欧阳零后背撞上实验台时,金属器皿叮当散落。他蜷缩着将芯片按在胸口,感受最后的余温。林朗的冷光扫过墙角:蛛网覆盖的培养舱、积灰的脑波仪、成捆用皮筋捆着的档案袋。八音盒旋律突然卡顿,电流声放大三倍,震得两人耳膜生疼。
"你说过能听见我就不会消失..."欧阳零疯狂撕开衬衫,将芯片贴肉按在心口。芯片突然发热发亮,在他锁骨处烫出彩虹印记。记忆碎片涌现:穿病号服的小女孩隔着玻璃对他做口型——那是七年前的老宅地下室,培养舱里的苏晴正在向他求救。
林朗捡起散落的档案,手电筒照见扉页"实验体07-01 苏晴",喉结剧烈滚动。特写泛黄纸张上的钢笔字迹:"初代共鸣载体培育计划,以彩虹胎记持有者为模板进行意识克隆"。欧阳零瞳孔收缩,想起暴雨夜看见的手术台画面。他抓起档案纸抵在额头,指甲掐破皮肤。
"2025年3月12日,07-01擅自终止实验,带走关键样本07-02"林朗翻到末页烧焦的实验记录。阁楼深处传来规律震动,频率与芯片闪光完全一致。林朗的冷光装置突然爆出火花,在墙面投射出人形阴影。
慢镜头展现欧阳零的顿悟过程:五岁时病房外偷看的小女孩脖颈处有彩虹印记;苏晴总能在晨会上准确说出他内心想法的异常;玫第一次心跳加速是在音乐教室遇见穿校服的"苏晴"。背景音效:三个重叠的心跳声逐渐同步。
"带我走...求你了哥哥"假玫临终前的话在此刻回响。欧阳零抹去眼泪站起身,将碎玻璃渣刮进掌心,让鲜血滴落在档案照片上。特写苏晴的照片被血浸透处浮现隐藏文字:"去找真正的姐姐"。他扯下窗帘绑在手臂止血,声音沙哑但坚定:"继续走,她们都在等我们"。
两人走向心跳声时,阁楼所有仪器突然启动。仪表盘指针疯狂转动。八音盒在身后轰然炸裂,齿轮零件滚到他们脚边拼成箭头形状。墙面粉刷开始剥落,露出底层猩红涂鸦——正是结尾血字的雏形。
通风管道突然掉落一截烧焦的电线,火星溅在欧阳零脚边的档案上。火苗窜起时,他分明看见灰烬中浮现出另一个彩虹印记,形状与自己锁骨处完全相同。
"这是..."林朗蹲下身,用冷光装置照亮印记。火焰映出他脸上难以置信的表情,"和你的胎记一模一样?"
欧阳零的手停在半空。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七岁生日那天,母亲把八音盒藏在阁楼时,窗外有个穿病号服的小女孩正躲在梧桐树后偷看;暴雨夜老宅里,两个身影抬着装满蓝色液体的透明舱体走进地下室;医院走廊上,穿校服的苏晴和穿病号服的玫擦肩而过时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我不是来找她的,"欧阳零的声音颤抖,"我是来找...我自己。"
林朗突然抓住他的肩膀:"别胡思乱想!这肯定是实验组故意制造的巧合!"
"可如果不是呢?"欧阳零抬头直视对方,眼中有泪光闪烁,"如果我就是那个'关键样本'呢?如果当年被带走的根本不是她,而是我?"
阁楼深处的心跳声突然停止。死一般的寂静中,八音盒重新响起《致爱丽丝》的旋律,但每个音符都带着诡异的电子延迟。林朗的冷光扫过墙壁,照出斑驳的血字:"她还在等你"。
"谁?"林朗的声音有些发颤。
"不知道,"欧阳零向前迈步,"但我想知道。"
两人朝着心跳声传来的方向走去。火焰在他们身后蔓延,照亮墙上更多猩红的涂鸦——那是一幅幅稚嫩的蜡笔画:两个孩子在梧桐树下玩耍,穿病号服的女孩抱着八音盒哭泣,手术台上躺着昏迷的男孩...
"等等!"林朗突然拽住欧阳零的胳膊,"你看这个!"
冷光照射下,一张泛黄的便签纸从烧焦的档案中飘落。上面是工整的铅笔字:
"给小零的生日礼物:当八音盒响起时,姐姐就会回来找你。永远爱你的妈妈"
欧阳零的手指微微颤抖。记忆碎片如玻璃炸裂般涌入脑海——手术台上躺着年幼的自己,观察室里有个穿校服的女孩正做着手势示意,操作台前倒着一具女性尸体——她的手腕内侧有彩虹胎记。
"你以为是爱的共鸣,其实是恐惧的共振。"母亲的幻象再次出现,声音带着电流杂音,"你和苏晴,都是实验的一部分。"
"闭嘴!"欧阳零大吼,将便签纸揉成一团。但那些字迹仿佛已经刻进他的大脑,"我妈...她到底是谁?"
林朗沉默片刻:"也许答案就在前面。"
阁楼尽头的墙壁突然塌陷,露出漆黑的通道。潮湿的空气中飘来若有若无的钢琴声,是《卡农》的旋律,但节奏忽快忽慢,像是有人在刻意模仿什么。
"跟紧我。"林朗举起冷光装置,率先钻进通道。
欧阳零最后看了眼燃烧的阁楼,将芯片小心收好。当他转身时,墙上的血字开始渗出,顺着砖缝流淌成新的箭头。他深吸一口气,跟着钻进黑暗。
通道比想象中要长。爬行过程中,欧阳零的手肘碰到某种软绵绵的东西。他摸出来一看,是个褪色的毛绒熊,熊耳朵上系着彩虹丝带。
"小时候...妈妈经常抱着它给我讲故事。"欧阳零喃喃道,"但现在想想,那个'妈妈'的手腕上从来没有胎记。"
"别分心!"林朗突然压低声音,"前面有人!"
微弱的光线透过缝隙洒进来。透过窥视孔,他们看到一间宽敞的地下室。中央摆放着巨大的培养舱,淡蓝色液体中浸泡着一个身影。舱体旁边的操作台上,无数显示器闪烁着不同的心跳曲线。
"那是..."林朗瞪大眼睛。
"苏晴?"欧阳零的心跳漏了一拍。
但紧接着,他们看到操作员掀开舱盖。漂浮的身影转过脸来——那是一张和苏晴一模一样的脸,却有着彩虹胎记。更令人震惊的是,她的右手戴着和假玫身上相同的金属环。
"欢迎回家,07-02号实验体。"机械音在地下室回荡,"您的姐姐一直在等您。"
通风管道突然掉落一截烧焦的电线,火星溅在欧阳零脚边的档案上。火苗窜起时,他分明看见灰烬中浮现出另一个彩虹印记,形状与自己锁骨处完全相同。
"这是..."林朗蹲下身,用冷光装置照亮印记。火焰映出他脸上难以置信的表情,"和你的胎记一模一样的?"
欧阳零的手停在半空。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七岁生日那天,母亲把八音盒藏在阁楼时,窗外有个穿病号服的小女孩正躲在梧桐树后偷看;暴雨夜老宅里,两个身影抬着装满蓝色液体的透明舱体走进地下室;医院走廊上,穿校服的苏晴和穿病号服的玫擦肩而过时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我不是来找她的,"欧阳零的声音颤抖,"我是来找...我自己。"
林朗突然抓住他的肩膀:"别胡思乱想!这肯定是实验组故意制造的巧合!"
"可如果不是呢?"欧阳零抬头直视对方,眼中有泪光闪烁,"如果我就是那个'关键样本'呢?如果当年被带走的根本不是她,而是我?"
阁楼深处的心跳声突然停止。死一般的寂静中,八音盒重新响起《致爱丽丝》的旋律,但每个音符都带着诡异的电子延迟。林朗的冷光扫过墙壁,照出斑驳的血字:"她还在等你"。
"谁?"林朗的声音有些发颤。
"不知道,"欧阳零向前迈步,"但我想知道。"
两人朝着心跳声传来的方向走去。火焰在他们身后蔓延,照亮墙上更多猩红的涂鸦——那是一幅幅稚嫩的蜡笔画:两个孩子在梧桐树下玩耍,穿病号服的女孩抱着八音盒哭泣,手术台上躺着昏迷的男孩...
"等等!"林朗突然拽住欧阳零的胳膊,"你看这个!"
冷光照射下,一张泛黄的便签纸从烧焦的档案中飘落。上面是工整的铅笔字:
"给小零的生日礼物:当八音盒响起时,姐姐就会回来找你。永远爱你的妈妈"
欧阳零的手指微微颤抖。记忆碎片如玻璃炸裂般涌入脑海——手术台上躺着年幼的自己,观察室里有个穿校服的女孩正做着手势示意,操作台前倒着一具女性尸体——她的手腕内侧有彩虹胎记。
"你以为是爱的共鸣,其实是恐惧的共振。"母亲的幻象再次出现,声音带着电流杂音,"你和苏晴,都是实验的一部分。"
"闭嘴!"欧阳零大吼,将便签纸揉成一团。但那些字迹仿佛已经刻进他的大脑,"我妈...她到底是谁?"
林朗沉默片刻:"也许答案就在前面。"
阁楼尽头的墙壁突然塌陷,露出漆黑的通道。潮湿的空气中飘来若有若无的钢琴声,是《卡农》的旋律,但节奏忽快忽慢,像是有人在刻意模仿什么。
"跟紧我。"林朗举起冷光装置,率先钻进通道。
欧阳零最后看了眼燃烧的阁楼,将芯片小心收好。当他转身时,墙上的血字开始渗出,顺着砖缝流淌成新的箭头。他深吸一口气,跟着钻进黑暗。
通道比想象中要长。爬行过程中,欧阳零的手肘碰到某种软绵绵的东西。他摸出来一看,是个褪色的毛绒熊,熊耳朵上系着彩虹丝带。
"小时候...妈妈经常抱着它给我讲故事。"欧阳零喃喃道,"但现在想想,那个'妈妈'的手腕上从来没有胎记。"
"别分心!"林朗突然压低声音,"前面有人!"
微弱的光线透过缝隙洒进来。透过窥视孔,他们看到一间宽敞的地下室。中央摆放着巨大的培养舱,淡蓝色液体中浸泡着一个身影。舱体旁边的操作台上,无数显示器闪烁着不同的心跳曲线。
"那是..."林朗瞪大眼睛。
"苏晴?"欧阳零的心跳漏了一拍。
但紧接着,他们看到操作员掀开舱盖。漂浮的身影转过脸来——那是一张和苏晴一模一样的脸,却有着彩虹胎记。更令人震惊的是,她的右手戴着和假玫身上相同的金属环。
"欢迎回家,07-02号实验体。"机械音在地下室回荡,"您的姐姐一直在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