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偏院的日子比想象中平静。孙权不让人锁着澜,只派了两个侍从远远守着,却日日都来报到。
有时是清晨,他拎着刚出炉的桂花糕,坐在石桌上晃着腿,分一半给澜:“厨房新做的,你尝尝。”
有时是午后,他抱来一堆竹筒,摊在桌上教澜识字:“这个字念‘孙’,我的姓,这个字念‘权’,我的名字。”
有时是傍晚,他拉着澜去演武场,看他练剑时会突然拍手:“这里不对,该这样——”说着便握住他的手,引导他调整姿势。
澜起初总是僵硬的。他习惯了命令与杀戮,不懂这种“温柔”是何用意。直到某次练剑时,他剑锋偏了,差点划伤自己,孙权竟比他还急,扑过来抓住他的手腕,掌心的温度烫得他指尖发麻。
“你看你,”孙权嗔怪道,拿过他的剑放在一边,从怀里掏出颗糖,塞进他嘴里,“笨手笨脚的,吃颗糖缓一缓。”
桂花糖在舌尖化开,甜意顺着喉咙淌下去,暖得他心口发涨。他看着孙权被夕阳染红的耳垂,忽然很想伸手碰一碰。
夜里,澜躺在榻上,总能听见窗外的脚步声。孙权总在他房外战一会儿,确认他没跑,才轻手轻脚地离开。
有次澜故意装睡,听见他在窗外低声说:“今天教的字记住了吗?明天我考你。”
澜把脸埋进被子里,嘴角不受控制地往上扬。他开始期待清晨的桂花糕,期待午后的竹筒,期待傍晚那双牵着他的手。
他甚至会在孙权伏案时,悄悄把自己的披风盖在他肩上。孙权惊醒时,他就转身就走,却能听见身后传来低低的笑声:“嗯,谢了,澜。”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