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侵蚀的墨痕

青春时差

深夜 林溪卧室

时间仿佛凝固了。

林溪僵坐在原地,如同被施了定身咒,全身的血液都涌向冰冷麻木的四肢,又在心脏处凝结成一块坚冰。掉落在脚边地毯上的手机,屏幕朝下,无声地诉说着那个被她亲眼确认的、令人窒息的真相。苏梅。瑞景天成。资金迷案。这些冰冷的词语组合在一起,像一把把淬毒的匕首,狠狠刺穿了她对“家”这个概念的认知。

恐惧,巨大的、灭顶的恐惧,像冰冷粘稠的沥青,从四面八方涌来,将她紧紧包裹、拖拽,沉入深不见底的黑暗。她甚至无法思考苏姨当年到底卷入了什么,那个案子是否真的不光彩,对父亲和苏姨现在的关系又意味着什么。她的大脑被一种更原始的惊骇占据——周屿看到了!他在那个冰冷的2004年雨夜,在那个破碎的家庭里,看到了这个名字!而这个名字,像一把钥匙,捅开了连接两个时空下两个家庭隐秘过往的潘多拉魔盒!

她的目光,如同被无形的磁石牵引,死死钉在摊开的日记本上。周屿那狂乱的字迹——“苏梅!”被浓重得几乎要撕裂纸面的墨圈死死禁锢,每一个笔画都透着惊涛骇浪般的质问和恐惧。

然后,她的视线,带着一种近乎自虐的颤抖,缓缓移向那处靠近装订线的右下角——那个刚刚才被她发现、让她心神不宁的暗红斑点所在的位置。

林溪“啊…!”

一声短促的、被扼在喉咙里的惊叫无法抑制地冲了出来!林溪猛地向后一缩,脊背重重撞在床沿上,带来一阵钝痛,却远不及眼前景象带来的万分之一惊悚!

那几点原本只是微小、暗红的斑痕,此刻正以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速度和方式,疯狂地活了过来!

它们不再是静止的污点。它们像滴落在吸水宣纸上的浓墨,又像在培养皿中疯狂增殖的暗红菌落,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外晕染、扩张!颜色变得更加粘稠、暗沉,如同凝固的、腐败的血浆,在昏黄的台灯光下泛着一种不祥的油光。更可怕的是,从这些疯狂蔓延的暗红区域边缘,如同蛛网般延伸出无数扭曲、纤细的暗红色“丝线”!

这些“丝线”并非静止,它们如同拥有生命和意志的活物,正沿着纸张的纹理,带着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贪婪”姿态,缓缓地、却又无比坚定地朝着页面中央——朝着周屿刚刚写下、尤其是那个被他用浓墨疯狂圈起来的“苏梅”名字——蜿蜒爬行!

其中一条最粗壮的“丝线”,前端已经如同毒蛇的信子,堪堪触碰到了那个巨大的、饱含愤怒与惊骇的黑色墨圈的边缘!

林溪全身的汗毛瞬间倒竖!一股冰冷的电流从尾椎骨直冲头顶,让她头皮发麻,四肢冰凉!她甚至能感觉到一股难以言喻的、带着强烈恶意和腐朽气息的寒意,正从日记本上弥漫开来,笼罩了整个房间!橙子香薰的甜腻气息被彻底驱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类似铁锈混合着陈旧纸张霉变的、令人作呕的味道。

这不是墨水!这不是污渍!

这是一种…侵蚀!一种来自未知深处的、对这本日记所承载的信息、对他们跨越时空的连接的…恶意污染!

林溪“不…别碰它!”

林溪失声叫了出来,声音带着哭腔和极度的恐惧。她几乎是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去阻止那条即将“舔舐”到“苏梅”名字的暗红丝线!她的手指因为恐惧而剧烈颤抖着,指尖冰凉。

就在她的指尖即将触碰到那诡异蠕动的暗红丝线的瞬间——

“嘶——!”

一声极其轻微、却又无比清晰的、如同滚烫烙铁灼烧皮肉般的声音,骤然从纸面上响起!

林溪的指尖,距离那暗红丝线还有不到一厘米的距离,一股钻心刺骨的剧痛毫无预兆地、凶狠地刺入了她的食指指尖!

林溪“啊——!”

这一次的惨叫再也无法压抑,尖锐地划破了卧室的寂静。林溪猛地缩回手,惊恐地看着自己的食指指尖。

没有伤口,没有流血。

但那剧痛却无比真实!仿佛有一根烧红的钢针,狠狠扎进了她的指甲缝里,瞬间贯穿了整个指骨!那股灼烧感和刺痛感还在神经末梢疯狂跳动、蔓延,让她的整根手指乃至半个手掌都控制不住地痉挛起来。

冷汗瞬间浸透了林溪的内衣。她大口喘着气,心脏狂跳得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她看着自己完好无损却剧痛难忍的手指,又看向日记本上那依旧在缓慢蠕动、侵蚀着洁白纸页的暗红斑痕和丝线,一股前所未有的巨大恐惧和无力感将她彻底淹没。

那东西…不能碰!它甚至能隔空伤人!

周屿!他怎么样了?他写下这些字的时候,是不是也经历了这种可怕的侵蚀?他是不是也看到了这些活过来的暗红污迹?他甚至可能…伤得更重?!

这个念头让林溪浑身发冷。她顾不上指尖残留的剧痛,强忍着恐惧和恶心,目光再次投向日记本。那暗红的丝线还在缓慢地、执着地向着“苏梅”的名字爬行,像一条条寻找着猎物的毒蛇。

她必须警告周屿!必须告诉他这东西的危险!必须让他停下!不能再探究“苏梅”这个名字了!这太危险了!

林溪用剧痛颤抖的左手死死按住还在痉挛的右手手腕,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伸出左手,几乎是屏住了呼吸,用左手的小指最边缘、最不敏感的部位,极其小心、极其缓慢地,去够那支放在日记本旁边的特殊钢笔。

指尖每一次轻微的移动,都牵动着右手指尖残留的幻痛,让她冷汗直流。她不敢看那正在侵蚀纸页的暗红污迹,目光死死锁住笔杆。

终于,冰冷的笔杆被她颤抖的左手小指勾住,小心翼翼地挪了过来。

她深吸一口气,用左手极其别扭地握住笔,笔尖悬在日记本周屿那狂乱质问文字的下方空白处。她必须写!必须告诉他!

然而,当她凝聚心神,试图将强烈的警告意念注入笔尖时,一种前所未有的阻塞感传来!笔尖仿佛被无形的粘稠胶水封住,幽深的蓝黑墨水在笔尖凝聚成珠,却怎么也无法顺畅地流淌到纸面上!不仅如此,林溪还感觉到一股冰冷的、带着强烈排斥感的阻力,正从日记本的纸页深处传来,顺着笔杆,试图侵入她的手臂!

她咬紧牙关,用尽全身的力气和精神去对抗那股冰冷的阻力,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笔尖颤抖着,终于艰难地在纸面上划下第一笔:

林溪周屿!停下!不要写那个名字!

字迹歪歪扭扭,颜色也比平时浅淡许多,仿佛墨水被稀释了。

就在“名字”两个字写完的瞬间,异变陡生!

那几条原本缓慢爬行的暗红丝线,如同受到了强烈的刺激,猛地加快了速度!其中一条最靠近林溪新写下的字迹的丝线,前端如同嗅到血腥味的蚂蟥,猛地一窜,狠狠“咬”在了“停下”的“停”字的最后一笔上!

“嗤——!”

更加清晰的灼烧声响起!伴随着一股更加浓烈的、令人作呕的铁锈霉味爆发开来!

林溪惊恐地看到,被那条暗红丝线“咬”中的地方,墨水的蓝色和黑色如同遇到了强酸,瞬间褪色、分解、消失!纸面上只留下一个边缘焦黄卷曲的、被烧穿般的空洞!而那条暗红丝线,在“吞噬”掉那一点墨迹后,颜色似乎更加鲜亮粘稠了一分,随即又贪婪地转向旁边的字迹!

它在吞噬文字!它在吞噬她和周屿的沟通!

林溪“不!”

林溪绝望地低喊,左手再也握不住笔。钢笔“啪嗒”一声掉落在日记本上,滚到一边。

与此同时,一股比刚才强烈数倍的剧痛,如同高压电流般,再次狠狠贯穿了她的右手食指指尖!这一次,疼痛感更加清晰、更加深入骨髓!她甚至仿佛听到了自己指骨被某种无形力量碾磨的幻听!

林溪“呃啊——!”

林溪痛得蜷缩起身体,死死抱住剧痛颤抖的右手,牙齿深深陷入下唇,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眼泪无法控制地涌出眼眶,混合着冷汗滑落。

她失败了。她的警告不仅没有送达,反而加速了那诡异暗红的侵蚀,还给自己带来了更可怕的痛苦。

日记本上,那暗红的污迹和扭曲的丝线,在“吞噬”掉林溪写下的几个字后,似乎得到了滋养,蔓延的速度更快了。它们像一片正在扩散的、腐败的沼泽,将周屿狂乱的质问文字和林溪微弱无力的警告,一点点包围、蚕食。那个被浓墨圈住的“苏梅”名字,此刻像被架在暗红火焰上的祭品,随时可能被彻底吞噬。

林溪蜷缩在地毯上,抱着剧痛的手指,看着那本散发着不祥气息的日记本,第一次感受到了深入骨髓的绝望和恐惧。那个连接着过去、带给她学业希望和心灵慰藉的温暖通道,此刻变成了一个正在被黑暗侵蚀、随时可能喷发出致命毒物的深渊裂口。

周屿…你那边…到底怎么样了?林溪在剧痛和无助的泪水中,无声地呐喊。

深夜 周屿房间

时间,在周屿写下那个狂乱质问后的每一秒,都如同被拉长的橡皮筋,充满了令人窒息的张力。他像一尊石雕般僵坐在书桌前,眼睛死死盯着自己刚刚写下的文字,尤其是那个被浓重墨圈禁锢的“苏梅”。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每一次搏动都牵扯着紧绷的神经,带来一阵阵缺氧般的眩晕。

他在等待。等待林溪的回应,等待这本神秘日记的审判,等待那几点暗红斑痕的反应,甚至…等待某种无法预料的、来自未知的惩罚。

窗外的雨依旧没有停歇的迹象,哗啦啦地冲刷着世界,如同他内心翻腾不休的惊涛骇浪。楼下,母亲压抑的啜泣声不知何时已经停止了,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沉重地压在整栋房子里。

“咕咚。”

周屿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喉结上下滚动,干涩的喉咙如同砂纸摩擦。他强迫自己将目光从“苏梅”的名字上移开,投向纸张的右下角——那几点让他惊惧的暗红斑点所在的位置。

没有变化。

那几点暗红依旧附着在那里,颜色深沉粘稠,边缘微微晕开,在台灯昏黄的光线下,像几滴凝固的、陈旧的血痂。没有像他刚才疯狂臆想的那样蠕动、扩散或者发出红光。

一种微妙的、劫后余生般的虚脱感涌上心头,但随即又被更深的疑虑取代。没有反应?是因为他写下的质问还不够“异常”?还是因为…这侵蚀是缓慢的、隐性的?

他再次低头看向那张摊在桌面上的财务凭证复印件。那个娟秀的“苏梅”签名,像一道冰冷的符咒,烙印在纸上。林溪父亲未婚妻的名字,出现在二十年前自己父亲公司涉及“资金迷案”的凭证上…这绝非巧合!这两个看似平行的时空,因为这个名字,产生了诡异而危险的纠缠!

一股寒意再次从心底升起。他刚才的冲动质问,是否已经触犯了某种禁忌?那暗红的斑点,是否就是某种不祥的预兆?

就在这时,日记本上,周屿自己写下的那段狂乱文字下方,毫无预兆地开始浮现出新的字迹!

周屿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来了!林溪的回应!

然而,那字迹浮现的方式却极其诡异!不再是之前那种平稳流畅的、逐行显现的熟悉感。而是断断续续,如同信号不良的电视画面,字迹的颜色也异常浅淡、飘忽,仿佛墨水被严重稀释了,甚至有些地方笔画残缺不全,像是被什么东西强行擦除过一样!

周屿!停下!不要写那个…

字迹到这里戛然而止!最后一个“名字”的“名”字只写了一半,就彻底消失了!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书写完成的瞬间就粗暴地将其抹去!只留下一个模糊的、残缺的笔画痕迹。

更让周屿瞳孔骤缩的是,就在林溪那浅淡、残缺的字迹浮现的位置,那几点原本“安静”的暗红斑痕,突然像是被注入了某种邪恶的生命力!

它们猛地向外扩散了一小圈!颜色瞬间变得更加粘稠、暗沉,如同新鲜的、尚未凝固的污血!并且,几条极其细微、如同毛细血管般的暗红“丝线”,毫无征兆地从斑痕的边缘滋生出来!它们扭曲着、蠕动着,带着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贪婪姿态,迅速爬向林溪刚刚浮现、又被强行抹去的字迹区域!

其中一条“丝线”的前端,已经触碰到了林溪写下的“停”字的最后一笔!

“嗤…”

一声极其轻微、却如同毒蛇吐信般清晰的、类似纸张被灼烧的声音,在死寂的房间里响起!

周屿骇然看到,被那条暗红“丝线”触碰到的、林溪那浅淡的墨迹,如同遇到了强酸,瞬间褪色、分解,消失得无影无踪!纸面上只留下一个极其微小的、边缘焦黄的灼痕!而那条暗红“丝线”,在“吞噬”掉那一点墨迹后,似乎变得更加“粗壮”了一丝,颜色也更加鲜亮!

它在吞噬林溪的文字!它在阻断他们的沟通!

一股冰冷的恐惧瞬间攫住了周屿的心脏,几乎让他窒息!他明白了!完全明白了!

那暗红的斑痕和丝线,就是侵蚀!是污染!是对他们跨越时空对话的恶意破坏!而林溪的警告——“不要写那个名字”——以及她字迹被吞噬的惨状,无疑印证了最可怕的猜想:他写下“苏梅”这个名字,尤其是带着如此强烈的质问和探究意图地写下它,严重触发了日记本的“异常”,引来了这种恐怖的侵蚀!

林溪在试图阻止他!她在未来承受着痛苦和危险!

一股强烈的自责和担忧如同冰锥刺入周屿的胸膛。是他!是他的冲动和愤怒,引来了这可怕的东西,伤害了远在未来的林溪!

他必须做点什么!必须阻止这侵蚀继续蔓延!

周屿的目光死死锁定在那几条正在贪婪吞噬林溪残余墨迹的暗红丝线上。他猛地抓起那支特殊的钢笔,笔尖因为内心的巨大波动而剧烈颤抖。他不能再用文字去询问或解释,那只会火上浇油,引来更可怕的吞噬!他需要一个更直接、更强烈的意念!

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将所有的精神、所有的担忧、所有的阻止侵蚀的强烈意念,全部灌注到紧握的钢笔之中。他甚至能感觉到笔身那细微的紫藤花刻痕在掌心微微发烫。

然后,他睁开眼,目光如炬,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将笔尖狠狠戳向日记本上,那暗红斑痕和正在蔓延的丝线旁边的一处空白!

他没有写字!

他灌注了全部心神和力量,在纸面上狠狠地、反复地画下了一个巨大的、交叉的符号!

周屿“X”!

一个用尽全身力气、饱含着“停止”、“禁止”、“危险”强烈意念的符号!墨水因为灌注的力量过大而在纸面上微微凹陷,形成一个深色的、带着锋利棱角的巨大印记!这个符号像一个盾牌,更像一个封印,试图阻挡在那片正在扩散的暗红污秽之前!

笔尖划过纸面,发出沙沙的、近乎刺耳的声响。

就在周屿画下那个巨大“X”符号的最后一笔时——

“嗡——!”

一声极其低沉、仿佛来自灵魂深处的震颤,毫无预兆地从日记本内部传来!周屿握着钢笔的手被震得发麻!

紧接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冰冷刺骨的寒意,如同实质的冰水,顺着笔杆,汹涌地灌入了他的手臂!那寒意带着强烈的恶意和腐朽气息,瞬间侵入他的血脉,直冲大脑!

“呃!”周屿闷哼一声,感觉自己的大脑像是被无数根冰针刺穿,太阳穴突突狂跳,眼前猛地一黑!一股强烈的恶心感和眩晕感如同海啸般将他淹没!他握着笔的手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钢笔“啪”地一声脱手掉落在桌面上。

他下意识地用右手撑住额头,试图抵抗那剧烈的眩晕和脑海深处被冰锥穿刺般的剧痛。就在他的右手食指指尖触碰到冰凉太阳穴的瞬间——

“嘶——!”

一股与林溪刚才所经历的、如出一辙的、钻心刺骨的灼痛感,毫无预兆地、凶狠地刺入了他的食指指尖!

那感觉无比清晰!仿佛有一根烧红的钢针,狠狠扎进了他的指甲缝深处,穿透了指骨!剧痛瞬间炸开,顺着神经疯狂蔓延至整条手臂!远比刚才那寒意入侵大脑更加直接、更加难以忍受!

周屿“啊!”

周屿周屿痛得倒抽一口冷气,身体猛地一颤,几乎从椅子上弹起来!他死死攥住剧痛的右手食指,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额头上瞬间布满了冷汗。那剧痛如此真实,仿佛手指真的被灼烧穿透了一般! 他喘息着,惊骇欲绝地看向自己的手指。皮肤完好无损,没有伤口,没有血迹。但那深入骨髓的灼痛感却真实地存在着,提醒着他刚才那可怕的感觉绝非幻觉。 他再看向日记本。 那个他灌注了全部力量画下的巨大“X”符号,依旧清晰地印在纸面上,墨色深重。但是,就在这个巨大符号的旁边,那几点暗红的斑痕和蔓延的丝线,似乎…被短暂地阻挡了一下?它们的扩散速度明显变慢了,那些扭曲的丝线也停止了向林溪残余字迹的侵蚀,反而有些迟疑地、像在试探般,向着那个巨大的“X”符号的边缘缓缓靠近。 然而,更让周屿心惊的是,在他画下“X”符号的笔迹边缘,靠近那暗红斑痕的一侧,纸张的颜色正在发生极其细微的变化!原本米白色的纸张,正在以一种肉眼难以察觉、却又确实存在的速度,缓缓地、不可逆转地…变深!呈现出一种陈旧的、仿佛被水浸透后又阴干的、带着死气的灰黄色泽!仿佛生命力正在被那暗红污迹和符号对抗的力量所抽走! 他拼尽全力的一击,似乎暂时阻挡了侵蚀,却也付出了代价——指尖的剧痛,以及…日记本纸张本身的加速“衰败”! 就在这时,楼下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粗暴的敲门声! “咚咚咚!咚咚咚!” 声音在寂静的雨夜里显得格外刺耳和惊心,如同重锤敲在周屿紧绷的神经上!紧接着,一个男人带着明显不耐烦和怒意的声音穿透门板,清晰地传了上来: “开门!李淑华!周正国!开门!警察!配合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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