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溪古镇的推广视频爆火那天，苏悦正蹲在网红市集的小吃摊前拍素材，手机突然震动，是顾言发来的消息："数据不错。"后面跟着个截图，是视频播放量破百万的后台数据。
苏悦咬着刚买的糖画笑，手指飞快回复："那必须的！多亏顾军师指点！对了，我今天在网红市集拍素材，这儿可多新鲜玩意儿了，你要不要来看看？"
发完她就后悔了——顾言那种连"绝绝子"都觉得别扭的人，怎么会来这种吵吵闹闹的地方？正想撤回，手机却弹出回复："地址。"
苏悦愣了三秒，赶紧把市集定位发过去，心里嘀咕：这位CEO今天是不是没带工作？
半个钟头后，苏悦在市集入口看到了顾言。他穿了件浅卡其色休闲外套，比平时的西装少了些疏离，却依旧和周围举着手机拍照的年轻人格格不入——别人都在凑堆看手工饰品，他站在原地，眉头微蹙看着手里的导航，像在找某个精密仪器的零件。
"顾总！这里！"苏悦举着糖画冲他喊。
顾言抬头看过来，快步走过来，目光扫过她手里的糖画，又扫过周围挂着"网红打卡点"牌子的摊位，眼神里带着明显的"不解"："这些...有什么好拍的？"
"你不懂，这叫烟火气！"苏悦拉着他往市集里走，"你看那个盲盒摊，最近超火的，我带你体验下拆盲盒的快乐！"
盲盒摊前围了不少年轻人，苏悦拿起一个印着"古风手办"的盒子递给顾言："试试？说不定能拆到隐藏款！"
顾言接过盒子，手指捏着边缘翻来覆去看，像在研究什么高科技产品："这里面有什么？概率多少？"
"就是因为不知道才好玩啊！"苏悦不由分说帮他拆开，里面掉出个梳着双髻的小瓷人，眉眼精致。苏悦眼睛一亮："这个是热门款！运气不错啊顾总！"
顾言看着手里的小瓷人，又看了看旁边女孩拆到隐藏款时尖叫的样子，小声嘀咕："不就是个小摆件..."
"这你就不懂了吧！"苏悦拉着他走到旁边的拍照墙前，墙上贴满了各种网络热梗贴纸，"来，我教你拍网红打卡照！就用你手里的小瓷人当道具，摆个'比心'的姿势——"
她站在拍照墙前示范，举起小瓷人对着镜头比心，顾言站在旁边，动作僵硬得像个机器人。苏悦忍不住笑："顾总，你放松点！想象一下你签了个大合同的开心样子！"
顾言深吸一口气，试着举起小瓷人，嘴角勉强扯出个弧度。苏悦赶紧拿出手机拍下来，照片里他穿着休闲外套，手里举着小巧的瓷人，表情有点别扭又有点认真，反差萌得可爱。
"好看！"苏悦把照片给他看，"你看，这样是不是比你平时拍的商务照有意思多了？"
顾言看着照片，没说话，却悄悄把手机里的壁纸换成了这张——之前的壁纸是公司logo。
两人往前走，路过一个卖手工香包的摊位，摊主是个老奶奶，见顾言盯着香包看，笑着说："小伙子，买个给女朋友吧？这驱蚊香包，手工缝的。"
苏悦脸一红，刚想解释，顾言却拿起一个绣着荷花的香包问："多少钱？"
"十五。"
他付了钱，把香包递给苏悦："拿着，驱蚊。"
苏悦接过香包，指尖碰到他的手，有点烫。她低头闻了闻，艾草混着花香，很清爽。周围有人举着手机拍照，大概是认出了顾言——毕竟"高冷CEO举玩偶比耶"的照片之前在网上火过。
"顾总，有人拍你。"苏悦小声提醒。
顾言没在意，反而指着前面的套圈摊："那个是什么？"
"套圈啊！套中了就能拿奖品！"苏悦拉着他过去，买了十个圈，"我教你，瞄准了扔——"
她扔出一个圈，没中。顾言接过圈，盯着远处的一个小兔子玩偶，手腕轻轻一甩，圈稳稳落在玩偶脖子上。
"哇！中了！"苏悦拍手，"顾总你太厉害了！"
顾言嘴角勾了勾，又扔出几个圈，竟连中了三个。摊主笑着把奖品递给他们："小伙子手气真好！"
苏悦抱着三个小玩偶，心里甜滋滋的。她转头看顾言，他正弯腰捡地上的圈，阳光落在他发梢，镀了层金边。她突然觉得，这个平时总板着脸的CEO，此刻像个刚放学的少年，眼里有了烟火气。
快天黑时，苏悦把拍的素材整理好，顾言站在旁边看她剪辑："这个镜头不错，"他指着一个顾言套圈的远景，"可以加上'顾总套圈比签合同还准'的字幕。"
苏悦愣了愣，笑着加了字幕："顾总，你现在越来越懂玩梗了啊！"
顾言没说话，拿出手机，点开自己的社交账号——之前只发公司动态，今天却发了张苏悦拍的打卡照，配文："第一次潮玩体验。"
没过多久，评论区就炸了：
"顾总居然会发这种照片！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那个小瓷人好可爱！顾总也喜欢盲盒？"
"照片里好像有苏悦的影子！他们在一起？"
苏悦刷到这条动态时，心跳漏了一拍。她抬头看顾言，他正看着她，眼神里有她看不懂的温柔。
"顾总，"苏悦小声问，"你不怕别人说你...不务正业吗？"
"怕什么。"顾言拿起她手里的小兔子玩偶，"偶尔不务正业，也挺好。"
市集的灯光亮了起来，暖黄的光落在两人身上。苏悦抱着玩偶，突然觉得，这场意外的潮玩体验，好像让他们之间的距离又近了些。而顾言看着她笑弯的眼睛，心里默默想：或许，比签大合同更开心的事，是陪她在市集里瞎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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