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公司与林雅所在的国际集团合作洽谈会定在周五下午，苏悦原本约了顾言晚上去看新上映的喜剧片——她特意查过，那部片里有不少热梗，想着正好带顾言"实战学习"。
下午三点，苏悦正在工作室剪市集拍的视频，手机弹出顾言助理的消息："苏姐，顾总今晚的会可能要延时，电影票要不要帮你退了？"
苏悦愣了愣，回了句"不用啦，我等他"，心里却有点空落落的。她点开视频里顾言套圈的片段，看着他难得放松的侧脸，忍不住笑了笑——比起看电影，好像等他忙完更重要些。
此时的顾氏科技会议室里，气氛正微妙。
林雅坐在顾言对面，一身香槟色西装套裙，妆容精致得挑不出错。她刚介绍完集团的合作方案，目光落在顾言脸上，带着几分刻意的熟稔："顾言，几年不见，你还是这么不爱说话。当年在留学时，你做项目汇报也总这样，急得我在台下给你递纸条。"
会议室里的人都交换了个眼神——谁都知道林雅是顾言的前女友，两家又是世交，这次合作能谈成，多少沾了点这层关系。
顾言没接她的话，翻着手里的方案，语气平淡："方案里的技术对接部分不够详细，需要补充。另外，关于数据安全的条款，我们需要第三方机构认证。"
林雅脸上的笑容淡了些，却依旧维持着优雅："这些都是小问题，会后我让团队补充。倒是你，"她话锋一转，"听说你最近...常跟一个网红在一起？"
顾言抬眼，眼神冷了些："我的私事，与合作无关。"
"怎么无关呢？"林雅轻笑一声，拿起手机划了划，递到顾言面前，"你看，网上都在传你跟她的照片呢。这个叫苏悦的，直播时还玩低俗梗，顾氏跟她走太近，不怕影响品牌形象吗？"
手机屏幕上是苏悦在"肯优麦瑞蜜"直播时的截图，配着"网红苏悦玩梗低俗，顾氏CEO为她破例"的标题。
顾言没看照片，只看着林雅："林总，合作谈的是业务，不是八卦。如果没有其他问题，我让助理跟你的团队对接细节。"
说完，他合上方案就要起身。林雅突然伸手按住他的胳膊，声音压低了些："顾言，我们没必要这样。我知道你当年跟我分手是因为创业忙，现在你事业稳定了，我们..."
"林雅。"顾言抽回手，语气里带着明显的疏离，"过去的事不用再提。我现在有想珍惜的人。"
林雅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她看着顾言毫不留恋的背影，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她从国外回来，就是为了重新追回顾言，怎么能输给一个上不了台面的网红？
会议结束后，顾言让助理送林雅的团队出去，自己留在会议室处理后续文件。手机响了，是苏悦发来的消息："顾总，我买了奶茶，在你公司楼下等你呀~"
他紧绷的嘴角缓和了些，回复："等我十分钟。"
下楼时，顾言在大厅看到了林雅——她居然没走，正站在电梯口，像是在等他。
"顾言。"林雅迎上来，目光越过他往门口看，正好看到站在玻璃门外的苏悦——她穿着简单的白T恤，手里拎着两杯奶茶，正踮着脚往里望，脸上带着傻乎乎的笑。
林雅嗤笑一声："这就是你说的'想珍惜的人'？看着...确实挺'接地气'的。"
这话里的嘲讽再明显不过。顾言皱了眉，正要说话，苏悦已经推门进来，看到林雅时愣了愣，随即笑着对顾言说："顾总，奶茶买好啦，加了珍珠..."
她的话没说完，就被林雅打断："你就是苏悦？"
苏悦点点头，觉得这女人的眼神有点不舒服。
"我是林雅，顾言的...朋友。"林雅刻意加重"朋友"两个字，上下打量着苏悦，"听说你很会玩梗？刚才我还看到你直播的截图，把品牌名拆得乱七八糟，确实挺'有才华'的。"
苏悦脸上的笑淡了。她知道林雅是谁——顾言跟她提过合作方的代表叫林雅，只是没想到是这样的态度。她刚要说话，顾言突然站到她身前，挡住了林雅的目光。
"林总。"顾言的声音冷得像冰，"苏悦是我的朋友，也是顾氏的合作伙伴。她的直播风格受粉丝喜欢，轮不到外人置喙。"
林雅没想到顾言会为了苏悦这么不给她面子，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顾言，你为了她跟我翻脸？"
"我只是在说事实。"顾言拿起苏悦手里的奶茶，对她说，"我们走。"
他拉着苏悦往外走，苏悦回头看了眼林雅，见她站在原地，眼神怨毒地盯着自己，心里莫名有点发慌。
出了公司大门，苏悦才小声问："顾总，她就是你前女友啊？"
"嗯。"顾言点头，递给她一杯奶茶，"别理她。"
"可她好像很讨厌我。"苏悦吸了口奶茶，有点闷闷的，"她说我玩梗低俗...是不是真的给你添麻烦了？"
顾言停下脚步，看着她耷拉着的脑袋，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这个动作很自然，像是做过很多次。
"没有麻烦。"他语气认真，"你的梗不低俗，是有趣。比装腔作势的人有趣多了。"
苏悦抬起头，撞进他的眼睛里。夕阳的光落在他眼里，暖融融的，没有平时的冷意。她突然笑了，晃了晃手里的奶茶："那我们别想她了！电影虽然赶不上了，但我带了投影仪，去你家看怎么样？我还买了爆米花！"
顾言看着她瞬间亮起来的眼睛，心里软了软，点头："好。"
两人往停车场走，苏悦没注意到，顾言回头看了眼公司大楼的方向——林雅还站在窗边，身影冷得像剪影。他皱了皱眉，拿出手机给助理发消息："查一下林雅最近的动作，尤其是针对苏悦的。"
有些事，他不能让苏悦受委屈。
而苏悦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手里捏着顾言刚才揉过的头发，心里甜滋滋的。她想，就算林雅讨厌她也没关系，只要顾言觉得她有趣就够了。
晚风轻轻吹过，带着奶茶的甜味。苏悦回头对顾言笑："顾总，快点呀！爆米花要凉了！"
顾言加快脚步跟上，嘴角扬起一个自己都没察觉的弧度。他知道，林雅的出现不会是结束，但只要有他在，就不会让任何人伤害苏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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