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只杰克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对吧?但是现在，小伙子我们该去换衣服了。”奥菲修斯关上门给杰克思考的时间，任谁看到了消失几年的人，突然出现都会感到震惊的。

奥菲修斯靠在门框边，侧耳倾听门里的声音。里面有一些含糊又急切的碎碎念，杰克和‘杰克’吵起来了。

奥菲修斯转身下了楼，给他们争吵的私人空间。当安静的坐在壁炉前，凝望着燃烧的壁炉。他把火钳伸向了燃烧的木柴，火焰被冰冷的火钳击退了一瞬，随后毫不退让的继续燃烧。

奥菲修斯在灰烬里拔了几下，壁炉的角落在没有打扫的地方，有未燃烧完的纸页。上面是什么字？已经看不清楚了。除了纸以外还有一些衣服碎片，奥菲修斯有些意外，衣服丢在火上很难有残留的，大概是被丢进去之后，再突然扑灭的。

能看出是呢绒材质，颜色应该是墨绿色，上面曾经有一些刺绣，但是烧的只剩线头了。奥菲修斯可不记得哪个受害者穿着这样的衣服，这是杰克自己的衣服吗?

奥菲修斯环顾四周，房子的整体布局并没有改变，只是房间里面不再摆花了，窗户也拉的严严实实，看起来很阴暗。

一楼客厅有扇很大的落地窗，两边的红丝绒窗帘合上了，中间合并的部分只露了一点光，隐约能看到窗边的一幅画板。大概是从画室搬出来的，至于画室，奥菲修斯还没去看过。

奥菲修斯看着画板里的画，是一副教堂的素描，完成度很高。

“父亲……你在看我的画吗?”杰克站在了奥菲修斯的身后，他什么时候来的？奥菲修斯没有听见他的脚步声，也没有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他被吓得颤了一下，随后转过身来，细细打量着杰克。

“你变化挺大的，我刚才确实是在看你的画，詹姆斯·惠斯勒先生把你教的很好。”窗帘里露出的阳光照在奥菲修斯的侧脸上，他正低头凝望着画板上的画。杰克盯着他稍微上扬的嘴角，眼中晦暗不明。

“我的老师的确很有个性……他对我的影响很大。”詹姆斯的个性和教学方式可能对杰克的性格发展产生了影响，导致杰克出现精神分裂，形成了双重人格。

杰克抿紧了嘴唇，眼中恍惚。“你知道我想说的不是这些。”

奥菲修斯深呼了一口气，拉住杰克的手。他的手有些冷，指尖微微颤抖，指节处有握笔的薄茧。当奥菲修斯握住他的手时，杰克下意识的往后缩了一下，随后又主动伸出。

杰克觉得父亲好像是在检查他是否认真，温暖的手指捏住了他的手，认真的打量着手背和手心。

他却忽然又觉得，父亲是在寻找其他痕迹，他想不出父亲到底为什么离开?是因为花园里的那张兔子皮吗？那时的父亲说了什么？他已经记不清了。

那么父亲为什么又要回来呢？偏偏在他情绪崩溃的时候出现，看到了一切，却又什么都不说。

到底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