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祠的“围追堵截”计划,在开学典礼结束的第二天清晨正式启动。
她从学生会的朋友那里软磨硬泡来了朴灿烈的课表,用荧光笔把所有重合的课程标得密密麻麻。七点半的《宏观经济学》课,她六点五十就守在了教学楼门口的香樟树下,手里攥着本崭新的笔记本,活像只等待猎物的小狐狸。
初秋的风带着凉意,吹得她鼻尖发红。乔祠裹紧了针织开衫,盯着走廊尽头,终于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朴灿烈背着黑色双肩包,步履从容地走来,白衬衫的领口在晨光里泛着柔和的光泽,侧脸冷硬的线条像是被精心雕琢过。
“朴学长,好巧啊!”乔祠立刻迎上去,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把笔记本往他面前递了递,“我也是来上这节课的,听说您的笔记堪称‘经济学圣经’,等下能不能借我参考参考?”
朴灿烈的脚步没停,甚至没侧过头看她,只留给她一个冷硬的侧脸和淡淡的两个字:“没空。”
声音清冽,像冰水滴在玉石上,没带一丝温度。
乔祠的手僵在半空,却很快收回,笑眯眯地跟在他身后:“没关系啊,我可以自己抄,就是怕漏了重点,学长要是看到我抄错了,能不能提醒一句?”
他没再说话,径直走进教室,选了第一排正中间的位置坐下。乔祠紧随其后,在他旁边的空位坐下,还故意把椅子往他那边挪了挪,膝盖几乎要碰到他的裤腿。
整节课,乔祠没敢太过分,只是偶尔在老师讲到难点时,故作苦恼地“唉”一声,用眼角的余光偷瞄他的笔记本。朴灿烈始终笔直地坐着,笔记写得工整如印刷体,偶尔抬眼看向黑板,视线却从未在她身上停留过。
下课铃一响,他收拾好东西就走,乔祠拎着包追出去:“学长,中午一起去食堂吗?我知道三楼新开了家韩料,石锅拌饭超正宗——”
“不去。”他头也不回地打断,身影很快消失在楼梯拐角。
乔祠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撇了撇嘴,却没泄气。冰山嘛,哪能这么容易融化。
下午,图书馆三楼靠窗的位置。乔祠远远就看见朴灿烈坐在那里,面前摊着本厚厚的外文原著。她端着杯热可可,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假装惊讶地捂住嘴:“哎呀,朴学长也在这儿?这位置没人吧?”
他翻书的手指顿了顿,头也没抬:“有人。”
乔祠扫视了一圈空旷的阅览区,心里偷笑这借口也太敷衍。她索性拉开对面的椅子坐下,把热可可往他那边推了推:“我刚买的,还没喝,学长要不要暖暖手?”
他终于抬眼,漆黑的瞳孔里没什么温度:“乔同学,图书馆需要安静。”
“哦,好。”乔祠立刻捂住嘴,却没起身,反而从包里掏出本《高等数学》,翻到最难的章节,咬着笔杆“唉声叹气”,时不时发出点“这题怎么这么难”的小声嘀咕。
朴灿烈的眉头蹙得越来越紧,最终“啪”地合上了书,起身就走。
“学长别走啊!”乔祠立刻跟上,“我真的不会做,你就点拨我一下嘛,就一下——”
他脚步不停,径直走出图书馆。乔祠跟在他身后,看着他走向学生会办公楼,眼睛一亮,计上心来。
半小时后,学生会招新摊位前,乔祠抢过报名表,笔走龙蛇地填完,递到刚巡视过来的朴灿烈面前:“朴主席,您看我这条件,能进学生会吗?我什么都能干,端茶倒水抄笔记,随叫随到!”
他接过报名表,目光落在“兴趣特长”那一栏——“擅长撩拨高冷学长”。指尖几不可查地顿了下,把表递给旁边的副部长:“按流程走。”
说完,转身就走,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她。
乔祠看着他的背影,对着空气挥了挥拳头。晚上回到宿舍,她往三人闺蜜群里发了条消息:【姐妹们,宣布个事:本学期KPI——拿下朴灿烈。】
鹿姎秒回:【加油!需要帮忙尽管说!】
朽栾伊:【赌十杯奶茶,你撑不过一周。】
乔祠:【等着输奶茶吧你!】
她放下手机,看着窗外的月亮,忽然笑了。朴灿烈,你这座冰山,我乔祠还就不信攻不下来了。反正她有的是时间和耐心,慢慢磨,总能把这冰磨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