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刚爬上篮球场的铁丝网,鹿姎就被一阵喧闹声堵在了宿舍楼下。
吴世勋穿着件白色连帽衫,手里拎着个精致的早餐袋,倚在樱花树旁,笑得像颗大白兔奶糖:“小姎,刚买的三明治,还热乎着呢。”
周围路过的女生已经开始小声起哄。吴世勋是A大另一道风景线,家世显赫,性格温润,跟朴灿烈的冷、边伯贤的跳脱都不同,是公认的“理想男友型”。他当众给鹿姎送早餐,这阵仗不亚于公开示好。
鹿姎抱着课本,脸涨得通红:“吴学长,不用了,我自己带了早餐。”
“带了什么?面包牛奶?”吴世勋自然地把早餐袋往她手里塞,“换换口味嘛,这家店的可颂超好吃,我排队买的。”
“谁让你给她买早餐的?”
一道带着火气的声音插了进来。边伯贤背着书包,头发乱糟糟的,像是刚从床上爬起来就冲过来了,眼神里的醋味几乎要溢出来,直勾勾地盯着鹿姎手里的早餐袋。
“我给鹿姎买早餐,关你什么事?”吴世勋挑眉,往鹿姎身边站了站,姿态亲昵。
“怎么不关我的事?”边伯贤上前一步,几乎要和吴世勋脸贴脸,“她是我……”他顿了顿,把“罩着的人”几个字咽了回去,改成硬气的,“她是我朋友,我不允许你随便给她送东西!”
“朋友?”吴世勋笑了,“朋友会管这么宽?”
“我乐意!”边伯贤梗着脖子,突然拽住吴世勋的胳膊,“走,篮球场单挑,输的人以后不准靠近鹿姎!”
“奉陪到底。”吴世勋也不含糊,甩开他的手就往篮球场走。
鹿姎夹在中间,手里还攥着那袋没拆开的可颂,哭笑不得:“你们别闹了!我还要去上课呢!”
可两个男生像是没听见,已经冲到了篮球场中央,开始脱外套热身。边伯贤把书包往地上一摔,指着篮筐:“三局两胜,输了的学狗叫!”
“幼稚。”
一道清冷的声音从场边传来。朴灿烈背着单肩包,刚晨跑完,额角还带着薄汗,站在铁丝网外,目光淡淡地扫过场内剑拔弩张的两人。
清晨的阳光带着点惺忪的暖意,刚漫过篮球场锈迹斑斑的铁丝网,把栏杆的影子拉得老长。宿舍楼前的樱花树落了一地粉白,空气里飘着清甜的花香,混着青草被晒热的味道,本该是难得惬意的早晨,却被一阵越来越近的喧闹声搅得变了调。
鹿姎抱着一摞厚厚的专业课本刚走出单元门,脚步就顿住了。
不远处的樱花树下,吴世勋穿着件干净的白色连帽衫,帽子没戴,露出柔软的黑发,额前碎发被风拂得轻轻晃动。他手里拎着个印着卡通图案的早餐袋,袋子边角还冒着淡淡的热气,整个人倚在树干上,嘴角弯着恰到好处的弧度,笑得像颗刚剥开糖纸的大白兔奶糖,甜得让人移不开眼。
“小姎,”他看见她,眼睛亮了亮,直起身迎上来,声音温润得像浸过晨露,“刚买的三明治,还热乎着呢。”
周围几个路过的女生已经停下脚步,捂着嘴小声起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打转。吴世勋是A大公认的“理想男友范本”,家世显赫却没半分骄矜,性格温和得像春日暖阳,跟朴灿烈那座万年冰山、边伯贤那只跳脱的小狐狸都不同,是无数女生悄悄藏在日记本里的名字。他这样当众站在女生宿舍楼下送早餐,阵仗几乎不亚于公开示好。
鹿姎怀里的课本硌得胳膊有点酸,脸颊却比胳膊更烫,瞬间涨成了熟透的樱桃色。她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避开吴世勋递过来的早餐袋,声音细若蚊蚋:“吴学长,不用了,我自己带了早餐。”
“带了什么?”吴世勋却不依不饶,语气自然得像多年好友,伸手就把早餐袋往她怀里塞,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手腕,带来一丝微凉的触感,“面包牛奶?换换口味嘛,学校东门那家新开的甜品店,可颂烤得外酥里嫩,我排了半小时队才买到的。”
早餐袋的温度透过薄薄的布料渗过来,带着黄油和烤糖的香气,勾得人胃里直冒酸水。鹿姎正犹豫着要不要接,一道带着火气的声音突然像炸雷似的插了进来——
“谁让你给她买早餐的?”
边伯贤背着个半旧的书包,头发睡得乱糟糟的,额前几缕翘得老高,T恤领口还歪着,一看就是刚从床上爬起来就百米冲刺过来的。他眼睛里像是藏着两簇小火苗,死死盯着鹿姎怀里那个印着卡通图案的早餐袋,醋味几乎要凝成实质,酸得周围空气都变了味。
吴世勋挑了挑眉,非但没退,反而往鹿姎身边又靠了靠,姿态亲昵得像是在宣示主权:“我给鹿姎买早餐,关你什么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边伯贤往前跨了一大步,几乎要和吴世勋脸贴脸,鼻尖对着鼻尖,两人之间的空气瞬间绷紧。他本来想说“她是我罩着的人”,话到嘴边却梗了一下,硬生生改成更硬气的版本:“她是我朋友!我不允许你随便给她送东西!”
“朋友?”吴世勋低低地笑了,尾音里带着点玩味,“朋友会管这么宽?边伯贤,你这占有欲是不是太明显了点?”
“我乐意!”边伯贤梗着脖子,脸红脖子粗地瞪回去,突然伸手一把拽住吴世勋的胳膊,力道大得差点把人拽个趔趄,“走!篮球场单挑!输的人以后不准再靠近鹿姎半步!”
“奉陪到底。”吴世勋也不含糊,手腕一翻甩开他的手,白色连帽衫的袖子滑下来一点,露出线条利落的小臂,“谁怕谁。”
说着,两人就跟斗鸡似的往篮球场冲。
鹿姎夹在中间,手里还攥着那袋没拆开的可颂,黄油的香气混着两人剑拔弩张的气场,让她哭笑不得。“你们别闹了!”她追了两步,声音里带着点急,“我还要去上课呢!第一节课是老巫婆的课,迟到要扣平时分的!”
可那两个男生像是完全没听见,已经冲到了篮球场中央。边伯贤“啪”地把书包往地上一摔,拉链没拉好,里面的课本滑出来几本,他也顾不上捡,指着篮筐吼道:“三局两胜!输的人不仅要滚远点,还要学狗叫!”
“幼稚。”
一道清冷的声音突然从场边传来,像块冰投入滚油,瞬间浇灭了几分剑拔弩张的火气。
朴灿烈背着单肩包,黑色运动T恤湿了一小块,大概是刚晨跑完,额角还挂着细密的薄汗,顺着下颌线缓缓滑落。他站在铁丝网外,身形挺拔如松,目光淡淡地扫过场内对峙的两人,眼神里没什么情绪,却自带一股压人的气场。
边伯贤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立刻炸毛,猛地回头怼他:“你懂什么?这叫男人的战争!为了守护……”他顿了顿,把“自己的人”咽了回去,改成更含糊的,“为了公平竞争!”
朴灿烈没理他,视线越过两个幼稚鬼,落在被晾在一边的鹿姎身上,语气平淡无波:“再不去上课,还有七分钟。”
鹿姎这才猛地回过神,低头看了眼手腕上的表,指针已经指向七点五十五。她吓得差点把怀里的课本扔出去,赶紧把早餐袋往吴世勋手里塞:“吴学长,谢谢你的早餐,真的很抱歉,我必须走了!”
说完,她又恶狠狠地瞪了边伯贤一眼,眼神里带着威胁:“边伯贤,你要是敢旷一节课,我就把你每次借我笔记都偷偷画小乌龟的事告诉辅导员!”
边伯贤的气焰瞬间矮了半截,像只被戳破的气球,看着鹿姎抱着课本小跑着冲向教学楼的背影,跺了跺脚,又狠狠瞪向吴世勋:“今天先放过你!等我上完课再说!”
吴世勋笑着耸耸肩,把手里的早餐袋往他怀里一塞:“给你吧,看你气的,吃点甜的缓缓。别真跟个炸毛猫似的,回头吓着小姎。”
边伯贤一把拍开他的手,早餐袋掉在地上,可颂滚出来一个,沾了点草屑。他却像是没看见,傲娇地扭过头,抱起胳膊:“谁要你东西。”
朴灿烈转身离开时,听见身后边伯贤还在跟吴世勋斗嘴,声音隔着铁丝网飘过来,内容幼稚得可笑——
“鹿姎刚才瞪你比瞪我凶多了,你没看见?”
“那是她急着上课,跟凶不凶没关系。再说了,她昨天还跟我打听图书馆的座位呢。”
“那是我让她问的!我跟她说你比较熟路!”
“边伯贤,你能不能找点靠谱的借口?”
他嘴角几不可查地勾了一下,弧度浅得像水面的涟漪,转瞬即逝,只留下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嗤。
一群幼稚鬼。
脚步沿着林荫道往前走,晨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在地上,晃出斑驳的光点。他走着走着,脑子里忽然冒出个莫名的念头——想起昨天雨夜,乔祠抱着笔记本凑过来问问题时,眼里亮晶晶的光,像盛了揉碎的星星。那丫头嘴巴不饶人,总爱说些“朴学长是不是冰块成精”之类的话,要是看到刚才这场面,指不定又要蹦出什么“撩拨”人的话来,比如“哟,朴冰山,你看那俩为了抢地盘打架呢”。
朴灿烈的脚步顿了半秒,耳廓微微发烫,随即加快了速度,像是要把这突如其来的念头甩开。
阳光越来越暖,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落在铺满樱花的小路上,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