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鑫靠在门框上,看着她单薄的背影,脸上是那种纯粹的高兴,像个终于得到心爱糖果的小孩。
新房子成了他们避风的暖巢,也是爱意疯长的温床。付鑫笨拙地学做饭,油烟机轰鸣里手忙脚乱,端出焦黑的排骨,冉冉却笑着全吃光,鼻尖那颗痣在暖灯下生动地跳跃,眼里盛满了依赖的星光。周末赖床到中午,挤在小小的沙发上裹着同一条毯子看电影,冉冉冰凉的小脚丫调皮地蹭着付鑫的腿取暖,他一把捉住,捂在自己温热的掌心,低头亲了亲她光洁的额头。她咯咯笑着躲进他怀里,像只找到归宿的雀鸟。
爱意在每一个亲昵的触碰、每一次无声的对视里发酵、蒸腾。某个雨夜,窗外电闪雷鸣。冉冉从噩梦中惊醒,冷汗涔涔,心脏狂跳不止。付鑫立刻醒来,本能地将她紧紧箍进怀里,坚实的臂膀像最安全的港湾,下巴抵着她发顶,低沉的声音带着睡意的沙哑,一遍遍安抚:“别怕,我在呢,哪儿都不去。” 黑暗中,他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廓,带着令人心安的力量。冉冉紧绷的身体在他怀中渐渐放松,仿佛漂泊无依的孤舟终于靠岸。一种前所未有的、彻底的安心感包裹了她。她仰起脸,在黑暗中准确地寻到他的唇,主动而笨拙地吻了上去。这个吻不再是小心翼翼的试探,而是带着孤注一掷的交付,仿佛要将自己整个灵魂都烙印在他身上。付鑫的回应炽热而珍重,像在对待失而复得的珍宝。那一刻,隔阂消融,心墙倒塌。冉冉将自己从身到心,毫无保留地交托给了这个守候她多年的男人。她不再是那个只守着旧伤的女孩,她的整个世界,都只盛得下付鑫的名字。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照亮空气中浮动的微尘。冉冉蜷在付鑫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鼻尖是他身上干净好闻的气息。她从未感觉如此完整和踏实。付鑫的手指轻轻描摹着她鼻尖那颗小痣,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真好看。” 冉冉脸颊绯红,把脸更深地埋进他颈窝,像藤蔓找到了唯一可依附的大树,缠绕得密不可分。她开始习惯他无处不在的气息,依赖他掌心的温度,仿佛他是她与世界之间唯一的缓冲垫。爱意像春日藤蔓,悄无声息地缠绕包裹了她整个心房,将她变成了一个满心满眼都是付鑫的、彻底依赖的小女人。她的眼睛重新亮起光,只为付鑫而亮,亮得纯粹而耀眼。
偶尔去他们的小窝做客,看到冉冉像个小尾巴似的跟在付鑫身后,看他做饭时眼里毫不掩饰的崇拜和依赖,看付鑫给她剥虾时她脸上甜蜜的傻笑… 我真心为他们高兴。付鑫多年的守望终于开花结果,冉冉也从旧伤的阴影里走了出来,像株吸饱了阳光雨露的植物,鲜亮动人。那时的空气都仿佛浸着蜜糖。
让人以为这苦尽甘来的故事,终于能有个圆满的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