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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璃笙看着晏桉那副色令智昏的样子，气得胸口起伏.
她端起自己的酒杯，猛地喝了一大口，重重地放在茶几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她没再看晏桉和故早，而是转向秦素烟，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怒火和嘲讽.
季璃笙.“秦总，看来今天这'正事'是谈不成了！”
季璃笙.“有些人被'小野猫'迷了眼，连轻重都分不清了！我们在这坐着，倒成了碍眼的了！”
秦素烟的脸色也是难看至极，她瞪着紧挨着晏桉坐着的故早.
眼神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了，声音因为愤怒而有些尖利.
秦素烟.“季总说的是！有些人就是下贱！”
秦素烟.“仗着有几分姿色，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
秦素烟.“晏桉，我看你是昏了头了！为了这么个玩意儿...”
晏桉.“够了！”
晏桉猛地打断秦素烟，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晏桉.“秦素烟！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我的事，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秦素烟.“你！”
秦素烟被他吼得一噎，气得浑身发抖.
包厢里的气氛降到了冰点，舒缓的背景音乐此刻显得格外刺耳.
#季璃笙.“好了。”
季璃笙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怒火，声音恢复了冰冷和威严.
#季璃笙.“吵什么？像什么样子！”
她的目光扫过剑拔弩张的晏桉和秦素烟.
最后落在低着头、像只受惊鹌鹑般缩在晏桉身边的故早身上，眼神锐利如刀.
季璃笙.“晏总既然有'雅兴'，那今天的正事就到此为止。”
季璃笙的语气带着一股迫人的压力.
季璃笙.“不过，'文具'的事情刻不容缓。”
季璃笙.“'供应商'那边既然没问题，'物流'和'仓库'的细节...”
季璃笙.“晏总最好尽快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和保证。”
季璃笙.“'新校区'那边，可等不起。”
她再次强调了时间紧迫.
晏桉.“季总放心，明天一早，所有细节，我亲自送到您办公室。”
晏桉也收敛了脾气，正色道.
他知道季璃笙的底线在哪里，刚才的放纵已经触及了她的容忍边缘.
#季璃笙.“哼，最好如此。”
季璃笙冷哼一声，不再看他.
她微微侧头，对着身后如雕塑般站立的黎乐回吩咐道.
#季璃笙.“阿回，把东西给秦总和晏总看看。”
黎乐回立刻上前一步，将一直抱着的那个黑色手提包放在巨大的水晶茶几上.
他动作利落地拉开拉链，从里面取出两份装订好的、类似文件册的东西，分别递给了秦素烟和晏桉.
故早的余光一直死死盯着那个手提包和黎乐回的动作，当看到那两份厚厚的'文件'被拿出来时.
她的心脏猛地一跳，来了！秦素烟和晏桉接过文件，表情都变得严肃起来.
故早立刻抓住这短暂的注意力转移的间隙.
她身体微微一侧，几乎完全依偎进晏桉的怀里.
一只手还捧着酒杯，另一只手却'不经意'地轻轻搭在了晏桉拿着文件的手背上.
故早.“晏先生...”
她的声音又软又糯，带着点酒意和撒娇，凑近晏桉的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耳廓.
故早.“这酒...好烈呀...我好像...有点晕了...”
她说着，身体又软软地往晏桉身上靠了靠，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眼神迷离.
故早.“您刚才...刚才和岳总说的什么'铅笔''蜡笔'呀？”
故早.“听起来...好有趣哦...是...是什么新奇的玩具吗？您也喜欢画画呀？”
她故意装出天真懵懂又带着醉意的样子，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旁边的人听到一点，却又像是情人间的呢喃.
晏桉被她突然的亲近和耳边温热的气息弄得心神一荡，拿着文件的手都僵了一下.
他低头看着故早近在咫尺的、泛着红晕的脸颊和迷蒙的眼睛，那点醉态显得格外诱人.
尤其是她问出的问题，带着涉世未深的单纯好奇，让他觉得既好笑又心痒.
晏桉.“傻瓜...”
他忍不住低笑出声，声音带着宠溺，完全忘了手里的文件和正事，顺势搂紧了她的肩膀.
晏桉.“什么玩具画画...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别瞎打听...”
他轻轻捏了捏她的脸蛋，完全沉浸在温香软玉在怀的旖旎中.
而此刻，秦素烟和晏桉都已经翻开了手中的'文件'.
乍一看，这确实像是一份份制作精良的'简历'，每一页都贴着清晰的照片.
有年轻女孩清秀或艳丽的脸庞，也有小男孩懵懂或怯生生的模样.
下面罗列着基本信息：姓名(化名)、年龄、籍贯(伪造)...
然而，在秦素烟和晏桉这种内行人眼中，简历下面罗列的数据，却触目惊心！
女孩的'简历'上.
身高（精确到厘米）
体重（精确到小数点后一位）
三围（胸围、腰围、臀围，同样精确）
身体状况（标注：健康/有轻微病史需注意/处女/非处女...）
特长备注（如：舞蹈基础好/声音甜美/会乐器...）
评估等级（A/B/C/D，标注在显眼位置）
男孩的'简历'上则简单粗暴得多：
身高 体重
身体状况（健康/体弱/有无残疾）
评估等级（同样A/B/C/D）
这哪里是简历？这分明是待价而沽的'货物清单'！
每一个冰冷的数据背后，都是一个被剥夺了尊严和自由的活生生的人！
秦素烟翻看着，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指划过照片上那些年轻女孩的脸庞.
眼神里带着一种挑剔的评估，像是在看货架上的商品.
她指着其中一页，对旁边的陈以澄低声吩咐.
秦素烟.“这个，身高172，体重49，三围88-60-90，舞蹈特长，A级...”
秦素烟.“记下来，有几个VIP客户就喜欢这种'仙鹤腿'的。”
陈以澄面无表情地拿出随身携带的平板电脑，快速记录着，低声应道.
陈以澄.“是，秦总。”
晏桉也被手里的文件内容吸引了部分注意力，他皱着眉快速翻阅着，评估着这些'资源'的价值.
他指着一页上一个小男孩的照片.
晏桉.“这个，才6岁？”
晏桉.“体重偏轻了点，路上得加点营养，别弄出毛病来，不值钱。”
他完全忘了怀里还靠着个'小醉猫'.
季璃笙冷眼看着晏桉终于把注意力放回了文件上，而那个碍眼的服务员还黏在他身上.
她端起酒杯，慢悠悠地晃着，目光却如同淬了毒的冰针，钉在故早身上.
刚才故早故意装醉打断晏桉、试图探听'铅笔''蜡笔'的行为.
在她看来简直是拙劣又大胆的挑衅！这女人，绝对有问题！
#季璃笙.“晏总。”
季璃笙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背景音乐，带着一股森然的冷意.
#季璃笙.“我看你怀里这位小朋友，好像对这些'文件'也挺感兴趣的？”
#季璃笙.“要不要也给她看看，让她也'长长见识'？”
她刻意加重了'长长见识'四个字，目光如同冰冷的探照灯，锁定了故早.
秦素烟也立刻抬起头，眼神怨毒地看向故早，阴阳怪气地帮腔.
秦素烟.“就是啊晏少，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也让我们小早儿看看，开开眼！”
秦素烟.“省得她一天到晚就想着怎么勾引男人，不知道天高地厚！”
她的话恶毒而直接，故早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季璃笙那冰冷的眼神和秦素烟恶毒的指控，让她清晰地感受到了巨大的危险！
她刚才那点小动作，根本没能瞒过岳欣淼的眼睛！
再待下去，别说探听更多，恐怕自身都难保！
晏桉被季璃笙和秦素烟的话弄得有些烦躁和不悦，也感觉到怀里的人身体瞬间绷紧了.
他低头，看到故早脸色发白，眼神里充满了真实的恐惧和无措.
身体甚至微微颤抖起来，往他怀里缩了缩，抓着他衬衫的手指都用力到泛白.
故早.“晏先生...我...我头好晕...我想吐...”
故早的声音带着哭腔，虚弱又可怜.
故早.“我...我能不能...去下洗手间...”
她仰着脸看他，眼睛里蓄满了泪水，仿佛下一秒就要崩溃.
这突如其来的'不适'和巨大的恐惧感是如此真实，晏桉心头一软.
刚才被季璃笙挑起的火气也消了大半，他拍了拍她的背，语气缓和了些.
晏桉.“去吧去吧，小心点。”
他完全没意识到这恐惧的源头正是他身边这两个女人.
#故早.“谢谢晏先生...”
故早如蒙大赦，挣扎着从晏桉怀里站起来，脚步虚浮踉跄，低着头.
看也不敢看季璃笙和秦素烟的方向，几乎是逃也似的冲出了包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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