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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音孔昭

新还珠之青青子衿

其实今晚嫁女儿的乾隆也是心情极佳,见夜色已深,索性大手一挥,决定亲自陪着小燕子去萧府住上一晚,也破例准许了赛娅随赛穆回会宾楼过夜。小燕子和赛娅这场「谁能在外过夜」的较量,最终戏剧性地以平手收场。只是这下,永琪倒有些尴尬了——他既不好意思跟着赛娅去会宾楼叨扰,也不愿独自一人回那静悄悄的宫殿。最后,他索性一拍尔泰的肩膀:「走!咱们就在你这学士府,就像皇阿玛说的,一醉方休!」

两人默契十足,轻车熟路地「顺」走了福伦为尔康大婚特意珍藏的几坛上好桃花酿,躲进了尔泰的房间,关起门来对酌。几杯温润的酒液下肚,永琪脸上泛起了满足的红晕,他举起酒杯,由衷感叹:「真好啊!尔康和紫薇,历经了这么多波折,终于修成正果,结为连理。他们情比金坚,往后定能百年好合,恩爱绵长。」

尔泰也笑着举杯附和:「是啊,有情人终成眷属,真是羡煞旁人。」他放下酒杯,语气带上了一丝回忆与感慨,「说起来,今早阿玛还跟我聊起我和我哥小时候的事。他说,我哥从小就沉稳可靠,而我却调皮捣蛋,没个正形。他那时还以为,将来必定是我哥继承家业,光耀门楣,而我嘛,多半就是个游手好闲、让他头疼的纨绔子弟。」尔泰自嘲地笑了笑,又斟满一杯:「阿玛说,他那时也不强求,只要我们兄弟俩平安喜乐就好。可谁能想到呢?如今竟是尔康当了个『闲散驸马』,而我却在这兵部衙门里忙死忙活地当差。」

永琪听罢,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哈哈哈!你这可真是自找的!当初我向皇阿玛举荐你去刑部,虽说案子多的时候也清闲不了,但总有案子少的时候能喘口气啊!哪像这兵部,太平时要未雨绸缪,整顿军备,一旦战事起,更是要身先士卒,忙得脚不沾地。我啊,是被皇阿玛直接编排过来的,没得选;你倒好,明明有更清闲的去处可选,却偏偏要跟着我过来自讨苦吃!」

尔泰仰头喝了一口酒,无奈地叹了口气,自嘲道:「唉,这么说来,我可能真是有病,偏爱自讨苦吃,自找罪受。」他这句无心自嘲的「有病」,却瞬间让永琪想起了白天在漱芳斋院中,纪晓岚和常寿那番关于尔泰得了「绝症」、「无药可救」的戏言。虽然明知纪师傅十有八九是在开玩笑,但永琪心里还是忍不住泛起一丝疑虑和担忧。他收敛了笑容,神色认真了几分,关切地问道:「尔泰,你……你最近是不是真的找常太医看过什么病?你身体没什么大碍吧?」

尔泰没听到下午常寿和纪晓岚那番关于「死心眼」、「爱情绝症」的戏谑调侃,此刻被问得一头雾水,满脸茫然:「什么病?我没病啊!自从小燕子娘娘回宫后,常太医几乎就成了她的专属太医,三天两头往养心殿跑。我哪儿有机会、也没什么由头去找他看病啊?」永琪见他神色不似作伪,眉头却皱得更紧:「那你身体真的没什么不适?一切都好?」尔泰被他问得莫名其妙,语气肯定:「当然没事!我身体好得很!到底怎么回事?你听到什么了?」

永琪犹豫了一下,还是将下午听到的话说了出来:「今天下午在漱芳斋院里,我无意中听到常太医和纪师傅在那儿闲聊,说你…说你得了什么『绝症』,纪师傅还摇头叹气,说『没得治了』。尔泰,你我之间,从无隐瞒。你若真有什么事,千万别一个人扛着,一定要告诉我!我们一起想办法!」

尔泰听完,先是愣住,随即反应过来,简直是哭笑不得:「绝症?没得治了?我最近好像也没得罪纪师傅和常太医吧?他们二位怎么…怎么这样咒我?」他无奈地摊手,「再说了,我们天天一起在兵部当值,一起练武骑射,我要是真有什么大病,还能瞒得过你的眼睛?」

永琪仔细回想,练武场上的尔泰确实身手矫健,并无异样。但他仍有些不放心,盯着尔泰的脸仔细瞧了瞧:「练武是没什么事,但我看你近来精神似乎有些疲惫,时常若有所思。难道…是有什么烦心事缠身?是衙门公务太繁重,还是…家里有什么为难之处?」

尔泰知道,若是不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永琪绝不会轻易放心。他叹了口气,决定将事情和盘托出:「你难道没听说吗?最近四川总督鄂弼大人进京述职,在皇上面前,独独问起了我的近况。」永琪闻言,眉头微蹙,面露疑惑:「鄂弼大人?你与他相识?」尔泰摇摇头:「我与鄂大人并无私交。是他的女儿,那位舒格格……你还记得吗?」

永琪努力回想了一下,才从记忆深处翻出这号人物:「哦…似乎有点印象。多年以前,鄂大人也曾进京述职,当时额娘似乎还动过心思,想让我去相看那位舒格格。怎么?她至今还未指婚?」尔泰无奈地看了他一眼:「你啊,一心扑在兵部事务上,对这些消息也太不灵通了。你想要争取储君之位,光是在衙门里默默埋头苦干是远远不够的,还需要多留心朝中动向,建立自己的人脉和势力啊。」

永琪自是明白这个道理,但他此刻更关心尔泰的困扰,摆手道:「这些权谋之事暂且不提。你别岔开话题。这么说,这位舒格格确实还未指婚?而鄂弼大人……是相中了你?」尔泰再次深深叹了口气,脸上露出几分尴尬:「这位舒格格今年十九了,原本早该指婚,只因三年前家中祖母离世,她为祖母守孝三年,这才耽误了婚事。」他顿了顿,声音更低了些,带着一丝难以启齿的别扭,「你还记得当年…愉妃娘娘不是曾说过,在慈宁宫,那位舒格格似乎一直…瞧着你看吗?」永琪点点头:「略有记忆。」

尔泰的表情更加不自在:「如今鄂大人亲自向皇上澄清了。原来…当年舒格格看的并不是你,而是…站在你身旁的我。」他深吸一口气,快速说道,「这次鄂大人携女进宫,那位舒格格在宫宴上,似乎也在…寻觅我的身影。鄂大人爱女心切,这才…这才独独向皇上问起了我的近况,其意不言自明。」

永琪听罢,先是愣住,随即爆发出一阵大笑:「哈哈哈哈!原来是这么回事!幸亏当年额娘和老佛爷没有乱点鸳鸯谱,不然可真是闹了大笑话了!」他笑声渐歇,语气轻松地宽慰尔泰:「那你还愁什么?当年我奉额娘之命,去给鄂大人送礼时,曾见过那位舒格格一面,还与她说过几句话。她确实长得十分标致,气质嘛……犹如当年孝贤皇后那般端庄温婉,举止也落落大方,没有寻常官家小姐那种扭捏作态。说不定你见了,一眼就会喜欢上呢?」

尔泰苦笑一声:「皇上也是这么跟我说的。他说鄂大人独独问起我,我作为晚辈,于情于理都该去拜见一下。我遵旨去了,也确实见到了舒格格。她……确实如你所说,容貌端庄,谈吐得体。」永琪更加不解:「既然如此,那你高高兴兴地接受皇阿玛的指婚便是了,这不是一桩门当户对的好姻缘吗?你为何还如此发愁?难道……」他脸色微微一变,语气变得迟疑而小心,「难道你心里……已经有了喜欢的人?」

尔泰立刻摇头:「没有。」他沉默片刻,抬起眼,目光中带着一种近乎固执的认真:「但我也不想娶一个只见过几面、毫无感情基础的女子。我想要的,是……是不论身份背景,两个人能自然而然地相处,彼此吸引,爱上的是对方的品性、灵魂,你明白吗?而不是因为家世相当、父母之命,就草草结合。」

这番话,像一道闪电瞬间劈中了永琪。他猛地想起多年前,尔泰与他公平竞争小燕子时,他们也是本着这个想法。一个可怕的念头不受控制地窜入他的脑海,让他瞬间脸色煞白,声音都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你该不会…到现在还…还喜欢着小燕子吧?」

尔泰听到永琪的猜测,反应更加激烈,斩钉截铁地否认:「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那可是昀妃娘娘!是皇上的妃子!」他见永琪眼中仍有疑虑,只得深吸一口气,继续解释道:「现在看到小燕子和皇上相处时那种自然流露的亲密无间,再回想从前,我对小燕子,确实…确实也只是玩得来、谈得来的哥们义气罢了,并非男女之情。」

永琪仔细观察着尔泰的神情,见他确实坦荡诚恳,这才终于认同地点了点头。他端起酒杯小酌了几口,沉吟片刻,却又缓缓摇起了头,眉头再次蹙起:「但是,你刚才说,不能接受只见过几面、没有感情基础的人。按你这个说法,那岂不是说,只要是长辈指给你的、你之前不熟悉的姑娘,你都无法接受?而必须是你自己原本就认识、并且情投意合的人?」他放下酒杯,摊了摊手,一脸困惑:「可你一天到晚不是在兵部衙门当值,就是和我在一起商议公务,要么就是在校场练武。你上哪儿去认识什么适龄的姑娘,还能发展出你所谓的『灵魂之爱』呢?」

尔泰张了张嘴,刚想回答,永琪却像是突然想通了什么关键,猛地一拍大腿,径自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我总算明白下午纪师傅和常太医说的是什么意思了!」他笑得前仰后合,指着尔泰:「他们说你得了『绝症』,『没得治了』!原来是这个意思!你这是得了『爱情绝症』啊!你这要求,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我看你啊,怕是真的要一辈子打光棍了!哈哈哈!」

尔泰没好气地瞪了永琪一眼,语气里带着几分埋怨:「你还笑!我找不到喜欢的姑娘,说到底还不都是你害的!从小到大,不是陪你读书练武,就是帮你处理那些没完没了的公务,哪儿还有时间去认识什么姑娘、谈什么风花雪月?」永琪继续笑着,举起酒杯,故意用夸张的语气说道:「唉呀,这么说来,我的罪过可真是大了!好好好,本王一定对你负责到底!」他促狭地眨眨眼,「将来啊,就算绵億那小子再不济,起码也能袭个郡王之位,让他给你养老送终,保你晚年衣食无忧,怎么样?哈哈哈!」

尔泰继续瞪着他,却还是无奈地举起酒杯与他碰了一下,声音闷闷的:「你还有脸笑!这抗旨不遵、拒绝指婚的罪名,我哪儿担得起啊?」永琪见他真有些发愁,这才努力收敛了笑意,正色问道:「怎么?难道皇阿玛真的逼你娶那位舒格格了?不应该啊,皇阿玛向来开明,再说小燕子知道了肯定也会帮你劝着……」

尔泰叹了口气:「皇上最后倒是没有逼我,只是那场面…真是把我吓出一身冷汗。他老人家那眼神,不怒自威,我差点就以为自己要人头落地了。」

永琪听到这里,终于彻底收起了玩笑的神色。他沉默片刻,语气变得真挚而深沉:「唉,尔泰,说实话,这结婚成家啊,也未必就如外人看的那般事事顺遂美好。我是我们这群人里最早成亲的,箇中的酸甜苦辣、艰难困顿,也只有自己知道,实在不足为外人道。」他认真地看向尔泰:「如果你将来能找到一位真正情投意合、两情相悦的姑娘,我当然衷心祝福你们白头偕老、幸福美满;但如果你始终找不到那样一个人,或者你就是想按照自己的心意,单身一辈子,我也一样支持你。」他伸出手,摆出了准备握拳的姿势,目光坚定而温暖:「反正,只要有对方在,我们俩就都不会是孤家寡人。这条路,无论你怎么选,我都陪你一起走。」

尔泰望着永琪眼中毫无保留的真挚与支持,心中那份因世俗压力而产生的焦虑与紧绷,忽然间就消散了。是啊,士为知己者死,能有永琪这样一位肝胆相照、愿以一生相陪的知己,即便就这样并肩走下去,过一辈子,又有什么不好呢?他终于彻底放开了紧皱的眉头,脸上露出了释然而轻松的笑容,伸手紧紧回握住永琪伸来的手,语气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说道:「好!那就这么说定了!你可得负责我的一辈子!我的晚年幸福,可就全指望你了!」

永琪见他终于想开,也开怀地笑了起来,真诚地说道:「你也先别这么悲观嘛!虽说是『绝症』,却也有奇迹。也许啊,就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你也会突然改变想法,遇到一个让你一见钟情、再见倾心的人呢?」

尔泰听着他的话,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永琪因饮酒而泛着红晕的脸颊上,和他那带着几分傻气、却无比温暖纯粹的笑容上。这笑容,恍惚间与记忆深处那个五岁孩童的模样重叠了起来——那时在宝亲王府外,初次见面,小小的永琪也是这样,带着一点点羞涩,却又无比真诚地向他伸出手,笑容干净得如同雨后的晴空,让他忍不住想去亲近,想去守护。

时光荏苒,那份最初的美好与信赖,从未改变。尔泰心中感慨万千,最终只是更深地握紧了永琪的手,千言万语化作一个简单却坚定的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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