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眠第无数次在《量子力学》课本上画乌龟时，陆承砚突然按住她的笔尖：“你...把墨迹当薛定谔的猫养？”
“才不是呢！”她慌忙合上本子，却发现他指尖沾着深蓝墨水，在草稿纸上画了只戴眼镜的猫，旁边标注ΔEΔt≥ℏ/2。
“能量与时间的不确定性关系。”陆承砚用钢笔尾端戳了戳她额头，“就像现在这样——你越想藏住秘密，秘密就越容易暴露。”
江眠眠摸着被戳红的额头，突然注意到他白衬衫第三颗纽扣内侧绣着极小的“ψ”符号。这个量子力学波函数的标记，与父亲笔记本里反复出现的图案一模一样。
“陆承砚，你……”
“陈老怪要抽查课堂笔记。”他突然起身收拾书本，“把你的笔记本借我。”
江眠眠递过去时，发现他手腕内侧有道浅褐色疤痕，形状像被火烧过的月牙。这个发现让她心跳漏了一拍——母亲曾说过，她三岁那年被一个男生所救，那个男生也留下了类似的疤痕。
“发什么呆？”陆承砚在她眼前打了个响指，“明天实验课，记得带示波器和校准器”
“我...我没有那个！”江眠眠急得团团转，“陈教授说实验室器材要自己准备……”
“早就给你准备好了，就知道你没有。”他晃了晃手中的黑色盒子，金属外壳映出她惊讶的表情，“在机械社团活动室，走吧！”
穿过梧桐大道时，江眠眠发现他走路时会刻意避开地砖的裂缝，这个习惯和她已故的父亲如出一辙。实验室里，陆承砚拆开校准器的动作行云流水，她鬼使神差般把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你是不是认识我爸爸？”
金属零件砸在桌面上的声响惊飞了窗外的麻雀。陆承砚背对着她沉默片刻，突然转身：“江建国是你父亲吧？”
不等她回答，陈教授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承砚，你来一下。”
江眠眠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注意到陈教授手中攥着张泛黄的照片——那是她和父亲在科技馆的合影，背景里有个模糊的小男孩身影，锁骨处隐约可见月牙胎记。
当天深夜，江眠眠翻出父亲遗留的笔记本，在第42页发现首行公式被修正液覆盖。她对着台灯仔细辨认，发现原本的公式是ΔxΔp≥ℏ/2，而修正后的墨迹却是ΔtΔE≥ℏ/2。
“这是......”她突然想起陆承砚画的戴眼镜的猫，“时间能量不确定关系？”
手机突然震动，班级群弹出条消息
[陆承砚：明天实验课，用我的示波器。]
[江眠眠：为什么？]
[陆承砚：因为你的仪器被暗物质污染了。]
[江眠眠：。。。]
江眠眠死死盯着屏幕上的“暗物质”三个字，后颈渐渐泛起凉意。窗外忽然传来野猫的叫声，她起身关窗时，瞥见对面实验楼顶有个黑影一闪而过，月光下隐约可见对方脖颈处的纹身——和笔记本里修正液下的公式图案完全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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