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溪扶着何如非的大手,贴在了自己的面颊上。
那张脸庞洁白无瑕得像是初春时节枝头上欲化的新雪,她眼中如沁着一泓月光般发亮,就那么凝视着何如非,惹人怜爱。
陈玉溪阿非,我可都是为了你。
何如非发生了什么事?
陈玉溪你知不知道你这个好爹他想要废了你,再找一个能和你身形相似的人冒充飞鸿将军。
陈玉溪他对我说,你愚蠢又无用,根本比不上何晏,要不是何晏是个女子,要不是何晏和何家没有血缘关系,今天哪有你站在这里的份儿,你和何晏在他眼里没有分别,都是棋子……
“你这个贱人,妄想挑拨我们父子关系。”
何元盛两眼喷射着愤怒的火,推开丁一,就是冲过来就要一巴掌甩在陈玉溪脸上。
何如非毫不犹豫地挡在陈玉溪身前,“啪”的一耳光就打在了何如非半张脸上。
陈玉溪阿非。
何如非没事。
“你还护着她?你真被这个狐狸精迷昏了头!就这个女人说一句话你就相信了?”何元盛道。
何如非我当然相信阿溪的话。阿溪不会骗我。
何元盛道:“我是你亲爹,难道我还会害你?”
何如非那很难说。阿溪,你和丁一一起先出去,这里的事我自己来处理。
陈玉溪好。
陈玉溪出去之前靠近在何如非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很快屋子里只剩下了何如非和何元盛两个人。
何如非爹,你为什么如今愿意让我当回真的何如非,不就是你怕何晏会把立下的军功和荣光带到未来的夫家去,你容不得。
“我是你爹,你是我儿子,只要你听我的话,保住何家的门楣,女人,吃喝玩乐,这些都不会少了你!”何元盛道。
何如非你怎么就会觉得我会甘心做一个傀儡?做一个能听话、受你控制的工具、傀儡?
“你要是实权,爹也可以给你啊。只要你杀了陈玉溪那个贱人。女人只配当做玩物,也想骑在你头上?”何元盛道。
“我信不过这个陈玉溪,杀了她灭口,对外就宣称是突发疾病暴毙!爹给你找一百个像陈玉溪的女人,哪个不比她听话,哪个不比她温顺?”
何如非你真不该把算盘打到阿溪头上。我不允许你伤害阿溪。
“你这个大逆不道的逆子,你难道要为了区区一个女人跟你的亲爹反目?”何元盛道。
何如非你还知道你是我爹啊,你尽过一日为人父的责任吗,我和你之间的嫌隙难道是从今天才开始,是因为阿溪才开始的吗?你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何如非当年我跪在你脚下抓着你的衣角,苦苦哀求你,求我的亲爹你不要把我送走。我说我的病一定会好的!哪怕喝再多苦的药,挨再多的针扎,我都能忍,可是你还是把我送走了!
何如非然后把我丢在了一个荒凉的无人问津的庄子里,平日就锁在一个屋子里,哪也不许去。派了一群的人盯着我,就怕我跑出去。十六年!我整整被关了十六年,这十六年里我什么都没有,没有家人没有朋友,没有自由,不能见光。我活得简直不像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