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有点不一样,所以你们随便看看就行,不要计较哈
穿过主殿后方的甬道,空气里渐渐弥漫开一股奇异的焦糊味,混杂着硫磺与某种草木燃烧后的气息。甬道尽头的石门虚掩着,透出微弱的红光,隐约能听到里面传来的噼啪声,像是有火焰在燃烧。
“这味儿不对啊。”胖子抽了抽鼻子,“怎么跟烧柴火似的?”
黎簇推开门,一股热浪扑面而来。眼前是一间巨大的石室,墙壁上开凿着数十个凹槽,里面残留着黑色的灰烬,显然是用来放置燃料的。石室中央矗立着一个青铜熔炉,炉口正燃着熊熊烈火,火光将周围的人影拉得忽长忽短。
“有人先来了。”解雨臣的短刀瞬间出鞘,眼神锐利地扫过熔炉旁的几道身影。
那是几个穿着探险服的人,正围着熔炉忙碌着,其中一个背影吴邪看着眼熟——正是之前在蛇沼外围见过的陈皮阿四的手下。
“是陈皮阿四的人!”吴邪低呼。
那些人也发现了他们,立刻转过身,手里的武器对准了门口。为首的是个独眼龙,脸上有一道狰狞的刀疤,正是陈皮阿四的心腹,外号“刀疤脸”。
“哟,这不是吴小三爷吗?”刀疤脸冷笑一声,“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没想到在这鬼地方也能遇见你。”
“你们在干什么?”吴邪质问道,目光落在熔炉里——那里似乎正在熔炼什么东西,火光中泛着诡异的绿色。
“不关你的事。”刀疤脸的眼神狠厉,“识相的就赶紧滚,别耽误我们四爷的大事。”
“陈皮阿四也来了?”解雨臣挑眉,语气带着一丝嘲讽,“他老人家一把年纪了,不好好待在长沙养老,跑到这蛇沼里来凑什么热闹?”
“你找死!”刀疤脸被戳到痛处,挥了挥手,“给我拿下!”
几个手下立刻冲了上来,手里的砍刀寒光闪闪。张起灵率先动了,黑金古刀划破空气,瞬间就将最前面的两人逼退。解雨臣的短刀如同灵蛇,专挑对手的破绽下手。潘子和胖子也不含糊,工兵铲和砍刀挥舞得虎虎生风。
吴邪刚想上前帮忙,却被黎簇拉住了。“别过去,”黎簇的声音压得很低,眼神警惕地盯着熔炉,“那熔炉有问题,里面的东西不对劲。”
吴邪这才注意到,熔炉里的绿色火焰散发着一股刺鼻的气味,闻着让人头晕目眩。那些靠近熔炉的手下,脸色都泛着不正常的潮红,眼神也有些涣散,像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了。
“是尸蹩油。”黎簇的声音带着一丝寒意,“他们在熔炼尸蹩油,用来驱动某种机关。”
吴邪心里一沉。尸蹩油是盗墓行当里的禁忌,据说能让尸体活动,却也带着极强的毒性,长期接触会让人神志不清。
就在这时,刀疤脸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青铜哨子,放在嘴边吹了起来。尖锐的哨声在石室里回荡,熔炉里的火焰突然暴涨,绿色的火光中,隐约浮现出无数细小的黑影,密密麻麻地朝着众人爬来。
“是尸蹩!”胖子吓得脸色发白,“他娘的,这老东西还带了这玩意儿!”
那些尸蹩比普通的要小上一圈,通体翠绿,显然是用尸蹩油喂养的,毒性更强。它们像潮水一样涌来,所过之处,石头都被腐蚀出一个个小坑。
“往左边走!那里有通风口!”黎簇大喊着,拉着吴邪往石室左侧跑去。
那里果然有一个狭窄的通风口,仅容一人通过。张起灵率先钻了进去,解雨臣紧随其后。胖子和潘子殿后,用砍刀抵挡着尸蹩的进攻。
吴邪钻进通风口时,脚下一滑,差点摔下去,幸好黎簇及时抓住了他的脚踝。“抓紧了!”黎簇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带着一丝吃力。
吴邪抬头,看到黎簇正趴在通风口边缘,一手抓着石壁,一手死死攥着他的脚踝,额头上青筋暴起。火光映在他脸上,汗水顺着下颌线滑落,眼神却异常坚定。
“我拉你上来。”黎簇用力一拽,将吴邪拉了上去。两人在狭窄的通风口里挤作一团,吴邪的脸几乎贴在黎簇的胸口,能清晰地听到他急促的心跳声,脸上瞬间烧了起来。
“走!”黎簇没注意到他的异样,拉着他继续往前爬。
通风口很长,爬了约莫十几分钟,才看到前面有光亮。钻出通风口,发现来到了一间更小的石室,里面堆满了腐朽的木箱,墙上挂着几张泛黄的帛书。
“这是……炼丹房的储藏室?”吴邪看着那些木箱,上面的字迹已经模糊,但还能认出“丹”“药”等字样。
黎簇走到帛书前,仔细辨认着上面的文字:“这些是西王母的炼丹笔记……她确实在研究长生药,用的是蛇蜕和陨铜粉末,还有……尸蹩的分泌物。”
“用人命炼出来的长生药?”吴邪觉得一阵恶寒,“这根本不是长生,是诅咒。”
“所以她失败了。”黎簇指着帛书上的最后几行字,“笔记里说,最后一炉丹药炼成时,发生了异变,所有接触过丹药的人都变成了怪物,半人半蛇,神志不清。”
吴邪突然想起主殿里那些扭曲的白骨,心里一紧:“那些探险队的人……”
“应该是误触了丹药,变成了怪物,最后被自己人杀了。”黎簇的声音很轻,“陈皮阿四要找的,恐怕就是这最后一炉丹药的残渣。”
就在这时,通风口传来一阵响动,胖子和潘子钻了出来,后面跟着解雨臣和张起灵。
“他娘的,可算摆脱那些鬼东西了!”胖子瘫坐在地上,“陈皮阿四的人被尸蹩缠住了,一时半会儿过不来。”
解雨臣走到帛书前,看了几眼,眉头紧锁:“看来我们还是来晚了,他们已经拿到丹药残渣了。”他指着墙角的一个空木箱,“这箱子里原来装的就是丹药,现在空了。”
吴邪的心沉了下去:“那怎么办?”
“别慌。”黎簇突然开口,指着帛书上的一幅图,“笔记里说,丹药有克星,就在这储藏室的暗格里,是一种叫‘蛇蜕花’的植物,能解尸蹩和丹药的毒性。”
众人立刻开始翻找,果然在一个木箱底下找到了一个暗格。里面放着一个玉盒,打开一看,里面装着几朵干枯的紫色花朵,形状像蛇蜕,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这就是蛇蜕花?”吴邪拿起一朵,放在鼻尖闻了闻,“真的能解毒?”
“应该可以。”黎簇点头,“笔记里说,这种花只生长在炼丹房的灰烬里,是西王母为了以防万一留下的。”
通风口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刀疤脸带着几个手下钻了出来,脸上带着疯狂的笑容:“找到你们了!把蛇蜕花交出来!”
他的眼睛里布满血丝,显然已经被尸蹩油影响了神志。身后的手下也好不到哪里去,眼神涣散,动作僵硬,像提线木偶一样。
“看来不用我们去找他们了。”解雨臣的短刀再次出鞘,“正好试试这蛇蜕花管不管用。”
张起灵的黑金古刀嗡鸣作响,黎簇将吴邪护在身后,手里紧紧攥着装有蛇蜕花的玉盒。
石室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一场新的激战,即将开始。而这一次,他们手里握着唯一的希望。
吴邪看着身边的黎簇,又看了看眼神坚定的众人,深吸一口气。不管前面有多少危险,他们都会一起面对。
因为他们是同伴,是可以将后背交给对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