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宫后院一角,此刻正热火朝天。冬日难得的暖阳下,一个结实的大石臼被架起,两名身材健硕的绿玉侍侍卫正轮换着挥舞沉重的木槌,一下又一下,富有节奏地捶打着石臼中冒着热气的糯米饭。
“哐!哐!哐!”
沉闷的撞击声回荡在院子里,原本颗粒分明的糯米饭在反复捶打下,逐渐失去了形状,变得黏糊糊、软塌塌,粘连在一起,形成一大团糯糯的米糊。
宫紫商凑在石臼边,皱着鼻子,看着里面那团看起来实在算不上美观的白色糊状物,忍不住发出灵魂质疑:“姣姣,你确定……这玩意儿打完了真的能吃吗?我看着怎么有点像……嗯……”她没好意思说出那个不雅的比喻。
宋姣姣正蹲在一旁检查黄豆的火候,闻言头也不抬,信心满满:“紫商姐姐,你就放心吧!这才哪到哪,还得再打,要打到它特别特别黏,能拉出长长的丝才行!那样口感才劲道!”
宫紫商一听,立刻挺直腰板,摆出大小姐的架势,对着那两位满头大汗的绿玉侍指挥道:“听见没?宋姑娘说还得打!都没吃饭吗?给我使出点力气来!狠狠地打!”
“是!大小姐!”两名侍卫不敢怠慢,深吸一口气,抡圆了胳膊,捶打得更加卖力,木槌落下时甚至带起了风声。
另一边,宋姣姣指挥着另外两名侍卫将炒香、蒸熟后又烘干水汽的黄豆倒入石磨中。“咯吱咯吱”的磨盘转动声响起,金黄色的豆粉簌簌落下,散发出浓郁的豆香味。
宫紫商好奇地用手指沾了一点刚刚磨好的、还带着微温的黄豆粉,放进嘴里尝了尝,眼睛一亮:“嗯!好香啊!就是没什么味道,淡淡的。”
“这个呀,得配上白糖一起吃才香甜。”宋姣姣笑着解释道。
宫紫商立刻拿来一个小勺,盛了满满一勺黄豆粉,又撒上一小撮雪白的糖霜,搅拌均匀后再尝,顿时眉开眼笑:“哇!真的!又香又甜!空口吃都好吃!”
说话间,那边的糯米也终于捶打到了火候。宋姣姣拿起一双长长的竹筷,熟练地从那团极其黏软、几乎能拉出透明薄膜的糯米团上揪下一小块,飞快地在铺满了黄豆粉和白糖的盘子里滚了几圈,然后夹起来放进宫紫商早就准备好的小碗里。
“紫商姐姐快尝尝!”
宫紫商迫不及待地吹了吹气,小心地咬了一口。那糯米团子外皮裹着香喷喷的黄豆粉和甜甜的糖霜,内里却极其软糯弹牙,带着谷物最原始的香甜。她咀嚼了几下,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嘴里发出满足的“嗯嗯嗯!”声,连连点头,含糊不清地称赞:“好吃!太好吃了!看着不怎么样,吃起来真绝了!”
“嘿嘿嘿!”宋姣姣得意地笑起来,“这就是其貌不扬,内涵十足!咱们再用另一半糯米团做点别的。”
她指挥着侍卫将捶打好的糯米团分成两份:“这个呢,我们可以在里面包上一大勺调好味的肉沫,放到油锅里炸成金黄色,外酥里糯,那才叫一个香!不过那样太费油了,咱们今天就节省点,把它铺平了,用一点点油慢慢煎成两面金黄的小饼,也一样解馋!”
宫紫商听着她的描述,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尤其是听到“肉沫”和“油炸”时,更是两眼放光。她连忙催促道:“那我们还等什么?快点开始做吧!等我们把这些好吃的都做完了,我得给金繁送点过去尝尝!他肯定没吃过这么新奇的点心!”
想到金繁,宫紫商脸上露出了甜蜜又期待的笑容,干活的劲头更足了。小院里,食物的香气和欢声笑语交织在一起,充满了浓浓的烟火气和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