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汐月被囚禁在原来的寝殿里,只是殿门换成了沉重的铁门,窗户也钉上了铁条。慕容珩钰没有亏待她,锦衣玉食依旧,甚至比从前更加奢华。可她知道,这只是一个表面。
慕容衍钰每天都会来看许汐月,有时是清晨,有时是深夜。他不说话,只是坐在桌边看着她,眼神专注得让人害怕。许汐月曾经试图对他发脾气,像从前那样命令他,可他只是淡淡地看着我,眼神里的嘲讽让许汐月无地自容。
“慕容珩钰,你放我出去!”许汐月拍打着铁门,手心被磨得通红。
慕容衍钰靠在门框上,抱着手臂看许汐月。“公主忘了?当年你把我锁在柴房三天三夜,不也很开心吗?”
许汐月愣住了,那些被她遗忘的记忆突然涌上心头。是啊,她做过那么多过分的事,把慕容衍钰的书烧了,在慕容衍钰的伤口上撒盐,诬陷他偷了她的玉佩……原来他都记得,一点都没忘。
“你到底想怎么样?”许汐月跌坐在地上,声音带着哭腔。
慕容衍钰走过来,蹲在许汐月面前,用指腹擦去她的眼泪。“我想怎么样?”他低头看着我,眼睛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我想要你……像当年我依赖你那样依赖我,像我看着你那样看着我。”
慕容衍钰的吻突然落下,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许汐月挣扎着,咬他的嘴唇,可慕容衍钰纹丝不动,只是更用力地抱紧她,直到许汐月浑身脱力,只能任由慕容衍钰摆布。
“放开我……慕容珩钰,你这个疯子!”许汐月哭喊着,泪水模糊了视线。
慕容衍钰抬起头,嘴角带着血迹,眼神却亮得惊人。“是,我是疯了。”他抚摸着许汐月的脸颊,动作偏执而温柔,“从被你许汐月推下太液池那天起,从被你许汐月锁在柴房那天起,我就疯了。”
日子在压抑和恐惧中一天天过去。慕容珩钰掌控了整个长安城,自立为帝,改国号为“钰汐”。慕容衍钰没有杀掉许汐月的父皇,却把他软禁在冷宫,日日折磨。慕容衍钰也没有杀那些曾经欺负过他的宫人,只是让他们活着比死更难受。
慕容衍钰对许汐月却有着病态的执着。他会亲自给许汐月梳头,用最昂贵的胭脂水粉打扮她;会把所有奏折搬到她的寝殿,一边批阅一边看她;会在深夜抱着许汐月,在她耳边一遍遍说:“阿月,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许汐月恨慕容衍钰的囚禁,恨他的强制,可每当看到慕容衍钰眼底深藏的痛苦和偏执,心里又会泛起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有一次慕容衍钰喝醉了,抱着许汐月喃喃自语:“阿月,别离开我……我只有你了……”
许汐月才突然意识到,这个冷酷的帝王,内心深处或许还是那个在红墙下默默承受一切的隐忍少年。只是岁月和仇恨,把他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