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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心动郎君?收入囊中

四个驸马三个逃,剩个将军不死鸟

“你……罢了,依你。不过这君远恙刚刚回京,是否同意这门婚事,朕就拿不定了。”

仁宗帝似是看透了禾兮的心思,无奈地捏了捏眉心,咬着牙应了下来。

禾兮眉眼弯弯,朝着仁宗帝甜甜一笑:“多谢父皇,儿臣告退。”

蹦蹦跳跳出了御花园,一路繁花似锦,绿草如茵,甜杏见禾兮的嘴角就没下来过,犹豫半晌才轻声开口:“殿下,陛下同意了?”

禾兮看向她,眨了眨眼,眸中满是欣喜,宛若夜晚繁星闪耀。

不用她说,甜杏也已经知道了答案。

路过听雪堂时,禾兮停住了步子,甜杏知晓她是要去找听雪堂的堂主,于是便识趣道:“殿下先玩,奴婢回去吩咐后厨送膳食来。”

禾兮微微点头,迫不及待冲进了堂中。

听雪堂是禾兮的奴婢所住之处,分为主、东、西三房,东房住女,西房住男,所用膳食皆是从禾兮后厨而来。

那座稍稍华丽些的屋子便是主房,只住一人,也就是禾兮诸多下人的总管理——雪鸢。

雪鸢九岁便入宫做了六岁禾兮的贴身婢女,二人自幼便无主仆之分,算半个闺中密友。

禾兮无论何事皆与雪鸢诉说,连夜里陪在她身边伺候的甜杏都很少知道禾兮的心事。

倒也不是信不过,雪鸢、甜杏和冬葵都陪了禾兮近十年,她自然知她们忠心耿耿。只是甜杏与冬葵依旧把她当主子看待,说什么都只附和,生怕惹她烦躁。

雪鸢不与她们一般,她虽嘴上喊着“殿下”,但与禾兮说话时便丢了所谓的主仆之分,二人欢心时嬉戏,失落时互相哭诉。

禾兮曾与父皇闹矛盾,置气半月之久,若不是雪鸢道破她行事的不对,怕是她这辈子都要那般错下去。

“灵昭殿下怎么有空来我这冷冷清清的屋子?我还以为你早不要奴婢了呢。”

雪鸢身着一件朴素的蓝色马面裙,头发盘成椎鬓,面色红润,唇上抿了些许雀红胭脂。

“怎么?雪鸢堂主不欢迎我?那本公主可要甩手走人啦?”

禾兮听着她阴阳怪气的话,偷笑了一下,随即故作高傲,板着脸俯视雪鸢。

雪鸢本想再说几句,实在憋不住笑,垮了场:“好了好了,殿下有何喜事?速速道来。”

二人牵着手坐在榻边,禾兮抿唇道:“顾风之跑了的事你应当知道?”

雪鸢点点头。

“这驸马三逃,你是否也觉得蹊跷?”

雪鸢又点点头。

“这其中的蹊跷,本公主知道。”禾兮故作神秘,放轻了语调,“这三位驸马,并非天灾,而是,人祸。”

雪鸢睨她一眼,眨了眨眼:“殿下可否说些我不知晓的?”

禾兮坐直了身子,不再装腔拿调:“ 是我做的。”

雪鸢瞳孔微缩,有些不可思议的看了眼禾兮,半晌后,她似是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道:“殿下是为了给自己背上克夫之名,然后与那命硬将军配对?”

禾兮双手合十,拍了个响亮的掌:“雪鸢你简直是我的知音!”

禾兮一年前带着雪鸢随伯父禾庭宗禾将军一同前往母后的故乡——河东西月城。

伯父是奉仁宗帝之命帮助霜刃军抵御东郡敌军,她与雪鸢游遍西月后便闲来无事遛进了军营。

谁知进的并非禾庭宗的军营,而是另一位——大名鼎鼎的镇国将军君远恙的霜刃军军营。

为了不影响士兵,她化名禾苗,装作受伤的流民混进军营,短短五天,禾兮发觉自己似乎对那带着面具的君将军一见钟情。

只是没来得及表明心意,就被父皇催着回了京。

她小心翼翼与父皇提起与将军成婚如何,父皇一口回绝。

“万万不可,将军是替朕守国,上战场打仗的,一年之中与你相见的次数少之又少,与守寡有何区别?兮儿,你可莫对哪位将军动了心思。”

于是她便无奈罢休,后来父皇给她相中了位“翩翩公子”——沈渝,她在御书房哭闹了好久也未让父皇转意,于是便马马虎虎成了婚。

自那以后,她便开启了克夫之路。

沈渝算是个意外,她不愿与沈渝同床,沈渝醉了酒欲强行与她行事,被她和雪鸢一同揍出了房门。

打斗中沈渝失足落了水,愤愤出宫后染了风寒,被人传成了病入膏肓。

城中有稀少几人说她是克夫之命,恰好君远恙此时回京不久 ,人称身中十四箭犹生还的命硬将军,克夫配命硬,岂不是天作之合?

于是她计上心头,父皇与她谈赐婚付九司时,她一句异议也没有,欣然同意。当时仁宗帝还怀疑过她是否是失了驸马悲伤过度。

付九司倒是接受了分房而住,于是禾兮便白天吹“优美”笛声,夜晚敲“优美”鼓声,仅三日便将人“请”走了。

付九司被她“优美”之笛、“优美”之鼓扰得得了轻微耳鸣症,三日便好了,却被坊间传成了聋子。

这流言甚得她心,不过付九司那边还需要打点,于是她送了些许“微不足道”的银子去。

接着就是顾风之,这人十分难缠,性格也淡,无论她怎么吵闹,就是不走。

后来打听道他家妹妹生病急需用钱,这不是正中她下怀?她最不缺的就是那白花花的银子,于是便花钱让顾风之陪自己演了这样一出戏,并承诺顾家不受牵连。

为了把戏做足,还在今日清晨大闹一通,连兰仪公主禾依都让她给骗了过去。

等城中布满她克夫的流言蜚语时她便欢欢喜喜去找了父皇。

本想着父皇为了去除她克夫之名不得不同意她与命格极硬的君远恙成婚,但看父皇那个眼神,怕是猜透了她的心思。

但父皇若还不同意,那她就继续寻新的驸马,做“四逃公主”“五逃公主”“六逃公主”……就算为了皇室的颜面他也得同意。

禾兮越说越激动,眼珠子一直盯着雪鸢,满眼都是“我聪明吧”。

雪鸢宠溺叹气:“我们殿下也太太太聪慧过人了吧?”

禾兮被夸高兴了,伴着窗外清脆的鸟叫,哼起了小曲。

翌日清晨,禾兮换了身朱红色长裙上朝,裙摆镶嵌着数百颗金钻,头顶金钗,尽显雍容华贵。

禾兮打着盹听完了那群老臣叽叽喳喳跟屋外鸟叫似的争辩,终于等到了自己的时间。

仁宗帝先与众臣提出了她与镇国少将军君远恙的婚事,众臣几乎无人持反对意见,人人都知仁宗帝宠女,既是灵昭公主之事,谁敢有异议?

禾兮扯了扯嘴角,这群老头别的不说,只要是遇到关于她的事,那就格外一致,且令人舒心得很。

禾兮暗自感叹自己果真是文武双全、聪慧过人,惹人尊敬。

接着仁宗帝又提了一嘴坊间的流言,并道她未与任何驸马行事,还了她个清白。

虽然提及不多,但众臣都明白,这是警告他们闭嘴呢。

果然没多久,城里关于禾兮的流言蜚语便渐渐散没了。

她便也能静下心来准备这婚嫁之事,仁宗帝已召君远恙入宫,与他说明了这赐婚之事,听云顺公公说君远恙并非不得不接受,出殿时面色并无异样。

她心动的郎君已然收入囊中,这些日子忙前忙后,禾兮却一点觉不着累,反倒忙得开心。

婚期前一日晌午,禾兮读了一话本,其道成婚日新娘若亲手为情郎采集八株合芳草,可保此姻缘三世长久。

反正闲来无事,她便与雪鸢偷溜出了宫,一路沿着鹤壁山的小路往上,此时正是金日当头,热气腾腾。

约莫一个时辰后,禾兮手中依旧空空如也。

雪鸢累得不行,劝她回去,说她是被这话本迷信洗了脑。

禾兮固执得很,卷起袖子一身干劲:“本公主若是连八株合芳草都摘不到,岂不丢人?”

见禾兮提起裙摆,愤愤起身继续向高处走,雪鸢摆摆手,喘着气道:“殿下您去罢,我便就在这树荫下静候佳音好了。”

禾兮细皮嫩肉的手指提着从一穷苦女孩那买来的粗布裙,摩出了些血痕,她垂头轻轻吹蒲公英似的吹了半晌,忽觉脚底站的烈阳被阴影遮挡得严严实实。

这天公终于肯放朵云替本公主遮一遮太阳了?她疑惑着抬头。

哪有什么云,太阳依旧安安稳稳地挂在天空中央呢。

那脚底的阴影?

禾兮忽觉后背发凉,直冒冷汗。

她绝望地闭了闭眼,死死咬着唇,做好随时一溜烟跑走的准备,僵硬转过头,瞥向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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