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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臣,感激涕零

四个驸马三个逃,剩个将军不死鸟

禾兮一路狂奔,踉踉跄跄不知摔了几个跟头,粗布衣裳破了好几个洞,早上去时还白嫩的脸此时已成了花面。

“殿下!您终于回来了!奴婢们担心了一整日……也不敢与陛下说。”

甜杏见禾兮回来,满脸写着担忧,和冬葵二人围着她转了好几圈,见她未受伤才放下心来。

“殿下,您怎么穿成这般乞丐模样,还有,您的脸……”冬葵看着禾兮这身与街边乞丐一般的打扮,问。

“本公主不过闲着无聊,上那鹤壁山游玩一遭。”

禾兮经了这遭,自己都快忘了本是去采合芳草的,喘着气缓了好一会,故作无事道。

这才想起早晨与自己一同去的雪鸢,四处张望一番,有些疑惑:“雪鸢呢?”

甜杏忙开口道:“奴婢正要与您说这事,雪鸢堂主她见您迟迟未归,不久前又去山上寻您了……”

禾兮仰头往那高耸入云的鹤壁山望去。

近太阳落山之时雪鸢才回来,衣裳与刚回来时的禾兮一般无二。

禾兮急忙把自己所遭遇之事一一与她道来。

“也就是说,你怀疑,那冷面人就是……君远恙?”

禾兮点点头。

她换完衣裳等待雪鸢时便仔细捋了捋整件事。

根据雪团可知,那洞穴里的人必然是霜刃军。

她又仔细回想了那冷面人看雪团时的眼神,此时褪了暑气,脑袋清醒许多,这才想起在霜刃军军营里见君远恙时他看众人的眼神皆是如此。

当时君远恙带着半遮面面具,只能见着眼睛,她那时还觉得他眼神温柔,便对他动了心。

现在看来,君远恙本就是生来冷眸,不知如何使眼眸温柔,便错将喜欢的眼神当作了温柔。

她与雪鸢化名进军营本就可疑,恰好他的假面又不知所踪,便以为是她们二人拿走了,回了京便找上来了。

不过君远恙为何看待一个假面如此贵重,那就无从得知了。

雪鸢低着头沉思片刻,面色凝重地看向禾兮:“我好像知道了……”

她小时与母亲相伴,母亲总爱与她说些这坊间传闻。

在她4岁那年,母亲与她说过一件事。

据说当时有一名为知星的道士,接二连三预言中了天象,解了初登皇位的仁宗帝好几大愁,深受仁宗帝信任。

一次,知星道士急匆匆求见仁宗帝,与他说了一事,仁宗帝立马召集军队四处寻三生子。

直到全大梁的三生子皆被仁宗帝尽数抓去调查一番后才有人知晓了其中缘由。

原来是那知星道士与仁宗帝说,他预知大梁一三生子中有一天生冷眸、面颊带刀疤似胎记之人将来会亲手取了他的性命。

而那三生子中天生体弱、面色温柔的,将来会大有所成,至死忠于仁宗帝。

于是仁宗帝寻找数月,但抓走了大梁所有三生子也未见那冷眸之人,便以欺君之罪处死了知星道士。

“也就是说,当年那冷眸刀疤之人,极大可能便是我明日要嫁的驸马?”

禾兮眼前发黑,晃晃荡荡倒在榻上,面带忧愁之色。

难怪君远恙那么在意那假面,原是如此。

“我现在退婚还来得及吗?”禾兮欲哭无泪,丧着脸把头埋进了被子。

“虽然这事并未实实断定,但若殿下实在担忧,便与陛下说清楚,再退一婚也无妨。”

雪鸢抚了抚禾兮半掩在被褥里的头,温柔道。

禾兮沉默半晌,似是在思考什么,转过头来看向她时,眸中竟沾着亮晶晶的泪水:“罢了,嫁便嫁了。那道士不过一张嘴一开一合,凭何定他人之命?本公主,不信!”

雪鸢眼神复杂地看着她,伸手拭去了她眼角的泪珠,轻轻将她拥入怀中:“好,那便嫁。一纸命书,不能定他人一生。”

禾兮将头埋进雪鸢柔软的颈窝,轻轻抽泣着。

雪鸢知道,禾兮又想起她那一纸命书便被安上祸国之名,遭万人咒骂自了生命的母亲了。

翌日清晨,禾兮被甜杏和冬葵伺候着穿上了那早早备好的大红嫁衣,化上了她这一生以来化过最精致的妆,恍恍惚惚坐上了花轿。

轿外锣鼓喧天,人声鼎沸,十分热闹,俨然一副喜气洋洋的场面,禾兮心底却毫无喜意。

昨夜她与雪鸢看了那迷香液,雪鸢从小便跟着母亲接触过许多药物,一眼便看出那迷香还伴有失忆效果,能让人一觉醒来失去一日内的记忆。

禾兮确定自己未吸入那迷香,可若是这样,见了君远恙后该作何解释?

直言自己便是禾苗,还是撒谎说不过是长得相像?

若君远恙当真有反心,为了以防万一,她定要被盯上,说不定等到造反那日她也要被牵扯进去。

若君远恙并无反心,那便是她将君远恙拉近了危险。

她十分了解父皇的性格,虽然十多年前父皇已经杀了那知星道士,但他心底那颗钉子早已深深埋下。

君远恙一但成了她的驸马,与仁宗帝相见的次数也必然随之增加,万一被识破真面,那岂不是她将君远恙送上刀口?

一路颠簸嘈杂,不知去了几时,花轿在那君府门前停下,禾兮停住了思绪,掀开车帘透过头纱朝外看去。

一双守卫挺直腰板站在门口两侧,与洞穴那守卫姿势一般,君远恙一袭红袍,脸上的疤痕似是被假面遮了去,眼神依旧如看雪团那般。

禾兮暗自决定,不如就当自己失了忆,从未做过这“禾苗”罢。

甜杏搀着她下了花轿,不远处的君远恙迈步走来,僵硬地保持着笑脸。

可那双冷眸见过以后,便再也无法接受它会温柔了。

一番折腾后,禾兮被送进了挂满红花灯的房间,看着眼前陌生的一切,她生了几分怯意。

本想着这是第一次认真成婚,便就如坊间百姓一般,女随男去罢。

可此时她真正到了他人的府邸,才知晓女子出嫁时的不舍、害怕。

禾兮甩甩头,把那些害怕、担忧全部从脑子里甩了去。

“ 这头纱实在是烦人。”禾兮自言自语着掀去了那遮着她视线的头纱,扔在一旁,打量起房间来。

一张床、一张木案、一门一窗,这便是赫赫有名的君少将军的房间。

这也太简陋了,还不及听雪堂里奴婢们住的房间呢。禾兮皱皱眉,想起以后便要在这过苦日子,很是烦恼。

“ 父皇难道没给这君远恙赏钱吗?他娶的可是堂堂大梁公主,既貌美又聪慧,就如此待本公主?”

禾兮又忍不住自言自语,话音刚落 ,门便“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

君远恙身上的红袍已褪去 ,换了一件普通白色寝衣,垂着头没看她。

“公主若嫌弃便与陛下说去,此时悔婚还来得及。”他冷着嗓子道。

禾兮蹙起眉,稍稍退后一步:“既然你是如此想法,把这婚事看得如此不重要,为何要答应赐婚?”

君远恙冷笑一声:“那便请公主殿下问问您亲爱的父皇吧。”

禾兮一头雾水,云顺不是说君远恙是自愿答应,她父皇压根没费什么口舌吗?

君远恙抬起头,看向面带疑惑之色的禾兮,怔在原地,似乎是忘了隐藏那眸中的冷色。

禾兮对上他的眼神,吓了一惊,这人破罐子破摔要“坦诚相待”了?

结果下一秒他的眸中又升起那喜欢之意,更使禾兮肉麻不适。

他还不如就用冷眸盯着她呢……

君远恙眯起眼,灼灼的目光打量着她,惹得她浑身不自在。

“你这么盯着本公主作甚?没见过倾国倾城的美人?”禾兮压着内心的恐惧,放高了姿态。

“你是禾苗?”君远恙又凑近几分,那双表面浮着和善实则透冷的眸就这么直直盯着她。

禾兮吞了吞口水:“什么禾苗,我还小麦呢!”

空气若死一般寂静无声,窗外传来未散的宾客嬉笑。

禾兮故作生气,眉头拧得麻花一般:“别看了!本公主要睡觉!你……睡地上,不准靠近本公主半步!”

说罢便飞一般掀开被褥把身子裹得严严实实,背对着君远恙大气都不敢出。

她刚刚一系列不自然的动作定是被君远恙看出了端倪,此刻却又不知该这么办。

耳边迟迟未有声音,静得出奇,禾兮抿紧唇角,感觉此刻好像被人扼住喉咙,喘不过气。

君远恙看着她背过去的身影,更加确信了她便是禾苗,试探道:“殿下昨日……度过得可还舒适?”

禾兮知晓他已然识破,此刻是在试探那迷香液是否成效。

“本公主哪一日过得不逍遥快活?反倒到了你这里,要睡如此硬的床榻。”

君远恙冷哼一声,不知何时凑到了她耳边:“公主殿下在霜刃军军营玩得可还开心?还有……为了与臣成婚不惜背上克夫之名,臣当真是感激涕零啊。”

禾兮猛地睁开双眼,从床榻上一个激灵坐起:“你怎会知晓?”

君远恙蹲在榻边,一双峻峰似的的眸子掀起看她:“殿下做事 ‘天衣无缝’,臣只是恰巧会些读心之术罢了。”

禾兮听出了他这句话中的阴阳之意,攥紧被褥,气得不行。

君远恙缓缓朝她凑近:“殿下费尽心思与我成婚,便是为了让我睡着冰凉的地面?殿下当真是……无事可做。”

禾兮看着他这副欠揍模样,抓起被褥便朝他头上套去,将人推倒在地。

君远恙闷笑着扯开被褥,眸底的温柔散去,冰冷与凌厉冲破束缚般涌现。

他这是……不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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