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豆豆蜷缩在教室的角落,额头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疼,像是有团火在烧。他咬着牙想站起来,腿上的擦伤却传来一阵尖锐的痛,让他瞬间跌回地上,忍不住痛呼出声:“为什么……为什么人类也这样?我好痛啊!”
徐涛正用布条给步枪重新包扎伤口,闻言回头看了一眼,眉头拧得紧紧的:“因为人也是动物啊。”他声音低沉,“那外星人的药,不光影响会说话的动物,所有活物的痛觉好像都被放大了。”
昨天和怪物缠斗时,步枪为了护着王豆豆,被怪物的爪子扫到了后背,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王豆豆则被掀飞出去,额头磕在石阶上,腿也被碎石磨破了一大块。
步枪趴在地上,后背的伤口让它每动一下都像被撕裂,但它只是偶尔低低地哼一声,用头轻轻蹭了蹭王豆豆的胳膊,像是在安慰。它能忍,从当警犬那天起,就学会了把痛藏在喉咙里。
可王豆豆不行。平时摔一跤都要龇牙咧嘴的男孩,此刻疼得浑身发抖,额头上的冷汗混着血往下淌。“我受不了了……”他吸着气,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比上次从单杠上摔下来疼十倍!不,一百倍!”
徐涛走过来,想帮他处理额头的伤口,手刚碰到,王豆豆就疼得叫出了声。“忍忍,”徐涛的声音放柔了些,“我轻点。昨天要不是步枪把你推开,伤得更重。”
王豆豆咬着牙,看了一眼趴在旁边的步枪。警犬正安静地看着他,眼神里没有不耐烦,只有担忧。他突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自己一个男孩子,居然比一只狗还忍不住痛。
“对不起……”他吸了吸鼻子,声音闷闷的,“我不该叫这么大声。”
步枪低低地吠了一声,像是在说“没关系”。它慢慢挪过去,用温热的鼻子碰了碰王豆豆的手背,痛还在,但好像没刚才那么尖锐了。
徐涛趁机用清水帮王豆豆冲洗了伤口,贴上纱布。“好了,”他拍了拍王豆豆的肩膀,“外星人走了,这药效总会过去的。咱们互相看着点,疼了就喊出来,不丢人。”
王豆豆点点头,忍着痛往步枪身边靠了靠。阳光从窗户照进来,落在两个受伤的“动物”身上,痛是加倍的,但身边有同伴的温度,好像就能多撑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