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豆豆看着哈士奇吹得天花乱坠,突然捂着嘴笑:“你可拉倒吧,我看你就是把母语忘了!还说会西伯利亚语,我猜你顶多会两句‘嗷呜’糊弄人!”
哈士奇立刻炸毛,爪子在地上刨了两下:“谁说我忘了?我祖宗就是拉雪橇的,这语言刻在骨子里!”
“那你说句复杂的啊!”王豆豆故意激它,“就说‘今天非把王豆豆吊风筝上不可’,用你那刻在骨子里的西伯利亚语说!”
哈士奇梗着脖子,半天没出声,急得尾巴直甩。王磊和阿尔米都看乐了,连步枪都歪着头,像是在看热闹。
“等着!”哈士奇憋了半天,突然往后退了两步,深吸一口气,喉咙里滚出一串拗口的音节,带着点生硬的人语调子:
“Сегодня.Wang Doudou должен быть подвешен на воздушном змее!”
(今天,王豆豆必须被吊在风筝上!)
话音刚落,它自己先愣了一下,大概没想到真能说出来。
王豆豆也愣住了,张着嘴半天没合上:“你……你还真会啊?”
“那当然!”哈士奇得意地扬起头,用爪子拍了拍胸口,“刚才是在酝酿情绪!我们西伯利亚的狗,说话就得有气势,跟你们这儿的软趴趴不一样!”
王磊忍着笑,点点头:“还真像那么回事。这句里带了点俄语的底子,西伯利亚有些地方确实用类似的方言。”
“听见没!”哈士奇更得意了,转头冲王豆豆龇牙,“现在信了吧?赶紧的,麻溜点上风筝,别逼我用母语再喊一遍——我怕喊出雪崩的气势,把你震飞了!”
王豆豆看着它那副得意样,突然伸手抓住风筝线:“上就上!谁怕谁!不过得我自己来,你可别想趁机绑我!”
他还真拽着风筝跑了起来,风把风筝吹得鼓鼓的,渐渐升了起来。王豆豆吊在下面,吓得嗷嗷叫,却笑得比谁都开心。
哈士奇蹲在地上,看着空中的王豆豆,尾巴摇得飞快,嘴里又嘟囔了句西伯利亚语,大概是在说“这才对嘛”。
步枪跑过去,用头蹭了蹭它的脖子,像是在夸它。哈士奇难得没炸毛,反而用爪子拍了拍步枪的背,算是回应。
王磊望着空中的风筝和地上这俩“和解”的狗,突然觉得,不管是忘了母语还是没忘,不管是整蛊还是打闹,这些跨越物种和地域的家伙凑在一起,倒真像一家人了。
风里飘着王豆豆的尖叫和哈士奇的坏笑,还有那句带着雪原味道的西伯利亚语余音,热闹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