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豆豆不知从哪儿翻出个破旧的木雪橇，拖着它在草地上跑了三圈，累得满头大汗，还冲哈士奇招手：“快来快来！实验开始！我今天要当回雪橇主人！”
哈士奇蹲在悬浮器上，用爪子捂着嘴笑：“就你这小短腿？拉你还差不多。”
“少废话！”王豆豆把缰绳往它面前一递，“西伯利亚雪橇犬的本能，懂不懂？快套上，让我体验下被狗遛的快乐！”
王磊抱着胳膊站在旁边，看他忙活得像只团团转的蚂蚱，忍不住开口：“你又搞错了。”
“啊？”
“碳基生物里，西伯利亚雪橇犬的奔跑速度快得很，”王磊指着哈士奇，“尤其在寒冷的地方，它们能拉着雪橇跑上一整天。可你忘了，人遛它们的时候，根本跟不上那速度——不是人遛狗，是狗在迁就人。”
他顿了顿，补充道：“它们没忘赶雪橇的本性，只是平时懒得动。你真要让它撒开跑，你这小身板能被拖飞。”
王豆豆不服气，硬是把缰绳塞给哈士奇：“我不信！我抓稳了就行！”
哈士奇眼珠一转，突然叼过缰绳，猛地往前窜——没跑两步，却瞥见不远处有个牧民留下的水坑，大概是下雨积的，不算深，却亮晶晶的。
“汪！”哈士奇突然调转方向，拖着雪橇就往水坑冲。
王豆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拽得踉跄着往前扑，嘴里喊着“你往哪儿跑”，下一秒却看见雪橇的边缘已经沾到水，哈士奇脚下的速度反而更快了，而且……是往后倒着跑！
“哎哎哎反了！反了啊！”王豆豆被雪橇拖着，在草地上划出半道弧线，差点撞进坑里，“你这是赶雪橇还是拆雪橇啊！”
哈士奇拖着雪橇往后退，尾巴翘得老高，嘴里发出得意的“呜呜”声，四爪蹬得飞快，溅起的草屑和泥水飞了王豆豆一脸。那股子不管不顾的蛮劲，倒真有几分雪原上拉雪橇的架势，只是方向完全反了。
“看吧。”王磊走过去，一把拽住缰绳，“我说什么来着？要是有下水的地方，它能赶着雪橇往后跑——这速度，这反骨，是二哈本哈没错了。”
哈士奇被拽住，还不甘心地往前挣了挣，见挣脱不开，索性趴在地上装死，舌头伸得老长，一副“我就是玩”的欠揍样。
王豆豆抹了把脸上的泥，看着翻了个边的雪橇，突然笑了：“行吧，算你赢了。赶雪橇的本性是没忘，就是这方向感……大概被雪原的风吹歪了。”
他蹲下来，戳了戳哈士奇的肚子：“你是不是怕水啊？看见坑就往后躲？”
哈士奇猛地翻身起来，用爪子拍了拍水坑，溅起的水花打了王豆豆一脸，像是在说“谁怕了”，然后叼起缰绳，又要往另一个方向跑。
王磊一把按住它：“行了，实验结束。再闹把你拴在风筝上，让王豆豆遛你。”
哈士奇立刻蔫了，耷拉着耳朵松开缰绳。
王豆豆看着歪歪扭扭的雪橇，突然觉得这实验没白做。至少他亲眼见识了——二哈的速度是真的快，本性是真的野，至于方向感……大概是被“整蛊基因”覆盖了。
风里飘着泥水的腥气和王豆豆的笑声，哈士奇蹲在地上，偷偷用爪子勾了勾雪橇的木板，像是在琢磨下一次该往哪儿跑。
有些本性，藏得再深，也会在某个瞬间冒出来——比如二哈对雪橇的执念，比如它永远反着来的倔强。
王磊望着这俩活宝，突然觉得，就算被折腾得满身泥，好像也挺有意思的。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