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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旧怨重逢,桃花影残

综影视:漫游指南

在赵王府落脚的日子,梅超风过得并不安稳。完颜洪烈虽表面礼遇,却处处试探她的武功深浅,还时常让府里的高手与杨康过招,明着是切磋,实则是想偷学九阴白骨爪的诀窍。

“师父,这完颜洪烈不安好心。”一次对练后,杨康捂着被打肿的脸回来,愤愤不平地说,“那个叫灵智上人的,用毒砂偷袭我,若不是我躲得快……”

梅超风正在摩挲人皮上的经文,闻言指尖一顿:“毒砂?”

“是,黑色的,跟沙子一样,闻着有股腥气。”

梅超风的指甲猛地掐进掌心。五毒砂!柯镇恶的独门暗器!这灵智上人与江南七怪有什么关系?还是说,完颜洪烈早已和江南七怪勾结?

“以后离他们远点。”她沉声道,“九阴白骨爪的精要,绝不能外传。”

可麻烦终究还是找上门了。这日,杨康从外面回来,神色慌张地说:“师父,我在街上看到江南七怪了!他们好像在打听我们的下落!”

梅超风的心猛地一沉。她躲了这么多年,终究还是没能避开。“他们在哪?”

“在城西的悦来客栈,好像还带了个少年,说是要去参加什么华山论剑。”

华山论剑……梅超风的脑海里闪过黄药师的身影。师父当年为了争夺《九阴真经》,也曾参与过第一次华山论剑,虽未夺冠,却也名震天下。如今时隔多年,江湖又要为这本经书掀起腥风血雨了吗?

“那个少年,叫什么?”她追问。

“好像叫……郭靖。”

“郭靖”两个字,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狠狠扎进梅超风的心脏。是他!那个在漠北草原上,用一把小匕首杀死陈玄风的孩子!

她猛地站起身,周身的气息瞬间变得冰冷,连空气都仿佛结了霜。“杨康,备马。”

“师父,您要去……”

“杀了他。”梅超风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为你师公报仇。”

悦来客栈的二楼,江南七怪正围着一张桌子喝酒。郭靖坐在角落,手里捧着本《论语》,看得有些发愣。他刚从蒙古回来,柯镇恶便带他来中都,说是要找机会让他拜入全真教门下,日后也好在华山论剑上崭露头角。

“靖儿,你记住,到了全真教,一定要好好练功,将来替我们七怪扬眉吐气!”韩宝驹拍着他的肩膀,喝得满脸通红。

柯镇恶却没喝酒,竖着耳朵听着周围的动静,总觉得心里不安。“朱聪,你说那梅超风会不会还在中都?”

朱聪摇着新换的折扇,笑道:“就算在,她一个瞎眼女人,还能翻了天不成?再说,我们有靖儿在,他可是当年……”

话未说完,客栈的木门“哐当”一声被踹开。梅超风站在门口,黑袍在风里猎猎作响,周身散发着慑人的寒气。

“梅超风!”柯镇恶猛地站起身,铁杖顿地,发出刺耳的嗡鸣,“你还敢出现!”

江南七怪纷纷拔刀,郭靖也放下书,握紧了腰间的匕首——那匕首还是当年在草原上用的那把,只是磨得更锋利了。

“郭靖在哪?”梅超风的声音像从地狱里传来,空洞的眼窝死死“盯”着角落。

郭靖站起身,虽有些害怕,却还是挺起胸膛:“我在这里。”

梅超风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身形一晃,已如鬼魅般掠到郭靖面前。九阴白骨爪带着劲风,直取他的天灵盖!

“小心!”柯镇恶的铁杖及时挡在郭靖身前,“铛”的一声,爪杖相交,柯镇恶被震得后退三步,虎口发麻。

“贼婆娘,当年杀了阿生,今日还想害靖儿,我跟你拼了!”韩宝驹怒吼着挥鞭抽来,朱聪的石子、全金发的短刀、韩小莹的剑,同时攻向梅超风。

梅超风在刀光剑影中穿梭,听觉敏锐如雷达,总能在间不容发之际避开攻击。她的目标只有一个——郭靖!

“你的命,是用我贼汉子的命换来的!”她嘶吼着,爪风愈发凌厉,招招致命。郭靖虽学了几年武功,却哪里是她的对手,几次险些被爪尖扫中,全靠江南七怪舍命相护。

混战中,梅超风的黑袍被韩小莹的剑划破,露出手臂上那个“玄”字疤痕。郭靖看得真切,忽然想起母亲说过的话——当年在草原上,那个瞎眼女人抱着死去的男人哭,喊他“贼汉子”。

“前辈,当年之事,是我不对……”郭靖忍不住开口,声音带着愧疚,“可我并非有意,求您放过我师父们……”

“放过他们?”梅超风狂笑起来,笑声凄厉,“我贼汉子死的时候,谁放过他了?!”她猛地一爪拍向郭靖胸口,却在即将击中时,被一道突如其来的掌风震开。

“谁?”梅超风警惕地后退,她听出这掌风的主人,内力深厚,绝非寻常之辈。

一个穿着青衫的身影落在客栈中央,手持玉箫,面容清癯,正是桃花岛主黄药师。

“师父……”梅超风浑身一震,不敢置信地“望”着那个身影,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黄药师看着她,眼神复杂,有愤怒,有失望,却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痛心。“孽徒,多年不见,你还是这么执迷不悟。”

“师父!”梅超风扑通一声跪下,泪水终于夺眶而出,“徒儿知错了!徒儿想回桃花岛!”

这一声“想回桃花岛”,包含了多少委屈,多少悔恨,多少对过往的眷恋,只有她自己知道。从离开桃花岛的那天起,回岛,就是她藏在心底最深的梦。

黄药师看着她空荡荡的眼窝,看着她爪尖的血,看着她手臂上那个刺目的“玄”字,终究是叹了口气。“罢了,当年之事,也有我的不是。”他转向江南七怪,“这孽徒,我带走了,日后若再为恶,我亲自清理门户。”

柯镇恶虽恨,却也忌惮黄药师的武功,只能恨恨地说:“黄老邪,你最好看好她!”

黄药师没再说话,拎起梅超风的后领,如御风而行般离开了客栈。杨康想跟上去,却被黄药师一个眼神制止,只能眼睁睁看着师父被带走。

桃花岛的船,在海上颠簸。梅超风坐在船舱里,闻着熟悉的海水味,听着海浪拍打着船板的声音,仿佛又回到了十七岁那年,第一次登上桃花岛的日子。

“师父,陈玄风他……”她想解释,却被黄药师打断。

“不必说了。”黄药师的声音很淡,“他的坟,我派人迁回桃花岛了,就在桃林最深处。”

梅超风的眼泪又流了下来。原来,师父什么都知道。

回到桃花岛,梅超风才发现,这里早已不是她记忆中的样子。曲灵风、陆乘风等人被逐出师门后,岛上只剩下几个老仆,桃花依旧开得灿烂,却透着一股萧瑟。

黄药师把她关在当年的住处,没收了那片刺有经文的人皮。“好好反省。”他留下这句话,便再也没来看过她。

梅超风每日坐在桃树下,听着风吹过花瓣的声音,一遍遍回想她和陈玄风的过往。从初遇到相恋,从偷经逃离到漠北惨死,像一场冗长而悲伤的梦。

她开始重新练桃花岛的武功,兰花拂穴手、碧波掌法,招式依旧,却再也找不回当年的心境。有时练着练着,她会突然停下来,以为听到了陈玄风的声音,以为看到了他站在桃树下,笑着说:“师妹,别怕,有我在。”

可睁开眼(虽然她看不见),只有空荡荡的桃林,和一地落英。

几个月后,黄药师扔给她一本册子,是《九阴真经》上册的抄本。“你与玄风练了这么多年下册,终究是缘法。上册给你,能不能参透,看你自己的造化。”

梅超风摸着册子上的字迹,忽然笑了,笑得泪流满面。她和陈玄风穷尽一生追求的东西,如今唾手可得,可那个想一起分享的人,却永远不在了。

她最终没有练上册的武功,只是把册子放在了陈玄风的坟前。“贼汉子,我们不要这经书了。”她坐在坟边,像从前那样靠在他“身边”,“以后,我就在这里陪你,看桃花开,看桃花落,好不好?”

风吹过桃林,沙沙作响,像在应和她的话。

后来,江湖上再也没有“黑风双煞”的消息。有人说,梅超风被黄药师废了武功,在桃花岛上郁郁而终;有人说,梅超风最终走火入魔,死在了桃花岛的密林中;还有人说,她带着陈玄风的牌位,消失在了茫茫大海上,去寻找一个没有恩怨的地方。

只有桃花岛的老仆知道,每年桃花盛开时,桃林最深处总会坐着一个黑袍女子。她双目失明,却总是准时坐在那棵最大的桃树下,手里摩挲着一块狼骨簪——簪头的桃花早已被摩挲得光滑。

她会对着空气说话,声音轻得像叹息。有时说的是当年陈玄风教她练剑时的糗事,有时说的是漠北草原的风雪,更多的时候,只是沉默地坐着,听风吹过桃花的声音。

黄药师偶尔会站在远处看她。他手里握着玉箫,却始终没有吹出声。这个他曾经最看重、也最失望的弟子,终究还是困在了自己织就的情网里,一生都没能走出来。

这年深秋,华山论剑的消息传遍江湖。黄药师收拾行装准备动身,路过桃林时,见梅超风正蹲在陈玄风的坟前,用手轻轻拂去墓碑上的落叶。

“师父要去华山?”她头也没抬,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嗯。”黄药师应了一声,“去看看那本经书,最终落进谁手里。”

梅超风沉默了片刻,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递了过去——是那片刺有《九阴真经》下册经文的人皮,边缘早已被摩挲得发白。“师父,把这个带去。”

黄药师愣住了。他没想到,她竟会主动交出这个让他们师徒反目、让她和陈玄风亡命天涯的东西。

“这经书,沾了太多血。”梅超风的声音带着一丝释然,“我和玄风求了一辈子,到最后才明白,真正重要的,从来不是武功高低,而是能陪在身边的人。”

黄药师接过人皮,指尖触到上面凹凸不平的经文,仿佛能感受到陈玄风刺字时的决绝,和梅超风这些年的血泪。他最终点了点头:“好。”

华山论剑那日,黄药师果然带着人皮赴约。当欧阳锋、洪七公、段智兴、王重阳等人看到那片人皮时,都露出了惊讶之色。

“黄老邪,这经书你不是早就……”洪七公啃着鸡腿,含糊不清地问。

黄药师没解释,只是将人皮放在石桌上:“这经书,本该属于天下人。今日谁能悟透‘仁心’二字,谁便拿去吧。”

众人面面相觑。他们争了一辈子的武功秘籍,竟被黄药师轻飘飘地摆在面前,还附加了这样一个条件。

最终,没人拿走那片人皮。王重阳叹了口气:“武功终究是外物,若心不正,练得再高也是枉然。”他提议将人皮烧毁,众人纷纷赞同。

火焰升起时,黄药师望着跳动的火苗,仿佛看到了梅超风在桃花树下的身影,看到了陈玄风少年时练拳的模样。他忽然明白,这两个孽徒,或许比他更早参透了“放下”二字。

黄药师回到桃花岛时,已是寒冬。桃林落满了雪,梅超风依旧坐在陈玄风的坟前,身上落了厚厚的一层雪,像一尊雪雕。

“经书烧了。”黄药师站在她身后说。

梅超风缓缓点头,声音带着笑意:“他若知道,定会高兴的。”

黄药师没再说话,转身离开了。他知道,从今天起,桃花岛的桃林里,多了一个守墓人。她守的不是一座坟,而是一段再也回不去的时光,一份至死不渝的深情。

岁月流转,桃花开了又谢,谢了又开。梅超风的头发渐渐白了,背也驼了,却依旧每天坐在坟前,听风,听雪,听桃花落下的声音。

有一年春天,杨康来看过她一次。那时他已是金国的小王爷,穿着锦袍,戴着玉冠,身后跟着一群随从。

“师父。”他跪在她面前,声音哽咽,“徒儿不孝,这些年没能来看您。”

梅超风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笑着说:“长高了,也壮了。”她能听出他声音里的疲惫和算计,却什么也没说,只是把那支狼骨簪放在他手里,“这个,你拿着吧。”

杨康握着簪子,看着师父苍老的脸,忽然想起在破庙里,她教他练爪时说的话:“练武功不是为了报仇,是为了活下去。”他鼻子一酸,磕了三个头,转身离开了。

这是梅超风最后一次见到杨康。后来听说,他在铁枪庙被黄蓉揭穿身世,最终死于非命。梅超风听到消息时,只是对着陈玄风的坟说:“这孩子,终究还是没学会‘放下’。”

又过了许多年,桃花岛上来了一对年轻男女。男的憨厚老实,女的古灵精怪,正是郭靖和黄蓉。他们是来向黄药师提亲的。

黄蓉拉着郭靖,跑到桃林深处,看到了那个坐在坟前的老妇人。“娘说,她就是梅师姐。”黄蓉轻声说。

郭靖望着梅超风的背影,想起多年前在悦来客栈的那场恶斗,想起母亲说过的草原往事,心中充满了愧疚。他走上前,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前辈,当年之事,晚辈一直愧疚不已。”

梅超风缓缓转过身,脸上布满了皱纹,空洞的眼窝望着他的方向,却带着一丝温和:“都过去了。你能好好待蓉儿,就是对我最好的补偿。”

她知道,眼前这个少年,虽然间接害死了陈玄风,却也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就像当年的陈玄风,虽然偷了经书,却也是为了守护她。

黄蓉看着梅超风手臂上那个模糊的“玄”字,忽然明白了什么,拉着郭靖悄悄退了出去。

那天下午,梅超风坐在坟前,忽然咳了起来,咳得很厉害,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她知道,自己的大限到了。

她摸索着,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里面包着些桃花瓣——是当年陈玄风为她捡的,她一直珍藏着。她把花瓣撒在坟前,笑着说:“贼汉子,我来陪你了。你看,桃花又开了,跟我们初遇时一样……”

她靠在墓碑上,慢慢闭上了眼睛(虽然她早已看不见),嘴角还带着笑意。风吹过桃林,卷起漫天桃花瓣,落在她和他的“身上”,像一场迟到了太久的婚礼。

黄药师发现她时,她已经没了气息,手里还紧紧攥着那支狼骨簪。他沉默地站了很久,最终让人将她葬在了陈玄风的身边。两座坟,并排依偎在桃林深处,再也不会分开。

后来,黄蓉在整理梅超风的遗物时,发现了一本日记。里面没有武功秘籍,没有江湖恩怨,只有一些零碎的句子:

“今日玄风教我练剑,他笑我笨,却偷偷把最难的招式拆成了三步。”

“漠北的雪好冷,玄风把我的手揣进他怀里,说以后每年都给我暖手。”

“他走了,我看不见了,可我知道,他就在我身边,像从前一样。”

“桃花开了,玄风,我想你了。”

黄蓉看着看着,眼泪掉了下来。她终于明白,所谓的“黑风双煞”,不过是两个被命运捉弄的可怜人,他们的狠戾背后,藏着的是对彼此最深的爱。

许多年后,桃花岛的桃林依旧年年盛开。有游人路过,会看到两座并排的坟,坟前总有一支狼骨簪,簪头的桃花,在阳光下闪着温柔的光。

江湖上的人早已忘了“黑风双煞”的恶名,只留下一段传说:桃花岛深处,有一对恋人,生前亡命天涯,死后相守不离,他们的爱情,比《九阴真经》更动人,比桃花更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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