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艾琳（3）

三天后，亚历山大以“新信徒入教仪式”为由，强迫艾琳主持圣餐礼。

　　烛光摇曳的祭坛前，信徒们跪成一排，等待“圣体”（面包）和“圣血”（红酒）的赐予。

　　艾琳手持银杯，正要为第一位信徒递上红酒——

　　亚历山大突然按住她的手腕，微笑着换了一杯：“圣女大人，您应该先‘祝福’这杯酒。”

　　他的指尖在杯沿轻轻一敲，红酒泛起诡异的涟漪。

　　纳米机器人。​

　　艾琳的神经链接瞬间捕捉到酒液中微小的机械波动。这是一种情绪镇定剂，能让人变得温顺、麻木，甚至产生幻觉。

　　“原来如此……”​

　　她心中冷笑，“这就是他们控制信徒的手段。”

　　亚历山大贴近她耳边，声音只有她能听见：“喝下去，否则我会让所有修女‘体验’忏悔室的刑具。”

　　艾琳垂眸，银发遮住了她眼中的数据流。

　　她需要证据，需要让所有人看清亚历山大的真面目。​

　　于是，她缓缓举起酒杯，在众目睽睽之下，将红酒一饮而尽。

　　信徒们感动地低呼：“圣女慈悲！”

　　亚历山大满意地笑了。

　　艾琳的指尖开始颤抖。

　　她踉跄一步，扶住祭坛，银发失去光泽般垂落。

　　“我……我不舒服……”她的声音变得虚弱。

　　亚历山大立刻“关切”地扶住她：“圣女大人操劳过度，需要休息——我来主持剩下的仪式。”

　　他朝两名心腹使了个眼色，他们立刻架起艾琳，将她拖向忏悔室。

　　信徒们面面相觑，却无人敢质疑。

　　忏悔室的门关上后，艾琳的“虚弱”瞬间消失。

　　她猛地挣开钳制，数据流如刀锋般刺入两名守卫的神经——他们无声倒地。

　　亚历山大刚锁好门，转身就对上艾琳冰冷的眼神。

　　“你……你怎么还能动？！”他脸色骤变。

　　艾琳抹去嘴角残留的红酒：“纳米机器人？对我没用。”

　　她的身体早已被S生态改造过，普通控制剂只会被神经链接吞噬。

　　亚历山大慌了，猛地按下墙上的警报——

　　但警报没响。​

　　艾琳轻笑：“你忘了？我能控制这座教堂的所有电子设备。”

　　亚历山大抄起桌上的银烛台砸向艾琳：“怪物！”

　　艾琳侧身避开，数据流如鞭子般抽在他手腕上——烛台“当啷”落地。

　　“告诉我，”她一步步逼近，“谁在背后支持你？S生态？还是教会其他高层？”

　　亚历山大狞笑：“你永远别想知——”

　　话音未落，艾琳的数据流已刺入他的太阳穴。

　　​“啊！！”​

　　亚历山大抱头惨叫，跪倒在地。他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艾琳的神经链接——地下工厂、能源交易、枢机主教的签名……

　　还有——陈玉玲和唐赫。​

　　艾琳收回数据流，看着昏死过去的亚历山大，冷冷道：

　　“你的‘忏悔’，才刚刚开始。”

　　她拿起那瓶掺了纳米机器人的红酒，掰开亚历山大的嘴，全部灌了进去——让他也尝尝被控制的滋味。​

　　然后，她推开忏悔室的门，走向教堂大厅。

　　信徒们仍在等待圣餐，却见艾琳独自归来，手中拿着亚历山大的密钥和一本。

　　“今日起，”她的声音响彻教堂，“忏悔室永久关闭。”

　　她将账册扔在地上，页面摊开——

　　上面详细记录着教会如何贩卖信徒的“痛苦能源”。​

　　全场哗然！

　　艾琳终于在西斯廷教堂里获得了绝对权威，信徒们和各个神职人员开始抛弃亚历山大倒向艾林一边。

　　亚历山大的神职被剥夺，他也被拖到忏悔室里关起了禁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