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门计定

夏远指尖敲着张启明的名片，桌角堆着恒通财税的工商资料

​吴稼琪对着屏幕整理刘工的审讯笔录，鼠标停在“天津仓库”字样上

​马队推门进来，手里捏着张协查回复单

​赵志坚端着刚泡好的茶进来，茶叶在杯底沉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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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的窗户敞着，海河的风带着水汽飘进来，吹得桌上的资料页轻轻晃。夏远把张启明的照片钉在白板上——省厅会议合影里，他站在角落，嘴角噙着笑，手里端着的咖啡杯和刘工桌上的青瓷瓶摆得一样齐。

张队（把协查单拍在桌上）：张启明不简单。恒通财税表面做正规软件，背地里控股着三家空壳公司，全在天津郊区的仓库办公——跟刘工说的“交货点”对上了。

吴稼琪（忽然指着笔录）刘工说上周刚给张启明送过批新软件，藏在‘天津港保税区的货柜里’。（调出地图，保税区离恒通公司不到五公里）说不定就是今晚转移。

赵志坚（把茶杯往夏远面前推）：我让河北的老郑查了，张启明跟黄老板的表兄早认识，2019年那案子他就藏在后面——当时谁也没注意这财税公司的老板。

夏远（捏着名片站起身，名片边缘被捏出道折痕）张启明在省厅会议上露过面，肯定知道咱们的协作流程。直接去公司抓他，他八成早把证据转移了。

窗外的太阳刚爬过楼顶，照在白板上的照片上，张启明的笑看着有点刺眼。吴稼琪想起在济南巷口捡到的代码纸条，上面的漏洞标记和恒通官网展示的“财税优化工具”长得几乎一样——原来他们一直用“正规软件”当幌子。

吴稼琪我有个主意。（忽然翻出省厅会议的通讯录）张启明不是赞助商吗？马队您以‘感谢支持’的名义约他见面，就说在保税区附近的茶馆——

夏远调虎离山。（接话时眼睛亮了）咱们带队去仓库和货柜查，等他赴约时动手。

马队掏出手机拨号时，赵志坚已经在收拾取证设备

赵志坚我跟小夏去仓库，稼琪你带技术队去货柜——记得带够人手，那货柜说不定藏着整批开票设备。

风从窗户钻进来，吹得白板上的照片晃了晃。吴稼琪把刘工的笔录叠好，压在张启明的工商资料上，忽然看见资料里夹着张恒通公司的团建照片——背景是海河的码头，和他们队里去年拍合影的地方就隔了条街。

夏远出发

夏远（抓起警帽往头上戴，帽檐压在眉骨上）让他知道，藏得再近，也躲不过咱们的眼。

赵志坚（跟着往外走，嘴里念叨着）等抓着张启明，庆功宴非得让他掏腰包——就去那家私房菜馆，点他最爱的松鼠鳜鱼！

会议室的门关上时，桌上的名片还在晃，阳光把“恒通财税”四个字照得发亮，倒像在给这串跨了四地的案子，标上最后一个待解的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