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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内库之争

综影视:多世界穿梭

范闲离京前夜,范府书房的烛火比往日更亮些。范建坐在梨花木书桌后,手指轻叩着案上一卷泛黄的账册,封面“内库岁入总览”六个小楷字,被烛火映得边缘发暖。他抬眼看向立在对面的范闲,这位刚认回不久的儿子穿着件月白长衫,眉眼间还带着少年人的清俊,只是眼底那抹与年龄不符的沉静,让范建心里暗叹——这孩子,果然随他娘。

“内库的事,你在澹州时,陈萍该跟你提过。”范建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郑重。范闲点头,陈萍是母亲叶轻眉留在澹州的旧人,这些年除了教他辨识药材、打理田产,偶尔也会说些京都旧事,内库便是绕不开的话题。那是叶轻眉一手创下的财脉,从江南的丝绸工坊到南海的珍珠采办,从西境的铜矿冶炼到北地的皮毛贸易,几乎攥着大庆朝一半的民生用度,说是“天下财囊”也不为过。

“可我听说,如今内库由长公主代管。”范闲轻声道。他来京都这些时日,虽多数时候待在范府,却也从王启年递来的消息里,拼凑出长公主李云睿的模样——庆帝的亲妹妹,居信阳长公主府,却手握内库钥匙十年有余,朝中不少官员的俸禄、边军的粮草,都要过她的手。

范建放下账册,端起茶盏抿了口,茶汤凉了半截:“你娘当年意外身故,内库无人接手,陛下念及长公主是自家人,又懂些商事,便让她暂代。这一暂代,就是十年。”他顿了顿,目光沉下来,“可内库是你娘的心血,按道理,该归你。”

范闲眉梢微挑。归他?他一个刚入京都的“外乡人”,既无官职,又无根基,要从长公主手里拿回内库,无异于从虎口中夺食。他想起前日在宫宴上远远见过的长公主,一袭紫衣,鬓边插着支南海珠钗,笑起来时眼波流转,看似温婉,指尖却总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玉佩——那是只有掌印使才能佩戴的“内库总领”玉牌。

“父亲是说,陛下有意让我接掌内库?”范闲问。范建摇头:“陛下没明说,但你入京后,朝中已有风声。太子和二皇子那边,都在盯着内库呢。”

这话让范闲心头一沉。他来京都本是为了查母亲死因,顺便看看这位便宜皇帝舅舅,没想着卷入皇子争斗。可内库这块肥肉,显然是各方势力都想啃的骨头。太子懦弱,却背靠皇后娘家柳氏;二皇子桀骜,身边围着一群不得志的寒门官员,两人明争暗斗多年,内库若易主,无疑会打破现有的势力平衡。

正思忖着,书房门被轻轻推开,王启年缩着身子走进来,手里捧着个锦盒:“大人,范闲公子,这是从内库江南分号快马送来的信,说是陈萍老夫人让人递的。”

范闲接过锦盒,打开一看,里面是封信,还有半块断裂的玉符。信上是陈萍的字迹,只说江南分号近日遭人刁难,工坊停工,船运被扣,主事的老掌柜被地方官以“偷税漏税”的罪名关了起来,落款日期是三日前。而那半块玉符,范闲认得,是母亲当年分发给内库各分号主事的信物,另一半在他自己手里。

“是长公主的人动的手。”范建一眼便看穿,“她知道你要接掌内库,先拿江南分号开刀,一是给你个下马威,二是断你的左膀右臂。江南分号占了内库三成的岁入,若是垮了,你就算接了内库,也是个空架子。”

范闲捏着那半块玉符,玉质冰凉,却让他指尖发烫。他想起陈萍信里那句“老掌柜是跟着小姐从澹州出来的老人,宁死不认罪”,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下。母亲不在了,这些跟着她的人,却还在为她守着内库,他没理由坐视不理。

“我去江南。”范闲抬眼,看向范建。

范建愣了下,随即点头:“也好。你去江南,一来能稳住分号,二来也能避开京都这几日的风头。太子和二皇子都派人来探过口风,你不在,他们暂时不会有大动作。”他起身从书架上取下一卷地图,摊在桌上,“这是内库江南分号的布防图,还有几个可靠的人手,我让王启年跟你一起去。”

王启年立刻躬身:“属下随时待命。”

范闲将地图和信收好,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时,范建忽然叫住他:“范闲,内库之争,不只是钱财,是权力。你娘当年建内库,不只是为了赚钱,是想让天下人都能用上好东西,让工匠有饭吃,让商户能安心做生意。你若接了,别忘了她的初衷。”

范闲脚步顿了顿,回头笑了笑:“我记得。”

三日后,范闲带着王启年,乔装成商人,坐上去江南的商船。船离码头时,京都的城门在远处缩成一道细线,范闲站在船头,望着滔滔江水,手里攥着那半块玉符。他知道,这一去江南,便是真正踏入了这盘棋局,而对手,是那位看似温婉、实则狠辣的长公主,甚至可能还有更深层的势力。

船行至中途,王启年递来一碗热茶:“公子,长公主派了‘红袖招’的人跟着我们。”“红袖招”是长公主豢养的杀手组织,专替她处理见不得光的事。

范闲接过茶,没回头:“多少人?”

“至少二十个,都是顶尖高手。”王启年压低声音,“船尾那几个看似渔夫的,还有船舱里那对夫妻,都是‘红袖招’的记号。”

范闲抿了口茶,茶气氤氲,模糊了他的眼神:“让他们跟着。到了江南地界,咱们再好好‘招待’他们。”他知道,长公主不会轻易放过他,江南这一趟,怕是不会太平。

而此时的京都,信阳长公主府。

李云睿坐在窗边,看着窗外飘落的海棠花,手里把玩着那枚“内库总领”玉牌。侍女走进来,低声禀报:“公主,范闲已到江南境内,‘红袖招’的人跟上去了。”

李云睿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眼神却冷得像冰:“江南分号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老掌柜还是不松口,地方官那边已经准备好了卷宗,只等您下令,就能定他的罪。”

“不急。”李云睿放下玉牌,拿起一支画笔,在宣纸上轻轻点了点,“让范闲先去折腾。他越是想救老掌柜,越是想稳住分号,就越会露出破绽。我要让他知道,内库是我的,谁也抢不走。”她顿了顿,笔尖在纸上画出一朵海棠,“去告诉太子那边,就说范闲在江南私会官员,意图不轨。”

侍女应声退下。李云睿看着纸上的海棠,花瓣嫣红,却带着刺。她想起叶轻眉,那个当年从澹州来的女子,一身男装,笑着对她说“公主,内库这东西,该让懂它的人来管”,如今,她的儿子要来抢了。也好,她倒要看看,这小子有没有他娘当年的本事。

江南,苏州城。

范闲和王启年刚住进客栈,就听到街上一阵喧哗。出去一看,是官府在押着几个工匠游街,罪名是“私通内库分号,盗卖官粮”。那些工匠衣衫褴褛,脸上带着伤,却倔强地抬着头,路过内库分号门口时,有人朝着紧闭的大门哭喊道:“掌柜的,我们没偷!是他们逼我们认的!”

范闲皱起眉。王启年低声道:“是苏州知府的人。苏州知府是长公主的表亲,江南分号的事,就是他在一手操办。”

范闲没说话,转身回了客栈。他让王启年去查苏州知府的底细,自己则拿出陈萍的信,反复看着。信里提过,江南分号有个秘密粮仓,藏着给工匠们过冬的粮食,还有一批准备运往北方的棉衣,若是被官府搜走,工匠们这个冬天就难熬了。

入夜,范闲换上夜行衣,潜入苏州知府府衙。府衙戒备森严,暗处藏着不少好手,显然是早有防备。范闲避开巡逻的 guards,凭着地图找到知府的书房。书房里亮着灯,苏州知府正和一个黑衣人说话。

“……长公主说了,务必在三日内让老掌柜认罪,把内库分号的粮仓找到。”黑衣人声音嘶哑。

苏州知府点头哈腰:“放心,我已经给老掌柜用了药,他撑不了多久了。粮仓的位置,我也派人在查,那些工匠里,总有受不了刑的,会说出来。”

范闲在窗外听得心头火起。他正想进去,忽然听到身后有动静,回头一看,是“红袖招”的人追来了。为首的是个女子,一身红衣,手里握着把短刀,正是“红袖招”的四大杀手之一,红姑。

“范闲,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动手了。”红姑冷笑,“公主说了,取你性命,赏黄金千两。”

话音未落,红姑已挥刀扑来。范闲侧身避开,抽出腰间的匕首迎战。两人在府衙的院子里缠斗起来,红姑的刀法狠辣,招招致命,范闲仗着前世学的格斗术,勉强应对。王启年这时也赶了过来,帮着对付其他“红袖招”的杀手。

打斗声惊动了府衙的 guards,苏州知府和黑衣人趁机从后门跑了。范闲心里急着老掌柜和粮仓的事,不想跟红姑缠斗,虚晃一招,跳出圈外:“王启年,走!”

两人趁乱逃出府衙,回到客栈。范闲看着自己手臂上被红姑划到的伤口,皱着眉:“不能再等了。明天我们去大牢见老掌柜。”

王启年担忧道:“大牢守卫森严,而且‘红袖招’的人肯定也在附近盯着。”

“我有办法。”范闲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里面是他从澹州带来的迷药,“明天我去大牢探监,你去内库分号,想办法联系上里面还没被收买的伙计,让他们准备好,夜里我们劫狱。”

王启年眼睛一亮:“好主意!”

第二天,范闲买通了牢头,以“老掌柜的远房侄子”的身份去探监。大牢里阴暗潮湿,一股霉味和血腥味混合在一起,让人作呕。老掌柜被关在最里面的牢房,手脚都戴着镣铐,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却依旧坐得笔直。

看到范闲,老掌柜先是一愣,随即看到他手里悄悄亮出的半块玉符,浑浊的眼睛里瞬间有了光。

“公子……”老掌柜声音沙哑,几乎说不出话。

范闲靠近牢房,低声道:“老掌柜,我来救你出去。今晚三更,王启年会带人在牢外接应,你准备好。”

老掌柜点头,忽然抓住范闲的手:“公子,粮仓在……在城西的废弃窑厂里,钥匙在……在我贴身的衣袋里。千万不能让他们找到粮仓,那是工匠们的命根子。”

范闲握紧他的手:“我知道了。你放心。”

离开大牢时,范闲感觉到几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是“红袖招”的人。他装作没察觉,慢悠悠地走出大牢,心里却在盘算着晚上的劫狱计划。

夜里三更,月色如水。王启年带着内库分号的几个老伙计,在大牢外制造混乱,引开守卫。范闲则潜入大牢,用迷药放倒牢头,打开老掌柜的牢房。

就在他们准备离开时,红姑带着人堵在了牢门口。

“范闲,你以为能跑掉吗?”红姑手里的短刀在月光下闪着寒光。

“试试不就知道了。”范闲将老掌柜护在身后,和王启年并肩迎战。

这一次,“红袖招”的人更多,红姑的刀法也更狠。范闲打了没多久,就觉得手臂的伤口开始疼,动作慢了半分。红姑抓住机会,一刀刺向范闲心口。

就在这时,老掌柜忽然扑过来,挡在范闲身前。短刀没入老掌柜的后背,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衫。

“老掌柜!”范闲目眦欲裂。

老掌柜回头,看着范闲,笑了笑:“公子……护住粮仓……护住内库……”说完,头一歪,没了气息。

“找死!”范闲怒吼一声,手里的匕首如闪电般刺出,正中红姑的肩膀。红姑惨叫一声,后退几步。

“撤!”红姑知道今晚讨不到好,带着人迅速撤离。

范闲抱着老掌柜的尸体,手指冰凉。王启年低声道:“公子,我们得赶紧走,官府的人快到了。”

范闲点点头,将老掌柜的尸体交给内库的伙计,让他们先找地方安葬。自己则带着王启年,直奔城西的废弃窑厂。

窑厂里黑漆漆的,范闲按照老掌柜说的,在窑壁上摸索着,找到一个暗格,里面果然有把钥匙。打开粮仓的门,里面堆满了粮食和棉衣,还有不少工匠躲在里面,看到范闲手里的玉符,都跪了下来:“公子!”

范闲看着这些面黄肌瘦却眼神坚定的工匠,心里沉甸甸的。他知道,老掌柜用命护下来的,不只是粮食,是内库的根。

“大家放心,有我在,没人能动内库,没人能欺负你们。”范闲的声音不大,却带着力量。

工匠们抬起头,眼里有了泪光。

稳住江南分号的消息,很快传回京都。范建收到信时,正在和户部尚书议事,看完信,他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这小子,果然没让人失望。”

而信阳长公主府,李云睿将手里的茶杯狠狠摔在地上,碎片溅了一地。

“废物!连个小子都对付不了!”李云睿脸色铁青,看着跪在地上的红姑,“江南分号没垮,粮仓还在,你让我怎么向陛下交代?”

红姑捂着受伤的肩膀,瑟瑟发抖:“公主息怒,范闲身边有高手相助,而且老掌柜拼死护着他……”

“够了!”李云睿打断她,“去告诉苏州知府,让他立刻查封内库江南分号所有的商铺,断了他们的销路!我看他没了生意,怎么撑下去!”

红姑应声退下。李云睿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海棠花,眼神阴鸷。她没想到范闲这么快就能稳住江南分号,更没想到那些工匠和老掌柜对叶轻眉如此忠心。看来,她还是小看了这个外甥。

江南,范闲让王启年带着工匠们重新开工,又联系了江南的几个大商户,承诺只要他们继续和内库分号合作,以后的进货价降低一成。商户们本就不想得罪内库,有了这个优惠,立刻答应下来。苏州知府派人来查封商铺时,商户们联合起来抵制,官府的人根本进不去。

几番较量下来,长公主在江南的势力损兵折将,苏州知府也被范闲抓住贪赃枉法的证据,弹劾下狱。江南分号不仅稳住了,反而比以前更红火。

一个月后,范闲带着江南分号的账本,返回京都。

船到码头时,范建亲自来接。看到范闲,范建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干得好。陛下听说了江南的事,夸你有你娘当年的风范。”

范闲笑了笑,将账本递给他:“都是大家的功劳。”

两人刚走出码头,就看到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路边。车帘掀开,长公主李云睿探出头,朝着范闲笑了笑:“外甥回来啦?一路辛苦,本宫在府里备了茶,要不要去坐坐?”

范闲看着她,也笑了:“多谢长公主好意,只是刚回来,得先回府给父亲请安,改日再登门拜访。”

李云睿眼底闪过一丝不悦,却依旧笑着:“也好,那本宫就不打扰了。”

马车缓缓驶走,范闲看着马车的背影,对范建说:“她不会善罢甘休的。”

“当然。”范建点头,“内库的钥匙还在她手里,这只是开始。接下来,京都才是真正的战场。”

回到范府,范闲刚换下衣服,就有太监来传旨,让他即刻进宫见驾。

庆帝在御书房等他。看到范闲,庆帝放下手里的朱笔,笑着招手:“范闲,过来让朕看看。去了趟江南,黑了些,也结实了。”

范闲躬身行礼:“谢陛下关心。”

“江南的事,朕知道了。”庆帝拿起桌上的江南分号账本,“做得不错。老掌柜的事,朕也听说了,是个忠臣,朕已经下旨,追封他为‘忠勤郎’,让地方官厚葬。”

“谢陛下。”范闲心里一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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