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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月如歌女将星7

锦月如歌:女将星

北境军营的辕门在暮色中泛着冷铁的光,风卷着沙砾打在鹿角障上,发出簌簌的声响。肖珏站在瞭望塔上,玄色披风被风吹得猎猎作响,目光扫过校场上操练的士兵。他们的动作还略显生涩,却透着股不服输的韧劲

“将军,南边来了两匹马。”身旁的亲兵低声提醒。

肖珏的目光转向营门,就见一抹身影从马背上跃下,裙角扫过地上的枯草,带着几分与这肃杀军营格格不入的鲜活。是何黎 她怎么会来?

正思忖间,眼角的余光瞥见不远处的报名处,一个穿着粗布短打的“少年”正弯腰系着马鞍。身形清瘦,脊背却挺得笔直,侧脸在夕阳下泛着柔和的光,竟有几分眼熟。

几乎是同时,何黎也看见了那人。她提着裙摆跑过去,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惊喜:“姐……”

“嘘——”

“少年”猛地转头,食指抵在唇上,正是乔装打扮的禾晏。她今日特意束了发,换上男装,眉眼间用炭笔描得深了些,倒真有几分英气。“阿黎,”她拉着何黎走到僻静处,声音压得极低,“在军营里别叫我姐姐,我现在是来报道的新兵。”

何黎这才注意到她的装扮,眼里闪过一丝诧异,随即用力点头:“那你现在叫什么?”

“禾晏。”

“啊?”何黎愣住了,“这不和以前……”

“是禾苗的禾。”禾晏打断她,指尖在掌心划了个“禾”字,“从今天起,只有这个名字。”

何黎看着她眼中的坚定,忽然懂了。这个“禾”字,是要与过去那个活在“何如非”阴影下的自己,彻底割裂。她用力点头:“我记住了,禾晏。”

两人相视而笑的瞬间,瞭望台上的肖珏将这一幕尽收眼底。那“少年”与何黎靠得极近,虽听不清说什么,可那份亲昵却像根针,刺得他眼睛发疼。

记忆忽然不受控制地翻涌上来。

那是很多年前的春天,演武场边的石榴树刚抽出新芽。何黎穿着鹅黄襦裙,追着一只蝴蝶跑,不小心摔在地上,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不肯掉。那时的“何如非”也就是后来的禾晏,正握着木剑练习刺击,见状立刻扔下剑跑过去,蹲下身给她揉着膝盖,声音软得像棉花:“阿黎不怕,等下哥哥给你买糖葫芦。”

他就站在不远处的石阶上,看着“少年”笨拙地哄着妹妹,阳光落在两人身上,暖得像化不开的糖。那时候年龄小的“何如非”还没戴面具,和何黎总爱跟在他身后喊“肖珏哥哥”,抢他的兵书,偷喝他藏起来的米酒。

后来,她戴上了面具,成了北境人人敬畏的飞鸿将军。他也曾为她骄傲,觉得那个总跟在身后的小不点,终于长成了能独当一面的模样。直到鸣水城的烽火燃起,直到太和殿上那番诛心之言,他才惊觉,不知从何时起,他们之间隔了那么多血与火,那么多猜不透的秘密。

“将军?”亲兵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肖珏收回目光,指尖攥紧了瞭望塔的栏杆,木刺扎进手心也浑然不觉。那“少年”的侧脸在暮色中若隐若现,眉骨的弧度,抿唇时的样子,竟与记忆里那个没戴面具的“何如非”如此相似。是错觉吗?

“去查查,报名处那个新来的少年,叫什么名字。”肖珏的声音有些沙哑。

“是。”

不多时,亲兵回报:“叫禾晏,说是从南边逃难来的,想投军混口饭吃。”

禾晏……肖珏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不是“何”,是“禾”。他想起方才两人亲密的模样,心里像堵了团草,闷得发慌。何黎这丫头,竟和一个陌生男子如此亲近,难道忘了何家欠肖家的血债?

校场上的号角声响起,士兵们开始收队。禾晏跟着人流走向新兵营,路过瞭望塔时,下意识抬头望了一眼。四目相对的瞬间,她看见肖钰眼中的审视与疏离,像结了冰的湖面。

禾晏的心跳漏了一拍,连忙低下头,跟着队伍往前走。

何黎站在原地,看着姐姐的背影消失在营房拐角,又抬头望向瞭望塔上那道孤寂的身影,忽然觉得,这北境的风,比玉华寺的雨还要冷。

“何姑娘,将军让您过去。”一个亲兵走到她面前,语气恭敬却带着距离。

何黎深吸一口气,理了理裙摆,朝着瞭望塔走去。她知道,该来的总会来。

登上瞭望塔时,风更急了,吹得她头发乱飞。肖珏背对着她,声音没有一丝温度:“你怎么来了?何家的二小姐,不在京城享清福,跑到这风沙漫天的军营做什么?”

“我来找禾晏。”何黎的声音很轻,却异常坚定,“也来帮你。”

“帮我?”肖珏转过身,目光落在她脸上,带着浓浓的嘲讽,“用你们何家惯用的手段吗?像构陷我父亲那样,像……”他话到嘴边,终究还是咽了回去。

何黎的眼圈瞬间红了:“肖钰哥哥,我知道你恨我们何家。但…”

“够了。”肖珏打断她,“我不想听任何关于何家的事。你若想留在军营,就安分守己,若是敢耍什么花样,休怪我不念旧情。”

说完,他转身走下瞭望塔,披风扫过何黎的裙角,带起一阵冷风。

何黎站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旧情……他们之间,还有旧情可言吗?

远处的新兵营里,禾晏正整理着简陋的铺位。邻铺的大高个拍了拍她的肩:“新来的,叫禾晏是吧?以后跟着哥混,保你少挨鞭子。”

禾晏笑了笑,点了点头。她知道,接下来的路不会好走。肖珏的猜忌,何如非的眼线,军营里的明枪暗箭……可她不怕。

掌心的“禾”字似乎还在发烫,那是她对自己的承诺。从今往后,她不再是谁的替身,不再是谁的棋子。她是禾晏,是为了真相和清白,敢闯刀山火海的禾晏。

夜色渐浓,军营里燃起了篝火,歌声与笑声混着风声传来。禾晏望着窗外那轮残月,忽然想起很多年前,也是这样的夜晚,她和肖珏、何黎围坐在火堆旁,分食着一串糖葫芦,说要永远做彼此的依靠。

那时的月光,好像比现在暖得多。

……

晨雾还没散尽,军营的号角声刚落,就见一道蓝色身影跌跌撞撞冲进辕门,身后跟着两个气喘吁吁的亲兵。程鲤素拽着肖钰的披风下摆,脸上还带着未脱的稚气,声音却理直气壮:“舅舅!你可算肯见我了!”

肖珏皱眉甩开他的手,玄甲上的霜气蹭在程鲤素的衣袖上,留下一片白痕。“谁准你叫我舅舅?”他的声音冷得像北境的风,“在军营喊我将军。”

程鲤素却满不在乎地拍了拍衣襟:“差不离差不离!”他凑近几步,压低声音,“我爹要让我去成亲,他正到处抓我呢,你可得收留我!”

肖珏的眉头皱得更紧。程鲤素,自小在京城里混得无法无天,仗着程家势大,没少惹是生非。“我军营不留无用之人。”

“我有用!”程鲤素急忙道,“我会驯马!还会医马!上次北境送来的那匹汗血宝马,不就是我给治好的蹄疾?”

话音刚落,一个马夫慌慌张张跑来禀报:“将军!有两匹马病了好几天了”

肖珏看了程鲤素一眼,语气带着几分考验:“去把它医治好,就留下。”

程鲤素眼睛一亮,跟着马夫往马厩跑。可他刚靠近那匹黑马,还没来得及摸缰绳,那马就猛地人立而起,鬃毛炸开,发出一声震耳的嘶鸣,挣脱马夫的牵制,直朝着新兵营的方向冲去。

“拦住它!”肖珏的声音刚落,黑马已像道黑闪电般窜出,蹄子踏在石板路上,溅起一串火星。

新兵营的空地上,禾晏正跟着队伍晨练。听见马蹄声抬头时,黑马已近在眼前,惊得新兵们纷纷躲闪。她瞳孔微缩,几乎是本能地侧身避开马蹄,伸手抓住了晃动的缰绳。

黑马性子烈,被人拽住缰绳愈发狂暴,前蹄不断刨地,试图将她甩下去。禾晏却不慌不忙,左手紧握缰绳,右手在马颈上快速拍了三下——那是抚越军驯马的独门手法,轻重交替,能让烈马瞬间感受到威慑。

果然,黑马的动作顿了顿。就在这一瞬,禾晏借力翻身跃上马背,双腿夹紧马腹,身体随着马的起伏微微前倾,缰绳在掌心灵活地打了个结。不过片刻功夫,方才还狂暴的黑马竟渐渐平稳下来,只是鼻孔里还在喷气,却不再乱冲乱撞。

“吁——”禾晏勒住缰绳,黑马乖乖停在原地,甩了甩尾巴,像是认了主。

周围的新兵们看呆了,连刚追过来的程鲤素都张着嘴,半天没合上。

瞭望塔上,肖珏的目光落在禾晏身上,眼神沉得像深潭。飞奴在他耳边低声道:“将军,这手法……是抚越军的路数。抚越军是何如非的嫡系,这个人该不会是……”

“卧底”两个字没说出口,却像块石头投进肖钰心里。他想起今早去新兵营巡查时的情景,天还没亮,大多数新兵还在赖床,唯有禾晏已经穿戴整齐,站在营房外的空地上,对着东方的启明星行注目礼。那是军中老卒才会守的规矩,源自早年边关将士对“启明即起,保家卫国”的敬畏。

一个自称逃难来的少年,怎么会懂抚越军的驯马手法?怎么会熟悉军营的旧规矩?

肖珏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佩剑,剑鞘上的纹路硌得掌心发疼。他想起太和殿上那个戴着面具的“何如非”,想起那张被肖钰劈开面具后,异常清秀的脸。眼前这个“禾晏”,身形、侧脸的轮廓,甚至连驯马时手腕转动的弧度,都与记忆里的“何如非”有着说不清的相似。

是巧合吗?

“再去查查他的底细。”肖珏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尤其是他来军营之前,在哪落脚。”

“是。”飞奴领命而去。

空地上,禾晏翻身下马,将缰绳递给赶来的马夫,指尖却微微发凉。刚才太急了,竟忘了收敛手法。她抬起头,恰好对上瞭望塔上肖珏的目光,那目光锐利如鹰,仿佛要将她从里到外看个通透。

禾晏不动声色地低下头,跟着新兵队伍归队,心脏却在胸腔里狂跳。她知道,自己引起怀疑了。

程鲤素凑到肖钰身边,看着禾晏的背影,咂咂嘴:“这小子有点本事啊!比我还行!”

肖珏没理他,转身下了瞭望塔。晨雾渐渐散去,阳光照在演武场的刀枪上,泛着冷硬的光。他走在队列旁,目光扫过一张张年轻的脸,最终停留在禾晏身上。

她站得笔直,脊背挺得像杆枪,额角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粗布衣衫上,洇出一小片深色。若不是亲眼所见她驯马的利落,任谁都会把她当成个普通的新兵。

可肖珏忘不了那三下拍击,忘不了她跃上马背时的熟练,更忘不了今早她对着启明星行礼时,眼中一闪而过的肃穆。那不是普通少年该有的眼神,那是经历过生死、扛过军旗的人才会有的眼神。

“禾晏。”肖珏忽然开口。

禾晏浑身一僵,转过身,拱手行礼:“到。”

“出列,刺枪一百次。”肖珏的声音平淡无波。

禾晏应了声“是”,拿起地上的木枪,动作标准地刺了起来。枪尖划破空气,发出规律的破空声,每一次刺出都力道十足,却又收放自如。

肖珏看着她的动作,眉头皱得更紧。这枪法,分明是父亲当年亲传的路数,后来他教给了“何如非”。虽然禾晏刻意收了几分凌厉,可手腕转动的角度,马步的稳度,都与“何如非”如出一辙。

一个又一个疑点在他心头堆积,像滚雪球般越来越大。

这个禾晏,到底是谁?

程鲤素不知何时凑了过来,捅了捅肖珏的胳膊:“舅舅,你老盯着人家看干嘛?该不会是看上这小子了吧?”

肖珏猛地回神,瞪了他一眼:“再胡言乱语,就给我滚回京城。”

程鲤素吐了吐舌头,不敢再说话,眼睛却还好奇地打量着禾晏。

禾晏刺完最后一枪,手臂微微发酸,却依旧保持着站立的姿势。她能感觉到肖珏的目光始终落在自己身上,那目光里的探究像针一样,扎得她浑身不自在。

她知道,自己不能再露出任何破绽了。

阳光越来越烈,晒得地面发烫。肖钰终于移开目光,转身离去。禾晏望着他的背影,悄悄松了口气,掌心却已被汗水浸湿。

这场隐藏身份的仗,才刚刚开始,而肖珏,显然已经举起了怀疑的长矛。

……

何黎拉着禾晏的手腕,脚步轻快地穿梭在后山的树林里,裙角扫过带露的野草,溅起细碎的水珠。

“姐姐,就快到了。”她回头笑,眼睛在月光下亮得像星子,“我也是白天找柴火时偶然发现的,那处温泉藏在山坳里,水温刚好,最适合解乏了。”

禾晏无奈地跟着她走,指尖触到妹妹掌心的暖意,心里那点因白天暴露手法而生的焦虑,渐渐淡了些。“小心些,别被巡逻的士兵撞见。”

“放心吧,我都踩好点了。”何黎说着,拨开最后一片挡路的灌木丛。

眼前豁然开朗。一汪半月形的泉池嵌在山岩间,水汽氤氲,在月光下泛着朦胧的白。泉边生着几丛野兰,晚风拂过,送来清冽的香气,混着硫磺的暖味,竟格外宜人。

“怎么样?是不是很美?”何黎脱了鞋,赤着脚踩在温热的石板上,舒服得眯起了眼。

禾晏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后,也松了口气。连日来的紧绷终于有了片刻松弛,她褪去粗布短打,走进泉池。温水漫过腰际时,白天练枪留下的酸胀感顿时消散了大半。

“还是阿黎会找地方。”她靠在光滑的岩壁上,看着妹妹在水里扑腾,唇角不自觉地弯起。

何黎掬起水泼她,笑闹道:“谁让姐姐总闷在心里?你看你,来军营这几日,脸都瘦尖了。”她忽然凑近,声音压低了些,“肖珏哥哥是不是还在怀疑你?”

禾晏的笑容淡了些,点了点头:“白天驯马时,用了抚越军的手法。”

“那怎么办?”何黎急了,“要不要我去跟他解释?”

“别去。”禾晏按住她的手,“现在说什么都是错。等找到证据,一切自会清楚。”

姐妹俩说着话,水汽渐渐模糊了视线。不知过了多久,禾晏忽然竖起耳朵,有脚步声正从山道那边传来,轻而稳,不似巡逻的士兵,倒像是……

“有人来了。”她一把攥住何黎的手腕,声音急促,“快闭气入水!”

何黎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禾晏拽着沉入水中。温热的泉水漫过口鼻,她下意识地屏住呼吸,透过晃动的水波往上看。

月光下,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泉边。玄色披风搭在臂弯里,接着是外袍被解开,露出线条紧实的脊背,水珠顺着发梢滴落,在石板上晕开一小片湿痕…是肖珏。

何黎的心跳瞬间乱了节拍,脸颊在水里也烧得滚烫。她哪里见过这般模样的肖珏哥哥?平日里他总是穿着盔甲,或是束着劲装,冷硬得像块冰,可此刻卸去防备的样子,竟让她想起小时候他背着自己蹚过溪流的背影。

禾晏的心跳也快得厉害,却比何黎镇定得多。她注意到肖珏的动作顿了顿,似乎在侧耳倾听,连忙用手肘碰了碰妹妹,示意她别乱动。

可何黎毕竟没经过水下闭气的训练,不过片刻,就憋得脸颊通红,眼眶发酸,手在水里胡乱地抓着,显然快要撑不住了。

禾晏心里一紧。再这样下去,不等被肖钰发现,何黎就要先呛水了。她飞快地扫了眼四周,目光落在泉边那丛半人高的野兰上 那里刚好能挡住视线。

几乎是瞬间,她有了主意,借着水波的掩护,她猛地将何黎往岸边推去。

“噗通”一声,何黎的脑袋露出水面,她呛咳着吸气,水珠顺着湿透的发丝往下淌,正好落在那丛野兰后面。

肖珏听到声响,猛地回头,却在看清那抹灰白色身影时僵住了。

何黎抬起头,正好撞进他眼里。他上半身未着寸缕,月光勾勒出紧实的肩线,水珠顺着锁骨往下滑,没入腰间…

“啊!”何黎惊呼一声,慌忙转过身,双手抱在胸前,脸颊烫得能煎鸡蛋,“对、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

肖珏也懵了。方才只想着找处僻静地方解乏,竟没料到会撞见她。此刻她背对着自己,湿裙紧贴着后背,勾勒出纤细的轮廓,发梢的水珠滴落在石板上,发出细碎的声响,像敲在他的心尖上。

“你怎么会在这里?”他的声音哑得厉害,连忙抓起搭在石上的外袍往身上披,手指都在发颤。

何黎背对着他,肩膀微微耸动,声音细若蚊蚋:“我、我白天路过时偶然发现的,想着……想着来泡泡解乏,没、没料到你也会来……”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肖珏看着她湿透的背影,忽然想起小时候她被马蜂蛰了,也是这样背对着他,肩膀一抽一抽的,却嘴硬说“不疼”。

心头莫名一软,方才那点被冒犯的不悦顿时烟消云散,只剩下尴尬和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慌乱。

“我……我先走了。”肖珏胡乱地系好外袍,抓起披风转身就走,脚步快得像是在逃。

可刚走出没几步,脑海里就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刚才的画面——她湿漉漉的发,泛红的耳根,还有转身时不小心瞥见的、脖颈处细腻的肌肤……

“该死。”他低咒一声,加快了脚步,几乎是落荒而逃。

直到肖珏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山道尽头,何黎才敢转过身,拍着胸口大口喘气,脸上的红晕却久久未褪。

泉池里,禾晏缓缓探出头,看着妹妹红得像熟透苹果的脸,无奈地摇了摇头。方才那一下虽是权宜之计,却也实在冒险。只是……看着何黎那副模样,她心里竟隐隐生出些别的念头。

小时候何黎总说,长大了要嫁给肖珏哥哥。那时候她只当是童言无忌,可今日见肖钰那慌乱的样子,倒像是……

“姐姐!”何黎发现她探出头,顿时羞得想钻回水里,“你刚才太坏了!怎么能把我推出去?”

禾晏游到岸边,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总不能让你在水里憋坏吧?再说,他是肖珏哥哥,又不是外人。”

“谁说不是外人……”何黎嘟囔着,却没再反驳,只是低头搅着水,嘴角却悄悄扬起。

月光洒在泉池上,水汽蒸腾,将姐妹俩的身影笼罩在一片朦胧里。禾晏望着山道的方向,心里清楚,经过今晚这出,肖珏怕是更要对这处山坳上心了。

只是不知,他想起何黎时,心里会是怎样一番光景。

何黎还在水里踢着水花,哼着不成调的曲子,显然心情不错。禾晏靠在岩壁上,看着妹妹无忧无虑的样子,忽然觉得,或许这场隐藏身份的日子,也并非全是煎熬。

至少,她们还能像小时候这样,共享一汪温泉,共守一个秘密。

只是这份平静,又能维持多久呢?她望着天上的残月,轻轻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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