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方总部的全息投影在杨博文面前展开，第五区的三维地图悬浮在空气中，像一块溃烂的伤疤。
"X-17疫苗，能暂时抑制SAVL暴走。"情报官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出，"科研部运输队在三号公路遭遇伏击，最后信号消失在第五区黑市。"
杨博文的指尖划过投影，停在标记红点的区域——"深渊酒吧"，第五区最大的情报交易所，由变异种"蝮蛇"掌控。
"为什么派我去？"他抬头看向投影里的上将，"第五区不在军方管辖范围。"
上将沉默片刻，调出一段加密影像。画面里，一个戴着金属面具的人正将疫苗注入自己手臂，他的皮肤下浮现出诡异的蓝色纹路——和杨博文后颈的疤痕如出一辙。
"三年前你从第五区回来时就带着这种伤痕。"上将关闭影像，"我们认为……这或许能帮你找回记忆。"
穿过锈蚀的界碑，空气中立刻弥漫着血腥与劣质合成香料的味道。杨博文伪装成药品商人，纳米面具让他看起来像个满脸疤痕的变异种。
"新来的？"守门的犀牛人用角顶了顶他的背包，"深渊酒吧要验血。"
验血机刺破手指时，杨博文刻意压制了SAVL活性。机器闪烁绿灯——"人类，未变异"。
犀牛人嗤笑："脆皮小白鼠也敢来第五区？"
酒吧内部像某种生物的腹腔，墙壁上黏着会发光的菌类。杨博文在角落坐下，点了一杯掺杂镇定剂的烈酒。他的共感能力悄悄展开，白绒山羊的神经末梢捕捉到隔壁卡座的对话：
"那支蓝血疫苗……蝮蛇大人开价三千万信用点……"
"听说买家是'夜鸮'的人……"
杨博文的酒杯突然结出冰霜。夜鸮——三年前导致他失忆的组织名称第一次被外界提及。
——
地下拍卖场的入口藏在男厕所第三面镜子后。杨博文用从酒保那偷来的虹膜刷开暗门，迎面撞上一队巡逻的蜥蜴人守卫。
"人类？"领队的鳞片炸开，"抓住他！"
杨博文后撤半步，SAVL全开。白绒山羊的共感瞬间连接所有守卫的神经系统，他们的记忆碎片如潮水涌来——
*实验室的惨叫……蓝色药剂注入孩童脊椎……金属面具人举起手术刀……*
这段不属于守卫的记忆让杨博文头痛欲裂。等他回过神，守卫已全部倒地抽搐。他抹掉鼻血，捡起掉落的拍卖清单：
【压轴拍品：X-17疫苗（附赠夜鸮组织实验数据）】
——
拍卖场中央的铁笼里关着个长着蝴蝶翅膀的少女，她的锁骨上烙着"夜鸮"的标记。当疫苗被端上展台时，杨博文终于看到了买家——戴着金属面具的男人，袖口露出蓝色血管。
"三千万！"面具人举起号牌。
杨博文按下引爆器。
预先安置的烟雾弹炸开，他借着混乱突进展台。疫苗入手瞬间，面具人突然闪现到他面前，手指如刀刺向他的眼睛！
"杨上校。"面具人轻笑，"你的山羊角呢？"
记忆的碎片突然穿刺脑海——三年前同样的声音对他说："这次实验会很疼，但你会成为新人类的神。"
杨博文的SAVL失控爆发！拍卖场所有生物的痛觉神经被同步，连灯光都因共感而扭曲闪烁。当他抢到疫苗冲出大门时，面具人的警告追了上来：
"想知道谁删改了你的记忆吗？去问国安部那些老狐狸吧！"
——
军用直升机上，杨博文注射了偷藏的抑制剂。疫苗箱旁多了两样意外收获：从蝴蝶少女那得到的夜鸮组织密文芯片，以及面具人掉落的一枚银色徽章——国安部的内部识别码。
"上校，总部派了增援。"驾驶员递过平板，"国安部王橹杰，商业公会聂玮辰。"
画面里的青年正在演示SAVL能力：王橹杰的双眼泛起红光，让整个监控室的守卫陷入昏睡；聂玮辰则用手指轻触盆栽，植物瞬间枯死又复生。
"告诉他们。"杨博文关闭平板，"明早六点，第四训练场见。"
直升机掠过第五区边界时，他最后看了眼那片罪恶之地。面具人的话像毒蛇盘踞在脑海——国安部与夜鸮组织，到底谁在撒谎？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