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钟???”吴所谓在黑暗里迅速筛选——汪硕?诶,不行,到时候岂不是又要纠结你爱的是我这张脸还是我这颗心?可是其他人又不认识,最后想起会所里那个小天,“就他吧”再次睁开眼,吴所谓看着镜子里这张不熟悉的脸,他对着镜子眨眼,瞳仁里闪过一丝不属于小天的狡黠。
(作者有话说,小天你也是出息了……ಠᴗಠ )
凌晨的诊所,姜小帅正在整理诊疗资料,突然有激烈的敲门声想起,吓得姜小帅一激灵,左手拿着一管镇定剂,右手拿着扫把缓缓走到门口“谁,谁呀”,一个有些陌生的男人声音响起“小帅,是我,我是吴所谓”,啪嗒,针头掉到了地上,“你,你胡说,大畏,我亲眼看着大畏下葬了”姜小帅有些哽咽,更多的是气愤和恐惧,“你到底是谁,我报警了”,“师傅,当年我和岳悦分手拍了一板砖,就是来的你这里,我看着郭子追你的样求你教我怎么钓池骋,咱们俩#%#¥&%¥……”,说的嘴里都快冒火星子了,姜小帅终于打开了门“你,你真是大畏啊”,门口的人有些眼生又好像在哪见过,姜小帅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小天”紧紧抱住了,“呜呜┭┮﹏┭┮师傅我还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姜小帅被勒得喘不过气,眼泪鼻涕糊了他一肩膀,又哭又笑:“你吓死我了!”两个人在诊所大厅里转圈,撞翻了一整箱生理盐水,玻璃碎渣混着笑声,像一场荒唐的庆典。
哭累了,姜小帅抹了把脸:“池骋那边怎么办?”吴所谓低头抠指甲:“我死前看见他跟汪硕……虽然,可我心里还是别扭的慌。”姜小帅眯起眼,师徒二人好像回到了当初,这次被钓的“冤大头”依然是池骋……
第二天郭城宇来送早饭,“以前大畏也可爱吃这个馅的馅饼了,可惜……”
姜小帅故作情绪低落,“池骋最近过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最晚刚去过,瘦的没人形了”
“那,那池骋不会再做傻事吧”
“应该不会了,就是最近喝得有点多,早晨我走的时候还晕着”
“总这么喝也不行,旁边没个人看着别再喝出事”姜小帅眼睛滴溜一转“要不,你拉着他去会所喝吧,以前你们不是也总去吗,你陪着他还能看着点他”
“哟”郭城宇挑起姜小帅的下巴“你放心让我去?”“怎么不放心,你要是敢让别人贴上去,我的床你就别想在上了~~”
灯光昏暗,音乐轰鸣。池骋被郭城宇按在卡座,脸色黑得能滴墨。直到“小天”端着酒进来——白衬衫领口开到第三颗纽扣,锁骨凹陷处盛着晃动的灯光。
“池少~~~好久不见,人家甚是想念~~~~”
(づ ̄3 ̄)づ
吴所谓举止故作轻浮眼神却是自己都未发觉的温柔
“滚”,比池骋声音先到来的是一个软凳,池骋踢开脚下的凳子撞倒了小天,酒瓶滚落到地上碎落一片,池骋抬头扫了一眼刚想再说什么就愣住了,昏暗华丽的灯光变幻着,那双看着他的眼睛像是会说话,眼神露出一丝幽怨,像浮在水面上的浮萍,但是只要风一吹,就能看到水面下游动着的爱意,那眼神太像吴所谓,“疯了”池骋晃了晃头,自嘲的笑着,喝了太多总是幻想能再看到畏畏,可是畏畏……畏畏在冷冰冰的泥土下面,死不瞑目……
池骋拿起手边的一瓶酒仰起头灌进嘴里,“小天”冲上前去一把抢了下来,“池骋你“话音未落意识到语气不对,”池少,您少喝点吧~人家心疼~~”(づ ̄3 ̄)づ
边说着就倒进了池骋的怀里,双手搂着池骋的脖子,眨巴着眼睛看着池骋,左手却无意识的上下抚着池骋的脖颈,这分明是吴所谓以前的小动作,池骋紧紧攥着小天的两只胳膊,像是要透过这双眼睛看透灵魂,你是谁?自从吴所谓走的这段时间,池骋一直都是冷着一张脸生人勿进,郭城宇却注意到池骋微不可察的牵了牵嘴角。
包间里有人闹着玩“我有你没有的游戏”,当前的话题是“我没睡过女人”,场上基本大多是风月场的老手,玩的也花,因此没睡过女人这件事没几个人举手,吴所谓却犯了难,这家会所看似大多是男顾客,可是也有女顾客光顾,小天应该不只和男的睡过吧,看着池骋的目光看过来,吴所谓的手到底没有举起来,吴所谓不知道的是,小天进会所的时候还是个雏,第一次就是跟了池骋,小天也习惯了池骋大刀阔斧的“战斗风格”
哪还适应得了女顾客,这些吴所谓不知道,池骋可是清清楚楚。
池骋的目光灼灼,吴所谓感觉自己的头发好像要烧起来了,“我来一个”池骋的目光就没有从吴所谓的身上离开,盯着那红透了的耳垂,眼睛微微眯了起来,池骋只想凑上去把它含在嘴里细细咂摸。
“我有——”池骋越靠越近,声音一字一字响如擂鼓仿佛敲在吴所谓的心上“被现女友的前男友勾引过……“话音落下,包间发出一阵哄笑,“池少还有这经历呢”“这一对都被池少魅力折服了啊”“这个真绝了”“这轮除了池少都得喝啊!”
吴所谓头越埋越低,这么有针对性是发现什么了,我哪里露馅了????难道是我还不够骚?吴所谓连酒都没尝出来味道,喝完借口上洗手间就偷偷溜走了,“我得赶紧回去找小帅再复盘一下”吴所谓夹着尾巴偷跑,却没注意到暗处虎视眈眈的猎人。
回到诊所已经很晚了,门上只挂了一个外出急诊的牌子,只能找备用钥匙自己开了门,池骋一路跟到姜小帅的诊所,看见“小天”熟门熟路的从第三个花盆下面拿出钥匙开门,然后里面那间小屋就亮起了灯,那是专属于吴所谓的避风港……。
门被踹开时,吴所谓正在背对着门脱裤子,露出粉色的内裤边缘,多熟悉的颜色。“吴所谓。”池骋声音哑得不像话。吴所谓手一抖,裤子滑落,“你……什么时候认出来的?”池骋一步一步逼近,直到把他困在墙角,门被反锁,关掉灯光,月光从百叶窗缝隙漏进来,把两人叠在一起的影子钉在墙上。池骋捧着吴所谓的脸,反复亲吻,像在确认真实。
“大宝”吴所谓摇头,眼泪却掉得更凶:“才不是你的大宝。”池骋再次低头吻住他,舌尖尝到眼泪的咸涩,“好好好,我说错了,是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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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西沉,太阳升起。
吴所谓窝在池骋怀里,指尖在他脸上画圈:“我借了别人的身体,你会不会别扭?”池骋握住他的手腕,拉到唇边亲了亲:“皮囊无所谓,只要里面是你。”吴所谓笑了,眼泪却滚进池骋颈窝:“那我这辈子赖定你了。”
池骋收紧手臂,声音哑而坚定:“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