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月下倾心·藤火相融
宇髄天元那番关于“吃醋”的华丽解说,如同往炼狱杏寿郎熊熊燃烧的思维之火里泼了一桶滚油!困扰多日的迷雾瞬间被点燃、驱散,只剩下一个无比清晰、亟待执行的念头:找到梦子小姐!立刻!马上!
他脚下生风,火焰纹羽织在身后猎猎作响,目标直指蝶屋后院——梦子常去照料药草或独处的地方。金红色的眼眸亮得惊人,仿佛已经看到了解开所有“不对劲”的曙光。
然而,当他大步流星地穿过连接前后院的月洞门时,脚步却猛地顿住了。
廊檐温暖的灯火下,梦子正微微俯身,专注地查看着那位下午被救回来的女伤员——浅野樱小姐——脚踝处的敷料。浅野樱坐在廊边的矮凳上,小腿的伤口已被妥善包扎,此刻她微微仰着头,脸颊上带着一抹尚未褪尽的羞涩红晕,正轻声细语地对梦子说着什么。
“梦子小姐的手法真的好温柔…一点都不疼了。”浅野樱的声音又轻又软,带着劫后余生的依赖感,“而且…感觉好安心。比忍大人…呃,我是说,忍大人的药也很厉害,但梦子小姐的藤蔓…真的很神奇,暖暖的。”她似乎觉得拿两位治疗师比较不太好,声音更低了,眼神却亮晶晶地黏在梦子身上,“那个…如果可以的话,后续的换药和检查…能都麻烦梦子小姐负责吗?我…我只信任您。”
杏寿郎站在月洞门的阴影里,高大的身形瞬间僵住。下午那种熟悉的、闷闷的感觉又来了!像有一只看不见的手攥住了他的心脏,又酸又胀!他看到浅野樱望着梦子的眼神,那里面满满的感激、依赖,甚至…一丝他无法忽视的、属于少女的羞涩倾慕!
这感觉…就是宇髄说的“吃醋”?
没错!就是它!酸溜溜的,像生吞了十个没熟的梅子!他本能地就想像训练场上那样,一个箭步冲过去,用洪亮的声音宣告存在,把那黏糊糊的视线隔开!
但就在脚步即将迈出的刹那,宇髄天元那句“在乎到不想让别人分走她一丝一毫的注意力”猛地在他脑海里炸响。他硬生生刹住了车,攥紧了拳头。
不行!不能鲁莽!梦子小姐是在工作,是在履行她作为治疗师的职责和善良。他不能像头蛮牛一样冲过去打断,那样既不华丽,也不尊重梦子小姐的努力。
可是…看着浅野樱那含羞带怯的眼神,还有梦子那毫无所觉、依旧温柔专注的侧脸,杏寿郎只觉得胸口那股酸闷气更重了,简直要把他引以为傲的“炎之呼吸”都堵住!他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火焰般的头发,最终做出了一个对他而言堪称“艰难”的决定——等!
他像个门神一样,抱着双臂,高大的身影杵在月洞门的阴影里,金红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廊下那两人。周身无意识地散发着一种…嗯…类似大型猛兽守护自己领地的、带着点焦躁的低气压。路过的隐成员都下意识地绕开走。
终于!在杏寿郎感觉自己快要把脚下的石板瞪穿的时候,梦子直起身,对浅野樱温和地说:“伤口恢复得很好,浅野小姐。明天我会再来换药。你好好休息。” 浅野樱又感激地说了几句,才在另一位隐成员的搀扶下,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梦子轻轻舒了口气,揉了揉有些发酸的手腕。一转身,就对上了阴影里那双灼灼燃烧的金红色眼眸。
“炼狱先生?” 梦子吓了一跳,随即想起自己那点小心思和香奈惠姐姐的话,脸颊不自觉地开始升温,“你…你什么时候来的?站在那里多久了?”
“唔姆!刚来不久!” 杏寿郎立刻回答,声音洪亮得有点刻意,一步就从阴影里跨了出来,走到梦子面前。廊下的灯火照亮了他棱角分明的脸,也照亮了他眉宇间那尚未完全散去的、混杂着困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的神情。他目光灼灼地看着梦子,开门见山:“梦子小姐!我有话想跟你说!很重要!”
他的眼神太直接,太坦荡,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梦子心头一跳,瞬间明白了什么。刚刚压下去的那点酸涩和紧张又悄悄冒了头,但更多的是一种奇异的期待。她点点头,声音不自觉地放轻:“好…好啊。去…去那边坐坐?” 她指了指庭院深处,那株巨大紫藤花架下的石凳。那里远离灯火,只有清冷的月光流淌。
“唔姆!好地方!” 杏寿郎立刻同意。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花架下。月光如水银泻地,透过尚未繁茂的紫藤枝条,洒下斑驳的光影。初春夜晚的空气带着凉意和草木萌发的清新气息。石凳冰凉,两人并肩坐下,中间隔着一点点礼貌的距离。
沉默了几秒,只有风吹过藤叶的细微沙沙声。梦子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心跳得有些快。杏寿郎似乎也在组织语言,他侧头看着梦子月光下显得格外柔和的侧脸和那几缕泛着微光的银白发丝。
“梦子小姐…” 杏寿郎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声音比平时低沉了些,带着一种奇异的郑重,“这几天…你好像不太对劲。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让你不开心了?” 他的眉头又习惯性地拧了起来,金红色的眼眸里是真切的困惑和担忧,“我…我是不是…下午抱那位浅野小姐进来的时候,惹你不高兴了?宇髄说…那可能让你‘吃醋’了。” 他非常耿直地把天元卖了。
“吃…吃醋?!” 梦子猛地抬起头,脸颊瞬间爆红,像熟透的番茄!杏寿郎居然这么直白地说出来了?!还是从天元大人那里听来的?!天啊!太羞耻了!她恨不得立刻挖个洞钻进去!“我…我没有!那个…那是你的工作!救人天经地义!我怎么会…怎么会…” 她语无伦次地否认,声音越来越小,头也越垂越低,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
看着梦子羞窘得几乎要冒烟的模样,杏寿郎心头那股莫名的焦躁和酸闷感,奇异地消散了大半。他非但没觉得她否认是虚伪,反而觉得这样慌乱解释的梦子小姐…可爱得紧!像只受惊的兔子。他忍不住低低地笑了一声,笑声在寂静的月夜里显得格外醇厚。
“梦子小姐,” 他身体微微前倾,靠得更近了些,月光下,他的眼神亮得惊人,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专注和温度,“宇髄说的没错。我…我下午看到浅野小姐那样看着你,拜托你负责她的时候…我这里,” 他指了指自己结实宽阔的胸膛,语气坦荡得令人心颤,“很不舒服!闷闷的,酸酸的!宇髄说这就是‘吃醋’,是因为我在乎你!非常在乎!”
他的话语如此直接,如此热烈,像一簇最纯净的火焰,毫无保留地捧到了梦子面前。梦子只觉得脑子里“轰”的一声,所有的血液都涌上了脸颊和耳朵,心跳声大得仿佛要震破耳膜。她呆呆地看着杏寿郎,看着他坦荡炽热的眼神,看着他因为认真而微微抿起的唇线,看着他颈间那条在月光下流淌着温润光泽的、她亲手编织的银白围巾…
“我…” 梦子的声音带着细微的颤抖,眼眶微微发热,之前所有的委屈、酸涩、自我谴责,在这一刻都被这坦率的告白冲刷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满心的悸动和柔软,“我…我也是…下午看到你抱着她进来…虽然知道是救人…可心里…就是忍不住酸酸的…很难受…还觉得自己很小心眼…” 她终于鼓起勇气,小声地、断断续续地说出了自己的心声,像在月光下小心翼翼地展开一片最柔软的花瓣。
“唔姆!原来梦子小姐也在‘吃醋’!” 杏寿郎恍然大悟般,声音里带着孩子气的惊喜和如释重负,随即是更加明亮灿烂的笑容,“太好了!宇髄果然没说错!我们都因为对方而‘吃醋’了!这说明…说明我们都非常在乎对方!对不对?” 他的逻辑简单直接,却带着火焰般不容置疑的真挚。
“嗯…” 梦子红着脸,轻轻点了点头,感觉整颗心都被一种巨大的、暖洋洋的幸福感填满了。她抬起头,望着杏寿郎在月光下格外英挺的轮廓,心中积压了太久的感慨,忍不住脱口而出:“炼狱先生…我们好像…很久没有这样安静地坐在一起,好好说说话了…”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怅惘和依恋。自从她重伤醒来,经历了审判庭的惊心动魄,又投入到紧张的研究和康复中,而杏寿郎更是肩负着越来越重的柱之职责,两人虽然朝夕相处在蝶屋,却总是被各种事情和人打断。这样独处、交心的时刻,变得弥足珍贵。
杏寿郎闻言,金红色的眼眸也柔和了下来,里面清晰地映着梦子的身影。“是啊,” 他低声应道,语气里也带上了一丝怀念,“审判庭之后…发生了太多事。你受伤,研究,还有那些层出不穷的任务…能像现在这样,只有我们两个人,在月光下说话…真好。” 他侧过身,更加专注地看着她,目光如同有实质的温度,流连在她脸上,“梦子小姐,我一直…都想更了解你。了解你的过去,你的想法,你的一切。”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轻轻打开了梦子心底最深的那扇门。那个她一直小心隐藏、连香奈惠姐姐都未曾完全倾诉的秘密,此刻在杏寿郎如此坦荡、如此包容的目光注视下,在她心中汹涌的情感驱使下,变得不再那么沉重。
她深吸了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月光下,她的紫色眼眸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有忐忑,有释然,也有一种孤注一掷的信任。
“炼狱先生…” 她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这静谧的夜晚,“如果…如果我告诉你,我…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你相信吗?”
杏寿郎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金红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明显的惊讶,但并非怀疑或恐惧,而是纯粹的好奇和不解:“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唔姆?什么意思?” 他的身体下意识地坐得更直,更加专注地倾听着。
梦子鼓起勇气,迎视着他探索的目光,开始用尽可能简单却清晰的语言,描述那个光怪陆离的“前世”。屏幕前的观众,名为“鬼灭之刃”的故事,她对这个世界的所有“先知先觉”,她对自己“鬼设”的设定,以及那个离奇而狼狈的穿越伊始…她讲到了对香奈惠姐姐陨落的痛彻心扉,对炼狱杏寿郎在无限列车燃尽的悲伤绝望,对大家命运的不甘和想要改变的强烈渴望…
“…所以,当我醒来发现自己变成了自己设定的‘鬼’,还出现在柱合会议庭院里的时候…我吓坏了。我只想活下去,想靠近你们,想…想改变那些让我心碎的结局…” 梦子的声音带着微微的哽咽,月光下,她的眼眸如同浸在水中的紫水晶,闪烁着脆弱而坚定的光芒,“我拼命地想要证明自己有用,想要留下来…直到遇见你,炼狱先生。你…你和我想象中的一样,又不一样。你比屏幕里更加耀眼,更加温暖,你的信任…是我在这个陌生世界里,抓住的第一束真正的光。”
她一口气说完,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却又紧张得手心冒汗,忐忑不安地观察着杏寿郎的反应。他会觉得荒谬吗?会觉得她是怪物吗?会…害怕她吗?
杏寿郎沉默着。月光勾勒出他刚毅的侧脸线条,金红色的眼眸深处仿佛有风暴在酝酿。震惊、困惑、难以置信…种种复杂的情绪在他眼中飞快地掠过。梦子所说的一切,完全颠覆了他对这个世界的认知!故事?屏幕?先知?这简直比最离奇的血鬼术还要不可思议!
然而,当他看到梦子眼中那深切的忐忑、脆弱,以及那份对他毫无保留的信任时,所有的震惊和困惑,最终都化为了一种更加深沉、更加汹涌的激赏和怜惜!
“唔姆!” 他猛地吸了一口气,如同惊雷般的声音在寂静的庭院里响起,却带着前所未有的温柔和力量,“我明白了!虽然这听起来…非常非常‘华丽’!但是,梦子小姐!”
他伸出宽厚温暖的大手,一把握住了梦子因为紧张而冰凉微颤的手,紧紧地包裹住。他的掌心滚烫,带着剑茧的粗糙感,却无比坚定有力。
“我相信你!” 他的声音斩钉截铁,金红色的眼眸如同燃烧的恒星,灼灼地凝视着她,“我相信你的眼泪,你的努力,你的挣扎!相信你对香奈惠大人、对忍、对炭治郎他们、对鬼杀队…还有…” 他的声音顿了一下,耳根似乎也染上了一层不易察觉的红晕,但眼神更加炽热,“…还有对我的那份心意!这些都做不得假!无论你来自哪里,你就是‘竹久梦子’!是我认识的那个温柔、坚韧、会用藤蔓之力守护同伴的梦子小姐!这就够了!”
“炼狱先生…” 梦子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不是悲伤,而是巨大的释然和汹涌的感动!她所有的秘密,所有的不安,所有的“异常”,都被眼前这个人,用如此坦荡炽热的方式全盘接纳了!这份信任,比月光更纯净,比火焰更温暖!
她反手紧紧回握住他的手,仿佛要抓住这份来之不易的救赎。月光下,两人四目相对,距离不知何时已经靠得极近。彼此眼中映着对方的身影,呼吸可闻。空气中弥漫着紫藤的冷香、草木的气息,还有某种无声流淌的、越来越浓烈的情愫。
杏寿郎的目光,从她含泪的紫色眼眸,缓缓滑落到她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的、泛着水光的唇瓣上。喉结无声地滚动了一下,金红色的眼眸深处,仿佛有熔岩在奔流。下午宇髄那句“在乎到不想让别人分走她一丝一毫的注意力”再次在脑海中轰鸣,而此刻,这念头化作了最直接、最本能的渴望。
梦子也感觉到了那目光的灼热,脸颊滚烫,心跳快得几乎要窒息。她看着他越靠越近的英挺面容,看着他眼中毫不掩饰的、几乎要将她吞噬的炽热情意,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本能地微微仰起头,闭上了眼睛,长睫如同受惊的蝶翼般颤抖着。
就在那带着清冷月辉的银白发丝与火焰般的红黄发梢即将交缠的瞬间——
“啵。”
一个温热、带着些许干燥、却无比坚定和温柔的触感,轻轻印在了梦子的唇上。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没有天雷勾动地火般的激烈,也没有缠绵悱恻的深吻。只是一个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触碰,带着杏寿郎身上特有的、阳光与汗水混合的温暖气息,和他唇上微砺的触感(大概是风吹日晒的缘故)。
对梦子来说,却如同被最纯净的火焰击中!
“轰——!!!”
她的脑海里仿佛炸开了无数朵最最绚烂的烟花!五彩缤纷!震耳欲聋!全身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回流,带来一阵令人眩晕的酥麻感,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指尖都微微发麻!心脏像是被一只温暖的大手紧紧攥住,又猛地松开,疯狂地、毫无章法地在胸腔里擂动!咚咚咚咚!声音大得她怀疑整个蝶屋都能听见!
天哪天哪天哪!!!亲…亲上来了!!!炼狱先生亲我了!!!
是…是真的!不是做梦!他的嘴唇…有点干,但是好暖!好软!带着他身上那种让人安心的味道!
他…他主动的!啊啊啊!我该怎么办?!要回应吗?要动吗?还是…就这样?!
不行了不行了!要晕过去了!救命!太刺激了!!!
梦子整个人僵在了原地,眼睛闭得紧紧的,长长的睫毛剧烈地颤抖着,脸颊红得快要滴出血来,连耳垂和脖颈都染上了一层诱人的粉色。她感觉自己像个被点着的炮仗,从里到外都在燃烧、沸腾!所有的理智、所有的矜持,在这一刻都被这简单一吻带来的巨大冲击波炸得灰飞烟灭,只剩下最纯粹、最汹涌的狂喜和悸动在灵魂深处疯狂叫嚣!
这个吻短暂得如同月光拂过水面。
杏寿郎很快退开了一点距离,但他宽厚的手依旧紧紧握着梦子的手,没有放开。他的呼吸也有些急促,俊朗的脸上同样泛着明显的红晕,一直蔓延到耳根。金红色的眼眸亮得惊人,如同熔化的黄金,里面清晰地映着梦子此刻羞窘慌乱却美得惊人的模样。他的眼神里,有初尝情愫的笨拙羞涩,但更多的是毫不掩饰的满足、珍视,以及一种“终于做到了”的坚定和喜悦。他看着梦子紧闭双眼、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身体微微发颤的可爱模样,喉间忍不住溢出一声低沉而愉悦的轻笑。
“梦子…” 他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满足的沙哑,在寂静的月夜里格外撩人心弦。
“……” 梦子依旧处于灵魂出窍的状态,听到他的声音,才像是被解了穴,猛地睁开眼睛。那双紫色的眼眸水光潋滟,盛满了震惊、羞涩和无措,湿漉漉地望着他,像只受惊又茫然的小鹿。
“唔姆…” 杏寿郎被她看得心头又是一阵滚烫,但这次他没有再靠近,只是握着她的手更紧了些,拇指无意识地、带着安抚意味地摩挲着她的手背,声音温柔而坚定,“这样…是不是就证明…我真的很在乎你?比在乎‘职责’,更在乎你?只在乎你?”
他的直球告白,再次精准地击中了梦子晕乎乎的心脏。
“嗯…” 梦子用几乎听不见的气音回应了一声,再次羞得把脸埋了下去,这次是埋在了杏寿郎宽阔温暖的肩膀上。鼻尖萦绕着他令人安心的气息,唇上残留的触感依旧滚烫,心中那朵名为幸福的花,在经历了漫长的醋意、忐忑和秘密的洗礼后,终于在月光下,为她的太阳,毫无保留地、绚烂地绽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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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吉视角:
蝶屋最高的屋顶上,一只胖乎乎的餸鸦正歪着脑袋,黑豆小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下方紫藤花架下的“华丽现场”。
“嘎!” 嘎吉用翅膀捂住自己的鸟喙(虽然没什么用),绿豆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八卦之光,“亲上了亲上了!嘎!本大人就说嘛!那傻大个终于开窍了嘎!火焰配藤蔓,华丽!嘎!”
它看着梦子把头埋进杏寿郎肩膀,看着杏寿郎笨拙又温柔地拍着她的背,得意地甩了甩油光水滑的尾羽:“嘎!看来以后点心有着落了!讨好梦子大人就等于讨好了长期饭票嘎!本大人真是华丽地机智!”
它扑棱着翅膀,准备飞下去“恰到好处”地出现讨点夜宵奖励,但转念一想,又停住了:“嘎!不行不行!现在下去会被那个火焰头做成烤乌鸦的嘎!还是等明天…嘿嘿…嘎!” 它发出一串贼兮兮的低笑,缩回屋顶,继续尽职(且八卦)地担任着这场月下定情的唯一鸟证。月光下,它胖乎乎的身影在屋脊上投下一个心满意足(且充满算计)的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