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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世小姐的意志

鬼灭:在鬼杀队栖身的日子

第四十二章:众柱,餸鸦,珠世小姐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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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如同冰冷的银纱,笼罩着远离主训练场的废弃村落。断壁残垣间,空气因无形力量的涌动而微微扭曲,发出低沉的嗡鸣。梦子独立于这片刻意营造的“战场”中心,深紫色斗篷的兜帽遮住了她大半面容,只露出线条紧绷的下颌和一双在阴影中灼灼生辉的紫色眼眸。指尖缠绕的翠绿藤蔓不再仅仅是治疗的象征,此刻正如同活过来的毒龙,散发出令人心悸的威压。她面前,是鬼杀队屹立于顶点的支柱们——岩柱悲鸣屿行冥、风柱不死川实弥、蛇柱伊黑小芭内、恋柱甘露寺蜜璃、霞柱时透无一郎。炎柱炼狱杏寿郎则抱着双臂,沉默地靠在一堵半塌的土墙阴影下,金红色的眼眸一瞬不瞬地锁住场中那个圆润却仿佛背负着整个世界的紫色身影。他颈间那条银白色的月华藤围巾,在清冷月色下流淌着温润而坚韧的光泽,如同无声的守护。

“诸位,”梦子的声音穿透夜晚的寂静,带着一种奇异的平静,“请全力以赴。我的藤蔓,此刻即是‘上弦’,即是‘无惨’的爪牙。”

话音未落,异变陡生!

“轰——!”

地面龟裂,数十条水桶粗细、闪烁着致命紫绿色荧光的藤蔓巨蟒破土而出,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从四面八方同时扑向场中的柱!其速度之快,威势之猛,远超之前对普通队员的训练强度!这不再是模拟,而是近乎真实的、带着杀意的围攻!

“来得好!”风柱实弥疤痕脸狂笑,不退反进,手中未出鞘的日轮刀裹挟着狂暴的风压,狠狠劈向正面袭来的藤蟒!刀刃与藤蔓碰撞,竟发出金铁交鸣的巨响,震得他虎口发麻。藤蔓表皮坚韧得超乎想象,风刃切割上去只留下浅浅白痕,更可怕的是接触瞬间传来的强烈麻痹感,试图顺着刀身侵蚀他的手臂。

“小心!带毒和麻痹!”实弥厉声警告,强行催动呼吸法驱散不适。

几乎同时,蛇柱小芭内身影已如鬼魅般消失在原地,镝丸嘶鸣预警。他并非硬撼,而是凭借超乎常理的柔韧身法,如同滑腻的灵蛇,险之又险地贴着几条横扫藤蔓的缝隙穿过,异色双瞳锐利如刀,寻找着藤蔓网络中最薄弱、也是梦子真身所在的“核心节点”。然而,更多的藤蔓尖刺如同暴雨般从头顶和脚下激射而出,封锁了他所有闪避空间。

“恋之呼吸·陆之型·猫足恋风!”蜜璃娇叱一声,樱草色长发舞动。她的应对最为独特,身体爆发出惊人的柔韧与力量,竟像没有骨头般,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扭曲、弹跳,险险避开数道缠绕,手中未出鞘的日轮刀精准地点在藤蔓关节处,试图以巧劲破坏其结构。然而藤蔓再生速度极快,被点破处瞬间愈合,反而分出更多分支缠向她脚踝。

“霞之呼吸·柒之型·胧。”无一郎的身影在月光下变得模糊不清,仿佛融入了薄雾。他的速度提升到极致,试图绕过正面战场直扑核心。但地面骤然升腾起浓郁的、带着微弱致幻效果的藤蔓迷雾,瞬间干扰了他的方向感和视觉。数条先前潜伏的藤蔓如同预判了他的轨迹,从刁钻角度猛然绞杀而至!无一郎被迫变招格挡,清冷的眼中闪过一丝凝重。

“南无…”悲鸣屿行冥如山岳般沉稳。他没有闪避,魁梧的身躯肌肉虬结,蕴含着爆炸性的力量。他双手合十,竟以血肉之躯硬撼抽来的藤蔓巨蟒!“砰!”沉闷的巨响中,藤蟒被他恐怖的巨力震得倒卷而回,但他脚下地面也寸寸碎裂。然而,更多的藤蔓如同附骨之疽缠绕上他的四肢,强韧的束缚力和麻痹毒素疯狂侵蚀,试图压制这尊不动明王。

战斗在电光火石间已进入白热化。柱们各展所长,将白天教导队员的技巧发挥到极致——实弥的狂暴攻坚,蜜璃的柔韧卸力,小芭内的诡谲洞察,无一郎的极限速度,行冥的绝对力量——在这片由梦子编织的死亡藤蔓领域中激烈碰撞。每一次格挡、闪避、反击,都伴随着藤蔓碎裂的汁液和沉闷的撞击声。汗水浸透了他们的队服,粗重的呼吸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梦子如同风暴的中心,操控着这场凶险的死亡之舞。她的脸色在月光下显得愈发苍白,斗篷下的身体因同时对抗多位柱级强者的压力而微微颤抖。但她紫色的眼眸却亮得惊人,专注地感知着每一位柱的状态、呼吸的节奏、力量的流转、意志的坚韧程度。

就是现在!

在柱们精神高度集中、气血奔涌到顶点、心门因激烈的战斗和同伴的呼应而短暂敞开的刹那——

一缕缕细微到极致、散发着温润月华般生机的翠绿色光点,如同被夜风拂落的萤火,悄无声息地从梦子指尖分离。它们精准地穿越藤蔓的缝隙,无视了距离的阻隔,轻柔而坚定地没入五位柱的心口——悲鸣屿行冥、不死川实弥、甘露寺蜜璃、伊黑小芭内、时透无一郎。

“唔!”梦子身体猛地一晃,如同被无形的重锤击中。一股源自生命本源的剧烈抽离感瞬间席卷全身,指尖缠绕的藤蔓光泽肉眼可见地黯淡了一分。冷汗瞬间浸湿了她的鬓角。植入给柱的“归尘之种”所消耗的本源之力,远非普通队员可比(因为大家死的比较惨,当然,队员们也死的也惨)每一颗种子,都像是在剜取她灵魂的一部分。

“梦子!”杏寿郎压抑的低吼从墙边传来,带着无法掩饰的焦灼。他几乎要冲进场中。

“继续!”梦子猛地咬紧下唇,强行压下翻涌的气血和眩晕感,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异常清晰。她不能停!藤蔓的攻击非但没有减弱,反而因为她的痛苦而变得更加狂乱、凶戾,将想要分心查看的柱们死死拖住!

这场超越极限的“加练”,在月过中天时终于结束。当梦子撤去所有藤蔓,柱们喘息着停下动作时,场中一片狼藉。每个人的气息都有些不稳,身上或多或少带着藤蔓抽打或缠绕留下的淤痕,看向场中那个扶着残壁微微佝偻的紫色身影时,眼神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复杂。震惊于她操控藤蔓模拟恶鬼的恐怖实力,更震撼于她那份近乎自毁的决绝意志。

“刚才…那是什么?”实弥抹去嘴角一点血沫(被藤蔓反震力所伤),疤痕脸紧紧盯着梦子,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严肃,没有了平日的暴躁。

梦子深吸一口气,缓缓直起身,兜帽下的阴影遮住了她苍白的脸色:“归尘之种…更深层的联结。诸位在未来的决战中…请务必活下来。”她没有过多解释,转身走向阴影更深处的杏寿郎。杏寿郎立刻上前,宽厚温暖的大手稳稳扶住她微颤的手臂,将一股灼热而令人安心的力量传递过去。他金红色的眼眸里翻涌着心疼与愤怒,最终化为一声沉重的叹息,什么也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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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正午,炽烈的阳光如同熔金般泼洒大地。梦子裹着特制的、内衬缝有紫藤花干花的加厚斗篷,宽大的兜帽几乎将她整个头脸都笼罩在阴影里,只留一条细缝视物。她行走在通往产屋敷宅邸的回廊上,步履比平时更加轻缓,小心翼翼地避开任何可能透过缝隙照射进来的光斑。阳光带来的灼痛感即使隔着布料也依旧清晰,如同细密的针不断扎在皮肤上。她指尖无意识地拂过发髻间那支温润的白玉紫藤簪——杏寿郎的心意,是此刻支撑她行走于阳光地狱下的一份精神慰藉。

产屋敷宅邸内弥漫着淡淡的药草苦涩味,却奇异地给人一种宁静祥和之感。在侍女的引领下,梦子来到了主公夫妇日常起居的和室。阳光被特制的竹帘过滤得柔和而朦胧。

产屋敷耀哉躺在榻榻米上,虽然双目失明,脸上布满可怖的伤痕,那份洞悉一切的温和气质却丝毫不减。夫人天音跪坐在他身侧,气质雍容沉静。而在耀哉左手边,安静地跪坐着两位容貌几乎一模一样的少女——长女雏衣和次女日香。她们都留着柔顺的白色短发,雏衣的发髻右侧系着一根精巧的红绳结,日香则在左侧系着黄绳结。两人面容稚嫩却带着超乎年龄的沉静,眼神清澈明亮,如同不染尘埃的紫藤花。

“竹久…阁下,请…坐。”耀哉温和的声音响起,仿佛能抚平一切焦躁。

梦子恭敬地行礼,在指定的位置跪坐下来,依旧保持着兜帽的严密。她说明了来意,浅略解释了“归尘之种”的作用——那是在濒死之际,能隔绝伤害、争取宝贵修复时间的最后屏障。她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当然,是否接受,全凭主公大人、夫人和两位小姐的意愿。”梦子最后补充道,紫色的眼眸透过兜帽的阴影,真诚地看向两位少女。

天音沉默了片刻,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竹久阁下的心意,我们感念至深。这份守护之力,珍贵无比。雏衣,日香,你们意下如何?”

雏衣和日香对视一眼,无需言语,心意已然相通。她们同时转向梦子,脸上绽放出纯净而坚定的笑容。

“梦子姐姐,”雏衣的声音轻柔如风,“谢谢您。父亲大人教导我们,守护的责任与年龄无关。我们愿意接受这份‘种子’,不是畏惧死亡,而是希望…在需要的时候,能多留一刻,看到恶鬼被终结的黎明,看到辉利哉平安长大,看到大家…都好好的。”她右侧的红绳结随着点头的动作轻轻晃动。

“嗯!”日香用力点头,左侧的黄绳结也跳动着,“我们不怕!梦子姐姐请放心!”年幼的嗓音里充满了无畏的勇气和对未来的憧憬。

看着这两张在柔和光线下纯净无瑕的脸庞,梦子心中涌起巨大的暖流和更深的酸楚。她们如此年幼,却已坦然面对命运加诸于产屋敷一族的残酷诅咒。她郑重地伸出双手,指尖萦绕着比之前更加柔和、更加纯粹的生命光点。这一次,没有激烈的对抗,只有温柔的接纳。光点如同归巢的萤火,轻盈地没入耀哉、天音、雏衣和日香的心口。消耗依旧巨大,但看着他们平静而信任的眼神,梦子只觉得那份沉重的代价似乎也轻盈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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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主公宅邸时,已近黄昏。梦子避开夕阳余晖,悄然来到鬼杀队总部后方一片专门为鎹鸦准备的巨大栖木林。此刻正是鎹鸦们归巢换班、聒噪不休的时刻。

“嘎!梦子大人!您终于来看望本大爷了嘎!”嘎吉第一个发现梦子,立刻扑棱着翅膀飞到她肩头,绿豆眼放光,得意地瞥了一眼周围其他鎹鸦。丽的姿态则优雅得多,落在梦子另一侧肩头,清脆地鸣叫了一声。

“嘎吉,丽,”梦子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却异常温柔,“我需要你们的帮助,召集所有伙伴,安静下来。”

两只最高阶的鎹鸦立刻执行命令。很快,数百只大小不一、羽毛各异的鎹鸦密密麻麻地落在栖木上、地面上,歪着小脑袋,好奇地看着这位神秘的“藤蔓大人”。它们或许灵智不高,却是鬼杀队不可或缺的眼睛、耳朵和传令兵,无数次在危机中传递信息,甚至牺牲自己保护主人。

“勇敢的小信使们,”梦子的目光扫过这些漆黑或灰白的小小身影,声音清晰而带着感激,“感谢你们一直以来的忠诚与付出。今夜,我将赠予你们一份小小的‘守护’。它不会改变你们什么,只希望在你们遭遇致命危险时,能为你们争取一线生机。”她无法向这些灵智未全的小生命解释“归尘之种”的复杂,只能用最朴素的承诺。

她抬起双手,掌心向上。这一次,不再是细微的光点,而是如同播撒星光般,无数极其微小的、几乎看不见的翠绿荧光,如同被风吹散的蒲公英种子,轻柔地飘向鸦群。荧光接触到鎹鸦的身体,便悄无声息地融入其中。整个过程静谧而温柔,只有翅膀偶尔扑扇的轻微声响。

“嘎?感觉…暖洋洋的嘎?”一只年轻的鎹鸦好奇地啄了啄自己的羽毛。

“嘎!舒服!”另一只回应道。

嘎吉挺起胸脯:“嘎!都感受到了吧!这是梦子大人的恩赐嘎!以后更要华丽地完成任务嘎!”

看着这群因融入一丝微弱生机而显得有些雀跃的小家伙,梦子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极淡的笑意。这些翱翔于天际的小小生命,同样值得被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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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更深露重。梦子避开所有可能的耳目,在杏寿郎无声的护送下(他坚持要陪她走这段夜路),来到了隐藏在蝶屋后山禁地、由愈史郎血鬼术构筑的隐秘空间。这里弥漫着浓重的药草味和一种非人的、冰冷的气息。

珠世小姐早已在室内等候。她穿着典雅的紫色和服,面容定格在十九岁的清丽模样,气质温婉沉静,唯有那双深紫色的眼眸,沉淀着数百年光阴也无法磨灭的悲伤与刻骨的恨意。

“竹久小姐,请坐。”珠世的声音如同清泉,带着一种抚慰人心的力量。她的目光扫过梦子发间的白玉紫藤簪,又掠过杏寿郎颈间的月华藤围巾,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与淡淡的悲悯。

杏寿郎守在门外警戒。梦子脱下兜帽,在珠世对面坐下,开门见山:“珠世小姐,我此来,是想询问您的意愿。我有一法,名为‘归尘之种’,可在濒死之际…” 她详细解释了种子的作用。

珠世静静地听着,纤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拂过面前茶杯的杯沿。听完梦子的叙述,她沉默了许久。昏黄的灯光下,她美丽的脸庞笼罩着一层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最终,她缓缓抬起头,深紫色的眼眸直视着梦子,那里面没有对生的渴求,只有一种看透宿命的平静与决绝。

“竹久小姐的好意,我心领了。”珠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千钧之力,“但,请原谅我无法接受这‘归尘之种’。”

梦子微微一怔:“为什么?珠世小姐,您的医术和智慧是战胜无惨的关键!您…”

“正因为是关键,”珠世打断她,唇角弯起一个极其苦涩又无比温柔的弧度,“所以我必须确保…没有‘万一’。”她的目光仿佛穿透了梦子,回到了两百年前那个血腥的夜晚,看到了被她亲手撕碎的丈夫和孩子。

“我存活于世的意义,唯有复仇。将无惨拖入地狱,终结他带来的所有悲剧,是我唯一的救赎。为此,我已准备了数百年。无论是‘血鬼停’,还是‘人类还原药剂’,抑或是注入无惨体内的衰老催化剂…这些都是我赌上一切、不容有失的计划环节。”珠世的语气渐渐变得异常坚定,带着一种殉道者的光芒,“若在最终决战中,我遭遇不测…那便是我赎罪之路的终点,是我该去陪伴他们的时刻。我…不愿再被‘救回来’。”

她看向梦子,眼神带着洞悉和理解:“竹久小姐,我能感受到你那份力量的沉重代价。不必为我这早已腐朽之身再添负担。请将这份珍贵的力量,留给那些拥有无限未来的人吧。比如…那位如同太阳般的炎柱大人。”她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门外杏寿郎隐约的身影。

梦子望着珠世眼中那燃烧了数百年、纯净而绝望的复仇之火,所有劝说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她明白了。珠世小姐寻求的,从来不是“生”的希望,而是“死”的归宿与价值。这份决绝,沉重得让她窒息,却又让她肃然起敬。

“我明白了。”梦子最终只能郑重地低下头,“那么,请您…务必亲手完成您的夙愿。”

“我会的。”珠世微微一笑,那笑容如同夜色中绽放的紫藤花,美丽而哀伤,“为了所有被他夺走幸福的人。”

离开珠世的隐秘居所,夜风带着刺骨的寒意。梦子重新戴上兜帽,将自己更深地藏进阴影。杏寿郎立刻靠了过来,无声地握住她冰凉的手,用自己掌心的滚烫温暖着她。他什么也没问,只是用那双金红色的、如同燃烧火焰的眼眸,深深地、坚定地看着她。月光下,他颈间的月华藤围巾与她发间的白玉紫藤簪,仿佛在无声地呼应着,诉说着超越生死与遗忘的羁绊。

“回家吧,梦子。”杏寿郎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不容置疑的守护意味。

“嗯。”梦子低低应了一声,反手更紧地握住他的手,仿佛要汲取那火焰般的力量,来温暖自己因珠世的决绝和归尘之种的消耗而冰冷彻骨的心。长路漫漫,黑夜无边,但此刻掌心的温度,是她唯一能抓住的光。藤蔓低语,心火为引,纵使前路归尘,此心安处,即是吾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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