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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封的痕迹-余烬中的守望

鬼灭:在鬼杀队栖身的日子

第五十二章:尘封的痕迹·余烬中的守望

现实世界:遗忘之茧

剧烈的头痛,如同被重锤敲打过,将竹久梦子从一片混沌的黑暗中拽回现实。

“唔……”她闷哼一声,艰难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宿舍熟悉的天花板,午后的阳光透过米色窗帘,在书桌上投下温暖的光斑。暖气发出轻微的嗡鸣,空气里弥漫着玲子放在她桌上的半块蛋糕的甜香。

她撑着坐起身,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脑子里一片空白,像被水洗过一样,只残留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疲惫感和……一种做了个非常、非常漫长、内容却完全模糊的梦的隐约印象。梦里似乎有火焰,有藤蔓,有撕心裂肺的呼喊,还有一种沉重到让她醒来后心脏依旧隐隐作痛的悲伤。但具体是什么?她拼命回想,却如同伸手去抓烟雾,什么也抓不住。

“醒了?学霸,你可真能睡,午饭都错过了。”室友玲子从电脑前转过头,嘴里叼着根巧克力味的百奇,“喏,给你留的蛋糕,再不吃奶油要化了。对了,你昨晚抱着那个‘火焰狮子’娃娃嘀嘀咕咕什么呢?做噩梦了?”

火焰狮子娃娃?

梦子下意识地低头,看向自己怀里。那个金红头发、表情坚毅的棉花娃娃正安静地躺在她腿上,火焰般的鬓角似乎比平时更板结了一些,仿佛真的被某种灼热的东西炙烤过。一种强烈的、莫名的熟悉感和依恋感涌上心头,让她不由自主地将娃娃抱得更紧了些。

“没…没什么,可能最近赶报告太累了,做了个乱七八糟的梦。”梦子甩甩头,试图驱散那奇怪的沉重感。她拿起蛋糕咬了一口,甜腻的奶油在舌尖化开,却没能完全抚平心底那丝空落落的感觉。

为了转移注意力,她习惯性地伸手去够放在床头柜上的平板,想点开收藏夹里那个熟悉的图标——《鬼灭之刃》,看看更新,或者重温一下某个角色的高光时刻,仿佛那样就能填补那份莫名的空虚。

手指在屏幕上划动,点开…动漫分区…收藏夹…

空的。

梦子愣住了,以为自己眼花了。她又仔细翻找了一遍。没有。那个占据了她收藏夹首位、承载了她无数欢笑与泪水、被她反复刷了无数遍的番剧图标,消失得无影无踪。

“玲子,”梦子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鬼灭之刃》……下架了?”

“哈?”玲子一脸茫然地转过头,嘴里还嚼着那根百奇,“什么刃?新出的番吗?没听说过啊。你最近又在追什么冷门神作?”

梦子心头猛地一跳。她迅速打开手机浏览器,在搜索栏飞快输入“鬼灭之刃”。页面刷新——没有相关条目。再输入“灶门炭治郎”、“炼狱杏寿郎”……搜索结果寥寥无几,全是些毫不相干的信息,或是某个冷门游戏里的同名NPC。

不可能!

她猛地站起身,快步走到书桌前。桌面上,那个她省吃俭用买来的、做工精良的炼狱杏寿郎比例手办,正摆在她最珍视的位置,金红的羽织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旁边放着她精心收集的吧唧、明信片,还有她熬夜写下的厚厚一沓同人小说手稿。书柜的玻璃门里,那个穿着定做炎柱羽织的BJD娃娃和更小巧的OB11娃娃并排坐着。墙角挂着那个她背着去漫展、上面别满了“炼狱杏寿郎”主题徽章的痛包。甚至……她拉开抽屉,里面安静地躺着一个用丝绒布小心包裹的物件——那是一支通体莹润的白玉簪子,簪头巧妙地雕琢成缠绕的藤蔓与盛放的紫藤花,温润生辉。只有这个物件,让她心生疑惑,“好漂亮的簪子……我什么时候买的,怎么不记得了?”她盯着那个漂亮的簪子,只觉得,心中有股难以言喻的悲伤和令人难过的无疾而终的爱恋。

除了那个簪子以外的所有的“证据”都实实在在地摆在那里,触手可及!

“玲子,你看!”梦子拿起那个杏寿郎的手办,声音因为急切而有些发紧,“这个!还有这些!都是《鬼灭之刃》里的角色啊!炼狱杏寿郎!你不记得了?无限列车,炎柱,守护所有人……”

玲子凑过来,拿起手办仔细看了看,又翻了翻那些明信片和同人文,眼神从困惑变成了然,最后带着点揶揄的笑意拍了拍梦子的肩膀:“噗,梦子,你入戏也太深了吧?这明明是你自己设计的OC(原创角色)啊!‘炎狮’炼狱杏寿郎,对吧?你之前不是还跟我们兴奋地讲过你给他设定的人物小传吗?什么呼吸法啊,斩鬼啊,守护信念啊……设定得超——级详细!连武器招式名字都想好了!我们还夸你设定牛逼呢!怎么,现在想装失忆,跟我们玩‘次元融合’的梗啊?”

梦子如遭雷击,呆立在原地。

自己设计的OC?人物小传?次元融合? 玲子的表情无比自然,眼神清澈,没有丝毫说谎或开玩笑的迹象。她甚至能准确说出“炎狮”这个她“设定”的称号。

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梦子不信邪,又跑去问其他室友,甚至发消息问高中同学、动漫社的伙伴。所有人的反应出奇的一致:要么完全没听说过《鬼灭之刃》这部作品,要么就无比笃定地认为“炼狱杏寿郎”是她自己创作的一个非常成功的原创角色,那些周边都是她为“自家孩子”精心准备的。

“梦子大大,你的‘炎狮’设定集什么时候出啊?求分享!” “哇,那个白玉簪子是你给‘炎狮’官配设计的定情信物吗?好漂亮!设定好浪漫!” “OC人设做得这么完善还这么火(在我们圈内),梦子你太强了!”

看着手机里刷屏的消息,梦子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那些她珍视的、承载了无数情感和记忆的“收藏品”,在别人眼里,只是她“创作才华”的证明?那个让她魂牵梦萦、为之落泪欢笑的世界,难道真的……只是她大脑编织的一场过于真实、以至于混淆了现实的漫长梦境?

巨大的荒谬感和恐慌攫住了她。头又开始隐隐作痛,那个模糊的、充满悲伤的梦魇碎片仿佛又在脑海深处翻腾。

接下来的几天,梦子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她食不知味,夜不能寐,反复翻看那些“周边”,试图从中找到一丝属于“真实”的蛛丝马迹。手办冰冷的触感,娃娃空洞的眼神,白玉簪温润的光泽……一切都那么真实,却又仿佛隔着无形的壁垒。她甚至偷偷去了医院,挂了神经内科,做了详细的脑部CT和认知功能检查。

“检查结果一切正常,竹久同学。”戴着眼镜的医生看着报告单,语气温和但带着职业性的疏离,“脑部结构没有异常,认知功能测试得分也很高。你描述的这种情况,很可能是近期压力过大、过度投入于个人创作导致的‘现实感模糊’或‘假性记忆’。建议你放松心情,减少对那个‘原创角色’的过度沉浸,多参与现实社交活动。”

从医院出来,冬日的冷风吹在脸上,梦子看着手里那张显示“未见明显异常”的报告单,心头一片茫然。科学证明她的大脑没有问题。所有人都说那是她的OC。难道……真的是她太投入了?把一场盛大的幻想当成了真实?

她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看着橱窗玻璃映出自己有些苍白的脸,最终深深地叹了口气。也许,医生是对的。也许,那真的只是一个……过于逼真、过于漫长的梦。

回到宿舍,她默默地将那些“炼狱杏寿郎”的周边——手办、吧唧、明信片、同人稿、娃娃、痛包,还有那支美丽的白玉藤蔓紫藤簪——一件件、无比珍重地收进一个干净的大收纳箱里。动作轻柔,带着一种近乎告别的仪式感。她没有丢弃,而是将它们妥善地存放到了床底最深处,如同封印一段过于炽热、以至于灼伤了自己的幻梦。

生活似乎又回到了正轨。上课,泡图书馆,和玲子逛街,周末回家吃妈妈做的菌菇料理,听妹妹叽叽喳喳讲学校趣事。她不再主动提起“炼狱杏寿郎”,当别人偶尔问起她的“OC”时,她也只是含糊地笑笑,说“还在完善设定”。只是夜深人静时,当她独自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心底那份巨大的、无法填补的空洞感和那抹模糊的、带着火焰般温暖的悲伤剪影,总会悄然浮现,提醒着她,有些东西,似乎永远遗落在了那个“梦”的尽头。

鬼灭世界:余烬中的星火与守望

大战的硝烟终于彻底散去。当最后一丝属于鬼舞辻无惨的邪恶气息在阳光下化为飞灰,鬼杀队的历史使命,也正式宣告终结。

伤势痊愈后不久,产屋敷耀哉(在夫人天音和女儿们的搀扶下)于蝶屋宁静的庭院中,召集了所有幸存的柱及核心成员。阳光透过新发的紫藤花叶,洒在众人身上,温暖而祥和。

“诸位,”耀哉的声音依旧温和,却带着卸下千年重担后的释然与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鬼舞辻无惨已伏诛,世间再无食人恶鬼之患。自今日起,鬼杀队……正式解散。”

没有欢呼,没有雀跃,只有一片深沉的寂静。所有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复杂。解脱,是自然的。长达千年的黑暗抗争,无数先烈的牺牲,终于在这一代画上了句号。但随之而来的,是卸下盔甲后的茫然,以及……一种深植于灵魂深处的、关于“未来”的隐忧。

“活不过三十岁”——这个如同诅咒般的模糊认知,不知何时起,如同藤蔓的阴影,悄然缠绕在每一位曾被“归尘之种”庇护过的人心头。它并非明确的记忆,更像是一种源自生命本能的、对短暂未来的预感。这份预感,让这份来之不易的和平,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无人言说却彼此心照的忧伤底色。

解散后的日子,平静得像山涧的溪流。大家各自回归了生活,却又因这份共同的“隐忧”和深厚的羁绊,时常在蝶屋相聚。这里不再是战斗的前线,而是大家定期检查身体(虽然查不出任何导致短寿的病症)、分享生活、互相慰藉的港湾。

变化也在悄然发生。

甘露寺蜜璃和伊黑小芭内的婚礼,是在一个樱花初绽的春日举行的。地点就在蝶屋开满紫藤花的庭院。蜜璃穿着自己设计的、缀满樱花和蝴蝶结的改良白无垢,翠绿的大眼睛笑得弯成了月牙,幸福得整个人都在发光。小芭内依旧穿着深色的和服,异色双瞳中的阴郁被温柔取代,镝丸温顺地盘在他肩头。他握着蜜璃的手,在众人的见证下,郑重地说出了“我愿意”。蝴蝶忍作为蜜璃的娘家人兼主治医师(负责检查蜜璃激动过头的心跳),一边吐槽着“甜得发腻”,一边悄悄抹了抹眼角。富冈义勇安静地坐在角落,冰蓝的眼眸看着幸福的新人,又瞥了一眼不远处正在整理药草、紫色眼眸沉静的蝴蝶忍,不知在想什么。

灶门炭治郎和栗花落香奈乎的相处,带着一种水到渠成的自然与宁静。炭治郎的温柔坚定,如同和煦的阳光,一点点融化着香奈乎因童年创伤而冰封的心湖。香奈乎虽然依旧话少,但粉紫色的眼眸中多了生动的光彩,她会安静地听炭治郎讲述重建家园和寻找让大家完全恢复的方法的点滴,也会在他疲惫时递上一杯热茶。我妻善逸对祢豆子的追求则热烈而吵闹(伴随着他招牌式的哭嚎和雷电特效),祢豆子虽然有些害羞,但还是会用温柔的笑容和行动回应他,常常让善逸瞬间从怂包变身“雷神”。嘴平伊之助和神崎葵的组合则充满了“对抗性”的活力,伊之助嚷嚷着要挑战蝶屋“最强的女人”(指小葵),小葵则用精准的吐槽和药锄追打他,两人吵吵闹闹,却总能在伊之助受伤(通常是自找的)后,看到他别扭地跑到小葵面前伸出手臂要求包扎的画面。恋爱的气息,在劫后余生的人群中悄然弥漫,如同春日里顽强生长的小花。

富冈义勇来蝶屋的频率很高,理由通常是“检查旧伤”或“请教关于鬼毒残留的后续调理”(虽然鬼都没了)。他沉默地坐在蝴蝶忍的诊室里,目光常常追随着她忙碌的身影,偶尔在她调配药剂遇到瓶颈时,会突然冒出一句看似无关却总能点醒她的观察。蝴蝶忍起初还会用“富冈先生很闲吗?”来刺他,后来渐渐习惯了他的存在,偶尔会在他长久沉默时,主动递过去一杯新调制的、据说有安神效果的药茶。两人的交流依旧不多,但空气中流淌着一种奇异的默契和未说破的张力。

不死川实弥去蝶屋,目标则明确得多——找香奈惠。理由光明正大:“检查身体!”(虽然每次检查结果都显示他壮得像头牛)。他会粗声粗气地询问香奈惠的身体恢复情况,挑剔药膳的味道(然后全部吃完),或者在她侍弄药圃时,抱着手臂靠在廊柱上,看着她在阳光下温柔沉静的侧影,疤痕脸上会流露出罕见的平和。香奈惠总是温柔地回应他,粉紫色的眼眸里带着了然的笑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这对组合,一个如狂风般暴烈直接,一个如暖阳般包容沉静,奇异地和谐。

炼狱杏寿郎的生活,则显得更加“规律”而……孤独。他带着千寿郎回到了炼狱家的老宅。他履行着兄长的职责,教导千寿郎剑术基础(虽然不再有鬼可杀,但炼狱家的武道精神需要传承且能够锻炼身体)和做人的道理。他也会去蝶屋,看望香奈惠和忍,关心炭治郎他们的近况,检查身体。他依旧洪亮地说着“唔姆!”,笑容爽朗,如同不灭的太阳,感染着身边的每一个人。然而,每当热闹散去,他独自一人时,那份沉淀在眼底深处的寂寥,便会悄然浮现。

最明显的,是关于“婚事”的试探。

前音柱宇髄天元,依旧华丽而热情(虽然失去了一只眼睛),在一次蝶屋的聚会上,揽着杏寿郎的肩膀,声音洪亮:“喂,炼狱!鬼杀队解散了,你也该考虑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了吧?我家那位认识不少好姑娘,家世好,性格也华丽!要不要见见?”

几乎同时,重新振作起来、试图弥补父爱的炼狱槙寿郎,也难得清醒地放下酒壶,带着一丝别扭的关切,对杏寿郎说:“杏寿郎,你也老大不小了。是时候找个好姑娘安定下来,给自己找个伴了。我…认识几个老友家的女儿……”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催婚”,杏寿郎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改变,依旧如同燃烧的火焰般明亮坦荡。他挺直腰背,声音洪亮而清晰,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唔姆!感谢天元和父亲大人的关心!但是,请容我拒绝!”他金红色的眼眸扫过两人,眼神深处却掠过一丝无人能懂的沉重,“我炼狱杏寿郎,恐怕无法陪伴任何人走到生命的尽头。”他顿了顿,那关于“三十岁”的模糊预感如同冰冷的枷锁,“这份无法兑现长久承诺的责任,是对他人的耽误。”他的声音低沉了一瞬,带着一种近乎执拗的真诚,“而且……”

他的手下意识地按在了心口的位置,仿佛那里缺失了什么,又或者被什么填满。他抬起头,目光似乎穿过了庭院盛开的紫藤花,投向某个虚无的远方,眼神变得悠远而温柔,带着一种刻骨铭心的怀念:

“我的心里,已经住着一个人了。虽然……我记不清她的样子,叫不出她的名字,甚至不知道她是否真的存在过……但这里,”他锤了锤自己的胸膛,发出沉闷的声响,“已经被占满了。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庭院里瞬间安静下来。宇髄天元张了张嘴,最终化为一声无奈的“华丽啊…”。槙寿郎看着儿子眼中那份深沉的、近乎悲壮的温柔与坚持,最终只是深深叹了口气,拿起酒壶猛灌了一口,不再言语。所有人都感受到了那份沉重和决绝。

回到炼狱家老宅,属于杏寿郎的房间内,陈设简单而整洁。唯一显得有些“特别”的,是在他枕边,端正地摆放着两个小小的、用柔软毛线钩织成的玩偶。

金红色的玩偶笑容灿烂,火焰般的鬓角竖起。银白色的玩偶依偎在他身边,眼神温柔宁静,发间点缀着细小的紫色水晶花。两个玩偶的手,被精巧地钩织在一起,紧紧牵着。

这是杏寿郎仅存的、与那个“模糊身影”相关的、有形的联系。他每天清晨醒来,第一眼看到的是它们;夜晚入睡前,最后道晚安的也是它们。仿佛它们是他与那个失落世界唯一的锚点。

然而,就在鬼杀队解散后不久的一个寻常傍晚,夕阳的余晖将房间染成一片温暖的橘红时,杏寿郎推开房门,脚步猛地顿住了。

他的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死死钉在床铺上——在那两个小小的玩偶旁边,赫然多出了一件物品!

一条银白色的围巾!

它并非全新的,边缘带着细微的磨损痕迹,针脚细密而独特,流淌着一种温润内敛的光泽,仿佛蕴含着月华的力量。围巾静静地躺在玩偶身边,仿佛它一直就在那里,从未离开过。

杏寿郎的呼吸瞬间停滞了!心脏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随即又疯狂地跳动起来!一股强烈的、源自灵魂深处的悸动和熟悉感,如同汹涌的潮水,瞬间淹没了他!

这条围巾!他认得!不,不是“认得”,而是一种刻入骨髓的熟悉感!仿佛它曾千百次地缠绕在他的颈间,陪伴他经历风霜雨雪,感受过他每一次呼吸的起伏和心跳的搏动!颈间似乎还残留着被它包裹的温暖触感!

可是……它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从哪里来的?为什么……会让他如此……如此……

他一步步走到床边,如同朝圣般,伸出微微颤抖的手,小心翼翼地、无比珍重地捧起那条围巾。温凉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一股混合着藤蔓清冽、紫藤冷香和阳光气息的、难以言喻的味道,若有若无地萦绕上来。

嗡——!

脑海深处仿佛有什么东西被狠狠触动!那模糊的、被强行抹去的紫色身影,那声撕心裂肺的呼唤“杏寿郎!”,那怀抱中冰冷颤抖的触感……无数破碎的、带着巨大悲伤和爱恋的画面碎片,如同冲破堤坝的洪水,猛烈地冲击着他记忆的屏障!虽然依旧无法拼凑成形,无法唤回清晰的名字和面容,但那汹涌澎湃的情感洪流——失而复得的狂喜、刻骨铭心的痛楚、深沉厚重的爱意——却在这一刻,无比真实、无比清晰地席卷了他!

金红色的瞳孔剧烈地收缩着,里面翻涌着惊涛骇浪。他猛地将围巾紧紧按在脸上,深深地、贪婪地呼吸着那熟悉到令他灵魂战栗的气息!高大的身躯因剧烈的情绪波动而微微颤抖。滚烫的液体,毫无征兆地冲出了眼眶,顺着他刚毅的脸颊滑落,无声地浸入银白的围巾。

“是你吗……” 一声压抑到极致、混合着巨大悲伤和无尽思念的嘶哑低语,从他紧贴着围巾的唇齿间溢出,在空旷寂静的房间里回荡,“你到底……是谁?”

没有回答。只有夕阳的余晖,温柔地笼罩着床上那两个紧紧牵着手的小小玩偶,和这个将脸深深埋入银白围巾、肩膀微微耸动、如同守护着世间最珍贵宝藏的孤独身影。余烬之中,那点星火从未熄灭,它在守望,在等待一个或许永远无法归来的灵魂,和一个或许永远无法兑现的、关于未来的约定。

(第五十二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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