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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烬余温

鬼灭:在鬼杀队栖身的日子

第五十三章 余烬余温·时空的赠礼

现实世界:寻常与惊雷

给最后一只绝育的小橘猫拆完线,梦子摘下一次性手套,轻轻挠了挠小家伙的下巴。猫咪发出满足的呼噜声,蹭着她消毒水味道还未散尽的手指。

“好啦,小勇士,回家好好休息。”她把猫咪递还给感谢的主人,脸上带着职业性的温和笑容。送走客人,诊所里只剩下午后慵懒的阳光和消毒水的味道。助手小悠已经手脚麻利地开始拖地。

“梦子姐,今天可以准时下班了吧?”小悠擦擦额角的汗。

“嗯,辛苦啦,收拾完就走吧。”梦子脱下白大褂挂好,露出里面简单的米色针织衫和牛仔裤。镜子里映出她平静的脸,二十二岁,年轻,安稳,兽医执照挂在前台最醒目的位置。父母心疼她工作辛苦,去年全款给她买了套离诊所不远的小公寓,不大,但足够她和那只名叫“橘子”的肥猫安身立命。

生活像一条平稳的河,按部就班地流淌。姐姐上个月刚刚结婚,穿着洁白的婚纱,笑容甜蜜得耀眼。妹妹升了高中,叽叽喳喳分享着新学校的趣事。梦子自己呢?工作稳定,闲暇时和玲子她们几个朋友满世界跑,去年去了北海道的雪,今年计划攒钱去冰岛看极光。一切都很好,是那种教科书式的、挑不出毛病的“很好”。

只是偶尔,在深夜给橘子添完猫粮,独自站在寂静的客厅,看着月光透过百叶窗在地上投下条状的光影时,心底某个角落,会毫无征兆地漫起一片巨大的、冰冷的空洞。仿佛那里曾经燃烧过什么,如今只剩下余烬的灰白轮廓,风一吹就散了形状。她总是摇摇头,把这种突如其来的虚无感归咎于工作疲惫或深夜的感性,然后抱着橘子沉沉睡去。

今天下班格外早。夕阳的金辉涂抹在街道上,空气里有初夏微暖的风和行道树新叶的清香。梦子先去超市买了橘子最爱的金枪鱼罐头,又鬼使神差地拐进街角那家新开的、以精致闻名的蛋糕店。橱窗里一个做成可爱猫爪形状的奶油蛋糕吸引了她,粉嫩的肉垫,细腻的裱花,顶上还点缀着两颗小小的、亮晶晶的糖珠眼睛。

“欢迎光临!喜欢这个吗?这是我们的新品‘喵喵爪’哦!”店员笑容甜美。

梦子看着那个蛋糕,一种奇异的冲动攫住了她。不是想吃,更像是一种……仪式感。仿佛有什么重要的、崭新的东西,需要一点甜美的仪式来迎接。

“就这个吧,麻烦帮我包起来。”她听见自己说。

回到家,钥匙刚插进锁孔,橘子标志性的、带着点不满的“喵嗷”声就从门后传来。推开门,橘色的毛球立刻蹭上她的腿,尾巴高高翘起,表达着对罐头和主人晚归的双重控诉。

“好啦好啦,开饭开饭。”梦子笑着放下包和蛋糕盒,先去厨房给橘子开了罐头。看着它埋头苦吃的圆润背影,她心里那点莫名的仪式感更清晰了。

今天,是她给自己那个新定制的“炎狮”棉花娃娃“到家”的日子。娃娃是按照她最珍视的、那个火焰般金红头发的“原创角色”炼狱杏寿郎的形象定制的,一比一复刻了她最初设计的人物小传插画:标志性的火焰鬓角,金红羽织,浓眉大眼,笑容爽朗又充满力量。为了迎接它,她甚至提前几天亲手缝制了一个小小的紫色御守,里面塞了安神的干紫藤花和一张写着“幸福平安”的纸条。

梦子走进自己整洁的卧室。床边那个专门定做的玻璃展示柜里,珍藏着关于“炎狮”的一切:比例手办、BJD娃娃、厚厚的设定集手稿、徽章痛包……以及那支依旧让她心头微悸的白玉藤蔓紫藤簪。新娃娃的快递盒就放在柜子旁边。

她拆开盒子,拿出那个崭新的、软乎乎的棉花娃娃。娃娃的脸做得非常传神,杏寿郎标志性的笑容仿佛带着温度。梦子把它抱在怀里,感受着棉布柔软的触感,心里涌起一种熟悉的、混合着喜爱和淡淡酸涩的情绪。她把那个小小的紫色御守,小心翼翼地挂在了娃娃的脖子上。

“欢迎回家,‘炎狮’先生。”她低声说,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有些突兀。橘子不知何时溜了进来,跳上床,好奇地用鼻子嗅了嗅新来的“成员”。

仪式感完成了。梦子满意地把新娃娃放进展示柜里一个预留好的位置,让它和它的“前辈们”待在一起。然后她想起那个猫爪蛋糕,正好可以用来庆祝一下。

她转身走向书桌,准备去拿放在那里的蛋糕盒——

脚步猛地钉在了原地。

呼吸瞬间停滞。

书桌紧靠的墙边,那个她专门用来挂收藏品的原木挂钩上,此刻,正静静地垂挂着一件绝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东西!

一件……火焰纹的披风!

深红色的底料,边缘是燃烧般跳动的金色火焰纹路,厚重,挺括,带着一种历经风霜的质感。它静静地垂挂着,仿佛亘古以来就属于这里,与旁边挂着的那条她几年前定制的、图案相似的薄款围巾(她一直觉得火焰纹很酷)形成了触目惊心的对比——一个像是刚从战场硝烟中归来,另一个则精致得像橱窗里的装饰品。

这还不是最惊悚的。

在书桌下方的地毯上,斜倚着墙,安静地躺着一把刀。

一把造型古朴、刀鞘漆黑、刀锷呈火焰形状的长刀!刀鞘和刀柄都磨损得厉害,带着无数次握持留下的深刻痕迹,却依旧透着一股凛冽的、仿佛能斩断一切的锋锐之气!即使隔着几步远,梦子也能感受到那刀身内敛的、冰冷的杀意和某种……沉淀了无数战斗与守护意志的灵魂。

日轮刀!

这个名词如同惊雷,毫无阻碍地在她空白一片的脑海中炸响!震得她头晕目眩,耳膜嗡嗡作响。

这……这怎么可能?!

梦子像是被无形的钉子钉在了原地,浑身的血液都冲向了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跳出来。她死死地盯着那披风和刀,瞳孔因为极度的震惊和无法理解而急剧收缩。

是幻觉?是玲子她们恶作剧?可玲子她们根本不知道“日轮刀”是什么!她们只认为这是她“设定”里“炎狮”的武器!而且,这披风的质感,这刀的重量和气息……太真实了!真实得让她毛骨悚然!

她颤抖着,一步一步,极其缓慢地挪过去。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又像踏在烧红的烙铁上。橘子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异常的紧绷,不安地“喵”了一声,跳下床溜走了。

终于,她站在了那两件物品面前。指尖犹豫着,带着一种近乎朝圣般的恐惧和试探,轻轻触碰上那火焰纹的披风。

粗糙、厚重、带着一种阳光曝晒后的干燥气息和……一丝极淡极淡、几乎难以捕捉的、仿佛火焰余烬般的暖意。这不是现代工业仿制的面料!绝对不是!

她的指尖又移向那把日轮刀。冰冷的触感顺着指尖瞬间蔓延到全身,激得她打了个寒颤。她甚至不敢去拔刀,仅仅是握住那缠着深色绑带的刀柄,一股沉重、肃杀、却又蕴含着某种浩然正气的力量感便沉沉压来。刀柄的磨损处深深契合着某种长期握持留下的指痕。

“咚!”

梦子双腿一软,再也支撑不住,重重地跌坐在了冰凉的地板上。后背撞在书桌腿上,生疼,却远不及她此刻内心的惊涛骇浪。

她背靠着书桌,蜷起双腿,把脸深深埋进膝盖。身体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起来。不是冷,而是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被颠覆认知的巨大冲击和恐惧。那被她强行压入记忆深海、几乎被现实生活磨平的“梦境”碎片,此刻如同被投入巨石的死水,疯狂地翻涌、咆哮,带着冰冷的咸腥气息,试图将她淹没!

她猛地抬起头,布满泪痕的脸上是惊惶和一丝抓救命稻草般的急切。她的目光越过那两件不速之客,投向展示柜——

柜子里,那个刚刚被她放进去、脖子上挂着紫色御守的新棉花娃娃,正用着杏寿郎标志性的笑容,安静地“看”着她。

而娃娃脖子上的御守……不见了!

梦子的目光又猛地扫向书桌——她下班后放在那里的、装着“喵喵爪”蛋糕的精致纸盒,盖子敞开着,里面空空如也!

巨大的、无法用常理解释的荒谬感,混合着深入骨髓的恐惧和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敢深究的、隐秘到极点的悸动,如同冰与火的狂潮,将她彻底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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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灭世界:余烬里的暖阳

三年时光,足以让战争的创伤在土地上生出新的绿芽,却无法完全抹去刻在灵魂深处的印记。

炼狱杏寿郎的日子过得异常“充实”。他带着千寿郎住在炼狱家的老宅,每日清晨雷打不动地练剑。剑锋划破空气的锐啸依旧,却不再是为了斩杀恶鬼,而是为了锤炼自身,守护那份得之不易的和平,以及……教导千寿郎炼狱家的武道精神。少年人的身量拔高了不少,一招一式已有模有样,看向兄长的眼神充满了纯粹的崇拜。

他依旧常常去蝶屋。有时是“检查身体”——虽然身体壮得像头正值盛年的狮子,连香奈惠都笑着摇头说他比大多数健康人还要健康;有时是看望香奈惠,看她侍弄药圃,在阳光下侧脸温柔沉静;有时是找忍,听她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讲述新药剂的进展,顺便不动声色地帮她挡掉一些过于急躁的病患。富冈义勇总是沉默地出现在忍的诊室,理由也总是那几个,两人之间流淌着一种无需多言的默契。杏寿郎每次看到他们,洪亮的笑声里总会多一丝不易察觉的了然和欣慰。

炭治郎在蝶屋附近租了个小院,和香奈乎一起经营着一家小小的炭烧店,用的是祖传的手艺,炭火质量极好。杏寿郎每次去,都像一阵热烈的风,带去震天的笑声和一大堆点心(通常是蜜璃推荐的)。他会兴致勃勃地看炭治郎烧炭,拍拍他的肩膀说“唔姆!灶门少年!火候掌控得越来越好了!”,也会安静地坐在廊下,看着香奈乎安静地给炭治郎递上擦汗的毛巾,粉紫色的眼眸里有着细碎的光。善逸和祢豆子的小家就在不远处,每次杏寿郎的大嗓门响起,善逸总是第一个窜出来,哭嚎着“炼狱先生您小点声啊!祢豆子还在休息!”,脸上却分明是高兴的。伊之助则常常在炭场或者蝶屋的药圃里和小葵上演“追逐战”,最终总会被小葵揪着耳朵按在凳子上包扎伤口,嘴里嚷嚷着“俺下次一定要打败你这女人!”,眼神却总是不自觉地瞟向小葵认真处理伤口的手指。

天元华丽的大宅是杏寿郎另一处常去的地方。失去一只眼睛并未折损前音柱的华丽气场,反而让他多了几分沉淀的魅力。他的三位妻子依旧如同美丽的星辰环绕着他。杏寿郎很喜欢听他中气十足地讲述带着妻子们四处游历的见闻,那些“华丽”的故事常常引得大家哄堂大笑。小芭内和蜜璃的家充满了温馨的烟火气,蜜璃总能变戏法似的端出各种美味点心,小芭内虽然依旧话少,但异色双瞳里的阴郁早已被安宁取代,镝丸温顺地盘在他肩头。蜜璃红着脸给杏寿郎添点心时,小芭内会默默地把茶杯往他那边推一推。

实弥是杏寿郎串门名单里最“别扭”的一个。他依旧住在离蝶屋不远的地方,理由冠冕堂皇——“方便监督玄弥那小子别懈怠训练!”玄弥早已褪去了少年的青涩,身体在香奈惠的精心调理下彻底摆脱了吞噬鬼物的后遗症,高大健硕,眉宇间有着和兄长相似的刚毅,但眼神平和了许多。实弥每次去蝶屋找香奈惠“检查身体”,都像一场例行公事,声音粗声粗气,疤痕脸板着,眼神却总是不自觉地追随着香奈惠忙碌的身影。香奈惠对他的“检查”要求总是温柔应允,粉紫色的眼眸里带着洞悉一切的笑意和包容。杏寿郎撞见过几次,总会用他那洪亮的嗓门调侃:“唔姆!不死川!又来‘检查’了?你这身体,比鬼还结实啊!”换来实弥一个暴躁的“滚!”和通红的耳根。

行冥偶尔会来蝶屋小住。他魁梧如山的身影在紫藤花架下打坐捻动佛珠时,有种奇异的宁静力量。小千代常常陪在他身边,叽叽喳喳地说着话,行冥脸上悲悯的泪水少了,更多的是平静的聆听和偶尔低沉温和的回应。那份沉重的枷锁卸下后,他整个人仿佛都沐浴在一种迟来的平和之中。

杏寿郎喜欢这些热闹。他穿梭在这些熟悉的地方,像一缕永不熄灭的火焰,驱散着劫后余生的人们心中残留的阴霾。他的笑容依旧爽朗坦荡,洪亮的“唔姆!”声是聚会上最令人安心的背景音。他会和炭治郎讨论炭火的火候,会和天元比拼酒量(然后被三位夫人联手劝阻),会耐心回答玄弥关于剑术的问题,会安静地听行冥讲述旅途中的见闻。

只是,当喧嚣散去,当他独自一人回到炼狱家老宅,推开自己那间简洁的房间门时,一种深沉的寂寥便会悄然弥漫开来。

房间的布置很简单。唯一显得“特殊”的,是在他枕边,端正地摆放着两个小小的、用柔软毛线钩织成的玩偶。

金红色的玩偶笑容灿烂,火焰般的鬓角竖起。银白色的玩偶依偎在他身边,眼神温柔宁静,发间点缀着细小的紫色水晶花。两个玩偶的手,被精巧地钩织在一起,紧紧牵着。

这是杏寿郎仅存的、与那个模糊身影相关的、有形的联系。

他每天清晨醒来,第一眼看到的是它们,会习惯性地伸手,用指尖轻轻拂过银发玩偶的发顶,仿佛在抚摸谁的头发。

“早安。”他会低声说,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

夜晚入睡前,他会小心地把它们放好,最后道一声:“晚安。”

有时,在无人知晓的寂静午后,他练完剑,坐在廊下擦拭那把已经许久未曾染血的日轮刀时,会对着身旁空无一人的位置,用他那洪亮却压低了的声音,絮絮叨叨地说上许久。

“……今天灶门少年的炭窑出了一批上好的备长炭,他说要留些给蝶屋冬日取暖用……唔姆!是个懂得感恩的好孩子!” “……甘露寺又尝试了新点心,是裹了红豆沙的糯米团子,甜度很华丽!伊黑那小子还是一副不爱说话的样子,但一口气吃了三个……” “……不死川今天又被我撞见去找香奈惠小姐了,啧,那家伙,明明心里在意得很,嘴上比刀还硬!香奈惠小姐倒是好脾气……” “……宇髓那家伙,非拉着我比试新琢磨出的‘华丽呼吸法’,结果被须磨夫人揪着耳朵拖去喝醒酒汤了,哈哈!”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庭院里回荡,带着一种奇异的温柔和满足。仿佛那些日常的琐碎、朋友们的点滴,都需要一个特定的对象来分享。而那个银发的玩偶,便是沉默的倾听者,承载着他所有无法对旁人言说的、深沉的思念和那份关于“三十岁”模糊预感的隐忧。金红色的瞳孔深处,那如同阳光般永不熄灭的光芒下,沉淀着一层无人能懂的、温柔的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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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寿郎的生日在初夏。

这一天,炼狱家的老宅比往常热闹了十倍。炭治郎和香奈乎带来了自家窑里最好的炭和祢豆子亲手做的荻饼;善逸大呼小叫地展示着他给千寿郎特制的防雷护身符(被千寿郎礼貌而尴尬地收下);伊之助扛着一大块刚猎到的、还在滴血的野猪肉,嚷嚷着要开宴会;蜜璃和小芭内带来了堆积如山的、造型精美的点心和果子;天元带着他三位光彩照人的妻子,人未到声先至,华丽的嗓门震得房梁都在抖;实弥臭着脸,把一个包装得极其粗犷的盒子塞给杏寿郎,里面是一把吹毛断发的名匠短刀;行冥带着小千代,送上了一串由他亲手打磨、浸润了佛香的紫檀木念珠;连槙寿郎也难得没碰酒壶,坐在主位上,看着满堂的热闹,眼神复杂。

庭院里摆开了长桌,食物的香气混合着酒香和笑语喧哗,几乎要冲破屋顶。阳光热烈地洒在每个人身上,暖洋洋的。杏寿郎是绝对的中心,金红色的头发在阳光下仿佛真的在燃烧。他端着酒杯,笑声洪亮,和每一个人碰杯,接受着大家或直白或别扭的祝福。他拍着炭治郎的肩膀夸他稳重了,和天元豪迈地拼着清酒(又被三位夫人温柔而强硬地拦下),耐心地听玄弥讲述训练心得,甚至被蜜璃和小葵联手在脸上抹了点奶油,引得众人哄堂大笑。

实弥虽然依旧臭着脸,但看着被众人簇拥、笑得像个真正大男孩的杏寿郎,看着他颈间那条似乎永远一尘不染的银白围巾,看着他眼中纯粹的、毫无阴霾的快乐,疤痕脸上的线条也难得地柔和了几分,端起酒杯,隔着喧闹的人群,对着杏寿郎的方向,无声地举了举。

行冥捻着佛珠,悲悯的脸上带着宽慰的笑容,看着这劫后余生的欢聚。小千代依偎在他身边,笑得眼睛弯弯。

热闹持续了整整一天。夕阳西沉时,醉醺醺的天元被妻子们架走了,伊之助抱着剩下的半条野猪腿心满意足地离开,炭治郎和香奈乎帮着收拾残局,蜜璃和小芭内也告辞了。实弥临走前,深深看了杏寿郎一眼,丢下一句“少喝点,明天训练别迟到”,便带着玄弥大步离开。行冥牵着小千代,念着佛号消失在暮色里。

喧嚣如潮水般退去,留下满院杯盘狼藉和夏夜微醺的风。千寿郎也撑不住先去睡了。槙寿郎沉默地拍了拍杏寿郎的肩膀,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终于,只剩下杏寿郎一人。

他脸上的笑容依旧灿烂,眼神却因为酒意和卸下热闹后的放松而显得有些迷蒙。他独自在廊下坐了一会儿,看着庭院里被月光镀上银辉的紫藤花架,听着夏虫的低鸣。满足感如同温热的泉水,包裹着疲惫的身体。他起身,脚步因为酒意而略显虚浮,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推开门,一股熟悉的、属于自己房间的、混合着木头和淡淡皂角的气息扑面而来。他摸索着想去点灯,脚步却猛地顿住。

借着窗外流泻进来的、清亮的月光,他清晰地看到,在房间中央的小几上,静静地放着一个……他从未见过的东西!

一个……盘子?上面扣着一个透明的……罩子?(蛋糕盒的盖子被他下意识忽略了)

更吸引他目光的,是罩子下面那团色彩明艳、造型奇特的物体!

它像一个精心雕琢的……小爪子?粉嫩圆润的“肉垫”部分覆盖着厚厚的、雪白细腻的、如同新雪般的物质(奶油),边缘光滑得不可思议。顶端镶嵌着两颗小小的、晶莹剔透如同宝石般的……东西(糖珠眼睛)。整体散发着一种极其诱人的、甜美的、带着奶香的气息。这绝不是和果子!也不同于蜜璃做的任何点心!它精致、新奇,充满了杏寿郎无法理解的、属于另一个时空的巧思。

杏寿郎的酒意瞬间醒了大半。他屏住呼吸,金红色的眼眸因为惊讶而睁大,困惑地眨了眨。他走上前,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那透明的罩子边缘。冰凉的触感。

谁放在这里的?宇髓的恶作剧?蜜璃的新尝试?

他轻轻揭开了那个透明的罩子(蛋糕盒盖)。更加浓郁的、甜蜜的奶香混合着某种清新果香的气息扑面而来。在那奇特的“小爪子”旁边,还静静地躺着一个东西。

一个小小的、四四方方的布制品。深紫色的底料,上面用银线绣着四个端端正正的汉字——“幸福平安”。针脚细密,布料柔软,带着一种干净清爽的味道。杏寿郎认得这种绣法,和他枕边那个银发玩偶衣服上的针脚……有种说不出的相似感。

“幸福……平安……”杏寿郎下意识地念了出来,低沉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一种极其奇异的感觉,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在他心底漾开层层涟漪。不是警惕,不是困惑,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混合着一种久违的、微小的暖意。仿佛有什么东西,穿越了无形的屏障,轻轻地、温柔地触碰了他一下。

他拿起那个小小的紫色御守,指尖摩挲着上面“幸福平安”的绣字。粗糙的指腹感受着细腻的布料和银线的微凸。那四个字,像是有温度,熨帖着他心底某个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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