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绘卷(五)幕府阴影,初心湮灭

终焉之瞳

镰仓·文永十一年·博多湾

元军四万余人、战船九百余艘压境博多湾。镰仓幕府早已探知敌情,但执政的北条时宗与幕后操控的天理会定下毒计,幕府强征九州沿海数万平民与底层武士,发予竹枪劣甲,驱赶至滩头“迎战”。

元军统帅忻都见日军阵型松散、装备粗劣,嗤笑道:“此等蛮夷,不堪一击!”

元军先以箭雨覆盖滩头,随后重骑兵冲锋。竹枪阵如麦秆般折断,先锋部队轻易登陆,屠戮“炮灰”,元军乘胜追击,直扑内陆松林地带,沿途焚烧村落,却未遭遇像样抵抗。

元军深入赤坂丘陵后,地底突然钻出数千土蜘蛛,以锋利的骨肢割断马腿,蒙古骑兵瞬间人仰马翻,被幕府刻意饿了三天的饿鬼冲入敌阵,无视刀箭,专啃咬蒙古战马的腹部。

与此同时,周围的密林中冲出牛鬼尸兽,身披硬甲,撞翻重骑兵,一头发狂的牛鬼撞翻炮兵阵地,将回回炮连人带炮碾成肉饼。

元军从未见过此等“非人之军”,战意崩溃,溃逃回船。副帅刘复亨乘旗舰欲逃,却被一只潜伏船底的海坊主凿穿船板,中箭落水,被尸群分食。

镰仓·弘安四年·夏·九州沿海

忽必烈震怒于前次惨败,此次集结蒙汉联军十四万,战舰四千四百艘,并从中原方士处获知尸怪弱点,来自龙虎山的道士张留孙展开《平倭纪要》,羊皮卷上详细记载着:“倭人尸兵三忌:水银蚀筋,硫磺焚血,朱砂滞脉。”?

张留孙说道:“倭寇的鬼怪兵团看着吓人,本质上不过是僵尸,此等邪物,我等中原人士早已熟知。”

江南军统帅范文虎亲自试验新武器,看着水银炮弹将俘虏的尸兵腐蚀成一滩黑水,满意地捋须而笑。

船下,五百名海蛇众从水下突袭元军战船,铁钩般的指甲直接刺穿船底木板。但这次元军早有准备,士兵将水银倾泻而下,接触到的尸兵立刻如蜡般融化。

蒙古大军在博多湾登陆后,发现海岸线静得可怕。

“不对劲。”金方庆将军说道,“太安静了。”

话音未落,沙滩突然塌陷。数百名土蜘蛛从地底钻出,元军前锋还没拔出弯刀,就被拖入地下。

“放箭!”数千支硫磺火箭呼啸而出。被点燃的尸兵发出非人的嚎叫,空气中弥漫着腐肉燃烧的恶臭。

元军登陆后,所过之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甚至将尸体撒上硫磺烧毁,水井投毒,树林泼洒水银,使日军无法利用地形伏击。

范文虎率江南军推进至鹰岛沼泽,数百名泥魁从沼泽升起,副将刚想跑,就被突然伸出的骨爪拖入泥潭。

元军用燃烧的硫磺箭组成火墙,随军道士将朱砂粉撒入风中,沾染红粉的尸兵瞬间僵直,像木偶般倒地。

弘安四年七月·鹰岛海域

北条时宗亲赴太宰府坐镇,与元军展开决战。

“今日就让元寇明白,”北条时宗对身旁的北条宗政说道,“何谓真正的恐怖。”

随着范文虎令旗挥落,三百架回回炮同时轰鸣。水银炮弹在尸兵阵中炸开漫天毒雾。前排的鬼武士的重甲瞬间爬满灰斑,很快便瘫软溶解成一堆血水。

“第二阵,突进!”

元军重骑兵趁势冲锋,但就在这时,三百名土蜘蛛从地下爆出,他们反曲的四肢划过马腹。战马哀鸣着栽倒,把背上的骑士甩进尸群。

“火箭齐射!”金方庆下令。

硫磺箭如暴雨倾泻,把土蜘蛛烧成灰烬,然而,一批火前坊突然冲入元军炮兵阵地,随即自爆引燃火药库,炸毁了元军大炮。

幸存的尸兵愈发狂暴。一名鬼武士顶着三十支箭矢冲进弩阵,撕碎了三名士兵后才被斩首,然而他的头颅仍咬住某个士卒的靴子,直到被硫磺烧成焦炭。

鏖战十日,元军朱砂箭耗尽,水银罐见底,副帅范文虎战死,头颅被一只牛鬼咬碎,残兵争抢渡船逃命,天理会驱使海坊主凿沉撤离舰船,海面浮尸蔽港。

败军归国后,为掩盖对尸怪军团的恐惧,统帅奏报:“倭岛妖风骤起,天雷碎舰,非战之罪!” 元史遂载:“神风助日,元军覆没”。但随军文书的私人笔记上却记载:“非天灾,实人祸。倭兵非人,乃活尸也。”

忽必烈自此对日本有了阴影,禁止讨论征伐日本失败的原因,元史仅以“遭风坏舟”一笔带过,唯有高丽《忠烈王日记》隐晦提及“倭地多妖术,我军夜闻儿啼则溃”。明太祖朱元璋编纂《皇明祖训》时也将日本列为“不征之国”,备注“多瘴疠鬼气”。

(日本古代对元寇之乱中神风记载较为保守,如《勘仲记》载:凶贼船数万艘浮海而至,俄尔逆风吹来,吹归本国。《大日本史论赞》载:虽由神明之佑,飓风大发,战舰悉没,亦时宗坚韧不拔之志,与防御得宜之所致也。而《日本外史》则完全未提及神风,对神风的歪曲与神话主要是从明治维新之后开始的)

镰仓·元亨元年

幕府执权北条高时不甘为傀儡,肃清了天理会内部反对势力,迫使时任教主退位,自立为天理会第九代教主,彻底将幕府与天理会权力集于一身。

北条高时继位后,扩大鬼巢规模,强征平民、囚犯甚至低阶武士作为尸怪改造的材料,同时颁布《鬼粮令》,要求各地守护每年上供定额活人贡,以维持尸怪兵团。

镰仓·嘉历元年十一月(霜月)

天理会内部自北条高时继位后逐渐分裂为两派,以长老安达时显为首的革新派主张限制尸怪数量,恢复部分人道统治以平息民怨,以北条高时心腹长崎圆喜为主导的狂信派坚持“人鬼合一”,欲将全体高层改造为半尸怪以获“永生”。

北条高时支持狂信派,于十一月十五日夜发动突袭,安达时显及其族人在宴席上被土蜘蛛拖入地底,之后被改造成蠕行尸,陈列于镰仓街头示众。(霜月之乱爆发于弘安八年,此处延后)

各地御家人为讨好北条氏,竞相献上活人贡品,甚至出现“捕民邀功”的恶性事件,部分御家人获赐“尸怪亲卫队”,纵容尸兵劫掠村庄。

元应元年,九州肥后国爆发芥川一揆,农民以水银浸泡农具反抗尸怪征税队,遭牛鬼军团镇压,血流成河,元德元年播磨国守护赤松则村以清君侧为名起兵,焚毁当地鬼巢,但被幕府派遣的鵺尸军团击溃。民间流传歌谣:“镰仓殿上坐鬼王,朱雀门外骸骨香”。

镰仓·元弘元年

后醍醐天皇决意终结北条氏的鬼政,派遣亲信日野俊基联络各地豪族,欲以火攻焚毁镰仓,被天理会飞头蛮探得密谋,北条高时抢先发兵包围京都,日野俊基被捕,在六条河原被牛鬼碾为肉泥,首级悬于京都狱门。

后醍醐天皇被废,流放隐岐。北条高时立光严天皇为傀儡,嘲讽:“陛下欲做斩鬼人,却连鬼影都摸不着。”

元弘二年,时任天理会九州总指挥的足利尊氏暗中觉醒伪瞳,并私自豢养鬼军,同时密遣使者乘商船至隐岐岛,面见后醍醐天皇,提出交易:“臣愿率麾下鬼兵反攻镰仓,事成后请陛下赐臣征夷大将军之位,并允臣接管天理会。”

天皇深知此乃与虎谋皮,但迫于形势咬牙应允:“若卿真能涤荡鬼世,朕亦不吝封赏。”

“陛下三思!”随行的万里小路宣房暗中劝谏,“足利尊氏比北条家更危险……”

“朕知道。”天皇说道,“但能咬死恶鬼的,唯有更凶的鬼。”

室町·正庆二年

北条高时的残暴统治早已尽失人心,各地纷纷举兵,楠木正成在河内国千早城举兵,以硫磺陷阱焚毁数十具土蜘蛛,新田义贞率上野国武士团东进,沿途以水银泼洒战术击溃鵺尸巡逻队。

足利尊氏假借平叛之名,率九州鬼军西进,至播磨国突然反叛,以硫磺火矢齐射,将同行北条氏监军的牛鬼尸兽烧成焦炭,发布讨北条檄文:“高时虐鬼祸民,尊氏代天行诛!”

正庆二年五月,足利与新田联军合围镰仓,北条军驱使火前坊冲阵,足利军以水银泼洒使其提前引爆。新田义贞率死士攻破极乐寺坂防线,与幕府鬼骑兵白刃战,伤亡惨重。

北条高时退至鬼巢,见大势已去,狞笑:“天理之魂,永不湮灭”!随即跃入鬼巢自尽,血肉与尸怪残躯熔铸成巨型缝合怪,被足利军以水银阵融成血水,倒入相模湾。

足利尊氏下令将滞留城内的北条一族尽数屠戮,《梅松论》载镰仓街道“血流没踝,尸臭弥月不散”

建武元年正月,后醍醐天皇还都亲政,宣布“终结鬼政,复归王土”,并颁布《建武新制》:“即日起废除天理会一切特权,焚毁尸血工坊,斩杀所有鬼兵。足利尊氏改任参议,不得再掌兵权。”

天皇追赠楠木正成等倒幕功臣爵位,却拒绝授予足利尊氏征夷大将军职位,仅封其从三位武藏守,讥讽:“卿欲效北条为人鬼乎?”

而本该授予足利尊氏的征夷大将军职位给了护良亲王,用以分化武家权力。足利尊氏得知天皇欲将其调任九州后怒极反笑:“陛下以吾为刍狗,今日方知人不如鬼!”

建武二年七月,足利尊氏借讨伐北条残党之名离京,于镰仓聚旧部起兵,箱根·竹之下之战中足利军驱使火前坊,自爆突破朝廷军防线,朝廷大将新田义贞败退,建武三年正月,足利军攻入京都,后醍醐天皇遣楠木正成死守凑川,楠木军以水银陷阱焚毁数十具牛鬼,但终因兵力悬殊,楠木正成战死。

攻陷京都后,鬼怪兵团屠戮公卿宅邸,京都再现“元弘之乱”惨状。足利尊氏对着源赖光的水晶棺大笑:“赖光公,您倒是起来斩鬼啊!”

室町·建武三年·冬

后醍醐天皇的讨幕军溃败,在千种忠显护卫下带着三神器跑路到南方,随行的公卿们用朱砂在岩壁上刻下“南朝不灭”的血书,天皇临行前泣血诅咒:“足利贼子,万世为鬼所噬!”

足利尊氏在京都拥立光明天皇为傀儡,自封征夷大将军,重启天理会为“御所供奉众”。

深夜,足利尊氏对足利直义冷笑:“陛下欲返平安之世?可笑!若无鬼力,吾等早如楠木般化为白骨矣。”

与此同时,南朝的吉野深山中,后醍醐天皇看着三神器,对幼子宗良亲王喃喃自语:“终有一日,真正的斩鬼人将现世……荡尽世间邪鬼。”

足利军每攻下一座南朝山城,就把俘虏扔进化鬼井炼成各种怪物,南朝将腐烂的尸鬼残肢用投石机射入敌营,引发营啸的足利军不得不烧死全部伤兵。

被足利军扫荡过的村庄,幸存者往往被尸血污染,逐渐变成行尸走肉般的怪物,大量平民逃往深山,但山区资源有限,导致人吃人的惨剧频发。

南朝·正平七年·吉野行宫·冬

“殿下,北条氏直的军队已经突破赤坂城!”满身是血的楠木正仪跪地禀报,“足利义诠的鬼武者部队正在向吉野逼近……”

此时南朝早已陷入绝境,粮仓里的米发霉生虫,士兵们开始啃食皮甲充饥。因长期食用被尸血污染的食物,部分人开始出现狂躁、攻击性增强的症状。

怀良亲王瘫坐在地,他想起父亲临终的话:“只要三神器在,南朝永不灭。”

室町·贞治六年·冬

足利义诠的军帐内,细川清氏正展示着新到的“货物”,十个铁笼里关着皮肤青灰的囚犯,他们的指甲已经变成黑色。

“这些都是从俘虏中精选的强壮者,”细川踢了踢笼子,“注入尸血后,能持续作战半月不眠。”

“怀良这个废物,还想以血肉之躯抗衡我们幕府鬼军。”足利义诠笑道,“到时候必须把他也改造成怪物。”

“将军大人神武,何愁南朝不灭?”斯波高经连忙奉承。

营帐外突然传来骚动。士兵们押进来一个披头散发的南朝女子,她的腹部高高隆起,皮肤下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将军!她在粮仓偷……”

“嘘——”足利义诠蹲下身,突然露出残忍的笑容,“让我听听,小东西在说什么?”

他把耳朵贴在女子肚皮上,突然脸色大变:“不对!这不是……”

女子的腹部爆裂开来,数十条带刺的触须瞬间刺穿了他的双眼。

室町·明德三年

“鬼将军”足利义满亲自率军南征,最终将南朝残党围剿殆尽,南朝最后的据点吉野山被鬼怪层层围困,某个雪夜,吉野山的抵抗终于沉寂。幸存的南朝武士引爆了火药库,将自己和涌来的尸鬼一同埋葬。

室町幕府名义上统一日本,但代价惨重,战乱、饥荒和鬼怪肆虐导致日本人口减少近半,幸存的平民中,许多人被尸血污染,携带隐性变异基因,后代可能出现畸形,幕府将军的权威建立在暴力和恐惧之上,各地叛乱不断。

史载:“南北朝合一之年,日本夜不举烛,谓恐招鬼至”。

室町·应永二十五年·花之御所

足利义持的宴席菜品令人作呕。

前菜:活取少女肝脏刺身

主菜:怀胎七月的孕妇炙烤

甜品:人血果冻甜点

饮品:血泉酒

“诸位,请用餐吧,不必客气。”足利义持举起酒杯。

公卿不敢怠慢,赶紧吃了起来。

“不是,你真吃啊?”足利义持抄起一截断骨刺穿了一位公卿的心脏,“好了,你们可以吃了。”

“将军大人开恩!”席间,一位不愿进食的贵族被武士按倒在地。

足利义持走到身边,掰开他的嘴,灌入黑色的尸血:“没事,很快你就会喜欢上这个味道了。”

片刻后,贵族皮肤开始硬化,眼神逐渐呆滞,又一只听话的鬼仆诞生了。

窗外传来鼓乐声,将军踱至廊边俯瞰。朱雀大道的“百鬼夜行”游行正值高潮,公卿们骑着轮入道改装的鬼车,车辕上拴着衣衫褴褛的平民,贵族少女用铁链牵着雨女当活伞,三条家的牛车由八只鬼力士抬轿,轿厢里堆满从明国掳来的青花瓷,三百只鬼物正在街头狂欢,它们撕咬着抓来的平民,而天理会的御鬼师们则笑着记录各种变异数据。

小孩在断垣边拍手唱诵,歌声混着尸臭回荡:“人皮鼓,鬼打更;赖光公,眼不瞑;将军笑,大名闹;月夜晩,鬼叩门;活人哭,死人跳;谁家儿郎能睡觉?明日清早,谁家剩个空被套?”

一队鬼武者突然冲入巷弄,领头的青坊主当场捏碎了歌童头颅。

室町·宽正五年

宽正大饥荒席卷日本,后花园天皇亲自下诏,要求幕府开仓放粮,却被足利义政当众嘲笑:“陛下不如去求那些饿鬼施舍?”

饥民们啃食树皮、泥土,甚至易子而食。连年饥荒、苛捐杂税,加上鬼怪肆虐,导致土一揆频繁爆发,幕府不仅不赈灾,反而纵容大名以“镇压叛乱”为名,大规模抓捕平民投入鬼巢炼成鬼兵。

原本只有幕府将军才能拥有的伪黄泉鬼瞳,如今已被各地天理会执行官掌握,各地大名借此私自豢养鬼兵,不再听从幕府的命令,幕府曾下令禁止私自觉醒伪瞳,但无人在意。足利义政的诏书被当众焚毁。

室町·应仁元年

京都的街道上,细川胜元与山名宗全的鬼怪兵团正在对峙。

足利义政仍然沉迷享乐,放任天理会内斗,甚至纵容执行官互相攻伐,各地执行官不再效忠幕府,而是拥立自己的代理人,爆发“鬼领主战争”。

“兄长,”足利义视低声道,“斯波义廉已经投靠了细川家,畠山政长则支持山名。天理会内部,赤松政则和一色义直也在豢养各自的鬼兵。您还要继续装作看不见吗?”

足利义政苦笑:“你以为我还能命令谁?”

应仁之乱持续十年,京都化为焦土,幕府威信彻底崩溃,战后,幕府已无力约束各地大名,足利义政沦为象征性的“鬼将军”,实权被天理会执行官瓜分,各地大名纷纷宣布自立,日本进入战国时代。

长享元年,足利义尚率军讨伐六角高赖,战场上,足利军的鬼武者突然集体暴走,不分敌我地撕咬活人,足利义尚本人被伪瞳反噬,左眼炸裂,溃逃时坠马而亡。

此战后,幕府再也无力阻止各地分裂,大内义兴主导的西国主张人鬼共生,在长门国建立鬼怪驯化基地,但实际只是将平民改造成温顺的奴仆。上杉显定领导的关东派试图复活源赖光的斩鬼术,培养净鬼使,结果实验失败,导致镰仓爆发尸灾……

足利将军只剩空衔,政令不出山城国,各地伪瞳持有者混战,山河破碎,十室九空。

足利义辉试图重振幕府权威,联合部分未堕落的大名,然而,天理会早已渗透幕府。永禄八年,足利义辉在京都二条御所遭三好氏与松永久秀的鬼军围攻,最终被鬼武士乱刀分尸,首级悬挂于京都街头示众。

战国·永禄十一年

鬼领主织田信长在尾张崛起,组建一支精锐鬼军,随后以“拥立足利义昭”为名,率鬼军攻入京都。

比叡山延历寺因庇护反对织田信长的势力,被织田信长下令以鬼火焚山,僧侣与平民全数屠杀,尸体投入净血熔炉炼成怪物。

甲斐的武田信玄试图以“风林火山”鬼骑兵对抗,但在天正元年的三方原之战中,被织田信长的赤鬼众击败,武田信玄重伤而亡。

足利义昭不甘为傀儡,暗中联络朝仓义景、浅井长政等大名反抗,但织田信长以鬼军迅速镇压,织田信长彻底撕破脸,放逐足利义昭,室町幕府正式灭亡。

织田信长成为新任天理会教主,自称“第六天魔王”,用鬼军统一了大半个日本,织田信长对家臣极其苛刻,动辄羞辱打骂甚至施以酷刑。

某次宴会,织田信长当众将鱼骨倒在明智光秀头上,嘲笑道:“连人肉都不敢吃,如何统领鬼军。”

羽柴秀吉因战功请求封地,反而被织田信长当众嘲讽为猴子,柴田胜家因战败被罚戴狗项圈三个月,佐久间信盛因攻打石山本愿寺久攻不下,织田信长命人在其脸上烙下“无能”二字,后将其流放,侍女只因打翻茶杯,就被迫赤身站在安土城门示众三日,荒木村重叛乱失败后全家被改造成哀嚎尸傀以儆效尤。

明智光秀等重臣虽表面忠诚,内心早已积怨已久。

安土桃山·天正十年·六月二日寅时

织田信长滞留京都本能寺,仅带少数亲信护卫,明智光秀突然率军反叛,喊出“敌在本能寺”!纵火围攻。

织田信长在寝殿惊醒时,四周已是一片火海,殿外不断传来惨叫声,织田信长的亲卫赤鬼众正在被屠杀。

“日向守,”织田信长将太刀掷向明智光秀,“记住,鬼可以杀,但人心,永远比鬼可怕。”

羽柴秀吉正率军远征毛利家,听闻织田信长死讯大喜,立刻与毛利议和,率军少数精锐鬼军仅用11天完成“中国大返还”,大败明智光秀,明智光秀败逃途中被落武者狩用竹枪刺死。

安土桃山·天正十一年·柳生之里

出身于柳生新阴流的年轻剑豪柳生宗次郎正跪在瀑布下修行,湍急的水流突然静止了一瞬。

他睁开眼,发现自己的倒影,眼中竟泛着深邃的绛紫色。

“这就是……真正的黄泉鬼瞳?”

他伸手触碰水面,刹那间,整条瀑布逆流而上,水珠在空中凝成无数刀剑的形状。

安土桃山·天正十三年·大阪城

秀吉听闻有人觉醒黄泉鬼瞳,亲自召见柳生宗次郎,两人臭味相投,秀吉需要柳生宗次郎的能力剿灭反抗势力,统一日本,柳生宗次郎则想借秀吉的权势实现自己的野心,两人很快就勾结在了一起。

黄泉鬼瞳的控制权限比伪瞳更高,在征伐四国长宗我部氏的战役中,柳生宗次郎以黄泉鬼瞳直接夺取敌方鬼兵控制权,导致长宗我部军瞬间崩溃。北条氏政的铠鬼城墙在黄泉鬼瞳前土崩瓦解,风魔小太郎的忍者和影鬼配合从地底突袭,影鬼却突然倒戈,反而和忍者厮杀在一起。

天正十八年,秀吉受天皇赐姓丰臣,就任关白,正式统一日本。

统一日本后,丰臣秀吉的野心膨胀,妄图建立“大日本鬼帝国”,此前的伪瞳操纵的鬼怪范围局限于日本本土,无法跨国作战,如今有了黄泉鬼瞳,鬼怪操纵范围不再局限于本土。

丰臣秀吉宣称:“吾欲乘鬼军之威,先取朝鲜,再破大明,使日照之地,皆为鬼兵驰骋之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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