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控制室里弥漫着机油和灰尘的味道。通风管道发出嗡鸣，像是某种古老机械的喘息。
张真源快速检查房间角落的应急通讯器，塑料外壳已经开裂。他皱眉："没用了。"
马嘉祺站在操作台前，手指悬在红色按钮上方。丁程鑫靠在墙边喘气，西装沾满灰尘，袖口撕裂处露出腕骨。那枚袖扣还牢牢扣着，纹路清晰，和今早藏在枕头下的那枚一模一样。
"他们来了。"贺峻霖突然压低声音。脚步声由远及近，在门外停顿。
马嘉祺按下按钮，昏黄灯光亮起。墙上斑驳的工程图纸随风轻颤，角落里的家族合影上，年轻时的马父与丁父并肩而立，笑容同样冷硬。
"这不是单纯的逃婚事件。"张真源指着监控画面，"昨晚十一点，你父亲在丁家花园见过贺峻霖。"
丁程鑫猛然抬头："不可能！我父亲从不允许外人进丁家。"
宋亚轩调出手机记录："但昨晚十点四十七分，丁家后门的电子锁确实刷了你父亲的权限卡。"
贺峻霖从口袋掏出U盘："他还给了我这个，说是证明给你看的东西。"
马嘉祺突然关掉所有屏幕。黑暗中只有通风管道的嗡鸣。
"你真以为自己在追求自由？"他的声音冷冽，"还是只是在逃避责任？"
丁程鑫攥紧袖口："至少我不像你，明明厌恶这场婚姻却还要假装顺从。"
"顺从？"马嘉祺轻笑，"你以为我按动那个按钮是为了什么？不是为了破坏，是为了让你看清——"
灯光全亮。监控画面显示礼堂现场：马父摔门而去前，正对着镜头冷笑。
马嘉祺插入U盘。画面切换成丁父书房监控：他亲手写下"取消联姻"的字条又被撕毁。
丁程鑫踉跄后退："这不可能...父亲明明..."
"你父亲比谁都清楚这场婚姻的意义。"马嘉祺靠近，"但他更清楚，有些事情比家族利益更重要。"
丁程鑫抬头。马嘉祺的眼睛里有光晃动，可能是屏幕的反光。他喉咙发紧："那为什么还要逼我？"
"因为你需要被逼。"马嘉祺的声音突然柔和，"就像我需要去酒吧抓你回来。"他伸手，指尖停在丁程鑫领口，没有碰到，"你总说不想被安排，可你有没有想过，真正的自由不是逃离，而是选择。"
丁程鑫看着他悬在空中的手。空调出风口吹落一张纸，飘落在两人之间。纸上是婚礼誓词的最后一段："无论顺境逆境，我愿与你共同面对。"
脚步声再次逼近。张真源低声："得换个出口。"
马嘉祺转身调出建筑图纸。丁程鑫盯着他的背影，忽然发现西装下摆有道新鲜的裂痕，像是被什么划破的。
"我父亲在哪里？"他问。
"丁家主宅。"马嘉祺头也不回，"但你确定要去？"
丁程鑫抓住门把手："我必须去。"
"等等。"马嘉祺扯下自己的袖扣，塞进丁程鑫掌心，"带着这个。万一..."他顿了顿，"万一需要证明你是谁。"
丁程鑫握紧袖扣，冰凉的金属陷进掌心。他想起今早，自己也是这样攥着枕头下的那枚，像是攥着最后的救命稻草。
"准备好了吗？"贺峻霖打开通风管道。
"等等！"宋亚轩突然举起手机，"有个消息...贺峻霖，你被丁家保镖带走了！"
"什么？"贺峻霖愣住。
"就在五分钟前。"宋亚轩快速滑动屏幕，"他们说你私闯民宅，现在正在往丁家押送。"
丁程鑫看向马嘉祺："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父亲已经打过电话了。"马嘉祺平静地说，"但丁老爷子拒绝放人。"
"我要去丁家。"丁程鑫转身就要走。
"等等！"马嘉祺抓住他手腕，"不是这样去的。"
"你想拦我？"丁程鑫瞪眼。
"我想跟你一起去。"马嘉祺松开手，从工具箱里翻出两件黑色连帽衫，"穿这个。"
丁程鑫接过衣服，布料粗糙扎手。马嘉祺已经套上连帽衫，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那双总是洞察一切的眼睛。
"你们两个疯了吗？"张真源皱眉，"丁老爷子最讨厌别人插手丁家的事。"
"所以他才会留下这个。"马嘉祺拍了拍监控屏幕，"他要丁程鑫亲眼看到真相。"
丁程鑫拉上拉链，闷声问："什么真相？"
"关于你母亲的真相。"马嘉祺打开密道铁门，冷风扑面而来，"还有三年前那场车祸的真相。"
\[未完待续\]丁程鑫踉跄后退，后腰撞上操作台。键盘发出哗啦声响，屏幕蓝光映在他发青的眼底。
"你父亲比谁都清楚这场婚姻的意义。"马嘉祺的手指在键盘上方悬停，"但他更清楚，有些事情比家族利益更重要。"
通风管道突然发出异响。张真源迅速抄起扳手，宋亚轩已经蹲到配电箱后面。贺峻霖却笑了："是风。"
马嘉祺调出礼堂监控。画面里丁父摔门而去前，正对着镜头冷笑。丁程鑫看见父亲左手指节敲了三下门框——那是他小时候和父亲约定的暗号，代表"危险"。
"所以呢？"丁程鑫扯松领带，喉结上下滚动，"你们都知道些什么？就我像个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
马嘉祺转身时碰掉了工程图纸。纸卷展开的瞬间，丁程鑫看见角落里用红笔圈出的密道标注，旁边写着日期：三天前。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声音发涩。
"婚礼开始前两小时。"马嘉祺从图纸夹层抽出一张泛黄照片，"和这个一起。"
照片上是两个小男孩在泳池边打架，丁程鑫认出自己六岁时的模样。马嘉祺的短发被水打湿，正伸手去捞泳池里的什么东西——那是丁程鑫故意扔进去的橡皮鸭。
"你父亲把这张照片藏在马家保险柜。"马嘉祺将照片放在操作台上，"和三年前的车祸报告放在一起。"
丁程鑫抓起照片时，一张纸飘落在两人之间。是婚礼誓词的最后一段："无论顺境逆境，我愿与你共同面对。"
脚步声再次逼近。这次是从天花板传来，密集而急促。张真源竖起三根手指，宋亚轩已经打开应急通道。
"等等。"马嘉祺突然调出建筑图纸，红色激光笔指向通风管道，"这条密道能通到丁家主宅地下室。"
"你怎么知道？"丁程鑫盯着他握着激光笔的手——虎口有道新鲜擦伤。
"因为上周我在这条路上追尾了一辆货车。"马嘉祺扯开西装下摆，露出腰间绷带，"司机说他是替丁家运东西的。"
丁程鑫想起今早出门前，父亲站在玄关镜前整理领带的样子。老人的手指在镜面划过，留下一道水雾痕迹。
"我父亲在哪里？"他听见自己的声音。
"丁家主宅。"马嘉祺头也不回地收拾工具包，"但你确定要去？"
"我必须去。"丁程鑫抓住门把手，金属冷得刺骨。
"等等！"马嘉祺扯下自己的袖扣，塞进他掌心，"带着这个。万一..."顿了顿，"需要证明你是谁。"
丁程鑫握紧袖扣，冰凉的金属陷进掌心。他想起今早，自己也是这样攥着枕头下的那枚，像是攥着最后的救命稻草。
贺峻霖突然按住通风管道检修盖："等等！"他的手背青筋暴起，"有个消息...贺峻霖，你被丁家保镖带走了！"
"什么？"张真源撞开配电箱，"怎么可能？五分钟前还在跟我们通话！"
"现在在往丁家押送的路上。"宋亚轩滑动屏幕，"他们说他私闯民宅。"
丁程鑫看向马嘉祺，对方正在检查连帽衫拉链。布料摩擦的沙沙声里，他说："因为我父亲已经打过电话了。但丁老爷子拒绝放人。"
"我要去丁家。"丁程鑫转身就要走。
"等等！"马嘉祺抓住他手腕，"不是这样去的。"
"你想拦我？"丁程鑫瞪眼。
"我想跟你一起去。"马嘉祺松开手，从工具箱里翻出两件黑色连帽衫，"穿这个。"
丁程鑫接过衣服，布料粗糙扎手。马嘉祺已经套上连帽衫，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那双总是洞察一切的眼睛。
"你们两个疯了吗？"张真源皱眉，"丁老爷子最讨厌别人插手丁家的事。"
"所以他才会留下这个。"马嘉祺拍了拍监控屏幕，"他要丁程鑫亲眼看到真相。"
丁程鑫拉上拉链，闷声问："什么真相？"
"关于你母亲的真相。"马嘉祺打开密道铁门，冷风扑面而来，"还有三年前那场车祸的真相。"
通风管道突然震动，灰尘簌簌落下。宋亚轩惊叫："他们撬开防火门了！"
马嘉祺率先钻进密道，手电筒光束切开黑暗。丁程鑫跟着爬进去时，闻到一股潮湿的霉味。三米外传来老鼠窜过的声响。
"等等！"他在拐角处抓住马嘉祺衣角，"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事？"
马嘉祺没有回头。远处手电筒的光圈晃动，在墙壁上投下扭曲的影子。他说："因为你母亲临终前，给我打过最后一个电话。"
密道突然倾斜向下，丁程鑫失去平衡。马嘉祺伸手托住他后背的瞬间，他摸到对方西装内袋里的病历本——医院印章日期是昨天。
"你生病了？"话刚出口，就后悔了。
马嘉祺收回手，声音在黑暗里变得模糊："比起这个，你更该担心等会见到你父亲时，该怎么问他为什么骗了你十年。"
前方传来铁门开启的吱呀声。月光漏进来，照亮密道墙壁上的刻痕。丁程鑫凑近看，发现是一串数字：20190617——正是三年前车祸发生的日期。
"跟我来。"马嘉祺掀开井盖，"记住，从现在开始你不是丁家长子，而是我的同伙。"
丁程鑫仰头看着星光，突然问："如果我说不呢？"
"那就蹲在这儿等警察把你当逃婚新郎抓起来。"马嘉祺已经跃上地面，"不过你母亲的日记本，我会自己去看。"
井口吹来的风掀起马嘉祺的衣角，露出腰间绷带渗出的血迹。丁程鑫踩着他肩膀爬上地面时，听见他说："小心脚下，前面有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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