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风管道炸开的瞬间，苏晚晚本能地蜷缩身体。金属碎片擦着耳际飞过，在墙面撞出凹痕。刺鼻的硝烟味弥漫在空气中，混合着冷却液的甜腥气息。
十二个培养舱同时发出嗡鸣。淡蓝色液体在玻璃罩内翻涌，像是被惊醒的深海怪物。苏晚晚后背紧贴控制台，金属的寒意穿透衣料。她能感觉到芯片在掌心发烫，渗出的淡蓝色液体正顺着指缝往下滴。
"别碰那个！"林墨突然暴起，染血的手指抓向她的手腕。他的西装早已被血浸透，在胸口晕开大团暗红。苏晚晚猛地抽手，却还是慢了一步。林墨的手掌重重扣住她的腕骨，力道大得让她皱眉。
门外传来机械步伐声与武器上膛的金属碰撞。WM部队正在集结。苏晚晚听见靴底碾碎玻璃的声响，还有防弹背心碰撞的闷响。
"你疯了吗？"林墨的声音沙哑，混着血腥气，"那东西会要了你的命！"
苏晚晚盯着他脖颈处渗出的血珠："你们谁不是在要我的命？"
培养舱的嗡鸣声陡然拔高。第一个玻璃罩开始结霜，霜花沿着裂缝蔓延。苏晚晚看见自己的倒影在冰层中扭曲变形。她突然想起姐姐坠落时，手掌残留的温度。
"妹妹。"
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不再是记忆里温柔的语调，而是带着金属质感的冰冷。苏晚晚猛地转身，正对上缓缓开启的主培养舱。白雾翻滚间，姐姐的身影若隐若现。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林墨突然将注射器扎进她手臂。针管里的液体泛着诡异的银光。剧痛让她瞳孔收缩，却看见林墨眼中闪过一丝歉意。
警报声骤然变调。实验室穹顶的玻璃映出夜色，月光像把刀劈进来。苏晚晚感觉意识开始涣散，却听见姐姐的声音再次响起："看来他们连最后的选择权都不给你。"
WM部队的脚步声已经逼近门口。防爆门在冲击下微微震颤。苏晚晚踉跄着后退，撞到某个培养舱。玻璃罩上映出她苍白的脸，和身后逐渐清晰的十二个倒影。
"为什么..."她想问姐姐什么，却发现喉咙发紧。
"为什么要保护你？"姐姐的声音忽然变得柔软，"因为我欠你的。"培养舱的白雾散开，露出她眼角的泪痣，"三年前那场车祸，我本该死的。"
记忆碎片刺入脑海。雨夜，刺眼的车灯，急刹车声，还有...姐姐推了她一把？
"不..."苏晚晚抱住头，芯片在胸前疯狂震动，"不可能..."
林墨突然闷哼一声。一支弩箭穿透他的肩膀，将他钉在墙上。血珠溅在苏晚晚脸上，温热的。她抬头，看见主培养舱完全敞开，姐姐赤脚踩在地面上。
"时间不多了。"姐姐的声音重新变得冰冷，"要么现在杀了他，要么跟我一起启动终极程序。"
WM部队的破门声愈发急促。苏晚晚能想象门外的景象：二十把枪口对准这里，红外线在墙面游走。她低头看向手中的芯片，上面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你是谁？"她问姐姐。
"我是你的创造者。"姐姐走近一步，月光照亮她的脸，"但也是你的终结者。"
林墨突然挣扎着伸手，想抓住什么。他的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声音。苏晚晚看见他瞳孔正在扩散。
"看着我！"姐姐突然抓住她的肩膀，"别让药物控制你！想想姐姐为什么会替你死！"
剧痛从手臂蔓延至全身。苏晚晚跪倒在地，太阳穴突突直跳。无数蝴蝶影像在眼前盘旋，翅膀扇动的声音越来越大。
"妹妹，握住我的手。"姐姐伸出手，指尖泛着诡异的蓝光。
苏晚晚的手悬在半空。她能感觉到下方林墨的体温正在流失，能听见姐姐掌心的温度，能感觉到芯片在掌中发烫。
"别相信她！"通讯器里传来顾南舟的声音，"她们都是假的！"
姐姐的表情没有变化，只是轻轻一笑："你看，他们又开始骗你了。"
穹顶的玻璃突然炸裂。月光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直升机探照灯的冷光。玻璃碎片如雨落下，在姐姐周身形成光幕。
"你必须做出选择。"姐姐的声音依旧平静，"留下来，或者离开。留下的代价是你，离开的代价是我。"
WM部队终于破门而入。战术灯照亮整个空间，二十支枪口同时锁定苏晚晚。
姐姐突然笑了。她将苏晚晚拉入怀中，在她耳边轻声说："对不起，这次换我保护你。"
下一秒，天旋地转。
苏晚晚感觉自己在急速下坠，而姐姐的身影正渐渐消失在月光中。她重重摔在地上，周围是一片冰冷的金属墙壁。上方的通道已经关闭，只剩下一扇门通向未知。
"你终于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苏晚晚猛地转身，看见林墨站在阴影中。他的脸上带着复杂的神情，手中握着一支注射器。
"这是终止药剂。"他说，"可以结束这一切。"
"结束什么？"苏晚晚警惕地后退一步，"结束我的生命吗？"
"结束这个程序。"林墨向前走了一步，"你不是真正的苏晚晚，你只是WM制造的复制体。"
"那姐姐呢？她又是什么？"苏晚晚的声音有些发抖。
"她是你的原型。"林墨叹了口气，"你们都是WM的实验品。只有注射这个药剂，才能让你真正成为一个人。"
"成为一个人？"苏晚晚冷笑，"你们把我当成什么？一个需要被'修复'的产品吗？"
她突然意识到什么，看向手中的芯片："姐姐说我是'真正的S-002'，那是什么意思？"
林墨的表情变了变："你不需要知道这些。相信我，注射这个药剂对你最好。"
"我不再相信任何人了。"苏晚晚紧紧握住芯片，转身朝那扇门走去。
"站住！"林墨的声音严厉起来，"你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知道。"苏晚晚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坚定，"我要找到真相。"
她推开门，外面是一个巨大的实验室。十二个培养舱整齐排列，每个里面都躺着一个和她一模一样的女人。
"欢迎来到你的诞生之地。"一个机械声音响起，"S-002，你终于回来了。"
苏晚晚一步步走近最近的培养舱。里面的"她"睁开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我们等这一刻很久了。"培养舱中的苏晚晚开口说话，声音完美复制了她的音色。
"你们到底是什么？"苏晚晚问道，声音有些发颤。
"我们是你。"另一个培养舱中的苏晚晚说，"但也是你永远无法成为的样子。"
"不，"苏晚晚摇头，"我才是真正的苏晚晚。"
"是吗？"第三个培养舱中的苏晚晚笑了，"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会有痛觉？为什么会有眼泪？这些都不该存在于一个实验品身上。"
苏晚晚愣住了。
"因为你是真正的S-002。"第四个培养舱中的苏晚晚说，"其他人都是失败品。只有你，继承了完整的意识和情感。"
"够了！"林墨冲进来，举起了注射器，"我不会让你们蛊惑她！"
"林墨，告诉我真相。"苏晚晚直视着他，"我到底是谁？"
林墨的手微微颤抖："你是一个奇迹。"
"什么意思？"
"WM原本计划制造完美的复制体，但他们失败了。除了你。"林墨深吸一口气，"你拥有完整的情感和自主意识，这是其他人都没有的。"
"所以姐姐呢？她又是什么？"
"她是你的创造者。"林墨苦涩地说，"为了保护你，她选择了牺牲自己。"
苏晚晚低头看着手中的芯片，上面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她突然明白了什么，将芯片插入胸前的接口。
剧烈的疼痛席卷全身，她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进入她的大脑。画面一幅幅闪现：姐姐在销毁文件；她在培养舱中醒来；林墨签署终止程序时的痛苦表情；顾南舟在咖啡馆偷偷记录数据...
"我明白了。"她睁开眼睛，瞳孔泛起银色的光泽。
"你做了什么？"林墨惊恐地后退。
"我完成了继承者的认证。"苏晚晚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从现在开始，我就是WM系统的新主人。"
实验室开始震动，警报声响彻整个空间。
"你疯了！"林墨大喊，"这样会引来WM部队！"
"让他们来吧。"苏晚晚望向远方，"我已经受够了被人操控的命运。这一次，我要掌控自己的人生。"
门锁突然发出"咔嗒"一声响。
[未完待续]防爆门在冲击下微微震颤。
苏晚晚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芯片渗出的淡蓝色液体滴落在地面，在警报红光中泛着诡异的微芒。她能感觉到培养舱传来的震动，像是某种生物在深海中苏醒。
林墨突然闷哼一声。一支弩箭穿透他的肩膀，将他钉在墙上。血珠溅在苏晚晚脸上，温热的。
主培养舱的白雾开始翻涌。姐姐的身影若隐若现，月光照亮她眼角的泪痣。那颗痣的位置和记忆里一模一样，连雨夜车祸后姐姐擦干泪水时的颤抖都分毫不差。
"时间不多了。"姐姐的声音忽然变得冰冷，"要么现在杀了他，要么跟我一起启动终极程序。"
WM部队的脚步声已经逼近门口。防弹靴底碾碎玻璃的声响，像无数把刀在切割空气。苏晚晚看见林墨嘴唇翕动，却听不见他说什么。
穹顶的玻璃突然炸裂。月光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直升机探照灯的冷光。玻璃碎片如雨落下，在姐姐周身形成光幕。
"你必须做出选择。"姐姐的声音依旧平静，"留下来，或者离开。留下的代价是你，离开的代价是我。"
WM部队终于破门而入。战术灯照亮整个空间，二十支枪口同时锁定苏晚晚。
姐姐突然笑了。她将苏晚晚拉入怀中，在她耳边轻声说："对不起，这次换我保护你。"
下一秒，天旋地转。
苏晚晚感觉自己在急速下坠，而姐姐的身影正渐渐消失在月光中。她重重摔在地上，周围是一片冰冷的金属墙壁。上方的通道已经关闭，只剩下一扇门通向未知。
"你终于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苏晚晚猛地转身，看见林墨站在阴影中。他的脸上带着复杂的神情，手中握着一支注射器。
"这是终止药剂。"他说，"可以结束这一切。"
"结束什么？"苏晚晚警惕地后退一步，"结束我的生命吗？"
"结束这个程序。"林墨向前走了一步，"你不是真正的苏晚晚，你只是WM制造的复制体。"
"那姐姐呢？她又是什么？"苏晚晚的声音有些发抖。
"她是你的原型。"林墨叹了口气，"你们都是WM的实验品。只有注射这个药剂，才能让你真正成为一个人。"
"成为一个人？"苏晚晚冷笑，"你们把我当成什么？一个需要被'修复'的产品吗？"
她突然意识到什么，看向手中的芯片："姐姐说我是'真正的S-002'，那是什么意思？"
林墨的表情变了变："你不需要知道这些。相信我，注射这个药剂对你最好。"
"我不再相信任何人了。"苏晚晚紧紧握住芯片，转身朝那扇门走去。
"站住！"林墨的声音严厉起来，"你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知道。"苏晚晚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坚定，"我要找到真相。"
她推开门，外面是一个巨大的实验室。十二个培养舱整齐排列，每个里面都躺着一个和她一模一样的女人。
"欢迎来到你的诞生之地。"一个机械声音响起，"S-002，你终于回来了。"
苏晚晚一步步走近最近的培养舱。里面的"她"睁开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我们等这一刻很久了。"培养舱中的苏晚晚开口说话，声音完美复制了她的音色。
"你们到底是什么？"苏晚晚问道，声音有些发颤。
"我们是你。"另一个培养舱中的苏晚晚说，"但也是你永远无法成为的样子。"
"不，"苏晚晚摇头，"我才是真正的苏晚晚。"
"是吗？"第三个培养舱中的苏晚晚笑了，"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会有痛觉？为什么会有眼泪？这些都不该存在于一个实验品身上。"
苏晚晚愣住了。
"因为你是真正的S-002。"第四个培养舱中的苏晚晚说，"其他人都是失败品。只有你，继承了完整的意识和情感。"
"够了！"林墨冲进来，举起了注射器，"我不会让你们蛊惑她！"
"林墨，告诉我真相。"苏晚晚直视着他，"我到底是谁？"
林墨的手微微颤抖："你是一个奇迹。"
"什么意思？"
"WM原本计划制造完美的复制体，但他们失败了。除了你。"林墨深吸一口气，"你拥有完整的情感和自主意识，这是其他人都没有的。"
"所以姐姐呢？她又是什么？"
"她是你的创造者。"林墨苦涩地说，"为了保护你，她选择了牺牲自己。"
苏晚晚低头看着手中的芯片，上面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她突然明白了什么，将芯片插入胸前的接口。
剧烈的疼痛席卷全身，她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进入她的大脑。画面一幅幅闪现：姐姐在销毁文件；她在培养舱中醒来；林墨签署终止程序时的痛苦表情；顾南舟在咖啡馆偷偷记录数据...
"我明白了。"她睁开眼睛，瞳孔泛起银色的光泽。
"你做了什么？"林墨惊恐地后退。
"我完成了继承者的认证。"苏晚晚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从现在开始，我就是WM系统的新主人。"
实验室开始震动，警报声响彻整个空间。
"你疯了！"林墨大喊，"这样会引来WM部队！"
"让他们来吧。"苏晚晚望向远方，"我已经受够了被人操控的命运。这一次，我要掌控自己的人生。"
门锁突然发出"咔嗒"一声响。
金属门无声滑开，刺眼的白光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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