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自卑的严×太阳般的小贺
(私设请勿上升正主)文笔不大好,大家轻喷
晨光像融化的蜂蜜,顺着窗帘缝隙淌进来,在地板上洇开一小片暖黄。严浩翔扶着墙站起来时,膝盖发出细碎的“咔哒”声,像积了雪的树枝在风里轻颤。他盯着那道光看了很久,指腹无意识摩挲着门板——昨夜门外那道徘徊的脚步声,轻得像怕惊扰了什么,却又固执地不肯离去。
门锁“咔嗒”转动时,他屏住了呼吸。
贺峻霖就蜷缩在门后的地板上,像一只被抛弃无处可归的小猫咪。校服外套被他团成一团垫在腰后,头歪在膝盖上,额前的碎发沾了层薄薄的露水,像落了层细雪。睫毛很长,垂下来时像沾了露水的蝶翼,偶尔颤一下,仿佛下一秒就要惊醒。脚边那只油纸袋被晨雾浸得发潮,边角微微发皱,隐约能看出里面糖糕的轮廓——是贺峻霖昨天傍晚说的,街角那家铺子刚出炉的,甜得恰到好处。
严浩翔的喉结动了动。他转身进厨房时,拖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轻得像猫爪落地。
水壶烧开的“呜呜”声终于惊醒了贺峻霖。他猛地抬起头,睫毛上的露水抖落下来,滴在鼻尖上。看清敞开的房门时,他像是被烫到般弹起来,外套滑到地上也顾不上捡,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严浩翔?你……你醒啦?”
严浩翔正对着灶台翻橱柜,闻言手顿了顿。锅里的水在火上“咕嘟”冒泡,白雾漫上来,模糊了他的侧脸。“嗯,”他应了声,声音比平时低哑些,“要吃面吗?”
贺峻霖眨了眨眼,晨光落在他眼里,亮得像盛了碎星。“要!”他跑过去时带起一阵风,蹲下去捡外套时,看见油纸袋里的糖糕已经硬邦邦的,大概是被露水浸了整夜。脸颊忽然有点烫,他昨天敲了半小时门,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只好抱着糖糕蹲在这儿等,没想到真的睡着了。
“那个糖糕……”他想解释,严浩翔却已经转过身,手里拿着两个白瓷碗。碗沿有圈浅蓝的花纹,是他家常用的那套。
“水开了。”他把面条下进锅里,筷子搅了搅,“鸡蛋要什么样的?”
“要溏心的!”贺峻霖立刻点头,眼睛弯成月牙,“溏心蛋咬开的时候,蛋黄会流到面条上,拌着吃超香的!”
严浩翔没说话,低头磕了个鸡蛋进去。油星溅起来,落在他手背上,他缩了下,却没躲开。晨光从厨房的窗棂漏进来,在他发梢镀上层金芒,连带着他紧抿的嘴角,似乎都柔和了些。贺峻霖靠在门框上看着,忽然觉得这画面很安稳,像偷来的、带着面条香气的清晨。
面端上桌时,贺峻霖发现自己碗里卧着两个溏心蛋,蛋白嫩得像云,蛋黄隐约透着橙黄。严浩翔的碗里却只有一个,还被他戳破了,蛋黄混在面汤里,泛着圈油光。
“快吃,”严浩翔把筷子塞进他手里,“凉了就腥了。”
面条有点硬,大概是煮的时间不够,酱油也放得多了些,咸得刚好。贺峻霖咬开溏心蛋时,蛋黄顺着嘴角往下淌,烫得他嘶嘶吸气,却舍不得松口。他偷偷抬眼,看见严浩翔正低头吃面,筷子碰到碗沿发出轻响,晨光落在他睫毛上,投下一小片阴影,像蝶翼停在眼睑上。
吃完面,贺峻霖抢着洗碗。水流哗哗响,泡沫沾了满手,他正擦得起劲,听见身后传来严浩翔的声音,很轻,像怕被风吹走:“下次……不用在外面等那么久。”
贺峻霖的动作顿住了。他回头时,严浩翔正站在晨光里,指尖捏着桌角,指节微微发白。他的眼神很软,像被晨雾浸过,却比任何时候都清晰——清晰地映着贺峻霖鼻尖沾着的泡沫,和眼里藏不住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