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红后,顾客络绎不绝。
两个时辰不到,两大筐白菜卖得精光。
我数着钱袋里的铜板,手都在抖——足足六百多文,相当于六钱银子!
"照这个速度,十两银子不是梦!"
我兴奋得脸发烫。
陆砚之笑着摇头:"别高兴太早。这种新鲜劲过去后,价格会回落。而且..."
他压低声音,"我们已经引起某些人的注意了。"
顺着他的目光,我看到几个彪形大汉正恶狠狠地盯着我们,为首的是个满脸横肉的胖子,穿着绫罗绸缎,一副暴发户模样。
"那是赵财,县城最大的菜贩,垄断了附近十几个村子的蔬菜买卖。"
陆砚之低声道,"我们绕过他直接来集市卖高价,等于断他财路。"
我心头一紧:"那怎么办?"
"别怕,有我在。"
陆砚之淡定地收拾摊位,"今天先回去,明天换个策略。"
我们刚要离开,那赵财却带着人拦住了去路。
"这位小兄弟,面生啊。"
赵财眯着小眼睛打量陆砚之,"哪条道上的?懂不懂规矩?"
陆砚之不卑不亢:"小本买卖,混口饭吃,不知赵老板有何指教?"
"指教?"
赵财冷笑,"在老子地盘上卖货,不先拜码头,还敢定高价?活腻了吧?"他一挥手,几个打手围了上来。
我紧张地抓住陆砚之的袖子,他却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背,示意我别怕。
"赵老板,"陆砚之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在赵财眼前一晃,"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吗?"
赵财看到令牌,脸色瞬间煞白,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小...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您...您请便..."
他慌忙让开道,还狠狠踹了手下几脚,"都瞎了吗?快让路!"
我目瞪口呆地跟着陆砚之离开,直到出了集市才敢开口:"你给他看了什么?他怎么吓成那样?"
"没什么,一个朋友的信物罢了。"
顾砚之轻描淡写地带过,"这赵财背后有人,以后我们得小心行事。"
我还想追问,他却转移了话题:"明天我们换个方式——不零售,直接供货给酒楼。这样既省时省力,又不会太招摇。"
回程路上,顾砚之教我各种商业技巧:如何谈判,如何辨别货物优劣,甚至如何识别钱币真伪。
我则时不时蹦出几个现代商业术语,每次都要绞尽脑汁圆回来。
"其实你可以跟我直说。"
走到村口时,陆砚之突然道,"关于你那些...特别的说法。"
我心头一跳:"什么特别的说法?"
"'市场细分'、'差异化定价'、'客户画像'..."他如数家珍,"这些词很新鲜,但意思却很精妙。不像是你能凭空想出来的。"
我咽了口唾沫:"我...我..."
"没关系。"
他温和地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只是想说,在我面前,你不必那么紧张。"
夕阳将他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边,那瞬间,他看起来真诚而可靠。
我心头微暖,却仍不敢放松警惕。
到家后,继母见我带回这么多钱,眼睛都直了,破天荒地没找茬。
晚饭后,我偷偷溜进柴房,进入灵泉空间,准备明天的种子。
空间里,灵泉水依然清澈,但水位似乎下降了些。
我心头一紧——难道灵泉不是取之不尽的?
这个发现让我有些不安。
如果灵泉枯竭,我的优势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