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先别想太多。"顾砚之握住我冰凉的手，"当务之急是挽救这些药材。你有什么办法吗？"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考："如果是灵泉水引起的，那么...也许停止使用后，作物会慢慢恢复？"

"值得一试。"顾砚之点头，"我马上派人关闭改良过的水渠，改用普通水源。另外，枯萎的药材也要尽快处理，免得影响土壤。"

接下来的三天，我们几乎住在了东城农场。关闭改良水渠后，药材的枯萎速度确实减缓了，但已经受损的部分无法挽回。我和顾砚之亲自监督工人抢救还能存活的植株，同时向合作的药商解释情况，尽量减少损失。

第四天清晨，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卧房，却发现顾砚之已经起来了，正站在窗前看一封信。

"谁这么早来信？"我揉着酸痛的腰问道。

顾砚之转身，脸上带着古怪的表情："父亲送来的。他说...想请我们去顾家祖宅一趟。"

"现在？"我皱眉，"农场的事还没处理完..."

"他说有要事相商，关于...灵泉的事。"

我浑身一僵："他怎么会知道灵泉？"

"信上没说。"顾砚之把信递给我，"但父亲提到，祖宅有一口'古井'，最近出现了异常，和你描述的空间崩溃现象很像。"

信纸在我手中微微颤抖。顾家祖宅有一口类似灵泉的古井？这怎么可能？

"要去看看吗？"顾砚之问。

我毫不犹豫地点头。无论顾老爷出于什么目的，这个线索都太重要了。

两天后，我们来到了位于青山脚下的顾家祖宅。这是一座古朴的四合院，没有京城顾府的奢华，却透着厚重的历史感。

顾老爷在书房接待了我们。三年过去，他鬓角的白发多了不少，但眼神依然锐利如鹰。

"来了。"他放下手中的古籍，示意我们坐下，"东城农场的事我听说了，损失如何？"

"大约三成。"顾砚之简短回答，"父亲在信中提到古井..."

顾老爷抬手打断他："先说说灵泉的事。"

我和顾砚之交换了一个眼神。看来顾老爷确实知道些什么。

"父亲怎么知道灵泉？"顾砚之直接问道。

顾老爷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从书架上取下一本破旧的册子，翻到某一页推给我们："看看这个。"

那是一幅手绘的插图——一口发光的泉眼，周围环绕着木架和器物，简直和我灵泉空间的布局一模一样！插图旁边还有密密麻麻的注解，记载着泉水的各种功效。

"这是..."我声音发颤。

"顾家祖传的《灵泉录》。"顾老爷沉声道，"记载了先祖发现并利用灵泉的经过。"

我脑中嗡嗡作响。难道灵泉空间原本就属于这个世界？属于顾家？

"三天前，祖宅后院的古井突然干涸，井水变得浑浊。"顾老爷继续道，"管家报告说，井壁上出现了奇怪的纹路，像是..."他顿了顿，"空间扭曲。"

这个现代词汇从顾老爷口中说出，显得格外突兀。顾砚之也明显震惊了："父亲怎么知道这些？"

顾老爷长叹一声，看向我："云初霁，你一直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对吗？"

我心跳加速，点了点头。

"十六年前，一个书生抱着女婴来到顾家，说孩子是'天赐异人'，拥有操控灵泉的能力。"顾老爷的声音低沉而遥远，"他说灵泉是连接两个世界的纽带，孩子来自另一个世界，终有一天要回去。"

我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顾砚之的手指。另一个世界...他说的难道是我的前世？

"我本不信这些怪力乱神之说。"顾老爷苦笑，"但那书生当场演示了从灵泉中取出奇异物件的能力，由不得我不信。他说孩子太小，无法控制灵泉之力，需要顾家保管《灵泉录》，等她长大后再物归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