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8

闻劭琢磨了一下，拉住正准备离开的秦川：“结案了？”

秦川打了个巨大的哈欠，眼下的乌青浓得化不开：“结了，老子要回去睡他个三天三夜。”

闻劭一把扯住他胳膊：“别呀，哥，透露点细节？”

秦川揉了揉眉心，语气疲惫：“细节？细节就是真做到天衣无缝，靠现在的技术还是难。突破口……其实是从安从那个火花工身上找到的。”

他顿了顿，似乎回忆着审讯场景：“那老小子一开始态度极其嚣张，完全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法盲做派，翻来覆去就是‘我没见过’、‘尸体放外面’、‘现金交易’。可当审讯员问他关于ID‘好人一生平安’的事，他脱口而出：‘我就是个推理迷，胡说八道两句不行吗？’”

闻劭挑眉。

秦川哼了一声：“推理迷有几个是法盲？还天天在论坛问退休工资能不能保住？”

闻劭恍然大悟：“是以审讯反应为突破口，反推取证。”

“说到这个就更憋屈了，”秦川叹了口气，疲惫感更重，“受害者多达十二人，目前……只勉强找回了其中三人的骨灰，甚至都不能算‘找回’。那几家人现在还在商量，该怎么祭拜……局里打算做个专访报道，好歹……唉。”

闻劭表示理解：“司法最大的作用，从来不是为了抓人，而是为了震慑。这一点上，你们做得足够好了。”不然，我也不可能精准地从一群人里，捞出那两个崇拜罪犯的另类。

秦川点点头，像是想起什么：“还有网上那些破事，有几个被骚扰的女性报了警，网警已经出动处理了。”他语气带着鄙夷，“真是什么人才会以杀人犯的道德标准当自己的标准？”

可能是刚才喝了韩小梅冲的浓咖啡，加上聊到了案子的关键，秦川原本的困倦被暂时压了下去，精神了些许。他像是忽然想到什么，带着点不可思议的语气说：“听说董明那两口子，把自己家那套顶级安防系统给彻底开启了，砸烂了里头所有电子设备，就在那栋房子里……硬生生躲了七天，等着我们去抓？” 他摇摇头，“这算不算做贼心虚？”

说完，他目光状似无意地扫过闻劭。

闻劭立刻作出大吃一惊的样子：“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这几天可都在家休养呢！”

秦川眯了眯眼，语气意味深长：“你在家……才更容易出事吧？”

闻劭立刻摆出一副混不吝的态度，肩膀一耸：“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秦川被他这态度噎了一下，正要再说什么，另一边韩小梅似乎察觉到气氛微妙，立刻冲了过来：“秦哥！这边有点情况需要您看一下！”

秦川到了嘴边的话只能硬生生咽了回去，他最后深深看了闻劭一眼，只憋出一句：“……没什么。你自己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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