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早晨，我打着哈欠走进校园，眼前的景象让我瞬间清醒——上百只鸽子在操场上空盘旋，像一团活着的乌云。更诡异的是，它们飞行的轨迹似乎形成了某种图案...是个"W"？
"夜雨同学！"弥海砂飞奔过来，头顶上还停着一只胖鸽子，"你看！我把温泉旅行的照片发到网上，你的涂鸦火了！"
她举起手机，屏幕上显示我的"夜神月大猪蹄子"涂鸦已经获得10万点赞，评论区清一色的"哈哈哈哈"和"求授权制作周边"。
"等等，你什么时候拍的照片？"
"趁你不注意呀~"弥海砂天真地眨眨眼，"我还做了这个！"
她从书包里掏出一堆徽章，每个上面都印着那个Q版夜神月，头上顶着"大猪蹄子"字样。最可怕的是，已经有十几个同学佩戴上了，看到我还热情地挥手致意。
"这...这是侵犯肖像权吧？"我声音发抖。
"不会啦！"弥海砂自信满满，"月君很大度的！"
正说着，话题人物本人出现了。夜神月优雅地走向校门，然后——一坨白色鸟粪精准命中他的肩膀。
全场寂静。
"噗——"我没忍住笑出声，赶紧假装咳嗽。
夜神月的表情凝固了一秒，随即恢复完美微笑，掏出手帕擦拭。但紧接着，第二坨、第三坨...鸽子们像是约好了一样，对夜神月展开了"空袭"。
"月君快跑！"弥海砂焦急地挥手。
夜神月保持风度的快步变成小跑，最后几乎是冲刺进了教学楼。鸽子群紧追不舍，在天空中划出诡异的曲线。
"有趣的现象。"L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吓得我差点跳起来。他今天穿着鸽子灰色的连帽衫，手里拿着笔记本记录，"鸽子通常不会集体攻击特定目标。"
"除非目标惹恼了它们？"我试探地问。
"或者有人训练过它们。"L咬了一口手中的甜甜圈，立刻有两只鸽子俯冲下来抢食。L敏捷地闪避，但第三只鸽子直接从后面偷袭，叼走了整个甜甜圈。
"它们好像特别喜欢你...的食物。"我憋着笑说。
"数据记录：鸽子对甜食的偏好异常。"L面无表情地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已损失第13个甜甜圈。"
上课铃响了，我匆忙告别L冲向教室。走廊里，同学们三三两两讨论着鸽子奇观和我的涂鸦。经过二年级教室时，我看到夜神月正在擦桌子——有人用粉笔画了个迷你"大猪蹄子"在他桌上。
历史课上到一半，窗外突然传来骚动。一群鸽子撞向玻璃，嘴里还叼着什么闪闪发亮的东西。老师开窗驱赶，一个金属物体掉在我桌上——是L的袖扣？上面刻着"W"字样。
鸽子们是Watari派来的？这也太明目张胆了吧！
下课铃响，我冲向天台，果然发现L在那里，袖口少了一颗扣子。
"你的袖扣被鸽子..."
"实验品。"L打断我，递来一个盒子，"尝尝？新配方防鸽甜甜圈。"
我打开盒子，里面是几个裹着辣椒粉的甜甜圈。"这能吃吗？"
"理论上不能。"L歪着头，"但鸽子数据表明，辣椒粉能减少83.7%的抢夺行为。"
"所以你拿自己做实验？"
"科学需要牺牲。"L严肃地说，然后突然转向天空，"注意，目标出现。"
夜神月走到操场中央，似乎在检查什么。就在这时，鸽群再次集结，这次它们排成了心形，然后——集体排泄！
"哇哦。"我忍不住惊叹，"这绝对是训练过的。"
"自然现象。"L面不改色，"鸽子粪便的pH值与夜神月使用的发胶产生化学反应，导致..."
"L，"我无奈地打断他，"说人话。"
"Watari的圣诞礼物。"L嘴角微微上扬，"持续一周。"
原来如此！这是Watari组织对夜神月的干扰战术！用鸽子干扰他使用死亡笔记？这也太...有创意了吧？
午休时分，校园广播突然响起："请夜雨婷同学立刻到学生会办公室。重复，请夜雨婷同学..."
我的心沉了下去。夜神月要找我算账了？
学生会办公室里，夜神月正优雅地擦拭着又一个"大猪蹄子"涂鸦——这次是画在他珍藏的《论法的精神》封面上。
"夜雨同学。"他微笑着抬头，"关于这些...艺术作品..."
"不是我传播的！"我立刻撇清关系，"是弥海砂拍的照！"
"我知道。"夜神月推了推眼镜，"事实上，我是来...道谢的。"
"啊？"
"你的涂鸦无意中阻止了一场抄袭风波。"他流畅地解释，"有同学想剽窃我的论文，看到涂鸦后良心发现主动认错了。"
这谎扯得太离谱了吧！夜神月什么时候在乎过抄袭？
"所以，"他继续道，"作为感谢，我想请你设计学生会新徽章。"
陷阱！绝对是陷阱！
"我...画画很烂的..."
"不必谦虚。"夜神月打开手机，展示我的弥月CP同人图，"这些构图和色彩运用都很专业。"
我的脸瞬间烧了起来。他看到了！看到了我画的他喂弥海砂吃草莓的画面！啊啊啊让我死吧！
"特别是这张。"夜神月放大一张Q图，上面是他公主抱着弥海砂，"线条很有表现力。"
他在嘲讽我对吧？这一定是高级嘲讽！
"总之，"夜神月合上手机，"周五前交初稿。谢谢。"
走出学生会办公室，我两腿发软。L不知从哪冒出来，递给我一个布丁压惊。
"他想要什么？"我颤抖着问。
"数据不足。"L舔着自己的布丁，"但涂鸦中的图案引起了Watari的兴趣。"
"什么图案？"
L拿出手机，调出我的涂鸦高清图，在"大猪蹄子"字样旁边放大——那里有一些我无意识中画的潦草符号，看起来像是某种符文。
"这是..."
"渡鸦会的次级符文。"L低声说，"常用于防护咒。"
"我根本不知道这些！就是随手画的！"
"潜意识记忆。"L若有所思，"你的能力可能残留了一些信息。"
放学路上，弥海砂兴奋地告诉我，她已经把我的CP图做成占卜社招新海报了。
"月君说很期待新社员呢！"她开心地说。
夜神月会期待才怪！他肯定在计划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除掉这个社团！
回到家，我收到一个匿名包裹。拆开后是一管咖喱味牙膏和一张纸条："试试？——W"
Watari送的？我犹豫地挤了一点，味道居然...还不错？
第二天早上，我发现牙膏管底部有一个几乎不可见的金属片。用放大镜看，上面刻着"MindCtrl-β"字样。
心理控制实验版？所以夜神月爱上咖喱牙膏不是巧合，是Watari的操控？
校园里，鸽子数量似乎又增加了。它们不再只针对夜神月，而是开始干扰所有可疑行为——比如L偷装监控时，一群鸽子突然在他头顶组成箭头形状；白鸽用羽毛笔记录时，一只鸽子直接叼走了她的笔记本。
最搞笑的是午间广播时，校长刚说到"校内纪律"，鸽群突然在操场上排出"大猪蹄子"字样，引发全校哄笑。
"它们成精了吧？"我小声对L说。
"训练有素。"L纠正道，然后突然压低声音，"夜神月开始反击了。"
果然，下午学校公告栏贴出通知："因卫生问题，禁止在校园内喂食鸽子。违者扣德育分。"
但鸽子们似乎早有准备。每当有老师靠近喂食的学生，就会有鸽子"不小心"撞翻老师的假发或公文包，制造混乱。
这场人鸽大战持续了整整一周。夜神月尝试了各种方法——超声波驱鸟器（被鸽子拆了）、假鹰（被鸽子站在头上）、甚至请来专业驯鸽师（结果驯鸽师爱上了我的涂鸦，辞职去开周边店）。
周五，我硬着头皮交上学生会徽章设计——一个正经的樱花图案，没有任何涂鸦元素。夜神月微笑着收下，然后问：
"不考虑加入学生会宣传部吗？你的...创意很有价值。"
"我...还是专注于占卜社..."
"真遗憾。"夜神月推了推眼镜，"顺便，下周一有新转学生来，希望你们好好相处。"
又转学生？这次是谁？渡鸦会的新成员？还是Watari的特工？
放学后的占卜社活动室（其实就是一间闲置教室），我、弥海砂和夜神月三人面面相觑。社团招新海报上的弥月CP图已经吸引了十几个学生报名，但夜神月以"人数过多影响质量"为由全部拒绝。
"今天就我们三个？"我小心翼翼地问。
"龙崎同学说他有事。"弥海砂撅着嘴，"白鸽同学也请假了。"
夜神月拿出一本精装笔记本："既然人少，我们可以深入探讨一些...专业话题。"
我瞬间绷紧神经。那笔记本看起来太像...
"比如，"他翻开笔记本，里面是剪报和照片，"近期发生的鸽子异常行为。"
原来不是死亡笔记，是鸽子调查档案！我稍微放松，但随即发现那些照片的角度...都是从监控摄像头拍摄的？夜神月在监视校园？
"我认为这是有组织的骚扰。"夜神月冷静地说，"夜雨同学怎么看？"
"我...我觉得鸽子只是...饿了？"
"有趣的观点。"夜神月微笑，"那你觉得这个呢？"
他翻到一页，上面贴着我的涂鸦放大图，那些无意识画的符文被红笔圈了出来。
"只是...随手涂鸦..."
"巧合的是，"夜神月推了推眼镜，"这些符号出现在校园多个角落，每次鸽群都会改变飞行模式。"
我的心跳加速。他在怀疑我控制鸽子？
就在这时，窗户突然被撞开，一群鸽子飞进来，在空中排出"W"形，然后集体——放"炸弹"！
夜神月敏捷地跳开，但笔记本还是中招了。鸽群迅速撤离，留下一片狼藉和我们三人目瞪口呆。
"月君..."弥海砂颤抖着说，"你是不是...得罪鸽神了？"
夜神月的表情第一次完全失控，嘴角抽搐着："我去换衣服。"
他离开后，我注意到被鸽粪污染的笔记本页面上，那些符文正在发生奇怪变化——墨迹晕染开后，形成了更复杂的图案。
我鬼使神差地拿出红笔，沿着晕开的线条描摹...突然，窗外传来扑棱声——几只鸽子落在窗台，安静地看着我。
"夜雨同学..."弥海砂小声说，"你的眼睛...变红了..."
我赶紧收起笔，红晕立刻消退。鸽子们也飞走了，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周末，校园论坛炸开了锅。有人上传了夜神月看到CP海报时表情扭曲的瞬间，配文"基拉也阻止不了CP粉"。照片迅速成为热门表情包，衍生出各种版本。
而更让人意外的是，周日晚上，校长突然宣布成立"校园和平鸽保护协会"，由我担任顾问——据说是因为我的涂鸦"富有亲和力，能促进人鸽和谐"。
这绝对是L或者Watari在背后操作！但当我打电话质问L时，他只说了一句：
"鸽子数据很有价值。继续观察。"
周一早晨，新转学生如约而至。当班主任领着他走进教室时，我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银白色头发，红色瞳孔，脖子上挂着金色羽毛笔，自我介绍时露出尖尖的虎牙：
"大家好，我叫琉克·A·渡鸦。兴趣是...观察人类。"
全班寂静。
我僵硬地转向窗外，看到L蹲在树上对我点头，口型说着："新实验品。"
世事难料，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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