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了一下，随即摇头：“不是。”
“那你为什么会出现？”我盯着他，“为什么救我？”
他抿着唇，没说话。
我冷笑一声：“是因为如意临死前求你照顾我？还是因为太后让你来演这场戏？”
他终于抬头看我，眼神里有一丝痛意：“清妩，你还不明白吗？”
“明白什么？”我反问，“明白你是真的在乎我？还是明白你不过是把我当成她的替身？”
他忽然抓住我的肩膀，力道大得让我疼：“我不是！”
我咬着牙没喊出声，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他意识到自己用了力，手顿了顿，却又不肯放开。
我们就这样僵持着，呼吸交错，车厢里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心跳。
他忽然松开手，转过头去：“你不该走。”
“我早该走了。”我说，“从你第一次为了她冷落我的时候。”
他闭上眼，喉结滚动了一下。
“你知道我最恨你什么吗？”我轻声问，“不是你不爱我，而是你明明不爱我，还要用那副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我，好像我才是那个对不起你的人。”
他猛地睁眼，想说什么，却被我打断。
“别说了。”我靠在车厢壁上，疲惫地闭上眼，“我累了。”
他没再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我。
马车继续前行，不知驶向何处。
醒来时，我已经躺在一间陌生的房间里。
屋内暖和，炭火盆烧得正旺。我身上盖着厚厚的锦被，衣服也被人换过了。我皱眉，掀开被子坐起身。
门吱呀一声开了。
萧景珩端着一碗药走进来，穿着一身便服，发髻也没束整齐。
“你醒了。”他放下药碗，走到床边。
我看着他：“这是哪儿？”
“我在城郊有个别院。”他说，“你先休息两天。”
“我得走了。”我说着就要下床。
他伸手拦我：“你现在身体还虚，不能走。”
“你凭什么拦我？”我冷笑，“怕我跑了？还是怕我揭穿你们？”
他没说话，只是站在那儿，挡着我。
我忽然笑了：“你是不是到现在还不明白，我根本不在乎你？”
他眼神一颤。
他颓然坐下。
我转身往外走。
“你要去哪儿？”他问。
“离开京城。”我说，“去找一个不再需要权谋的地方。”
他没再说话。
雪停了，地上白茫茫一片。
远处传来钟声，一声又一声，像是在送别。
我回头看了一眼，转身走进晨雾中。
我走在城南的青石板路上，风里还带着雪后的寒意。路过茶楼时，听见二楼传来琵琶声，是《霓裳》的调子。我没停，继续往前走。
走到渡口时，天已经亮透了。江
面上雾气缭绕，一艘乌篷船正缓缓靠岸。船夫是个中年汉子，见我走近，冲我点了点头。
“姑娘要过江？”
我点头：“去南边。”
他没多问，扶着我上了船。船不大，刚坐下，他就撑篙离了岸。
我靠在船尾，看着两岸景色慢慢后退。江水泛着白沫，岸边枯枝上挂着几片残叶。船身一晃，我伸手扶住船沿，指尖冷得发麻。
船夫忽然开口：“这江水，冷得很。”
我没说话。
他笑了笑：“不过再冷，也得走。”
船行到江心时，我听见身后传来马蹄声。回头一看，远远地，一个人骑着马沿着江岸追来。
是萧景珩。
他一身玄色衣袍，在晨光里格外显眼。马蹄溅起水花，岸边雪地上
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
我攥紧了衣袖。
船夫看了我一眼，低声问：“要加快？”
我摇头。
那人一直追到江对岸，才停下来。他站在码头尽头，远远地看着我，身影单薄。
我别开眼。
船靠岸时，天已大亮。我起身下船，船夫递给我一个包袱。
“有人托我交给你的。”他说。
我接过，打开一看，是一件披风，还是我上次穿过的那件。
船夫拍拍船沿：“那位公子昨天就来了，在这儿守了一夜。”
我没说话，把包袱重新裹好。
往前走了几步，我又回头看了一眼。萧景珩已经不见了，只有江风吹动岸边的芦苇。
我继续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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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会像狗皮膏药一样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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