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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心劫:帷下承君恩3

仁心劫:帷下承君恩

【轩源】

失忆太子轩×小医师源

# 药香帷间  篇三章  朱砂一点

夏日的晨光透过窗纸,在医馆的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张真源将刚晒好的草药收入药柜,衣袖随着动作滑落,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他习惯性地拉了拉帷帽的边缘,确保轻纱完全遮住了面容。

"张大夫,我来帮你。"

宋亚轩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张真源的手微微一顿。自从那晚月光下的偶遇后,这个失忆的男子似乎总是找各种理由靠近他。

"当归放左边第三格。"张真源没有回头,继续整理手中的药草。

宋亚轩应了一声,接过药筐。两人在狭小的药柜前并肩而立,手臂偶尔相碰,带起一阵微妙的触电感。张真源能感觉到宋亚轩的目光时不时透过轻纱落在自己脸上,那视线如有实质,让他耳根微微发热。

"你总是看我做什么?"张真源终于忍不住问道。

宋亚轩像是被抓到做坏事的孩子,手一抖,几片当归叶飘落在地。"我...我只是好奇你长什么样。"他蹲下身去捡药叶,声音闷闷的,"镇上人都说张大夫神秘,连容貌都不肯示人。"

张真源沉默片刻,轻声道:"容貌不过皮相,治病救人何须看脸。"

"可我想看。"宋亚轩突然抬头,目光灼灼,"我想记住恩人的样子。"

这句话让张真源心头一颤。他低头看着宋亚轩——这个被他从死亡边缘拉回来的男子,此刻仰着脸,眼中满是纯粹的渴望。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勾勒出一道金边。

"随你吧。"张真源最终妥协,抬手掀开了帷帽。

宋亚轩的呼吸停滞了。

眼前的人眉如远山,眸若秋水,皮肤白皙得近乎透明,唇色浅淡如初绽的樱花。最引人注目的是右耳垂后方那颗朱砂般的小痣,像是谁刻意点上去的装饰,平添几分生动。

"看够了?"张真源被盯得有些不自在,伸手要将帷帽戴回去。

宋亚轩却鬼使神差地抓住了他的手腕:"等等..."

两人同时愣住了。宋亚轩的手掌温暖干燥,紧紧包裹着张真源纤细的手腕,脉搏在相贴的皮肤下剧烈跳动,分不清是谁的。

"抱、抱歉。"宋亚轩如梦初醒,慌忙松开手,耳尖红得滴血。

张真源迅速戴回帷帽,轻纱下的面容看不真切,但露出的耳垂同样染上了绯色。一时间,药房里只剩下草药沙沙的声响和两人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我去前堂看看有没有病人。"张真源最终打破沉默,匆匆离去。

宋亚轩站在原地,指尖还残留着那一瞬的触感——张真源的手腕纤细得仿佛一用力就会折断,皮肤凉得像上好的玉石。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指,心跳如擂鼓。

那颗耳后的小痣,像一粒朱砂,烙在了他的脑海里。

午后,张真源正在为一位老妇人诊脉,宋亚轩在前堂整理药材。每当帘子掀动,他都会不自觉地抬头,目光追随着那道纤细的身影。

"宋公子有心事?"老妇人突然问道,眼睛眯成一条缝。

宋亚轩一惊,手中的药碾差点掉在地上:"没、没有啊。"

老妇人咯咯笑起来,露出稀疏的牙齿:"年轻人瞒不过老婆子的眼睛。你呀,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偷看张大夫。"

宋亚轩的脸"腾"地红了,结结巴巴地解释:"我只是...在想药方..."

"张大夫是个好人。"老妇人自顾自地说,"就是太独了。自打他祖父过世,就没人见过他摘帷帽的样子。"她凑近宋亚轩,压低声音,"你见过吗?"

宋亚轩的耳根更烫了,支吾着不知如何作答。幸好这时张真源掀帘进来,结束了这场尴尬的对话。

"陈婆婆,您的药配好了。"张真源将药包递给老妇人,"三碗水熬成一碗,早晚各一次。"

老妇人接过药包,意味深长地看了看两人,笑眯眯地走了。

"陈婆婆和你说什么了?"张真源一边记录医案一边问。

宋亚轩局促地整理着药柜:"没什么...就是闲聊..."

张真源抬头,隔着轻纱看了他一眼,没再追问。但宋亚轩分明看到他的嘴角微微上扬——他在笑!

这个发现让宋亚轩心跳加速。他想起早晨看到的那张脸,想起那颗朱砂痣,想起帷帽下若隐若现的笑容...一股热流从胸口涌向四肢百骸。

"我去后院翻晒药材!"他几乎是落荒而逃。

接下来的日子,宋亚轩发现自己越来越无法控制目光。每当张真源靠近,他的视线就会不自觉地追向那顶帷帽,试图穿透轻纱,再次看到那张惊鸿一瞥的脸。

更糟的是,他开始做一些奇怪的梦。梦里,张真源摘下了帷帽,耳后那粒朱砂痣在月光下红得妖冶。他伸手触碰,指尖下的皮肤如丝绸般光滑...

每次从这样的梦中醒来,宋亚轩都会羞愧难当。张真源是他的救命恩人,他怎么能做这种梦?可越是压抑,那画面就越发清晰。

这天傍晚,张真源在药房研药,宋亚轩帮忙碾磨。夏日的闷热让两人都出了层薄汗,药香混合着体温,在狭小的空间里发酵。

"你最近总是走神。"张真源突然开口,"是想起什么了吗?"

宋亚轩手一抖,药粉撒了一些:"没有...就是天热,睡不好。"

张真源停下手中的活计,转向他:"真的?"

轻纱后的目光如有实质,宋亚轩感到一阵心虚。他低头假装专注碾药:"真的..."

一阵沉默。突然,一只白皙的手伸到他面前,指尖沾着一点褐色药膏。

"你磨错药了。"张真源的声音带着无奈的笑意,"这是大黄,不是黄连。"

宋亚轩这才发现自己心不在焉,竟把两味药搞混了。他窘迫地道歉:"对不起,我重新磨..."

"算了,今天就到这里吧。"张真源站起身,"我去沐浴,你看前堂。"

宋亚轩点头,却在张真源经过身边时嗅到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不是药香,像是肌肤本身散发的气息。他的心跳漏了一拍。

等张真源的脚步声远去,宋亚轩才长舒一口气。他发现自己手心全是汗,药碾都被浸湿了一块。这种状态太不正常了,他必须做点什么转移注意力。

前堂没人,宋亚轩开始整理柜台。墨墨跳上来,好奇地嗅了嗅他的手指,然后嫌弃地走开了。

"连你都看出来了?"宋亚轩苦笑着挠了挠黑猫的下巴。

墨墨"喵"了一声,尾巴高高翘起,似乎在嘲笑他的窘态。

沐浴后的张真源换了一身素白长衫,头发还湿着,随意披散在肩头。他罕见地没有戴帷帽,只用一条发带松松挽起额前的碎发。

宋亚轩从前堂回来,看到这一幕,整个人僵在了门口。

水汽氤氲中,张真源的皮肤泛着淡淡的粉色,那颗耳后的小痣在湿发的遮掩下若隐若现,比平日更加醒目。水珠顺着脖颈滑入衣领,留下一道晶莹的痕迹。

"站那儿做什么?"张真源头也不抬,正用布巾擦拭长发。

宋亚轩的喉咙发紧:"你...没戴帷帽..."

"天太热了。"张真源的语气稀松平常,"反正你也看过了。"

这话让宋亚轩耳根发烫。他局促地站在门边,进退两难。想看,又不敢看;想靠近,又怕控制不住自己。

"过来帮忙。"张真源突然说。

宋亚轩如蒙大赦,赶紧上前:"做什么?"

"帮我擦头发。"张真源递过一条干布巾,"后面我够不着。"

宋亚轩接过布巾,手指微微发抖。他站在张真源身后,小心翼翼地捧起一缕湿发。发丝乌黑如墨,在指尖滑过,带着微凉的触感和淡淡的皂角香气。

"用力些,没关系的。"张真源轻声说。

宋亚轩加大力度,布巾摩擦着发丝,发出细微的沙沙声。随着动作,他时不时会碰到张真源的耳廓,那柔软的触感让他心跳如鼓。

最要命的是那颗朱砂痣,就在眼前,随着张真源偶尔偏头的动作时隐时现,像在故意引诱他触碰。

"你心跳声好大。"张真源突然说。

宋亚轩的手僵住了:"什...什么?"

"这里很安静,我能听到。"张真源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为什么这么紧张?"

宋亚轩张口结舌,不知如何作答。就在这时,他的指尖不小心碰到了那颗痣,两人同时一颤。

"对、对不起!"宋亚轩慌忙后退,布巾掉在了地上。

张真源转过身,仰头看着他。没有帷帽的遮挡,那双眼睛清澈见底,映着宋亚轩慌乱的表情。

"你最近很奇怪。"张真源说,"是因为看了我的脸吗?"

宋亚轩的耳朵红得能滴血:"不是...我是说...不完全是..."

张真源静静地看着他,突然伸手摸了摸自己耳后的痣:"是因为这个?"

宋亚轩的呼吸停滞了。他无法移开视线,那颗小小的红点仿佛有魔力,吸引着他全部注意力。

"很多人都觉得它奇怪。"张真源语气平淡,"小时候还被说是'妖痣'..."

"不!"宋亚轩突然提高音量,把两人都吓了一跳。他深吸一口气,声音轻了下来:"它很...特别。像画上的点睛之笔。"

张真源愣住了,随即轻笑出声:"这是什么比喻..."

"是真的。"宋亚轩鼓起勇气,直视对方的眼睛,"我第一次见到就...就忘不了。"

这句话说出口,空气仿佛凝固了。张真源的表情变得复杂,有惊讶,有困惑,还有一丝宋亚轩读不懂的情绪。

"你应该...把头发擦干。"宋亚轩最终打破沉默,弯腰捡起布巾,"小心着凉。"

张真源接过布巾,指尖相触的瞬间,两人都像被烫到般缩回了手。

"我自己来。"张真源转过身,声音有些哑,"你去准备晚饭吧。"

宋亚轩点头,逃也似地离开了房间。直到站在厨房里,他的心还在狂跳不止。刚才那一刻,他差点就要俯身亲吻那颗痣了...

这种冲动太危险了。张真源是他的恩人,是他的庇护者,他怎么可以有这种逾矩的想法?

水珠滑过白皙的脖颈,湿发缠绕在指尖,朱砂痣在眼前晃动...

宋亚轩猛地将脸浸入冷水盆中,试图冷却发烫的思绪。

晚饭时,张真源重新戴上了帷帽,仿佛下午的插曲从未发生过。两人沉默地吃着饭,只有筷子偶尔碰撞碗盘的声音。

"明天我要去山上采药。"张真源突然开口,"你留在医馆看诊。"

宋亚轩抬头:"一个人去?太危险了。"

"我习惯了。"张真源语气平淡,"再说,你认识草药吗?"

"我认识一些了!"宋亚轩急切地说,"你教我的那些,我都记得。而且..."他顿了顿,"我可以保护你。"

张真源放下筷子,轻纱后的目光落在宋亚轩脸上:"为什么这么想跟我去?"

宋亚轩的筷子在碗里划来划去:"就是...担心你..."

"因为早上的事?"

"不是!"宋亚轩的声音大了些,随即又低下来,"不全是..."

张真源沉默片刻,突然伸手摘下了帷帽。宋亚轩的呼吸一滞——即使已经看过,这张脸依然让他心跳加速。

"看着我。"张真源说。

宋亚轩抬头,对上那双清澈的眼睛。

"如果你是因为看了我的脸而产生一些...错觉。"张真源一字一句地说,"那大可不必。我不过是芸芸众生中普通的一个。"

"不是错觉。"宋亚轩急切地说,"我..."

"你失忆了,宋轩。"张真源打断他,"你不知道自己是谁,来自哪里。等记忆恢复,你可能会有完全不同的生活。"他重新戴回帷帽,"现在的依赖感,只是暂时的。"

宋亚轩想反驳,却无言以对。张真源说得没错,他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有什么资格谈其他?

"我明白了。"他最终低声说,"但明天还是让我跟你去吧,多个人多个照应。"

张真源看了他一会儿,轻轻点头:"随你。"

晚饭后,宋亚轩独自坐在后院石凳上,望着初升的月亮发呆。墨墨跳上他的膝盖,用脑袋蹭了蹭他的手。

"我是不是太贪心了?"宋亚轩轻声问黑猫,"他救了我,收留我,我却..."

墨墨"喵"了一声,也不知是赞同还是反对。

身后传来脚步声,宋亚轩回头,看到张真源站在廊下,月光给他罩上一层银辉。

"夜里凉,别坐太久。"张真源说完,转身回了屋。

宋亚轩望着他的背影,胸口泛起一阵酸涩的温暖。那颗朱砂痣仿佛烙在了他的心上,随着每一次心跳隐隐作痛。

他知道张真源是对的——他只是一个没有过去的流浪者,没有资格奢望更多。可心之所向,又岂是理智能够控制?

月光下,他轻轻抚摸墨墨的毛发,做了一个决定:明天上山,他要找一株最珍贵的草药,送给那个耳后有朱砂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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