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玛丽医院七楼的特需诊室像一口铅铸的棺材。三毫米厚的铅板隔绝了所有自然光,空气里飘浮着过氧乙酸的刺鼻气味与若有似无的蓝玫瑰香精混合而成的诡异气息。左航的紫罗兰色虹膜在无影灯下泛着冷硬的釉光,像博物馆玻璃柜里陈列的中世纪毒药瓶。他如今只接诊两类病人:被“夜莺”病毒侵蚀至变异的躯体,或植入过“痛觉管理系统”芯片的活体培养皿——后者多半是张泽禹入狱前通过黑市推广的“慈善项目”受害者。
“把幻听当作白噪音。”左航的声音平稳无波,将淡蓝色镇静剂缓缓推入患者枕骨下方的芯片接口。针尖刺入皮肤的瞬间,病人颈侧浮现出蛛网状的荧光纹路,与二十年前林雪尸检照片里的雪花斑惊人相似。监控屏显示全球已有十六万芯片植入者出现脑组织溶解症状,其中七成集中在曾展览《雪夜》复制品的美术馆所在城市。
手术刀划开第三具尸体的小脑延髓时,淡蓝色结晶簌簌滚落不锈钢尸检台,发出细碎的、如同冰珠坠地的声响。左航用镊子夹起一粒结晶置于电子显微镜下,显示屏立刻跳出旋转的DNA链模型——正是“夜莺”病毒的变异株,表面包裹着抗组胺药分子。
“通过痛觉神经传导。”他的指尖划过监控录像定格的画面:张泽禹在监狱会客室玻璃上用指甲油画画,典狱长后颈的芯片接口处沾着微量颜料,“他在用脑电波播撒孢子。”
窗外雷声炸响的瞬间,左航的手术刀在尸检台上刻下深达半厘米的划痕。鲜血顺着虎口流进结晶堆,将几粒晶体染成妖异的紫红色。诊室角落的音箱突然自动播放《玫瑰经》德文版,童声合唱在暴雨声中扭曲变调。
“调式错了...”左航的紫瞳剧烈收缩,黑色纹路蛛网般在虹膜表面蔓延。他踉跄扑向控制台砸碎音响,碎片割裂掌心。血滴在键盘上激活了隐藏文件夹——里面是二十年前的实验日志视频:十岁的左航被绑在手术台上,父亲将针管扎进他眼睑下方:“疼才能记住你该恨谁。”
暴风雨掀翻了新栽的蓝玫瑰花架。左航蜷缩在铅板墙角,用带血的手指在地面刻算病毒扩散公式。当监控屏跳出“西雅图母株库异常激活”的警报时,他忽然停笔,在公式末尾画下一朵滴血的玫瑰——正是夏念雪后颈斑纹的形状。
果酱笑死我了,这篇写的时候是晚上,给自己吓得半死
果酱然后求着我妈陪我去阳台晒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