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敬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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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经磨难,怎见风雨?

江湖时代江湖间初斗争

董敬闿初夏的蝉鸣喧嚣入耳,董敬闿勒紧马缰,停在县城老旧的牌坊下。身后的弟兄们列队整齐,竹盾上新刷的桐油在烈日下泛着冷光,矛尖斜垂向地面,将阴影拉得细长而冰冷——周县令扣押了三县的夏粮税银,还对手无寸铁前来理论的镇民拳脚相加。今日,他们正是为这个而来。“分两队。”董敬闿的声音从甲胄的缝隙间透出,如金属般冷硬,却带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王虎带左队攻侧门,破门直取粮仓;我率右队走正门,直奔县衙大堂。”王虎瓮声应诺,断肘处的铁甲发出轻微的摩擦声,他挥舞长矛,声音沉稳有力:“弟兄们,掀翻那狗官的老巢!”话音刚落,左队的人迅速跟上,脚步踏在青石板路上,每一步都像擂鼓般震天响。正门上的朱漆早已斑驳,董敬闿抬手示意,两名弟兄扛着撞木猛冲上去。“咚”的一声巨响,门轴嘎吱断裂,灰尘扬起。门内的衙役吓得魂飞魄散,慌乱之中举起刀刃却无人敢上前,被弟兄们的竹盾一撞,登时倒成一片,刀剑散落四处。“周县令在哪?”董敬闿的矛尖直指缩在角落的师爷。那老头颤抖如筛糠,手指哆哆嗦嗦地指向后堂:“在、在书房藏着……”穿过后堂的路上,案几上的惊堂木被撞落在地,发出一声清脆的碎响。后堂的门虚掩着,董敬闿一脚踹开,只见周县令正狼狈地往床底钻,官袍的下摆还露在外面。“出来。”他的矛尖抵住床沿,木屑簌簌坠下。周县令连滚带爬地钻出,官帽歪戴在脑袋一侧,哭喊声几乎撕裂了空气:“董当家饶命!税银我全还!全还!”董敬闿不为所动,转身对身后的弟兄下令:“搜书房,找账本。”另一边,王虎已捷足先登,派人急报:粮仓大门已被撬开,里面堆满三县的税银与新收的粮食,全都贴着县衙的封条。“弟兄们正在搬粮,乡亲们已经在城外等候,说要亲眼看着税银运回青石镇。”董敬闿揪住周县令的衣领,直接将他拖到大堂。闻讯赶来的百姓挤满了衙门口,见到周县令便纷纷破口大骂。张老汉拄着拐杖颤巍巍地走上前:“董当家,这狗官不仅扣粮,还纵容衙役抢商户的钱财,早就该治他!”“账本找到了!”李瞎子举着几本账簿跑进来,上面详细记录着周县令贪污的数额,墨迹还未干透,“去年河工款也被他吞了,难怪堤坝才修了一半就停工了。”董敬闿将账簿扔在周县令面前,矛尖直指他的鼻尖:“这些黑账,得一笔一笔清算。”他对围观众人扬声道:“三县的税银,当场分还各村;粮仓的粮食,按人头发下去。至于这个狗官,交给府衙处置,咱们只为讨公道,绝不过分越界。”百姓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争相帮忙搬粮、点数。那些衙役早已没了气势,蹲在墙角瑟瑟发抖,不敢出声。董敬闿站在大堂中央,阳光从破损的窗棂斜射进来,洒在满地的粮食袋上,犹如铺了一层金粉。王虎擦着矛尖的尘土走进来,断肘的铁甲上沾了些泥灰:“一切已安排妥当,乡亲们说,往后就认你为我们青石镇的主心骨。”董敬闿望向外面喧闹的人群,忽然想起初到山坳时,只有几顶破帐篷和一口乌黑的铁锅,而如今已能守护整个三县的百姓。“封掉县衙的粮仓和库房,”他对弟兄们说道,“等府衙派新官来交接。咱们不是来这里占地盘的,而是要把被夺走的日子,还给乡亲们。”日头升至中天时,载满税银和粮食的车队缓缓驶出城门,百姓簇拥在队伍后方,欢笑声彻底压过了蝉鸣。董敬闿骑在马上,行于队伍末尾,目光追随着渐行渐远的城门牌坊,心中明白——这不是一场攻占,而是将被扭曲的规矩重新矫直。就像当年疏通水渠时,把淤塞的河道清理干净,让水流回到它原本该去的地方。

董敬闿秋意漫过三县交界的山梁时,董敬闿站在新修的城楼上,望着旗下连绵的田畴与炊烟。三年间,他们先是击溃了盘踞黑风岭的马匪——那些人靠劫掠商路为生,把青石镇的商户抢得十室九空,董敬闿带着弟兄们用“锥阵”破了他们的山寨,马匪头子被捆着交给府衙时,兜里还揣着抢来的银镯。 接着是荡平了占据下河湾的盐霸。那伙人垄断了三县的盐道,把粗盐炒成金价,逼得不少百姓用草木灰腌菜。董敬闿让人在滩涂煮出雪白的海盐,又带兵护住运盐的商队,盐霸纠集的打手在竹盾阵前溃不成军,最后只能灰溜溜让出盐道,从此再不敢踏足三县地界。 最后是收服了盘踞南原的乡绅武装。那些人占着万亩良田却不纳粮,还私设关卡收过路费,董敬闿没直接动武,先让人把新滩村的稻种分给南原的佃农,又修通了连接两地的水渠。等到春耕时,佃农们扛着锄头投奔过来,乡绅的武装成了空壳子,头领只能捧着地契来降,只求留块薄田糊口。 如今城楼上飘着的“董”字大旗,是用染坊最好的红绸做的,风一吹就猎猎作响。旗下的三县连成一片,水渠纵横交错,粮仓堆得冒尖,连学堂的读书声都比别处响亮。王虎站在旁边擦拭着新铸的铁矛,断肘处的伤疤在阳光下泛着浅白:“前几日府衙派人来,说要奏请朝廷封你为三县都尉,这可是正经的官身。” 董敬闿没接话,目光落在城楼下的集市上。那里有从黑风岭来的猎户,正卖着新鲜的兽皮;有下河湾的盐商,算盘打得噼啪响;还有南原的佃农,抱着新收的棉花在讨价还价。李瞎子拄着拐杖过来,怀里的账册记得密密麻麻:“三县的税银收齐了,除了上交的,还能余出三成,够修两座石桥,再添二十个演武场的木桩。” 阿禾端着刚沏的茶走来,茶盏里飘着野菊的香。她站在董敬闿身边,望着远处山坳的方向——那里的药田已经扩到了坡下,新收的草药正被装车运往各地。“昨天收到信,邻县的人也想来投奔,说跟着你,日子踏实。”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股稳劲。 董敬闿接过茶盏,温热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开来。他想起刚占山坳时,弟兄们嚼着带壳的糙米,看着漏雨的帐篷发愁;如今城砖缝里都长出了青苔,集市上的糖画能画出百样模样。风卷着旗角掠过耳畔,像无数双眼睛在看着——看着黑风岭的匪患消了,下河湾的盐价平了,南原的佃农直起了腰。 “都尉的官身要不要,得看乡亲们愿不愿意。”他对王虎说,目光扫过城下往来的人群,“但这三县的日子,得接着往好里过。” 夕阳把城楼的影子拉得很长,旗上的“董”字在暮色里透着暖红。远处的学堂传来孩子们的读书声,清清脆脆的,像在数着往后的日子——那些被护得安稳的日子,正像新滩村的稻穗,一茬茬地长起来,沉甸甸的,压弯了枝头,也甜透了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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