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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羊城决战

江湖时代江湖间初斗争

白羊城决战:十八路诸侯破魏策

董统将最后半块馕塞进嘴里时,指缝间的血痂已与麦粉凝成暗红的硬块。粗粝的面粒裹着芝麻的油香在舌尖散开,那是王家大娘连夜在灶火边烤的——城破那日,她藏在柴房里,把攒了半年的芝麻全揉进面里,说要给将士们留口“能扛住饿的念想”。此刻这念想混着战场上未散的血腥气,竟比烈酒更能燃旺胸腔里的火。他抬手抹了把嘴,指节因攥紧剑柄而泛白,目光越过城垛下堆积如山的箭簇,望向远处魏军大营升起的狼烟。那烟柱在铅灰色的天幕下直挺挺竖着,像一柄淬了毒的屠刀,悬在白羊城三万百姓的头顶。

“将军,十八路诸侯先锋已过青石关!青龙将军的‘银枪锐卒’距此不足三十里,粮草队跟在后面,预计未时能到!”斥候单膝跪地,甲胄缝隙里的冰碴簌簌往下掉,冻得发紫的嘴唇哆嗦着,“只是魏进那厮鬼得很,在野狼谷必经之路上挖了三道陷马坑,坑底插满了削尖的桦木,还派了五千‘黑羽弩营’的弓弩手,藏在两侧山坳的松树林里,连箭羽都染了雪色,远看跟枯枝似的!”

董统尚未开口,帐外突然传来一阵重物砸地的闷响,震得帐内烛火晃了晃。虎候提着两柄玄铁巨斧掀帘而入,斧刃上的血渍冻成了暗红的冰壳,顺着斧柄往下滴,在青砖地上砸出一个个深色的小坑。“埋伏?老子看他是活腻歪了!”虎候嗓门如雷,震得帐顶的积雪簌簌往下落,“方才我带‘玄甲破阵营’三百锐卒去哨探,正好撞上魏兵埋陷阱的小队——那队崽子手里还拿着‘黑甲铁骑’的制式腰牌,想装成流民混过去!老子一斧子下去,把他们的腿全剁了,抓了个活口拷问,那厮吓破了胆,全招了:魏进的主力‘黑甲铁骑’三万,全藏在野狼谷里,还把谷里的农户全杀了,用尸体填了谷后的密道,就等咱们诸侯联军汇合时,来个瓮中捉鳖!”

董统走到帐中悬挂的羊皮舆图前,指尖在野狼谷的位置重重一点。舆图边角已被磨得起毛,用朱砂标着的魏军布防格外刺眼:野狼谷两侧是百丈高的悬崖,崖壁上只有几处能落脚的石缝,谷口窄得仅容两匹马并行,谷内一条溪流横贯东西,正好把谷道分成两半——确实是伏击的绝好地形。他沉吟片刻,目光扫过帐内立着的偏将与诸侯代表,突然攥紧剑柄,青铜剑鞘与甲胄碰撞,发出清脆的铿锵声:“传我将令!全军按番号分工,今日定要让魏进的‘黑甲铁骑’有来无回!”

帐内众人瞬间肃立,甲胄碰撞声骤停,所有人的目光都灼灼地盯着董统,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

“青龙听令!”董统转向帐外,青龙将军恰好掀帘而入,银枪斜挎在背上,甲胄上沾着的雪粒还没化,在烛火下泛着冷光。“命你率‘银枪锐卒’三千,即刻出发前往野狼谷北口。沿途让‘镇粮卫’的弟兄故意留下散乱的粮草袋,袋上要印着‘董’字印,再让前队的‘探路哨’装作勘察不周的样子,把马蹄印踩得乱七八糟,务必让魏兵觉得咱们不知有埋伏。你带主力在谷北口列阵,待魏进的‘黑甲铁骑’出谷,只许佯败,不许恋战,把他们往谷口西侧的芦苇荡引;等断云崖的号炮响起,再率‘锐卒队’回身,用长枪阵堵死谷口,不许一名魏兵退回谷内!”

青龙单膝跪地,右手按在胸口的护心镜上,甲胄碰撞声利落干脆:“末将领命!‘银枪锐卒’的弟兄们早就磨亮了枪尖,今日定让魏兵的‘黑甲铁骑’尝尝银枪穿甲的滋味!”说罢他起身转身,银枪在帐门处划出道冷光,很快便传来马蹄疾驰的声音。

“虎候听令!”董统又看向虎候,目光沉了几分,指尖在舆图上的断云崖一点,“你率‘玄甲破阵营’五千重甲步兵,携带百桶火油与三十具投石机,绕至野狼谷北侧的断云崖。让‘火攻队’的弟兄把火油桶封好,桶口插着引火绳,再让‘盾阵队’在崖顶搭好木栏,防止魏兵攀爬;投石机就架在崖顶东侧,对准谷内的溪流——魏进的‘黑甲铁骑’多是骑兵,溪流结了冰,他们必定会从冰面过。待魏兵的‘黑甲铁骑’全部出谷,你便令‘火攻队’将火油桶推下崖,再用投石机把燃着的火石投进谷内,烧断他们的退路;同时让‘攻坚队’守住崖下的栈道,那是谷内唯一能绕去谷后的路,不许一名魏兵从断云崖逃脱!”

虎候将巨斧往地上一顿,青砖地面竟裂开细纹,震得帐内烛火直晃:“将军放心!‘玄甲破阵营’的弟兄们穿的是三十斤的玄铁甲,扛的是斩马刀,别说魏兵的‘黑甲铁骑’,就是来三万头老虎,也得让他们死在断云崖下!”说罢他扛起巨斧,大步流星地走出帐外,身后很快传来“玄甲破阵营”集结的呐喊声。

“西戎少主听令!”董统转向一旁的西戎少主,语气多了几分郑重。西戎少主穿着一身兽皮甲,腰间挂着西戎特有的弯刀,刀鞘上嵌着狼牙,脸上还留着昨日与魏兵厮杀时的刀疤,眼神却亮得像草原上的星。“你率西戎‘疾风骑’两万,分成两队:‘冲锋队’一万五千,埋伏在野狼谷口西侧的芦苇荡,芦苇丛里要预先铺好干草,浇上少量火油,待断云崖号炮响起,先放火箭点燃干草,再率‘冲锋队’冲出去,用马刀劈砍魏兵的马腿,截断‘黑甲铁骑’的退路;‘游骑队’五千,绕至谷后,守住谷后的小河渡口,魏进在那里藏了几艘木船,想万一败了就从水路跑,你们务必把渡口守住,同时监视魏进的中军帐,防止他从密道逃跑!”

西戎少主拔出腰间弯刀,刀刃在烛火下泛着冷光,对着董统行了个西戎的礼:“董将军放心!‘疾风骑’的马蹄踏过的地方,连一只兔子都跑不掉,更何况是魏进那厮!我西戎的儿郎,定要让中原的弟兄们看看,咱们草原人的刀,也能斩豺狼!”说罢他收刀入鞘,转身走出帐外,帐外很快传来西戎骑兵特有的呼哨声。

最后,董统的目光扫过帐内的十八路诸侯代表,声音沉稳如钟,传遍整个军帐:“渤海太守,命你率‘渤海弓营’五千,与‘河朔步卒’三千协同,在野狼谷南口列阵。‘渤海弓营’的弟兄要搭好箭塔,箭壶里备足火箭,待魏兵溃逃至谷口,先用火箭压制,再让‘河朔步卒’的长枪阵上前,把魏兵往谷内逼;南阳太守,你率‘南阳轻骑’八千为中军侧翼,在谷南两侧的山坡上巡逻,山坡上要预先挖好战壕,若有魏兵从侧翼突围,先用战壕阻拦,再用骑兵冲击;徐州刺史,你率‘江淮水师’两千,守住谷后的小河下游,防止魏兵从水路绕路逃跑;其余诸侯,各率本部兵马,随我坐镇中军‘镇国卫’两万——‘镇国卫’的‘先锋队’五千为前锋,‘后卫队’五千守住诸侯联军的粮草营,‘中军队’一万随我在谷南的土坡上坐镇,待前方信号传来,便全军压上,一举歼灭魏进主力!”

十八路诸侯代表齐声应和,甲胄碰撞声如惊雷般响起:“遵董将军令!”

指令下达完毕,帐内众人纷纷转身离去,马蹄声、甲胄声、呐喊声交织在一起,渐渐远去。董统走到帐外,此时天已蒙蒙亮,东方的天际泛起一抹鱼肚白,白羊城的城楼上,守军正将一面崭新的“董”字大旗升了起来。红旗在寒风中猎猎作响,旗角拂过城垛上的积雪,落下一片片雪雾。他望着远方诸侯联军的方向,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剑柄——这场仗,不仅是为了白羊城的百姓,更是为了中原的安稳。而今日各军团的分工协作,便是打赢这场仗的关键。

一、银枪映雪:青龙闯阵

青龙将军的“银枪锐卒”赶到野狼谷外时,天刚过辰时。雪粒子顺着风往人脖子里钻,落在银枪的枪尖上,瞬间冻成了冰碴,在初升的阳光下泛着细碎的光。青龙勒住马缰,胯下的“踏雪”是匹日行千里的宝马,此刻正不安地刨着蹄子,鼻息间喷出的白气在空气中凝成一团团白雾,很快又被风吹散。他抬手按住头盔上的红缨,目光扫过前方看似平静的山谷——谷口的积雪上没有脚印,可两侧的山崖上,松树林里却隐约能看到枯枝晃动的影子,那是魏兵“黑羽弩营”的弓弩手在调整箭弩角度,连弓弦拉动的细微声响,都被风送进了他的耳朵。

“将军,前面三步就是陷马坑,约摸有两丈深,底下插满了削尖的桦木,木尖上还涂了毒药。”“银枪锐卒”的副将赵武低声禀报,手里的长枪握得紧紧的,指节泛白,“方才我派了两名‘探路哨’去查,他们用长枪探了探,积雪下的木板薄得很,一脚就能踩塌。魏兵的‘黑羽弩营’就藏在崖上的林子里,看人数,至少有五千人。”

青龙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摘下背上的银枪,枪杆长丈二,是用千年楠木做的,枪尖是百炼精钢打造,在雪光下泛着冷冽的寒光。“五千‘黑羽弩营’?正好给咱们‘银枪锐卒’练手。”他勒转马头,对着身后的三千“银枪锐卒”高声喊道,声音在寒风中格外响亮,“弟兄们!魏进小儿的‘黑甲铁骑’就在谷里,今日咱们就用‘佯败计’引他们出来!前队五十名‘探路哨’听令,等会儿故意踩空陷马坑,把惨叫声喊响点;后队‘护卫队’听令,看到‘探路哨’掉下去,就装作慌乱的样子,把长枪扔几杆在雪地里,往后退个百八十步,都给我演得像点,别让魏兵看出破绽!”

“得令!”三千将士齐声呐喊,声音震得谷口的积雪簌簌往下落。

号令传下,前队五十名“探路哨”立刻放慢了脚步。走在最前面的士兵李三,故意脚下一滑,“啊”的一声惨叫,整个人瞬间坠入陷马坑,桦木穿透甲胄的闷响隔着老远都能听见。后面的“护卫队”见状,立刻乱作一团:有的士兵转身想逃,脚下却“不慎”摔倒;有的举着枪胡乱挥舞,连“银枪锐卒”的制式长枪都扔了好几杆在雪地上;还有的士兵“慌不择路”,往谷口西侧的芦苇荡方向跑——正是青龙计划中要引魏兵去的地方。

崖上的魏兵“黑羽弩营”见了,顿时欢呼起来。为首的校尉张彪一挥令旗,数千支羽箭瞬间从林中射出,如同一阵黑色的暴雨,朝着“银枪锐卒”的方向倾泻而下。箭雨密集得遮住了阳光,雪地上瞬间插满了箭簇,像一片黑色的荆棘。

青龙早已翻身下马,将银枪横在身前,枪杆转动间,形成一道银色的屏障,射向他的箭支尽数被拨飞,箭簇落在雪地上,发出密密麻麻的脆响。他余光瞥见谷内隐约有黑色铁骑移动,马蹄声沉闷地传出来——魏进的“黑甲铁骑”果然上钩了。

“就是现在!”青龙大喝一声,翻身上马,银枪向前一指,“‘锐卒队’跟我冲!目标崖上的‘黑羽弩营’!‘殿后队’举盾,守住两侧,别让‘黑羽弩营’的箭支伤到咱们的弟兄!”

三千“银枪锐卒”瞬间变阵,原本混乱的队伍突然分成两队:左翼“锐卒队”一千五百人,跟着青龙沿着陷马坑东侧边缘疾驰,银枪斜指,专挑崖上“黑羽弩营”的落脚点刺——那些弓弩手藏在松树上,脚踩的树枝本就细,被银枪一挑,顿时有不少人从树上摔下来,重重摔在雪地里,没了声息;右翼“殿后队”一千五百人,立刻举起制式铁盾,组成一道两丈高的盾墙,盾与盾之间严丝合缝,射来的箭支撞在盾面上,只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连一点痕迹都留不下。

崖上的“黑羽弩营”还没反应过来,“银枪锐卒”的“锐卒队”已经冲到了崖下。士兵们从马背上解下事先备好的云梯,迅速搭在崖壁上,云梯上的铁钩牢牢勾住崖壁的石缝。青龙一马当先,踩着云梯往上爬,银枪刺入一名“黑羽弩营”士兵的咽喉,枪尖拔出时,鲜血喷溅在雪地上,像一朵朵盛开的红梅。他踩着魏兵的尸体往上冲,银枪横扫间,又有两名“黑羽弩营”士兵被挑飞,重重摔在崖下的雪地里,甲胄摔得变形。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震天动地的号炮声——三声响,绵长而响亮,那是虎候的“玄甲破阵营”在断云崖发出的信号。青龙心中一喜,知道虎候的火油已经准备就绪。他抬手抹去脸上的血污,银枪指向谷内,高声喊道:“‘殿后队’守住崖口!‘锐卒队’跟我回身,把魏兵的‘黑甲铁骑’堵在谷里!谁要是放跑一个,军法处置!”

“得令!”“银枪锐卒”的将士们齐声呐喊,声音里满是斗志。他们迅速从崖上撤下来,重新列阵,银枪如林,朝着谷内望去——只见黑色的铁骑正从谷内冲出来,马蹄踏在冰面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像一股黑色的洪流,朝着谷口涌来。

二、巨斧裂地:虎候焚营

虎候带着“玄甲破阵营”五千重甲步兵赶到断云崖时,雪下得更紧了。鹅毛大雪从天空中飘落,很快就把崖顶的地面盖了一层白。重甲步兵的铠甲足有三十斤重,是用玄铁打造的,连头盔都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他们踩在雪地上,每一步都能陷下去半尺深,可“玄甲破阵营”的士兵却没一个叫苦——这支部队是虎候亲手训练的,最擅攻坚与防守,当年在冀州城下,他们曾凭着这身重甲,挡住了十万敌军的进攻,从此“玄甲破阵,无坚不摧”的名号便传遍了中原。

虎候双手提着玄铁巨斧走在队伍最前面,斧刃宽三尺,长丈余,上面刻着狰狞的兽纹,在雪光下泛着冷光。他抬头望了望断云崖顶,崖顶高约百丈,崖壁上结着一层冰壳,光滑得连藤蔓都难以附着,只有几处石缝能勉强落脚。他突然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声音震得崖顶的积雪簌簌往下落:“‘火攻队’的弟兄们,把火油桶摆好!沿着崖边的凹槽摆,每桶之间隔三尺,桶口的引火绳要拉出来,系在旁边的木桩上!‘盾阵队’的弟兄们,去栈道两侧警戒,把铁盾架起来,盾上的尖刺朝外,别让魏兵的探子爬上来!”

“得令!”“火攻队”的士兵立刻行动起来。他们穿着轻便的皮甲,背着沉甸甸的火油桶,每桶火油有五十斤重,是用松木做的桶身,外面裹着浸了油的麻布,桶身上还刻着“玄甲营”的番号。二十名士兵一组,小心翼翼地将火油桶放在崖边的凹槽里,引火绳拉出来,系在旁边的木桩上,木桩上还挂着打火石——只要一敲,就能点燃引火绳。

“盾阵队”的士兵也在这个基础上,润色润色润色,写18路诸侯,在其他分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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