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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将军骨·太尉魂

光与影,你与我

ooc致歉,ooc致歉

写得很屎,不要喷

有私设,大概是古代

小花文,雷者左上角

我雷甜小,小甜,评论区勿提

各位国庆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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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启王朝的京城,永远不缺繁华与喧嚣。而在这一片太平景象之下,是盘根错节的权贵府邸。其中,镇北将军府与户部尚书府比邻而居,已是两代人的交情。

镇北将军严震,是马背上杀出来的功名,威震边关,先皇曾赞其“国之栋梁”。户部尚书花霖,掌天下钱粮,心思缜密,是朝中不可或缺的能臣。二人年少时便是挚友,如今同朝为官,情谊更甚。

这般情谊,自然也延续到了下一代。

花心第一次见到小心,是六岁那年。他穿着新买的锦袍,好奇地打量着站在严将军身后那个沉默寡言的黑衣男孩。那孩子比他略高些,眉眼精致却毫无表情,像一尊冰冷的瓷娃娃。

“喂,你叫什么名字?”花心扬着下巴,带着尚书府公子惯有的骄矜。

男孩只是抬眼看了看他,墨色的瞳孔里没有任何波澜,然后……又低下了头。

“嘿!本主角跟你说话呢!”花心从小被众星捧月,何曾受过如此冷遇,当下便有些恼了。

严将军哈哈大笑,拍了拍花霖的肩膀:“花兄,瞧你家这小子,灵动机敏,不像我家这个闷葫芦,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

花霖捋须微笑:“严兄过谦了,小心这是沉稳,有大将之风。”

大人们寒暄着走开,留下两个孩子在庭院里。花心围着小心转了两圈,见他始终不理自己,眼珠一转,起了捉弄之心。他猛地伸手想去摸小心的头,岂料手腕却被一只冰凉的手精准地攥住。

小心的手劲出乎意料地大,花心挣了挣,没挣脱,反而疼得“嘶”了一声。

“放开!”花心涨红了脸。

小心沉默地松开手,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默默走到了离花心远几步的回廊下,抱着手臂靠柱而立,目光投向庭院中那株开得正盛的梅花,仿佛周遭一切都与他无关。

花心又气又好奇,这人是木头做的吗?从那天起,花心就单方面和小心“杠”上了。他觉得小心话太少,无趣得很,便变着法儿地去招惹他,试图从那张冰山脸上看到一丝裂痕。他会故意抢走小心正在看的兵书,会在他练剑时在一旁大声“指点”,甚至会恶作剧地在他茶杯里撒盐。

而小心,永远是那副模样。被抢了书,就默默再拿一本;被“指点”剑法,便收剑而立,等他聒噪完再继续;喝了咸茶,也只是微微蹙下眉,放下茶杯,然后倒掉。

他从不反驳,从不动怒,只是默默地、固执地跟在花心身后,像一个沉默的影子。时间长了,花心竟也习惯了。习惯了一回头就能看到那个黑衣少年,习惯了他无声的陪伴。有时他闯了祸,还是小心不动声色地替他挡下或解决。花心嘴上不说,心里却渐渐生出一种莫名的依赖。他依然会俏皮地吓唬小心,比如从他背后突然跳出来,大喊一声。

每当这时,小心会微微一怔,然后转过身。花心便会得意地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无奈。而严将军若是在场,总会一面笑着招呼花心:“来来,花家小子,坐这儿。”一面示意小心身旁的竹椅。待花心坐下,严将军会偶尔极其轻微地,用食指关节刮一下他的鼻子,声音低不可闻:

“比你父亲可爱多了。”

小心则会坐在一旁,看着这一切。

那一刻,花心会觉得,这块冰山,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接近。庭院里的梅花树年年盛开,花瓣飘落时,严将军会捡起一片放在花心头顶,又摊开掌心给他看另一片,笑着说:“你看,这梅花多好看。”

花心点头,也笑着应和:“好看。”

他偷偷瞥向小心,发现那家伙虽然依旧看着梅花,嘴角似乎也勾起了一抹极淡、极淡的弧度。严将军是爱笑的,连带着那座冰山,仿佛也融化了些许寒意。

岁月如梭,少年长成。

小心继承了父亲的衣钵,投身军旅。他寡言的性格在军营中反而成了沉稳的优势,加之武艺高强,谋略过人,屡立战功,从一名小卒一步步晋升,声名鹊起,俨然是新一代将星。

花心则走了文官之路。他天资聪颖,博览群书,在父亲的教导下,对经济民生颇有见解,科考顺利,入朝为官,凭借能力一路升迁,官至太尉,虽不直接统兵,却也能参与军国大事的议论。

两人见面的机会少了,但书信未曾断绝。多是花心在信中信手写来朝中趣闻、京城琐事,絮絮叨叨好几页纸。小心的回信总是简短,有时只有“安好,勿念”四字,但必定准时。

花心有时会拿着那薄薄的信笺,对着窗外发呆。那个沉默的影子,如今已是大启边疆的栋梁,是百姓口中称颂的“常胜将军”。他想起小时候,自己还笑话他是个只会舞刀弄枪的闷葫芦。

然而,太平日子并未持续太久。先皇驾崩,新帝继位。这位新皇与先帝的勤政爱民截然不同,他贪财好色,宠信奸佞,尤其是那位善于逢迎的宰相。新皇横征暴敛,与民争利,不过数年,便弄得民怨沸腾,各地起义烽烟四起。

朝堂之上,乌烟瘴气。花心的父亲花霖,因耿直清廉,多次反对宰相提出的苛政与敛财之法,成了宰相的眼中钉。而战功赫赫的严震将军,也因不阿附权贵,被隐隐排挤。

悲剧突如其来。边关急报,外族大举入侵,严震将军率军迎敌,血战数日,虽重创敌军,却因援军迟迟不至,最终力战殉国,马革裹尸还。

消息传回京城,举国悲恸。小心回京奔丧,那个本就沉默的少年,仿佛一夜之间被抽走了所有的温度,变得更加冷硬,如同一柄出了鞘的、染血的寒刃。他继承了父亲的爵位和遗志,守孝之后,再次返回边关,以更凌厉的手段打击外寇,功勋越发显赫,成了大启真正的北方屏障,威名甚至超过其父。

花心看着小心一身缟素,跪在灵堂前的背影,心痛如绞。他想上前安慰,却不知从何说起。那一刻,他恨极了朝中的蝇营狗苟,恨极了那迟到的援军。

严将军的牺牲并未唤醒昏聩的君王。国内起义之势愈演愈烈,其中一支义军声势浩大,首领自称“平天王”,麾下有一年轻将领,智勇双全,连败三路官军,兵锋直指京城。

朝廷震动,新皇惊慌失措。宰相趁机发难,罗织罪名,诬陷花霖通敌,将边关布防图泄露所致,并称其早有谋反之意。新皇本就对这位屡次顶撞自己的老臣不满,闻言大惊,不容分辨,便将花霖打入天牢。

花心受到牵连,太尉之职被停,禁足府中,等候调查。昔日门庭若市的尚书府,瞬间门可罗雀。

就在花心一家陷入绝境之时,一道身影踏入了风雨飘摇的朝堂。

是小心。他得知消息,连夜从边关赶回。他未换戎装,一身风尘,径直跪于金殿之外,以自身军功和严家满门忠烈担保,力陈花霖冤情。

“陛下!花尚书一生清廉,忠心为国,绝无通敌之理!此乃奸人构陷,望陛下明察!”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大殿每个角落,带着战场上淬炼出的杀伐之气。

龙椅上的新皇,看着殿下那个挺拔如松、目光如电的年轻将军,心中竟生出一丝畏惧。宰相在一旁阴恻恻地道:“严将军,你与花家是世交,为其担保,情理之中。但通敌之事,关系社稷,岂可因私废公?况且,你手握重兵,此时回京,是为花家说情,还是……另有他图?”

这番话极为恶毒,暗示小心拥兵自重。新皇本就多疑,闻言脸色一沉:“严爱卿,你为国征战,辛苦朕知。但此事朕自有决断,你且交还虎符,回府歇息去吧。”

兵权被夺!满朝皆惊。小心猛地抬头,看向龙椅上那昏聩的君王,眼中是难以置信的悲凉和愤怒。他紧握的双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但最终,他还是缓缓松开了手,解下腰间的虎符,高举过顶。

“臣……遵旨。”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被碾碎后的死寂。

小心被变相软禁于将军府。花霖的案子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因小心的介入和朝中一些尚存良知的老臣暗中周旋,未能即刻定罪,但花家父子仍处于困境。

然而,前线军情已刻不容缓。起义军势如破竹,京城岌岌可危。新皇贪生怕死,一面暗中派人向起义军送信乞和,表示愿割地赔款,一面又急需一员大将稳住局势,挽回颜面。

这时,他又想起了小心。一道圣旨,恢复小心兵权,加封讨逆大将军,命其即刻率京师残部与各地勤王兵马,出征平乱。

谁都看得出,这是一条死路。朝廷精锐尽失,军心涣散,粮草不济,而敌军士气正盛。让小心出征,不过是皇帝穷途末路的挣扎,甚至可能存了借刀杀人之心。

所有人都以为小心会拒绝,至少会提出苛刻条件。但他没有。接到圣旨时,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平静地接旨,谢恩。然后,他去了天牢,隔着栅栏,见到了形容憔悴的花霖。

“叔,保重。”他只有这一句。

花霖老泪纵横:“孩子,是花家连累了你……此去……唉!”

小心摇摇头,目光坚定:“职责所在。”

他又去了一趟被严密看守的花府,见到了花心。几日不见,花心清减了许多,但眼神依旧明亮,带着担忧和急切。

“小心!你不能去!那是送死!”花心抓住他的手臂。

小心看着眼前的人,这是他从小守护到大的骄阳,如今却蒙上了尘埃。他抬起手,想像小时候那样,刮一下他的鼻子,告诉他别怕,但手伸到一半,却停住了。最终,只是轻轻拂去了落在他肩头的一片枯叶。

“等我回来。”他低声说,声音里带着一种花心从未听过的、近乎温柔的意味。

说完,他毅然转身,披甲执锐,头也不回地走向城外点将台。夕阳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孤寂而决绝。

小心出征后,花心在府中坐立难安。他虽被停职,但消息并未完全闭塞。前线战报不断传回,字字泣血。

小心用兵如神,竟以残兵败将抵挡住了起义军的凶猛攻势,甚至打了几次漂亮的反击,暂时稳住了战线。但他兵力实在太少,补给又时常中断,完全是凭着一腔血勇和过人的军事才能苦苦支撑。他身先士卒,每次战役都冲杀在最前线,如同地狱归来的修罗,起义军闻其名亦心生畏惧。

花心知道,小心这是在透支自己的生命。他需要援军,需要粮草,需要朝廷的支持!否则,败亡只是时间问题。

花心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他冲破府役的阻拦,直奔皇宫。他知道皇帝不会轻易见他,他便跪在了宫门之外。

时值寒冬,北风凛冽。花心穿着单薄的官袍,跪在冰冷的青石板上。他从清晨跪到日暮,又从黑夜跪到黎明。雪花飘落,覆盖了他的头发和肩膀,寒气刺骨。他一遍遍地高呼:“陛下!前线危急!前线需要援军!需要粮草!望陛下开恩,发兵救援!”

声音从清亮到嘶哑,再到几乎发不出声。

宫门紧闭,内侍出来传过几次话,无非是“陛下已知,自有圣裁”、“花太尉且回府等候”之类的推脱之词。

新皇贪恋温暖,在寝宫中饮酒作乐,对宫门外的哀求充耳不闻。宰相更是巴不得小心战死沙场,怎会同意发兵?

花心跪了三天三夜,水米未进,最终体力不支,昏倒在雪地之中。被府中家丁抬回时,已是气息奄奄。

而就在花心长跪宫门之时,前线传来了最终的噩耗。小心率军死守一座孤城,弹尽粮绝,城外是数十倍于己的敌军。他拒绝了敌人的劝降,浴血奋战,亲手斩杀了那名智勇双全的义军年轻将领,但自己也身被数十创,最终力竭,倚着城墙,面向京城的方向,轰然倒下,壮烈殉国。至死,双目未瞑。

消息传回,举国大恸,军心彻底崩溃。

小心的战死,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起义军虽损失一员大将,但士气更盛,很快攻破京城。皇宫大火,新皇在乱军之中,被不知从哪里射来的冷箭穿心而死,结束了他昏聩短暂的一生。

京城陷入一片混乱。起义军冲入皇宫,瓜分财宝。然而,胜利的喜悦并未持续多久,起义军内部因权力分配不均,爆发内讧。那位“平天王”在火并中被手下斩首,义军顿时群龙无首,陷入混战。

此时,各地忠于皇室的残余力量以及一些观望的地方势力趁机反扑。一场混战之后,起义军被击溃。皇室旁支一位素有贤名的郡王被拥立为帝,是为新君。

这任新皇,吸取前朝教训,勤政爱民,励精图治,清除奸佞,为花霖等蒙冤的臣子平反昭雪。花心官复原职,甚至因其在危难时刻的表现,更受倚重。

国家很快拨乱反正,扫平余孽,迎来了新的鼎盛时期。一切似乎都回到了正轨,甚至比以往更好。

花心的府邸,又恢复了往日的门庭若市。但他却变得比小时候的小心更加沉默。他处理公务一丝不苟,待人接物温和有礼,但所有人都觉得,花太尉身上,有什么东西已经彻底死了。

他遣散了大部分仆役,只留几个老仆照料。他不再喜欢热闹,闲暇时,只一个人坐在后院那棵他们小时候常在一起的梅花树下。

那棵梅花树,因无人精心照料,不如从前繁茂,花开得也稀疏。就像花心的人生,看似回到了应有的位置,却失了所有的颜色和生机。

他常常一坐就是一天,看着光秃秃的枝丫,或者飘落的花瓣,不言不语。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是在想那个总是沉默地跟在自己身后的小影子?

是在想那个会用指节轻轻刮他鼻子,说他“比父亲可爱”的长辈?

是在想那个身披玄甲,在千军万马中所向披靡的将军?

是在想宫门外那三天三夜的冰雪和绝望?

是在想那句最终成空的“等我回来”?

他恢复太尉之职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力排众议,以最高规格厚葬了小心,将他与严老将军合葬。葬礼那天,花心没有哭,他甚至很平静地主持完所有仪式。只是在下葬的那一刻,他亲手捧起一抔黄土,撒在棺椁上时,手指微微颤抖了一下。

新朝鼎盛,海晏河清。一切都充满了希望。

在一个看似平常的清晨,花心没有像往常一样去上朝。老仆觉得奇怪,推开他卧室的门,只见花心穿戴整齐,一身素白,安静地坐在窗边的椅子上,头微微歪向一旁,像是睡着了。

他的手中,紧紧攥着一片早已干枯发黄的梅花花瓣。

桌上,没有遗书,只有用镇纸压着的一张素笺,上面是他熟悉的、清秀却带着决绝力道的字迹,只有四个字:

“好看好看。”

窗外,那棵梅花树,最后几片花瓣,正悄然飘落。

没人知道,这位深受新皇器重、前途无量的年轻太尉,为何会在国家蒸蒸日上之时,选择自刎于府中。

只有那棵见证了他们一生始末的梅花树,在风中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在无声地叹息,又像是在重复着很久很久以前,那个阳光很好的下午,两个少年和一位将军的对话。

“你看,这梅花多好看。“

“好看。“

梅花落,笙歌散,故人长绝。

一场痴心,半世荒唐,皆付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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