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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是个好少爷!!

聂罕:捡点破烂赎少爷!

隔扇门轻轻合拢的细微声响,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在陈小罕混沌的睡梦中漾开一圈涟漪。他不安地动了动,睫毛颤了几下,竟从那浅薄的睡眠中挣脱出来。

外间没有点灯,只有清冷的月光透过窗纸,在地面投下模糊的光斑。里间也悄无声息。

陈小罕拥着带着皂角清香的薄被坐起身,揉了揉眼睛,心里莫名空落落的。刚才……好像听见什么动静?是少爷起来喝水吗?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颈和锁骨那片皮肤,总觉得刚才梦里似乎有什么温热的东西靠近,带着少爷身上那种特有的、冷冽又矜贵的熏香气息……是他睡迷糊了?

甩甩头,把这不切实际的念头抛开,现实的窘迫立刻占据了全部心思。他蹑手蹑脚地爬下榻,赤脚走到门边,耳朵贴在冰凉的隔扇上听了听——里面呼吸平稳,少爷应该睡熟了。

他松了口气,又蹑手蹑脚地退回榻边,却没有立刻躺下,而是蹲下身,伸手在榻板底下摸索了半天,宝贝似的掏出一个小小的、沉甸甸的旧钱袋。

正是他那日高举过头的那个,只是如今里面装的不再是那些零碎,而是他这几日“省”下来的——早上偷偷藏起来的半个白面馒头,中午趁人不注意顺的两块精致点心,其实已经有点干了,还有……他犹豫了一下,又从怀里摸出几枚温热的铜钱,是他下午帮厨房劈柴是的没错是他主动去的,就为了这几个工钱,好不容易赚来的。

他把铜钱小心翼翼地放进钱袋,系紧袋口,放在手心掂了掂。分量依旧轻得可怜。在这富贵逼人的聂府,他这点“积蓄”简直像个笑话。

“没工钱……抵债……”少爷的话又在耳边响起。陈小罕瘪瘪嘴,把脸埋进膝盖里。他得想办法赚钱,尽快还清那笔“巨债”,离开这里。可是……怎么赚呢?少爷看得紧,这府里规矩又多。

他想起以前在破屋里,虽然穷,但自由自在。想起那辆散架的驴车,想起那头瘦驴不知道被妹妹卖到哪里去了……心里一阵发酸。还有少爷……少爷虽然总是凶他,骂他笨,可好像……也没真的把他怎么样。还会在他笨手笨脚打翻茶水时,下意识先看他有没有烫到;会在他夜里练习打结时,故意晚回来半个时辰;会默许他把那个脚踏凳放在榻前……

陈小罕的心乱了,一种陌生的、酸酸涩涩又带着点微甜的情绪,像藤蔓一样悄悄缠绕上来。他用力摇摇头,想把这种奇怪的感觉甩掉。他是来还债的!是要赚钱的!不能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对!赚钱!明天就去找机会!他握紧小钱袋,重新把它塞回榻板底下最隐蔽的缝隙里,仿佛藏起了什么了不起的宝藏,也藏起了一丝渺茫的希望和决心。

接下来的日子,陈小罕像是上了发条。

伺候少爷依旧毛手毛脚,但闯祸的频率明显降低了。他眼神里的惶恐不安渐渐被一种专注的亮光取代,总是在偷偷观察,默默学习。

更重要的是,他无时无刻不在寻找“商机”。

写字时,他磨墨格外卖力,眼睛却滴溜溜地盯着那些被少爷随手弃用的、只写了几个字的宣纸边角料。等沈砚一离开,他就飞快地把那些纸边收集起来,抚平叠好——这么好的纸,裁小了可以做便签,或者糊小盒子,肯定能卖钱!

聂辰饮后撤下的席面,他会抢着去帮忙收拾,趁着没人注意,飞快地将那些几乎没动过、只是样子不太好了的精美点心用油纸包了藏起来——府里下人的点心可没这个精细,转手一卖,又是几文钱!

他甚至打起了院子里那些花草的主意。听说有些花瓣能制香,有些叶子能卖给药铺?他偷偷揪了几片长得特别好看的叶子,藏在袖子里,想找机会出去问问价。

这些小动作,自以为隐蔽,却全落在了聂辰眼里。

聂辰坐在窗边看书,眼风扫过那个蹲在墙角、小心翼翼整理纸边的小身影,嘴角几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蠢死了,那点破纸能值几个钱?

看到陈小罕偷偷往怀里塞点心,他差点忍不住开口叫他——那点心是糖酥做的,放久了会潮!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看着小满那副做贼心虚又掩藏不住窃喜的小模样,竟觉得……有点可爱?

直到他发现陈小罕开始祸害他精心养护的名贵兰花。

“陈、小、罕!”聂辰咬着牙,声音从齿缝里挤出来,“你手里攥的是什么?”

正偷偷揪着一片墨兰叶子的陈小罕吓得一哆嗦,叶子掉在了地上。他慌忙转身,把手藏到背后,结结巴巴:“没……没什么!少爷!我看这叶子……有点黄了……帮您清理清理!”

“清理?”聂辰气笑了,几步走过去,拎起他的后衣领,像拎一只偷鱼吃的小猫,“你知不知道这株‘绿云’值多少银子?把你卖了都赔不起一片叶子!”

陈小罕一听“值多少银子”,眼睛瞬间亮了,甚至忘了害怕,脱口而出:“真的?很值钱吗?那……”

“那什么那!”聂辰被他这财迷心窍的样子气得没脾气,抬手就想给他个爆栗,但看到他下意识缩起脖子、紧闭眼睛的怂样,那手在空中顿住了,最后只是没好气地揉乱了他的头发,“再敢动我院子里一草一木,扣你晚饭!顿顿咸菜窝头!”

又是扣晚饭!陈小罕苦着脸,心疼地看着地上那片“很值钱”的叶子,小声嘟囔:“不动就不动嘛……凶什么……”

聂辰看着他委委屈屈的样子,心底那点怒气莫名其妙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无力感和……纵容?他松开手,叹了口气:“……想要钱?”

陈小罕立刻抬头,眼睛亮得惊人,拼命点头。

聂辰移开视线,看向别处,语气听起来随意又倨傲:“……我书案底下那个抽屉里,有些用旧了的毛笔和残墨,占地方。你……拿去扔了。”他顿了顿,状似不经意地补充,“听说……西街口收破烂的老张头,偶尔会收这些玩意儿,虽然不值几个子儿。”

旧笔?残墨?收破烂的?

陈小罕愣了一下,随即猛地反应过来!少爷用旧的东西,那也不是普通货色啊!就算当破烂卖,肯定也比纸边和点心值钱!

“谢谢少爷!少爷您真是大好人!”陈小罕喜出望外,也顾不上计较少爷别扭的语气和通红的耳根,转身就要往书房冲。

“站住!”聂辰又叫住他。

陈小罕一个急刹车,紧张地回头,生怕少爷反悔。

聂辰却不看他,只是从腰间解下一块小巧的、看似普通的木牌,随手丢给他,语气硬邦邦的:“拿着。府里新规矩,出门得要这个。……早点滚回来,耽误了伺候,照样扣饭!”

那木牌入手温润,带着聂辰的体温,上面刻着一个简单的“辰”字。这是少爷的通行令?陈小罕握紧木牌,心里涌起一股奇怪的暖流,冲散了那点对“扣饭”的恐惧。少爷……好像也没那么坏?

他欢天喜地地跑了,像只终于被放出笼子的小鸟。

聂辰看着他一溜烟消失的背影,摇了摇头,嘴角却抑制不住地微微上扬。

笨蛋。

陈小罕抱着那一小捆“破烂”——几支笔毫略有磨损但笔杆依旧润泽的旧笔,几块用剩的上等松烟墨——如同抱着稀世珍宝,凭借那块小木牌,顺利出了聂府侧门。

他按照少爷的“指点”,一路小跑来到西街口,果然看到一个缩在墙角打盹的老头,旁边竖着个“收旧物”的破牌子。

“老丈!老丈!您看看这些,收不收?”陈小罕气喘吁吁地把东西递过去。

那老头睁开惺忪睡眼,漫不经心地接过来,只瞥了一眼,混浊的眼睛里瞬间闪过一丝精光!他拿起一支笔杆对着光看了看,又捏起一块墨锭嗅了嗅,心里咯噔一下:这哪是什么破烂!这分明是上好的狼毫和顶级的松烟墨!虽是用旧了,可这材质、这做工……绝不是寻常人家能用得起的!这傻小子哪儿来的?

老头压下心惊,面上不动声色,咳嗽两声,故意嫌弃道:“啧,都用成这样了……唉,罢了罢了,看你小子跑得辛苦,老夫就发发善心,给你……二十文吧!”

二十文!陈小罕眼睛唰地亮了!比他预想的多了好多!他强忍着欢呼的冲动,努力绷着小脸,还想再讲讲价:“老丈,您再看看,这笔杆多润,这墨……”

“行了行了!二十五文!最多二十五文!不卖拉倒!”老头故作不耐烦地摆摆手,心里却乐开了花,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

“卖!卖!谢谢老丈!”陈小罕生怕他反悔,忙不迭地答应,接过那沉甸甸的二十五枚铜钱,感觉心脏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他小心翼翼地把铜钱藏进最贴身的口袋里,拍了拍,发出令人安心的轻微撞击声。巨大的喜悦淹没了他,以至于他完全忽略了老张头看着他背影时那若有所思、带着点探究和贪婪的眼神。

揣着这笔“巨款”,陈小罕走在回府的路上,脚步轻快得几乎要飞起来。阳光正好,街市热闹,他第一次觉得这高墙林立的京城也有几分可爱。

他甚至奢侈地花了三文钱,买了一小包热乎乎的糖炒栗子。

而他身后,那个收旧物的老张头,早已没了睡意。他反复摩挲着那几支旧笔,眼神闪烁。聂府的标记……虽然被刻意磨掉了些许,但这工艺……错不了。刚才那傻小子,是聂府的下人?这可是条值钱的线索。他得找人打听打听……

某种潜藏的危险,慢慢升起,陈小罕的天真是不是好处呢,会带来怎样的故事,谁也不知道,聂辰的心里又是怎样想到,聂府的背后,陈小罕的身世种种谜题。

咱们下一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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