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的晨光刚漫过书店的落地窗，苏槿时就站在物理书架前。指尖划过一排厚重的习题册，最后停在那本新出的竞赛题集上——深蓝色封面，和陆清淮送她的公式手册是同个出版社，封面上还贴着“畅销推荐”的红色标签。
“找到啦？”陆清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手里拿着两杯热牛奶，杯壁凝着细密的水珠，“刚在楼下便利店买的，你爱喝的原味。”
苏槿时接过牛奶，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心里也跟着暖起来。她翻开题集，扉页上印着主编的名字，是上次物理竞赛讲座的主讲老师。“就是这本，老师上次推荐过。”
陆清淮凑过来，手指在目录上点了点：“这几章的题型很重要，我们可以一起做，不懂的互相讨论。”他的指尖偶尔碰到她的手背，又很快缩回去，转而从书包里拿出笔记本，“我带了错题本，到时候把难点记下来。”
书店的角落有张长条桌，阳光透过窗户落在桌面上，在题集上投下细碎的光斑。两人并肩坐着，笔尖划过纸张的声响混着牛奶的甜香，让空气都变得格外安静。苏槿时遇到不懂的题，就轻轻碰一下陆清淮的胳膊，他会立刻停下笔，耐心给她讲解，直到她点头明白。
中途休息时，苏槿时去书架找参考书，远远看到温知夏和许望舒站在美术区。温知夏正拿着本《素描基础教程》，许望舒帮她翻到某一页，指尖在画稿上轻轻点着，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温知夏的脸颊瞬间红了，低头把书抱在怀里，像抱着个宝贝。
“他们也来买资料？”苏槿时回到座位，小声问陆清淮。
“嗯，温知夏说想补补素描基础，”陆清淮把刚算好的题推给她，“许望舒特意陪她来的，早上还跟我打听哪家书店的美术书最全。”
苏槿时看着温知夏和许望舒的方向，看到许望舒帮温知夏拎着沉甸甸的书袋，两人的影子在书架间交叠，像幅温柔的画。她低头看着手里的题集，突然发现陆清淮在她的草稿纸上画了个小小的篮球，旁边写着“加油”，字迹和上次送她的钥匙扣上的一模一样。
临近中午，沈念和夏栀也走进了书店。沈念手里拿着本《篮球战术分析》，夏栀跟在他身后，怀里抱着几本文综复习资料。“清淮，槿时，你们也在啊！”夏栀笑着挥手，“沈念想看看最新的战术书，我们顺便来买复习资料。”
沈念把书摊在桌上，指着其中一页问陆清淮：“你看这个防守战术，下次比赛能用吗？”两人低头讨论起来，夏栀则坐在苏槿时旁边，小声说：“沈念的复试快到了，他最近天天训练到很晚，我想帮他整理点复习资料，让他别太累。”
苏槿时看着夏栀认真的样子，又看了看旁边讨论战术的沈念，突然觉得，喜欢或许就是这样，悄悄为对方着想，默默陪在对方身边。
中午一起去吃午饭，选了家靠窗的面馆。江逾白和阮听也在，两人坐在邻桌，阮听正给江逾白夹面条，江逾白则帮她剥鸡蛋，动作自然又亲昵。看到苏槿时他们，阮听笑着挥手：“我们刚从图书馆回来，借了些师范大学的招生资料，你们也看看？”
“好啊。”苏槿时接过资料，看到上面标着几所师范大学的物理和生物专业，旁边还有阮听写的笔记，详细记录了往年的录取分数线和专业课程。
陆清淮凑过来一起看，手指在某所师范大学的物理专业上停了停：“这所学校的物理专业不错，离我们家也近。”
苏槿时的脸颊有点热，低头看着资料，没说话。夏栀在旁边笑着起哄：“你们俩要是考去同一所大学，以后就能一起上课啦！”
陆清淮的耳尖有点红，却没反驳，只是给苏槿时夹了块排骨：“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下午离开书店时，陆清淮帮苏槿时提着题集和资料。两人走在人行道上，阳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那所师范大学，”陆清淮突然说，“我查过了，物理专业的实验室很先进，老师也很厉害。”
“嗯。”苏槿时点点头，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得满满的。
走到小区门口，陆清淮从口袋里拿出个小小的书签，递给她：“早上在书店买的，觉得挺配你的题集。”书签是金属的，上面刻着个小小的书架图案，旁边还有行小字：“慢慢来，我们一起。”
苏槿时接过书签，指尖触到他的掌心，暖暖的。“谢谢。”
“不客气，”他笑了笑，“回去早点休息，晚上记得做题，不懂的问我。”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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