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艺沙龙里弥漫着咖啡的香气,阳光透过彩绘玻璃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斓的光斑。
秦锦深坐在长桌的一端,看着对面的反抗组织代表,心里有些忐忑。
苏棠坐在他旁边,穿着白色连衣裙,脸上带着浅浅的微笑。三天前,她正式退出了反抗组织,选择以中立者的身份参与谈判。
“秦先生,我们开门见山吧。”反抗组织的领袖,一个名叫周寂的男人开口了。他穿着黑色夹克,脸上有一道刀疤,眼神锐利如鹰,“我们要求释放所有被关押的反抗者,并且废除《特殊治安法》。”
秦锦深放下咖啡杯:“释放反抗者可以,但《特殊治安法》不能废除。不过我们可以修改其中的条款,保障公民的基本权利。”
周寂皱起了眉头:“秦先生这是在跟我们讨价还价?”
“我是在寻求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方案。”秦锦深平静地说,“黎江砚的统治虽然严苛,但也让这座城市维持了十年的和平。我们不能因为推翻了他,就把所有的一切都否定掉。”
“你倒是会替他说话。”周寂冷笑一声,“我听说你是黎江砚的继承人,难道你也想跟他一样,做个独裁者?”
“我和他不一样。”秦锦深的语气坚定,“我会建立一个新的议会,由各方势力共同组成,所有的决策都要经过投票通过。”
周寂沉默了片刻,似乎在考虑他的话。苏棠适时地开口:“周大哥,我觉得秦先生的提议可以考虑。现在的当务之急是稳定局势,而不是继续内斗。”
周寂看了苏棠一眼,最终点了点头:“好,我可以同意修改《特殊治安法》,但释放反抗者必须立刻执行。”
“没问题。”秦锦深站起身,“我现在就安排人去办。”
就在这时,周寂的手机响了。他接起电话,脸色瞬间变得凝重:“什么?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挂了电话,周寂看着秦锦深,眼神里充满了愤怒:“你们议会的人是不是疯了?竟然袭击我们的据点!”
秦锦深愣住了:“不可能!我已经下令停止所有的行动了!”
“不可能?”周寂将手机扔在桌上,“我的人刚刚发来消息,我们在东郊的据点被不明身份的人袭击了,伤亡惨重!”
苏棠也站了起来:“周大哥,你先冷静一下,这里面肯定有误会。”
“误会?”周寂冷笑一声,“我看是你们根本就没有谈判的诚意!”
他转身就走,苏棠想拉住他,却被他甩开了。秦锦深看着周寂的背影,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怎么办?”苏棠焦急地问,“现在他们肯定以为是我们搞的鬼。”
秦锦深拿起手机,拨通了谢临舟的电话:“立刻查清楚东郊发生了什么事,还有,让所有的议会成员都待在自己的家里,不准外出!”
挂了电话,秦锦深看着苏棠:“看来有人不想让我们谈判成功。”
“会是谁呢?”苏棠的眉头紧锁,“难道是议会里那些反对你的人?”
“有可能。”秦锦深的眼神变得锐利,“黎江砚在位时,就有不少人对他不满,现在我接管了议会,他们肯定想趁机捣乱。”
就在这时,秦锦深的手机响了。是谢临舟打来的:“先生,查到了,袭击反抗者据点的是一群雇佣兵,领头的是宁洛小姐的人。”
秦锦深愣住了:“宁洛?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清楚。”谢临舟的声音有些犹豫,“不过我们在现场发现了这个。”
他发来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枚徽章,上面刻着一个蛇形图案。
“这是境外组织的标志。”秦锦深的脸色变得凝重,“看来宁洛背后的势力,不想让我们和反抗组织达成和解。”
苏棠也看到了照片,脸色苍白:“那现在怎么办?周大哥肯定不会再相信我们了。”
秦锦深思考了片刻:“我去见宁洛,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行!”苏棠立刻反对,“她现在肯定在暗处监视我们,你去找她太危险了!”
“我必须去。”秦锦深的语气坚定,“如果不把这件事查清楚,我们和反抗组织之间的误会就永远解不开,到时候受益的只会是那些想趁机捣乱的人。”
苏棠知道劝不动他,只能点了点头:“那你一定要小心。”
秦锦深拿起外套:“我会的。这里就交给你了,尽量稳住局面。”
走出文艺沙龙,秦锦深坐上了车。他看着窗外飞逝的街景,心里有些不安。
宁洛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和境外组织到底是什么关系?
车子在一家酒吧门口停下。秦锦深走进去,看到宁洛坐在吧台前,手里拿着一杯红酒。
“你来了。”宁洛转过身,脸上带着一丝冷笑,“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
“为什么要袭击反抗者的据点?”秦锦深开门见山地问。
“因为我不想看到你和他们和解。”宁洛喝了一口红酒,“黎江砚就是因为对他们太心软,才会落得今天这个下场。我不能让你重蹈他的覆辙。”
“你错了。”秦锦深看着她,“黎江砚不是对他们心软,而是他知道,只有和平才能真正解决问题。”
“和平?”宁洛笑了,笑得有些凄凉,“你真以为那些反抗者会真心和你合作?他们只是想利用你,等他们站稳了脚跟,就会把你和黎江砚一起推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