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3点17分，东京某安全屋
夜影猛地从床上坐起，冷汗浸透了背脊。
窗外，雨依旧下着，敲打着玻璃，像是某种摩尔斯电码的节奏。他伸手按住太阳穴，那里传来阵阵刺痛——不是乌丸莲耶意识入侵时的那种尖锐疼痛，而是一种钝痛，像是有什么东西正被一点点挖空。
他做了一个梦。
梦里，灰原哀站在雨中的天台上，嘴唇开合，似乎在说着什么。但无论他如何集中注意力，都听不清她的声音。
夜影翻身下床，走到书桌前。桌上摊开着一本笔记本，上面记录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海底基地、SN-00、乌丸莲耶的最后一搏……
但最新的一页上，只有一行被反复描画、几乎划破纸面的字迹：
“记住1123"
夜影盯着这串数字，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纸张。
——他记不起这个数字的意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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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9点，阿笠博士宅地下实验室
灰原哀将一管淡蓝色的液体注入离心机，抬头看了眼墙上的监控屏幕。夜影正站在实验室门口的安全扫描区，面无表情地等待身份验证。
他的站姿依旧笔直，但灰原哀敏锐地注意到——
他的右手食指在微微敲击大腿外侧。
那是组织特工特有的习惯，一种无意识的备战状态。
"权限通过。"电子音响起，安全门滑开。
夜影走进实验室，将一份档案放在工作台上："FBI刚传来的资料。过去72小时内，东京都内发生了17起电子设备异常事件，全部集中在医疗机构和政府服务器。"
灰原哀调出全息投影，17个红点在地图上组成一个模糊的环形："他在尝试重建神经网络。"
"谁？"夜影突然问道。
灰原哀的手指顿在半空。
夜影的眼神有一瞬间的茫然，随即恢复清明："乌丸莲耶。"他说出这个名字时，语气平静得可怕，"我刚才……"
"记忆闪回？"灰原哀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操作投影，但指尖在控制台上留下了几道几乎不可见的划痕，"频率？"
"每天3到5次。"夜影的声音很轻，"持续时间不超过2秒。"
灰原哀调出一组新的数据："你的海马体活跃度比上周下降了23%。"她停顿了一下，"最坏的情况下，你可能会完全忘记最近三个月的事情。"
夜影沉默地看着投影上闪烁的大脑模型，红色区域正在缓慢侵蚀蓝色部分。
"有解决方案吗？"
灰原哀转过身，从保险柜里取出一个金属箱："理论上，我们可以用神经同步技术将你的记忆备份到云端。"
"然后？"
"然后执行一次完整的意识重置。"灰原哀打开金属箱，里面是六支装着金色液体的试管，"这会清除所有外来意识碎片，但……"
"但备份的记忆可能无法完全复原。"夜影接上她的话，"就像破损的文件传输。"
灰原哀轻轻点头："你会记得重要事件的大纲，但细节……"
——比如雨夜天台上的对话，比如她颤抖的肩膀，比如那句"因为这次，有人等你"。
这些可能会永远消失。
实验室陷入沉默，只有仪器运转的嗡嗡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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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2点15分，米花中央医院
柯南踮起脚尖，将一枚微型接收器贴在SN-00病房的通风口："这样就能监测任何异常信号了。"
安室透检查着窗框上的痕迹："入侵者是从这里进来的，没有指纹，没有DNA，连监控都被篡改了0.3秒。"
"不是人类能做到的。"赤井秀一靠在墙边，墨镜下的眼睛微微眯起，"除非……"
"除非乌丸莲耶已经学会了直接操控电子设备。"灰原哀的声音从通讯器中传来，"我们刚刚分析了异常事件的代码特征，发现它们都包含同一个隐藏指令——"
"寻找新容器。"夜影突然说道。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他。
夜影站在病床前，注视着SN-00苍白的面容："他不是随机选择目标的。这些医疗机构都有一个共同点——"
"神经重构研究。"柯南猛地反应过来，"他在寻找能够承受意识传输的躯体！"
安室透迅速调出医院数据库："这家医院上个月刚接收了一批实验性义体，用于瘫痪患者的中枢神经接续……"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屏幕上，一条记录显示：3号实验舱于昨日凌晨被异常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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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6点43分，医院地下三层
应急灯将走廊照成暗红色，空气中弥漫着臭氧和消毒水混合的气味。
夜影走在最前面，脉冲手枪握在手中。他的太阳穴又开始隐隐作痛，但这次伴随着某种奇怪的共鸣感——
像是有人在低语。
"就是这里。"安室透停在标有"3号实验舱"的金属门前，"系统显示里面应该空置，但热传感器检测到活动。"
赤井秀一检查了门锁："电子锁被篡改了，需要物理破解。"
灰原哀从包里取出一个小型装置："让开。"
三秒后，门锁发出"咔哒"一声轻响。
夜影第一个走进去。
实验舱内一片黑暗，只有中央的圆柱形培养舱散发着微弱的蓝光。舱内漂浮着一个赤裸的人形，无数数据线连接着他的头部和脊柱。
当看清那张脸时，所有人都僵在了原地。
——那是夜影自己的复制体。
"欢迎。"一个声音突然从四面八方传来，既像SN-00的沙哑嗓音，又带着乌丸莲耶特有的腔调，"我一直在等你们发现这里。"
培养舱中的复制体突然睁开眼睛，蓝色的虹膜边缘闪烁着金属光泽。
夜影的右眼在同一时刻爆发出刺目的蓝光。
（本章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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